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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在地上的朱愿愚看着站在地上的庄运富,两个肉球都笑了,而且笑声越来越大,他们还真没白陪对方扮了一回汤盎。
此时,“惊星”叶先生带着自己这一重天的代管龚烨龚理畅上场了。
“本是来赏红叶的,咱们还是来晚了,这枫叶都快掉光了。”“其实也不是咱们晚了,这片山里一到秋日便会有山岚瘴气,只是没有想到连这里都涉及到了,不过看来,瘴气已然退去,这里无大碍了。”“山中的那些奇禽异兽呢?”“能在这片山里存活的禽兽定有自保之道,咱们就无须杞人重忧了。”“唉。”“欸?不知‘惊醒’为何叹气呀?”“我叹的是,那些奇禽异兽能在山岚瘴气中自保,却不能在那些贪得无厌的猎户手下逃生呀,只恐后代儿孙们都不知道这世上还有过这些禽兽了。”“是呀。还有这里的山岚瘴气几乎无人能推断出准确时分,有不少猎户都想凭着侥幸进山猎得一些禽兽,好换得大把的银钱,最终还是害了自己。”“唉,要是能劝一劝他们这种贪心……”“嘿嘿,可不是我泼‘惊星’的冷水,除非能有令他们汗洽股栗的阻力,否则的话,哼哼。唉,咱们还是去别处看看有没有枫叶尚未掉得太多的枫树吧。拦阻之法还是从长计议的好。”
说完,二人边指着“远处”的枫树边低语交谈着踱下场去了。
当龚烨二次上场的时候,居然换了一身猎户的兽皮装束,而且一脸的市侩相,看着枫林道:“行,那要命的瘴气应该是退干净了,趁着还没人过来跟我抢,我一定要好好捞它一大笔。哼,打光你这山里的猎物。”
接着,龚烨扮成的猎户开始在台上踅摸起来了,突然,他看见了一只紫貂。
“哟!这么快就有好东西了。你等着,抓到你还不是手到擒来。”说完,他慢慢地弯下腰,双手扽了扽袖子,而后似乎是看准了,然后就扑了上去,结果紫貂的灵活让他扑了个空。
台下有的在笑这个贪心猎户的狼狈样子,有的在赞叹这只紫貂是被高手把式调教过的。
“嘿……你还挺机灵的。我看你再跑!”接着,他又扑了过去,而后接连扑了几次都是无功,结果一路来到了台子的另一边,陡然一抬头,“欸?这里什么时候多了个寺庙,‘回’……‘圆’……‘庙’。”
突然,台上的灯光一黑,单有一束灯光笔直地从头顶射了下来,台上只能清晰地见到猎户。
这种灯的光源周围有圆斗型的反射镜,所以光线如同一道光柱。
关于这样的灯曾经有这么一个民间笑话,说有两个醉鬼互相不服酒量,后来边争吵着边来到了一条河边,当时一个醉鬼冲另一个醉鬼就说话了。
“你说自己比我酒量大是不是?咱们都喝了那么多,你现在是不是比我清醒?那好,你来这个。”说着,这个醉鬼就拿出这种灯点亮了往河对面一照,就在河面上形成了一道光柱,“你顺着我这个柱子爬过去。你爬。”
另一个醉鬼一看立刻道:“别来这套。我懂。我爬过去?回头我爬到一半儿你把灯一弄灭了,我不掉河里了?”
曾经有那么一种说法,说这种灯才是当初诸葛孔明留给世人的孔明灯,应用于夜间战场的照明指挥,而非放上天的那一种。
台上再亮起来的时候,布景居然换成了一件僧舍,而灯灭灯亮之间的工夫是很快的。1
《善终》(六十四)()
“难道这座庙没有院子,一开门就进屋了?可我是怎么进来的?”台上的猎户愣柯柯站在那里自语到,听到身后有人叫“施主”这才回过神来。
这时台上出现了由叶先生扮成的老僧,刚才在龚烨身后说话的正是他。
“啊啊,老师傅。”猎户含糊地答应着。
“施主请坐。”“啊好。”“庙内无甚佳品款待施主,老衲点了些香。”“是呀?我说您这里的味儿那么好闻呢。”“老衲有一个掌故想讲一讲,不知施主是否愿意听。”“讲掌故?欸?可能是打小儿晚上我一不睡觉我妈就给我讲掌故。老师傅你一说讲掌故,我怎么就有点儿犯困呢?也搭着除了我妈也没人给我讲过掌故。啊……”
说着,猎户伸了个懒腰,紧接着眼皮和脑袋就耷拉下来了。
他至于那么困吗?
