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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又梦-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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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他这个罪名安到别人头上就是了,牢里应该有缺大德的死囚,就说把那个妇人给弄死了,事后忘了把尸体扔哪儿了。”二爷拿主意到。

    有一天,二爷在街上闲逛,心里想着招募的事情,有一通拳脚的声音让脚步停下了。

    他一找,原来是一个走江湖打把势卖艺的,鸭形派的功夫识货的不多,拳脚和鸭嘴枪的功夫打下来也没有多少人往场子里扔钱。

    但是二爷是识货的。

    看着像江湖把势,但此人的招式却似拙实巧,哟,功底够扎实的。他忖罢,一块大元宝便扔了进去……

    一个荒僻的地方,人烟稀少,有几个坏孩子在用小石子和驴粪蛋丢一个呆呆傻傻的人,一面笑,还一面叫,“打,打,打,打傻子,打傻子。”他们越打越开心,还越打越起劲。

    而那个傻子坐在地上用胳膊简单地护住头脸,还一个劲地笑,慢慢地爬向墙北旮旯,找了个破筐挡在了自己的前面,这一下,让几个小孩子很“扫兴”,又打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了,看见南墙角有猫,就去逗猫玩了。

    这时,二爷来了,提着个较大的包袱,“你姓蔡?‘王刀斩’卜鹄死了。”他边说边把包袱扔在傻子的身旁。

    包袱并没有系上,一扔到傻子的身旁包袱皮立刻摊开了,里面赫然竟是卜鹄的脑袋。

    姓蔡的这个人立刻不用装傻子了,高兴地跳了起来,一跳跳到那几个混孩子的面前,扮出了自认最吓人的鬼脸,马上就吓哭了好几个,也有个别没哭的,就是把裤子尿了……

    “虽说是‘一个姑爷半个儿’,但闺女毕竟是泼出去的水。怎么也不如有个儿子跟前养老不是?”

    农村,傍晚,这是屋里的一个老太太正劝自己生了四个闺女已不愿再生的儿媳妇。

    “咱们女人都一样,就是你小姑子我也是这么劝。欸,你小姑呢?是不是又去找那个姓施的小子去了?这个没脸的丫头,要真是那么回事,等她回来我打不死她的。哟!可千万别给我丢人现眼啊。”

    屋外的二爷把这些话听得清清楚楚,听罢哂然一笑,显然瞧不起这样的生活。

    黑天,一个大草垛子后,一个相貌比较寒碜的村姑,拉着一个体壮小伙子的手,虽然小伙子已经几次挣脱了,可她还是一有机会就拉住,最后小伙子懒得再挣脱了,任她拉着好了。

    “你有什么话就快说吧。大晚上的你不让我睡觉,反把我拉到这里来。我白天在地里干了一天的活儿已经很累了。”

    村姑还是不说话,用一双疤瘌眼脉脉含情地盯着这小伙子。

    “你光看着我干什么呀?有事你倒是说呀。”

    “俺没什么事,就是喜欢看着你,俺不说话你可以说啊,你说什么俺都爱听。”村姑的口音还比较怯。

    小伙子听完哭笑不得,“你要是真没什么事那我真的回去睡觉了。”说完他就要走,可一把被村姑拉住了。

    “你别走,俺有话跟你说。”“那你就快说吧。”“俺……俺喜欢你。你喜欢俺不?”

    此话一出把小伙子给听得愣住了,盯着村姑半天没话。

    “傻样儿,人家问你呢,你倒是说话呀。”村姑性子还挺急,催促上了。

    这时候,总算有一阵钢杖拄地的声音给不知所措的小伙子解了围。

    村姑在夜里看见了驼背瞽目的二爷,吓得躲在了小伙子的身后。

    “你叫施祠嗣?”“没错。”“‘大马’阿嗒是你什么人?”“是我义父。”“那‘马面’冯善否呢?”“是我义叔。”“那好,你义叔要见你,跟我走吧。”

    “他是谁啊?长得咋那吓人呢?”这时村姑问到,“你要去哪?”

