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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凝周笑着端来了一碗米饭放在了阿嗒面前的桌上,周到地把一双筷子也给捎过来了,而且还给搬了把有垫子的椅子。
邵公公本人没有前来,张凝周是替督公送礼来的,现在居然在后厨给施祠嗣打下手。
阿嗒心中既失望又无奈,只得先坐下,夹了一筷子腰花放在嘴里一嚼,心中方才的感觉立刻就淡了,又往嘴里扒了一口米饭,接着一口菜一口饭的,越吃心里越是滋味。
闲暇的时候,施祠嗣又给义父拿过来一壶好酒,张凝周也过来陪着,他们父子喝一杯她便给倒一杯,这使得阿嗒以前心中对“大事”的感觉正如施祠嗣期待的那样改变着,那就是阿嗒开始羡慕起和自己同时离开妖山的伊宾白有一个家
诸葛聪已经喝了一碗醒酒汤出了厨房,但并没有立刻回到席宴之上,而是想找个地方先清静一下,却是无意中听到了
“刚才费标跟我说,当初看见你和那常大蛤蟆在应该是他从当时所在的位置看过去而发生的误会。”“你应该定亲了吧?”“啊,还没有。”“抓点儿紧吧,成了亲以后,有些事情自然而然就忘掉了。”“嘿嘿,有些事情,我可以傻掉,却不可能忘掉”
《善终》(七十二)()
“你……是不是明天就要回岛上去了?”“是呀,因为我始终感觉那里才是我的家。”“你拿着佛郎机奔跑的样子真让我难忘。”“对呀,咱们毕竟曾经一起出生入死过,那段日子谁也不会就那么轻易忘掉。”“嗯……你能告诉我你的真名实姓吗?”“啊,我姓‘终’,名‘结者’。”
“原来她才是呀,看来我当初还是错了。可错了又怎么样?安菁还不是让那个屈霆软磨硬泡得连乳名叫“咩咩”都让人家知道了。踏细去医官了?鱼爱媛却跟我说,她分明就是要借故摆脱我这个老大。嘿嘿,现在我还算什么老大呀,不就是一个光杆儿吗?要不,我去跟……韶挹……一起做酒楼的营生去?”
诸葛聪已经觉得再待在这里听下去,实在是不合适了,可就在临离开的时候还是听到了沙乐塔央求宰父大族长上崖的事和呼延指挥使向蒋大老板提出别再让房姑娘做侍婢的恳请。
强妙娃得知了自己女儿的心事以后,几天几夜不睡觉,亲手为女儿做了一件嫁衣,布也是自己亲手织的,就连每一根蚕丝都是她亲手挑出来的。
她那熬得红红的眼睛没有白费,换来了尤小玲为亲情留下的热泪……
接下来的日子里,有不少人都接到了婚礼的请柬,姜总教傅和“口星”云轻愁的,冷悟情和凤舞的,还有伯讲和鱼爱媛的。
后来,伯讲和冷悟情一起写了一部书,主要写的是冷悟情和鱼爱媛这几年的经历,大家争着抢着看,全喜智把它排成了台子剧,劳先生也到各处去说,遂伯、冷二人就又挣了两份钱。
再后来,伯讲母亲的营生取得了丰厚的利润,鼓励伯讲他们再写第二部。
这两家人的幸福已不是痴人在说着梦!
一天早上,媛媛一觉醒来,先检查了一下眼睛的清洁和头发的柔顺,而后看了看自己丈夫英俊的面庞和美健的身材,低头吻了下去……
伯讲为救自己的心上人因祸得福,化去了一些对自己身体不好且没用的功力,又重新获得了一张俊美的面容。
鱼爱媛起床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带上了那条丈夫给的项链,洗漱后,和丈夫一起去问候公公和婆婆。
中午时分,伯讲做了两盘豆腐,一盘刻成了自己的模样,一盘则是媛媛的摸样,他们彼此换着吃。
“我吃你的眉毛。”“那我就吃你的眼睛。”“你不许吃我的眼睛,要不我就吃你的嘴。”“我巴不得,我已经把你的嘴给吃了。”“你讨厌。”
“哟!你们吃饭也这么调皮呀?”
