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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这么早放进锅里不容易入味的。你不是会做饭吗?”
勾陡翻苦笑了一声,“在诡道堡,可有几年没吃过自己做的饭了。”
又是一股家的味道,尤其是和须小翠一起吃,就更浓了。
晚上他们倒是投宿了客店,仍是要的一间房,这回内掌柜的多问了一句,“你是她的什么人?”
“他是我妈。”
不知道须小翠要是看见他的口形到底会怎样?
“你妈!”内掌柜的有些吃惊,不停地打量须小翠。
勾陡翻此时又言道:“内掌柜的知道我妈为什么这么年轻吗?”
半老徐娘的内掌柜的看起来对此非常感兴趣。
“因为我妈从来不多事。”
内掌柜的确实挺精明,岂有听不出人家的话里有话,别的话再也没多说,就把他们领到了一间上房里。
夜比较深了,虽然勾陡翻已找内掌柜的要了席子,弄好了铺盖,可他们还没有休息,因为勾陡翻和须小翠正做游戏做得起劲呢,他们在玩翻花绳。
这种游戏适合母子之间玩,也适合孩子之间玩,孩子间会比较在意输赢,母子之间一般不会,须小翠和勾陡翻就不会,也许是勾陡翻不认为自己会输,在挑最后一根绳时总认为会翻出前无所有的花样来。
他当然会这么想,因为小时侯就没有接触过,所以像孩子般对翻花绳有新鲜感,尤其跟她玩,那就是绝对的新鲜。
“再来,这回你先来。”在勾陡翻孩子般的欢声笑语中,新的一轮翻花绳游戏又要开始了。
这可让一直跟在他们后面的鱼爱媛费了不少脑筋,随着一路的观察,她渐渐发现,须、勾二人的关系变化实在是匪夷所思,开始那肯定是被绑架者和绑架者的关系,后来又变成了姐姐和兄弟的关系,再后来恰似是姨妈和外甥的关系,而现时越来越像母亲和亲儿子的关系,使她觉得这里面的文章不是那么好读的,更不敢贸然下手了,思来想去,鱼爱媛干脆决定,等勾陡翻把小翠带进诡道堡再救人,反正堡里就他一个打手,总不能成天别的事不干,一天到晚的看着小翠,那时就能避其锋铓,相对反倒容易。
她不相信诡道堡是铜墙铁壁,凭自己的本事连个人都救不出来。
这日,诡道堡已近,而须、勾两“母子”没去诡道堡大门的方向却绕道来到一条大河前。
勾陡翻究竟想做什么?
“准备好了吗?”勾陡翻问到。
“咱们为什么不走正门?”
“这是堡主吩咐的。我猜想正门是敞开做‘生意’的地方,堡主他是个要面子的人,不想让人知道诡道堡绑架了一个不会武功的人。”说着他把“母亲”背了起来,一纵游入水中身手利落,看来水中的功夫弱不到哪里去。
由于背上有个不会水的人,所以他一切的动作都不敢迟缓,背着须小翠很快地在水面上游过河心,“闭气。”
说完,他一个猛子扎入水下,快速潜到对面河道下一扇栅栏门前,迅速地掏出钥匙打开了上面的锁,钻过后,他在转身重新锁好栅栏门的时候,由于记挂着背上的人,也没发现鱼爱媛。
也难怪他发觉不了,鱼爱媛水底隐蔽的功夫是何等的了得。
开始鱼爱媛还在庆幸,要是勾陡翻带着小翠走正门,也许要麻烦一些,可她来到栅栏门前就傻了眼,那道门是精钢打造的栅栏,锉都未必能锉的断,栅栏之间的间隙比较窄,真是一条没骨头的白鲢鱼也未必游的过去,还有门上的锁,她用手一摸锁眼竟是九心锁,她不是没有开锁的本事,可九心锁就是专给没钥匙就能开锁的人准备的。
怎么办?再不追过去,他们就不知到哪里去了,她要救人的话,就只得搜遍全诡道堡。
勾陡翻真的很快,在须小翠一个不会武功的人一口气将将憋完的时候就上了岸,将须小翠放下后他就没有回过身,因为他不可以看这时浑身衣服湿透的须小翠,“跟紧我,诡道堡别处的地方都不‘好走’。”