当脑袋使劲一垂而致使猎户清醒以后,却发现,回到了刚上场站立的枫林边。
台下的宾客看着都挺有意思的,这么玄妙的事情怎么就发生了呢?
“欸?刚才是在做梦?还是现在是在做梦?”猎户边说着边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哎哟!现在不是在做梦,那一准儿是刚才太累了,我乱做了一个梦。得,现在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遂,猎户就又开始寻找起猎物来了。
“欸?这不是刚才那……那紫貂吗?”
不错,正是与刚才那只一模一样的紫貂在台上又出现了。
“得了,刚才在梦里放跑了你,这回我醒着了还能放走你。你别跑!”猎户说着就奔紫貂再次扑了过去,但几次下来的结果却是同样的,扑到最后整个人趴在了地上,还是同样的光打在了他的头上,同样是一暗一亮,猎户就又再次回到了回圆庙的僧舍里。
“施主。”“欸?”“施主请坐。”“嗯。”“庙内无甚佳品款待施主,老衲点了些香。”“啊。”“老衲有一个掌故想讲一讲,不知施主是否愿意听。”“什么……掌故呀?欸?我怎么又……又……又困了?”
遂,在灯光的转换下,他又回到了原来布景的地方。
“这是怎么回事呀?我怎么又回到从前了?哎呀,别胡思乱想别胡思乱想,一定是太累了,我等着那该死的瘴气退去一连不知多少日子,天天盼日日想,吃不好睡不好的,一定是脑子里出现幻想了,还挺真实的。啊,我已经到这里了,那就……那就开始干活儿吧。”他定了定心神,又开始找寻起猎物来,遂又看见了那只紫貂。
“这回我等等吧,别是这紫貂身上有什么鬼东西,让我碰了闻了就进了那回圆庙了吧。嘿嘿,小东西,这回我不理你了,看你还能拿我怎么办?”
猎户转身回头没再去扑紫貂,没走几步,看见了一只雪狐,这下他可乐开花了,又弯腰作势,好像要扑块大元宝似的,看准了已经不再走动的雪狐,“噌”,一扑就扑到了,但奇异的是雪狐变成了紫貂,同时一股白色的粉末也飞速弥漫了起来,给他弄了个大白脸,双眼立刻就睁不开了,双手划拉着摸索着前进着。
这时,旁边有人给他递了一块手巾,他接过来使劲擦了擦眼睛,等能看见东西了,发现自己又回到了这回圆庙的僧舍内,递给他毛巾的就是刚才那位要讲掌故的老和尚。
“施主怎生这样狼狈呀?”“嗨,甭提了,刚才我……欸?我说老师傅,别是你给我摆了什么迷糊阵吧?我怎么回到这里三次了呢?”“施主这话是从何说起呀?老衲还是平生第一次见到施主呢。”“是吗?那我问你,你是不是一会儿又要给我讲个掌故?欸?我自己提到讲掌故怎么也……也犯困了。”
遂,猎户又回到那里去了。
“我这是……好了好了,我只要抓到一个猎物,不管是什么我逮到一只我就立刻离开这里。今天出门怎么就不看看黄历呢?”猎户又一次地目寻猎物,这次他看到了一只火猴子在树上正翻跟头。
因为猴子的动作熟练可爱,很是吸引宾客的眼光。
猎户悄么声地来到树杈的底下,使劲往上一蹿,一下子就揪住了火猴子的尾巴,而后随着身子的下坠一拽,但落下的时候他踩到了一块石头,一下就来了个屁墩儿,眼看着火猴子屁股上最鲜明的两块红笔直地掉在了猎户的眼睛上弄了两个不小的红眼圈,与此同时,火猴子也变成了紫貂奔离了。
还是在台上模模糊糊睁不开眼地胡乱移动着步子,又有人给他递手巾了,这回他还没把眼睛擦到能视物的地步就发问了。
“是老师傅你吧?”“施主之前见过老衲吗?可老衲却从未见过施主,看来老衲与施主还真是有缘呀。”“您还讲掌故吗?”“怎么?连老衲要讲掌故施主你都知道?看来施主的佛缘还真不浅呀。”“是不浅,我这困劲儿也不浅呀。”
第五次回到从前山林边的猎户看起来有些害怕了,“我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吧!”