看见冷悟情进来了,他们也没有太过尴尬,毕竟是自己人。
原来,从山东也送来了一份婚礼的请柬,是郝佳活和孔品甜的,撮合他们的居然是“烫冰”申恨疑。
如今的他已经成为了官派的冰人,东厂督公给办的,说申恨疑能为人家多想。
就在他们带着孔雀和廉好赶往山东参加婚礼的路上,冷悟情得到了一个消息,说是当初找哈驰麻烦的那个官员被隆御史给参了,现在已经锒铛入狱了,哈驰的案子也已经销了,但他还是愿意留在天外崖上。
刚到了山东济南,海绵居然找到了他们所住的客栈,而且也送来了请柬,不过不是婚礼的。
海绵在和其他教众回岛的路上,以前的一个老板找到了他,他管那个老板叫“蟹老板”,说是久慕冷总镖头和鱼捕头的大名,一直不能得窥真颜,最近听说他们来到这里,想见上一见,还要请吃个便饭,而且更是仰慕月尊教已久,主要还是谈谈入教的事情,落款是蟹阿金。
他们俩碍于海绵的面子,就想去见上一见,若是真心想入教,给引见一下也无妨。
海绵因为急于和其他教众赶路,所以也就没跟着一起去,遂,他们就来到了当初劳先生说“四盗劫金锤”的那家茶馆。
茶馆掌柜的立刻出来热情地打着招呼,他姓“郗”,名“而顿”,因为口音好多人也叫他谢而顿,就因为谢连声跟他五百年前是一“家”,所以才那么容易留在这里跑堂。
日字型身材的他总爱穿一身浅墨绿色,头上梳着两条大辫子让人看着非常的奇怪,尤其是跟不魁梧的身材结合在一起,而且辫子还是卜卜楞楞带刺的,好似兵刃一般,可很少有人见他使用过,一道浓浓的一字眉,斗鸡眼,通红的眼珠是天生的,微微犯黄的眼白就不得而知了,看着就跟仅仅长了一只眼睛似的,鼻子在脸上不怎么明显,几乎找不着,里外皆大的嘴都有点吓人,就因为这么一副痞子相,更多的人叫他“痞老板”。
这回不光是他,就连他的老婆也一同出来招呼着。
她名叫“柏伦”,一身海蓝色的衣裳,不光脸是四四方方的,就连脑袋都是四四方方的,小时候被人取笑脸型像屁帘的时候,有人会抚摸着她那不能成弧的脑袋轮廓并安抚告知一点都不方,身材瘦得不能再瘦了,就好似一根麻杆挑着一个方块,脚可是够大的,穿着红头大鞋。
许多年前的今天,这痞老板慧眼独具地看上了她。
就这样,冷悟情和鱼爱媛被怪异的两口子让进了一个客人都没有的茶馆里。
当鱼爱媛问起生意如何这么清淡时,痞老板说是为了迎接二位贵客而清的场,所以,当他们走进茶馆的时候,他们两口子就把大门给关上了。
那位相邀之人随着上门闩的声音出现了,居然是温陈盏,肤色发红,都喝得酒串皮了,上身穿洗得发白的衣衫,下身不知从哪里弄来一条藕荷色的裤子,黄扣黑腰带。
旁边还站着一个黄发红唇的女孩,看着还挺可爱,就是脑袋简直大如鲸鱼,看着和身子不那么相称,穿着粉衣裙和白鞋。
温陈盏和痞老板原来是生意上的死对头,都是开餐馆的,后来痞老板斗不下去了,就改开茶馆了,温陈盏前不久找到了他,以痞老板梦寐以求的祖传肉饼配方许诺,让他铤而走险帮自己一把。
《善终》(七十三)()
其实那配方他早就没有了,而且还没记住,要不然就不用开起酒坊来了,事成之后,温陈盏自然就把郗而顿一脚踢开。
至于“蟹阿金”这个名字倒也不是编出来的,那是温陈盏的小名。
这时,柏伦和大头女孩把鱼爱媛给围住了。
大头女孩先向鱼爱媛冲了过去,直接用头去撞,直若鲸鱼破冰。
鱼爱媛曾经听闻过,当初创立巨鲸帮的那位高人琢磨出过一种叫做“破冰连环撞”的功夫,不过还未等巨鲸帮在江湖上销声匿迹之前就已失传了。
鱼爱媛边想着边用自己的“滑鱼功”与之对抗,在较艺的过程中,她发现这个大头女孩别看年纪尚浅,但掌握功力的火候还是老到的,被自己滑到一旁的时候尚能及时收住劲道,即便是大脑袋给她带来了不方便。
而那位柏伦更是稀奇,脚底下就像是安了轱辘,她好似最精于的是计算,每当她攻向鱼爱媛的时候,能把自己的力道算得精准而不会多使一成力气去浪费掉,被“滑鱼功”滑开的时候,可以再次计算能用多少力道而不让自己做无用的徒劳和继而怎么再用力道才最有效,在对敌的时候脑子都能转得那么快,在江湖上也是少见的。