他既然背冲着水面自然就更不可能看见在水面下潜伏窥视的鱼爱媛。
待他们走出一丈开外时,她才无声无息地把眼睛升到水面之上,从衣袖里取出一粒“六扇门六宝”之一的“蛛丝马迹球”。
一粒比黄豆还要小的透明小球就让小翠毫无感觉地粘到了她的鞋底,这可不单单是那宝贝小球的奇妙。
是,鱼爱媛是打不开九心锁,是钻不过栅栏门,是撬不断精钢栅栏,可她有伯讲给的一把“无锁不通”,万幸那九心锁不是“造物弄人”宫就制作的,否则那天下间唯一的无锁不通就变成了废物一根了。
第37章 《起因》(九)()
诡道堡有荤兵,现在有一个名字中带“蓉”字的女荤兵正要去到贝酒珏的房中,自打她成为一个正式的荤兵后就没人叫她的名字了,都叫她另一个“名字”,“肉蓉”,她已经在贝二堡主的房门外了。
“二爷,奴婢有事情禀报。”说话声音甜的发腻嗲的够骚。
“有什么事情进来禀报吧。”房中的贝酒珏贝二爷发话允许到。
“是。”接着,一个款扭腰肢,衣裳让她通体的肌肤若隐若现,而且身上妙处该胖则胖的女子走了进来,“二爷万福。”这个万福的动作,她可能私底下花费了不少工夫去练,就这盈盈一礼,多少种的情调囊括其中。
“有什么事请?说吧。”贝二爷看着肉蓉身上会“说话”的肉说到。
“陡翻少爷已把须小翠带回来了。”“让他把须姑娘带到我的房中。”“是。嗯……那奴婢告退了。”“等一下。你自己的事情还没说呢?”“奴婢的事情?奴婢好像没有什么事情。”“是吗?可我看你都快冒火了。”
说完,眼睛似乎放出了光,他自己倒真像是有火焰在心里和眼中燃烧着,并且他此时离开椅子站了起来,向肉蓉走去。
肉蓉不愧已经成为正式的荤兵,心中满心欢喜而却做出良家妇女的表现,“二爷想干什么?”不但说话哆嗦,她还在一步一步地倒退。
“我想干什么你还不知道吗?我白调教你了吗?”他走得越来越近了。
“求二爷别胡来,这可是在白天里,我……我不怕你。”最后四个字,加之她的表情动作,挑逗的意味已经不用任何掩饰。
肉蓉难道真的不怕贝酒珏****大发得让她受不了吗?反正现在的她真的受不了。
原来,贝酒珏走了过去,飞手抓住了假意逃跑的肉蓉的脚脖子,把她倒提了起来,然后狠狠地在她屁股上打了十好几下,之后把她往地上一扔,训斥道:“你是荤兵不是娼妓,再让我知道你衣不蔽体地招摇过市,你仔细着。”贝二爷瞪着地上的肉蓉,口气中连一点怜香惜玉都没有。
爬起来走到门外,此时揉着臀的肉蓉暗骂道:“不是人的东西,难怪别人叫你‘光怪陆离’。”
须小翠已被带进贝酒珏的屋中,遂就看见了这样一个人,只见他“满月”的圆脸,“春花”的面色,鬓如戟刀,眉像一抹,目似秋水,这些都跟须小翠进堡后,看见的那一队队气势不凡的净兵是那么的不相称。
“一路上委屈须姑娘了,既然已到堡中,有什么需求尽管跟我说。要不要先沐浴一下?”
勾陡翻在贝二堡主面前告退后,立刻去见令狐大堡主,由一个叫“啾啾”的女荤兵领着,把他带到了一个石洞门前。
“大堡主,勾少爷回来了。”“让他进来吧。”
啾啾答应了一声,向勾陡翻一示意,然后自行离开了。
勾陡翻打开了石洞的大门,进去后关好大门,看见令狐大堡主正背对他坐着,赏玩着自己的收藏,其实他也不是第一次到大堡主的收藏室,可每一回来都有股脖子根冒凉气的感觉,要是没有大堡主在的话也许会好得多。
“陡翻拜见大堡主。”说罢,大礼拜下。
“回来啦。人带回来了吗?”“回大堡主的话。按照大堡主的吩咐,八刀已有其四死在郎自伴的刀下了,所以我值得把须小翠带回来了。”“那四个呢?”“全死在容功成的刀下。”
令狐大堡主这时往椅背上一靠,道:“本以为他们八个还能剩下几个。算了,早死早托生。他们都是囫囵死的吗?”
