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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悟情是何等的对敌经验,一见刀势有改,立刻替鱼爱媛接了这一刀,同时将已近精疲力竭的媛媛推出圈外,要独立对战勾陡翻。
鱼爱媛哪里肯,立刻又跳回战术面内,但让冷悟情一挡一拦,无奈之下只得再次退下。
“媛媛,你先歇歇,然后和自伴、萧老板去帮江掌门和劳先生。我先顶一阵子。”“冷大哥!你……”“放心!我顶得住!”
说罢,冷悟情手里的真极丝急舞,想凭借兵刃的长把勾陡翻先给围住。
勾陡翻看出来了,手中的魔头刀本身就已经是一个魔鬼了,魔性在顺着刀刃迸发,真极丝想困住他,简直就像蚕丝捆洪水一般。
渐渐,魔头刀已经冲破了真极丝的防护,刀的尖锋眼看就要直逼冷悟情的胸膛。
“冷大哥!”鱼爱媛大声喊着,当即就要奔进战术面,郎自伴和萧然境也同时抢上。
“不要过来!带着大伙儿走!我会去找你们的!”冷悟情的真极丝还在奋力支撑着,同时尽量把身子挡在三人的面前。
“冷大哥……”鱼爱媛真急了,上去就想找勾陡翻拼命,可在强大的魔势之下,硬闯就无异于……
被冷悟情的话给喝冷静了的郎自伴和萧然境这时想强行拦下她,却是差点就挨了两鱼骨剑,但仍是全力拉住了鱼爱媛,无论她如何挣扎也是强力阻拦,此时三双眼睛都在流着泪。
就在他们两人想强行把鱼爱媛和大伙趁冷悟情拖住勾陡翻时带走之际,突然,萧然境被当场的情形蓦然给惊得愣住了……
勾陡翻心中的魔鬼压根就没想给别人留条生路,哪里容得让冷悟情给拖延住,就在无情的刀势狂放的时候,一连凸出三招去对付冷悟情,满拟必败对方,但当魔头刀的尖和真极丝的尖碰到一起的时候,有一种自打出生到现在从未感觉体会到的力量油然而生。
那感觉就像是……作恶多端的自己陡然见到了以德报怨的菩萨,在混沌中迷失的自己看到了光明的指路人,那是得意忘形时给自己当头棒喝的师长,还是离开多年后在征途的尽头回首时看见的一盏暖灯。
那绵绵的丝围裹在魔头刀上的时候,刀的重量在轻下来,当围裹住自己的时候简直就如春风化雨,心里那一团本来割舍不得的东西,被化解了大部分以后反而是求之不得,阳光就是一切,自由就是所有,好似无论什么样的束缚都不能再困扰自己了。
当场的勾陡翻脸上带着舒畅无比的笑,居然扔掉了手里的刀直立当场,就好像在享受着这世上最快乐的事情。
《善终》(四十三)()
“难道这就是那……”萧然境自语到,后面的话始终说不出来,当初在冷悟情为自己和小杜那孩子化解仇恨的时候,就觉得冷悟情是个编掌故的天才,后来遂就把那个掌故的梗概有意无意地说给他听了……
但是,意外又发生了,那把魔头刀不知什么时候又回到了勾陡翻的手里,就在这时,他心中那仅有的魔性萌芽又快速催长而成,可还未等再发招,一个声音在背后响起。
“小讨人厌的,快回家吃饭。”
这个声音一进入勾陡翻的耳鼓,就如一缕清泉把心中的魔性立刻洗了个干净,就连那萌芽都一并给清除掉了。
“妈。”勾陡翻回过身去,看见了须小翠在自己的身后,大声叫出了“妈妈”这两个字,而后就像离家多年至今才归的游子一般,奔跑过去扑到自己母亲的怀里痛哭了起来,所剩无几的魔性此刻在顺着这游子的眼泪从心里往外面流淌着。
孔品甜也哭了,被“灌”的魔性也正在如前浪推后浪那般涌出她的心底,终于,又做回自己了,就像刚出生时的自己。
“冷大哥,我……”下面的话她没有再说,冷悟情却一下解了她的穴道。
确实,要说的有很多,却又都是不必再说的。
这时,那对姐弟早被鱼爱媛等人拿下,依鱼爱媛的意思把他们送官,先治他们一个忤逆不孝的罪过。
鳏老一听登时跪下,伤口中流出的血立刻就染红了一大片的白雪,“鱼捕头!高抬贵手呀!”