有传说柏伦是北宋梁山好汉的传人,也有的说,她学的是南宋大理“神算子”瑛姑留下的本事,这几年没少帮丈夫郗而顿操持家务和营生,不过,她要比那蒋敬和刘瑛算得更奇特更邪门。
这面,温陈盏和痞老板成夹角之势拦住了欲帮鱼爱媛的冷悟情。
“站住!嘿嘿,冷总镖头,就算你能以一敌二打败我们两个,但我们要是一直拖着你,也未必不能把你给拖垮了,就算拖不垮,她们那边也早得手了。到时我们手里有了鱼爱媛还怕你不乖乖地唯命是从吗?”温陈盏一脸阴笑地道,“我们的要求很简单,以后海天镖局每年的赚头我们要占六成,当然了,要是不够的话,我们还会要得更多。我还要做你们教里‘上三天’的总‘星君’。我更要我的‘小鸽子’……”
“啪!”,冷悟情上前就给了温陈盏一个响遏行云的大嘴巴,直打得他连嘴带人都歪了出去。
一旁的痞老板立刻蹿了过去,他倒不是心疼温陈盏,好歹也得把配方弄到手再让冷悟情弄死他,脑袋上那两条大辫子这会儿可派上用场了,直接向冷悟情扫了过去。
温陈盏也顾不上找找自己的嘴还在不在脸上,抓起兵器的壶颈就照冷悟情抡了过去,不过或许是脑仁在脑袋里也歪了,居然没有把酒壶肚抡过去,壶口冲着对方就击了过去。
冷悟情手里的真极丝立刻抖了出去,把壶嘴给卷住了,而后直接照着痞老板的脑瓜顶就带了过去,好似无论酒壶有没有盖子都想把痞老板给塞进去。
痞老板别看是一双斗鸡眼,但还是比较好使的,一见酒壶冲自己顶过来了,立刻一歪脑袋几乎是贴着酒壶闪了出去,差点撞上温陈盏。
温陈盏用酒壶把痞老板给扒拉出去了,而后“找着了”酒壶肚对着冷悟情招数频发。
那痞老板好悬被扒拉一个跟头,但看在配方的面子上暂且记下,他要是得了那个配方,同样也不会给对方什么好果子吃,站稳了脚跟以后,两条大辫子也一起抡了过去。
说实话,他抡辫子的样子实在滑稽可笑,就凭这,简直可以在大街上换铜钱了。
真极丝再出,一下就点中了温陈盏拿兵器的手指,疼得他一“哎哟”,但为了保命,手里的武器不敢放弃,一个倒纵先退了回去。
而还不知已是孤身作战的痞老板早就傻巴呵呵地直冲了上去,但一下子就被真极丝把两条辫子给绞成了一个冲天杵小辫,而后直接抡了起来奔着温陈盏就甩了过去。
温陈盏可没有半分顾忌的意思,直接拿手里的酒壶就迎了上去。
“你想拍死我呀!”飞在半空中的痞老板双脚一抬就把大酒壶和温陈盏一起踹了出去。
“喂!你怎么帮他呀?”“废话,要不我就被你给弄死了。”
痞老板还真有点绝活,身子落地后又腾身跳起,在半空中身子打横侧转,头上的辫子即刻就从真极丝上给解了下来,不过之后一个劲地抚摸,应该是被揪得够戗。
“哎哟!”痞老板这时离那边过于靠近了一些,眼角余光看见一个“斗大”的脑袋撞了过来,吓了一大跳,足以在心里留下永久的恐惧阴影了。
大头女孩可没管自己给痞老板的心里造了多大的“孽”,这一撞又不成,立刻顺势扭转身子再向鱼爱媛撞了过去。
鱼爱媛可有点生气了,看准了柏伦从后面攻过来的位置,都没怎么用功力,就让她们俩对上了。
不过,柏伦的计算能力让鱼爱媛不得不佩服,这么危急的时刻,居然还是让她把力道算了个精准,脚下一错步就把大头女孩给让了过去。
鱼爱媛现在主要的对手不是这个莽莽撞撞的大头女孩,柏伦的攻击潜力较之更强,而且再用不了多久,也许大头女孩的体力就会不支,但不会浪费力气的柏伦则还是游刃有余。
柏伦这时的攻击要有所改变了,因为她已经计算出那边自己的丈夫和温陈盏用不了多久就顶不住了。
这时,鱼爱媛见她又要进招,脚下一换步子,就想再用“滑鱼功”把她弄到一边,但没注意的是,柏伦的脚后居然还拖着一条长索,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