“没有,东西已给大堡主带回。”说着,他把大包袱打开,双手将檀香木的盒子小心翼翼地呈到大堡主面前的条案上,打开了两个盒盖。
要说令狐幕操的收藏爱好也真是特殊,他喜欢收藏高手的“杰作”。
一根断成两截的头发,断处的截面竟然是弧型的。这是“狠心刀魔”从始祃的“杰作”。
一具分得特别平均,被劈成两半的尸首,内脏已收拾过。这是“王刀斩”卜鹄的“杰作”。
两把剑锋贴在一起斩下的右小腿。这是“败家万剑子”的“杰作”。
这三件“杰作”放在大小不一嵌宝石的玻璃盒子里,而且还并列摆在前面正中间,可见是令狐幕操收藏之中比较“珍贵”的,其后还有些放在普通玻璃盒子里的“杰作”,如被一指穿过的头盖骨、生生捏下的手指、飞刀旋下的左脚等等,全都是人身体上的各个部分被高手用各种方法弄下来的“杰作”。
“本来我想要卜鹄的脑袋,可咱们下手晚了,虽是同一人所为……唉,多少欠点儿工艺。算了,马马虎虎吧。”令狐大堡主把玩着师牐源牡犊谒档剑帜闷鹆梭瘟徿叩牟斜酃劭矗灰换岫成暇驼揽烁詹诺囊藕叮昂茫飧錾系取U媸且馔獾氖栈癜。《阜憧墒谴蠊σ患 K担阆胍裁唇鄙停俊
“堡主对陡翻恩重如山,理应为堡主尽心尽力,陡翻不敢讨赏。只是……”“别吞吞吐吐的。你不知道我最烦别人这样吗?”“是,我想请堡主能不能对须姑娘……”
这回是令狐大堡主打断了他的话,“好,事后就把那个聋子交给你处置。”
勾陡翻先是一愣,然后赶忙谢过堡主,躬身告退。
随后,令狐幕操一踩脚下的机关铃铛唤进了啾啾。
她来到大堡主身侧蹲身一福,“大堡主有什么吩咐?”
令狐大堡主做了个手势。
“是。”啾啾立刻把郎自伴的“杰作”换进了普通玻璃盒子里放在了后面,把容功成的“杰作”放进嵌宝石的玻璃盒子里,放在了那三件“杰作”的旁边,而且还都撒上了特制的药粉。
晚上总算到了,等得已经心焦的鱼爱媛实在等不及了,毕竟蛛丝马迹球的作用不能保持很久,她拿出一副镜片泛着暗暗奇异光泽的眼镜,也是“六扇门六宝”之一的“寻踪眼镜”,戴上它可以看见蛛丝马迹球留下的亮绿色痕迹,此时她已经在追寻,只希望路不要太长,否则一颗小球的效力怕不够,一路仔细追踪着,穿过了一大片农田,直直找到了一座气派的大宅子前。
进到宅中自不可还在地上寻找,她一跃上房,在屋顶上穿房过院就寻到了一间正房的门前。
没有下到地上继而走门或窗户,她直接揭下瓦片,从屋顶顶棚下到屋中,直到鞋底挨地砖终始无声。
鱼爱媛借着窗外的夜色略一观看就知屋中的陈设富丽堂皇,不亚于王公贵族的寝室,看来他们应该没委屈了小翠,再一找寻,屋中红木大床的锦帐中似乎有人就寝,遂小心地来到床前,轻轻撩开往里一看,正是自己要救的小翠,刚要去唤醒她,忽然觉得床底下有人急忙往后退了几步,可是身后又响起了脚步声,还伴随着语声。
“看来须姑娘一定是鱼捕头的知交,如果你刚进来时往我这边靠近一下,我想坐在阴暗里的我就不会现在才跟你见面了。我知道是鱼捕头救人心切,不过下次一定要小心,不是每个人都像我这么君子。”贝酒珏好心提醒到。
鱼爱媛也只是略微一惊,“君子?君子会绑架一个不会武功的女孩子吗?君子会待在人家一个大姑娘就寝的屋中吗?我是真没想到,诡道堡堂堂贝二堡主竟做起看门狗来了。”
贝酒珏涵养还挺好,一点没生气,“连大名鼎鼎的六扇门鱼大捕头都做起了这小贼夜进屋的勾当,贝某偶尔做做看门狗又何妨?更何况我为了避瓜田李下的嫌疑,还特意放了只‘猫’在床底下。”
“猫?”鱼爱媛心里一动,盯着贝酒珏警觉地背退到床前,抽出鱼骨剑一挑,果然看见床下被褥里枕头上只是眼珠会动的窦旎纨。
“她没有须姑娘乖,还很调皮,因此我点了她的穴道。”贝酒珏又道。
“你要怎样才肯放了她们?”“贝某敬重鱼捕头是女中丈夫,也无须多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