猎户刚要转身离开,可脚步又停了下来,“不行,好不容易等到瘴气退去了,我就这么两手空空地回去?要是让别人知道了,我这脸可往哪儿搁呀?怎么着也得拿点儿东西回去吧,面子多少还挂得住不是。对!这回我可要小心一点儿了。”
这回,猎户又瞄上了一只黄色的山猫,这东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要是能抓回去,那面子上也有光呀。
他一路跟着黄山猫到了台子的另一侧,而后合身扑上,一下就抓住了黄山猫,可从黄山猫身上滋出两溜黄水,正好滋在猎户的嘴唇上,就跟抿了黄胭脂似的。
“呸呸,这什么玩意儿呀?”
等黄水滋完了,黄山猫就又奇迹地变回了紫貂。
回圆庙。
“我睁着俩眼怎么又回到这儿了呢?”猎户这时看到了老僧又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您甭讲什么掌故了,我现在已经犯困了。”1
《善终》(六十五)()
回到从前。
“我还是走吧,再这么下去估计就回不去了。”台上的猎户转身就往山林外走,但是突然看见了一头梅鹿从眼前经过。
猎户犹豫了一下,还是在后面跟着梅鹿走了,走到一处比较合适的地方,他奔上去就抱,那梅鹿身上的“梅花”立刻飞到了他的脸上,遂猎户就变得更“好看”了,俨然一张逗乐子的西洋小丑脸谱。
梅鹿也再一次地化成了紫貂。
猎户又蒙了,眨了眨眼睛,慢慢转头,旁边笑呵呵的老僧又出现了。
“啊……我再也不听掌故了!”猎户发足向台子另一边冲去。
这个时候,迎着龚烨扮的猎户又上台来几个猎户,看见猎户那副面孔,立刻都吓得一激灵。
“哎呀我的哥哥兄弟,这什么玩意儿呀?”“嚎啥嚎啥,不是我吗?”“啊?原来是你小子。你怎么这模样儿了?在山里遇上什么了?”“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讲掌故。”“讲的什么呀?”“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讲掌故。”“是呀?讲的什么呀?”“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讲掌故。”“我问你他讲的是什么?”“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讲掌故。”“我看咱们还是不要再进山打猎了吧,这个小子指不定撞上什么了。快走吧!”
说完,刚上台来的猎户们答应着,一个个战战兢兢地下场了。
“喂,你们去哪儿呀?我还没讲完呢,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讲掌故……”猎户边说着边跑下场去了。
“惊星”和龚大夫恢复原来的衣装又一起上场了,先是看着台子的另一边,也就是猎户们的背影。
“看来这山里的禽兽们和这些猎户们可保平安了。多亏了龚大夫你配的那种香,总让他认为回到了原来的时分。”“可还不是‘惊星’想出来的主意吗?哈哈哈……”
二人边笑着边又踱下场去了。
台下的喝彩声和掌声又起来了,都为这场大型的戏法段子叫好。
在余韵中,伯讲上场了,看着这秋天的山林,忽然让台下的宾客有那么一种感觉,台上的伯讲也是这秋意之中的,甚至是这秋意到来以后融入的他。
“天凉了,好个秋呀。”“你好兴致呀,可惜我找你来不是吟诗作赋秋林里的。”
上场的“开星”冲着伯讲的后背道,那意思就是说我没工夫搭理你的诗兴,咱们快进入正题吧。
吟诗作赋北窗里,万言不值一杯水。出自李白的《答王十二寒夜独酌有怀》,伯讲虽然知道,但没有自讨无趣地去更正鱼捕头的秋林里。
“鱼捕头让我来有什么事就请吩咐吧。”“吩咐不敢说,反正是正义之士应所为之事,我想你也不会有什么推辞的。”“请说吧,伯讲洗耳恭听。”“‘飞蝗’汝冬扬你知道吧。”“不是已经抓起来了吗?”“确实是,关在牢狱里有一阵时日之后,不知道他用如何之法,招来了铺天盖地穷凶极恶的蝗虫,结果他趁乱逃了。”“莫非鱼捕头是要我去把汝冬扬捉拿归案?”“真要仅是如此的话,有我们六扇门呢,也不会劳你的驾。他逃出来之后,立刻隐遁到了这片山林之中,还利用山岚瘴气养了一大批更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