鱼爱媛立刻上前给扶了起来,“鳏老,为了这么两个不孝的儿女,值吗?”
“鱼捕头,是我当初鬼迷了心窍,非要给我的两个孩子找后妈。要不是为了这,他们也不至于能变得那么坏呀。错都在我,现在他们对我这个样子,也是报应,求鱼捕头千万别抓我的孩子呀。”说着,鳏老又要跪下,还要给鱼捕头磕头,但终究还是被拦下了。
“爸!”他们又变成了兄妹俩,此时扑在自己父亲的怀里也是悔恨的泪不停地流,甭管什么样的“糖”,估计都能给化掉了。
一边的江大侠刚才见到冷悟情的真极丝,好似在随着心境的变化而起伏动荡,蓦然领悟到自己本门武功中所缺少的是境界,潇湘的境界。
当初柳宗元被贬永州时,见到钓雪门的祖师爷独自在冰雪的寒江中垂钓,那种景致和意境正好抒发当时的心境,这首以“孤舟老人”姓名命名的古诗随即生成,江雪江公羽也由此诗留下了钓雪门三大绝艺,两者诗文武艺的创作所凭借的就是这“潇湘”二字所给予的境地。
劳先生看罢之后也是若有所心得,觉得当初父亲传授的这种“强身健体”的技艺好似要领存在着偏差,自己定要寻到那个地方好好地再参悟一番。
原来,冷悟情刚才所用的剑法可以消人戾气增人睿智。
这时,鱼爱媛来到须小翠的身边寻问,原来她是过来报信的,眼看着勾陡翻要再发魔性,猛然响起勾陡翻和她说过的儿时往事,这才想用母爱唤醒出纯真的心灵。
一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竟然敢冒这种风险来救大伙,当真可说是有舍身取义之功德,令人敬佩不已。
鱼爱媛再一细问才知道,原来是上了令狐幕操的当。
深知尤先生不走事难成的令狐幕操心**计,知道越是这种尚未开化的民族越是以“弱肉强食”为准绳,当初就跟尤先生理论过,说尤先生就是一个教书匠,哪里能保护得了这妖山一族,而劳先生一直跟他摆事实讲道理,要保护自己应该是自强不息好学不倦,全凭武力是解决不了一切事情的。
理论中令狐幕操当然是败下阵来,遂就想在实战中找回脸面。
他知道尤先生那里来了不少帮手,就让勾陡翻把他们先引走,而后即刻无耻地下战书要挑战尤雷锐尤先生。
尤先生接到妖山族族长的独子送来的战书也不畏惧,当即来到指定的地点应战。
这可真是大大地出了令狐幕操的意料,心里只道尤先生是个好不知死的鬼,看着尤先生那口古迹斑斓的佩剑,也只道是裁纸用的。
令狐幕操先笑着冲尤先生一点头,随即向场中走去,手里的铁山令箭一挥把地上的那些石块一次挑出一大片去。
就这样,没用多久,单单用手里的兵器就把战术面给清理出来了,随后道:“哎呀,石头呀石头,怎么就那么不开眼呢?明知道我们要在这里有一番大作为却还死赖着不走,当真是可恶至极。你说是吧,尤先生。”
其实尤先生还不知道,对方已经在用那“孙子三十六令”中的“指桑骂槐”这一令,想先威慑对手一下,使其不战自退。
但是尤先生却只是向他道了声“有劳了”,随后便也来到场中,执剑而立。
他究竟想干什么?是在周围的妖山族人环视之下不想示弱?真是打肿脸充胖子,死要面子活受罪。也好,我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这面子不是自己想要就能有的,只能凭实力换。令狐幕操忖到这里,铁山令箭即要挥开。
可是令狐幕操却不知道,尤先生以前确实只是个教书先生,教里知道尤先生要到妖山食人部落里去开化他们,遂送尤先生到戏梦岛上接受一些训练,好适应当地的环境,而且还要习学一些可以防身的武艺。
就在尤先生接受常规训练百余日之后,圆使阳冰盘把尤先生带进了一个山洞,此洞若无岛上使者带入任谁也不准入内。
“尤先生,教中的这口太白剑暂借尤先生一用。当然了,先生要是喜欢,亦或是使顺手了,我可以跟教主去说说,太白剑就送于先生也不是不可的事情。”“‘太白剑’?”“对,这正是唐代‘青莲居士’李太白所佩带的剑。”“哦?原来是大诗人李白的剑。”“是呀,世人只知太白诗,知太白剑的人已经少之又少了。”“只不过是李居士的诗比剑出名罢了。欸?”
《善终》(四十四)()
二人边走边说,途径了几座石室,尤先生陡然看见了其中一座石室中石壁上的字,“邯郸先震惊”,应该是李白的《侠客行》中的一句。
“先生请。”阳冰盘笑着把尤先生让进那座石室。
尤先生进来以后第一眼先看到了石壁上那座气势威严的城池,越看越觉得这座城池好像在震荡,可分明是刻在石壁上的一幅画又怎么可能会震荡呢,除非整个石室,乃至整个山洞都在震荡,但一切如常,根本没有放生大地动的事情。
“请先生专心看这幅画,千万不要分神。”阳冰盘好心出言提醒到。
尤先生还是在感觉着这幅画的波动,突然想到了“胸无城府”这四个字,是不是自己的心在“震动”呢,蓦地,前胸左面的“云门”穴跟着“震惊”的城池一角一齐震荡了起来,接下来就是“中府”穴……
尤先生的母亲是武林名宿,这般武学上的见识还是有的。
“先生。尤先生。”圆使唤了一声不见作答就又唤了一声。
“啊。”尤先生就像如梦初醒一般,“圆使,这适才……”
“这间石室上的武功是一种一次多发数枚暗器的手法,尤先生要是手里有若石子般的暗器就可以这样在体内行气。”“行气?可我并没有……”“不,其实在先生体内有一股不弱的内力。我想,应该是令堂所赐的吧。”
一语点醒梦中人,尤先生回忆小的时候,母亲总是让自己盘膝而坐,双掌推在自己的后背上,当时就觉得一股暖流在身体里回旋,全身上下好不舒泰,现在想来定是母亲在为自己将来修习内功打基础,谁又成想自己爱文不爱武,现在想想,当时一定令母亲大失所望,此刻自己心里的感激之情尤盛。
“既然已经练了暗器功夫,先生就再来那间石室参详参详吧。”阳冰盘说着,把尤先生带到了“持觞劝侯嬴”那一座石室。
尤先生看见了石壁上是一个人端着酒杯正要往前递。
难道这刻的是信陵君魏无忌?可这人的衣饰……尤先生边忖着边又见石壁上的人好像不是在递酒杯,而是要掷酒杯,渐渐地,那画中较粗的刻痕连起来就像是一张弓,张开再放开正好把那酒杯给射出去,看着看着,身体陡然一震,就好像身体里也有张弓,刚才被拉开后又一松。
“先生,这种暗器功夫不同于先前,这是要一击而中的。”阳冰盘道。
尤雷锐点了点头,“欸?这种暗器技艺怎么那么像当年小李探花的功夫?”
“先生说的不错,这便是当初‘小李飞刀’的原本功夫。先生可知小李探花有‘六如公子’之称?”“这个倒是听说过的。”“那‘六如’中为何有个‘嗜酒如命’呢?”“听人说过,是为情所困。”“为情所困不假,但同时也是在参悟其中更精深的道理。先生,刚才两间石室的武功随后定要勤加领悟练习才是呀。今天就到这里吧,请。”“圆使请。”
就在离开石室的时候,尤先生陡然见到那幅画的旁边居然还有注解,回想起来,先前的那幅画旁也是有注解的,但圆使都没让自己看……
“侠客行”的功夫,尤先生初成,现在要在令狐幕操身上试用一下了,也是一个不错的印证者。
其实在此之前,他和圆使也有一场印证。
尤雷锐手持一柄假剑先退后了数步,而后向圆使挥了过去。圆使身形一退,用手一拨假剑的剑面,顺势照着尤雷锐就推进了一掌。尤雷锐立刻尽力后仰,将剑撤回置于膝上,而后横着扫了过去。圆使立刻用另一掌去压假剑,而且时刻提防着假剑的刃会翻上来,却并没有如此,遂一压一推,假剑就被顺利地“还”了回去。尤雷锐猛抽身,带着假剑横甩了出去,总算没打到自己,而后假剑在衣上一拂,接下来轻身攻进,同时吸了三口气又吐了出来,没执剑的那只手掌五指指尖冲地,倒着伸出,照着圆使便拍了过去。圆使用胳膊一撩尤雷锐的臂弯,接着便是奔尤雷锐的肋下拍了过去。尤雷锐立刻猛提一口气让自己退了出去,而后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