    那时的施祠嗣更无语,用脚尖挑起一块大砖头,另一条腿随之跟上一扫,砖头登时碎成十几块。

    这一招“天马腿”使完,令二爷还满意,却令村姑瘫软倒地……

    那一日,二爷去找自己的师侄一直没有音讯,而且当地开始流行鼠疫,二爷只好离开,当晚他小心翼翼地挑了家客栈住下,由于以前当过捕头所以十分警觉,睡到半夜发现有人在墙外打洞,立刻起床穿衣去察看。

    一见之下,一人虽有气无力,但打洞还相当利索,竟是自己的同门晚辈“寸光鼠”端木缱,“是您呀?快救救我吧。”

    二爷仔细一打量,问道:“你也患了鼠疫?”

    “可不?我要是没患鼠疫,偷东西还用打墙洞吗?”

    后来,二爷多方求药,花了不少的银子,到底治好了端木缱的鼠疫……

    二爷回想罢也后悔了,后悔自己招募禽兽兵太晚了太少了,要是能再早点再多点,也许就能成就一番大事,可也不想一想,要是招募得早一点,就得腐败得早一点。

    此时,冯善否前来禀报,“二爷,事情都办完了。”

    “好。”“二爷,您认为咱们这么做他们就不会……”“有人刺杀教里的‘星君’、代管,甭管真的假的,至少暂时不会。”“二爷,禽兽兵里有内鬼。被刺杀的四个人全都早有防范。”

    二爷一愣,“会是谁?”

    “可能……可能是祠嗣这孩子一时糊涂就……”“盯住他,不能让他再糊涂了。”“是。”

第55章 《后悔》(十四)() 
河南安阳最阔绰最气派的酒楼是由蒋大老板与韶家合伙开的一座酒楼,字号叫“蒋韶大酒楼”。

    在蒋韶大酒楼里的一个雅间中,有蒋大老板和常老板在品酒聊天,蒋大老板身后站着房在握,而常老板身后只有姬樱熟一人。

    “原来常老板到此的真正目的,是来主持关于安阳‘情侠’大人的消息是真是假这个赌局的。看来常老板离开赌是真活不了啊。可为什么‘真’的是一赔五,而‘假’的是一赔一呢?”蒋大老板言到。

    “蒋大老板可愿与常某一赌?嘿嘿,蒋大老板您还是揍我一顿吧。其实我也知道‘久赌无胜家’,没准儿哪天连这条命都得输给人家。可我什么毛病都能改,惟独就是这个‘赌’我改不了也不能改。”“那你还是不想改。‘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你没听说过吗?欸,你的使女怎么就一个了?印允值呢?”“蒋大老板身后的使女是一个,常某又怎敢造次。”“嘿嘿,我没说错的话,印允值是替你监视韶府的动静去了。”“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蒋大老板的法眼啊!”

    有的婢女就是十分忠实,腰里带着兵器,用宽大的外衣掩着,在韶府外每当这个时候就多了这么一个不知是哪家吃饱了饭闲溜达的少妇,不过表情可不像不安于室的样子,反而略带谨慎。

    这时,一个堂倌模样的人朝她走了过来,一礼之后道:“姑娘可是印允值印小姐。”

    “一诺千钧”印允值听罢一皱眉,奇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堂倌一笑,“是一位客人告诉小的的,还让我将此物交于姑娘。”说着,他将一个小小的白布包递了过去。

    印允值接过,打开一看就是一惊,那里面竟是死去的情人不经常用的精致暗器天鹅镖,知道卜鹄对此物很是珍惜,万不得已才会使用,而且打出必然要收回,“那位客人此时在何处?”

    堂倌又一笑,道:“那位客人也是吩咐让小的带印小姐去见他。您请。”说完,他转身在前面带路。

    当他走到街口的时候,突然强妙娃边说着一些不太重的训斥话边带着赖显纯出现在那里,训话中有“诸葛聪”和“沙乐塔”两个男人的名字。

    这让堂倌吃了一个比印允值刚才看见天鹅镖还大的惊,急忙低头往旁边紧走了几步,好在赖显纯在听训没注意到他,印允值要见那个送镖人心切,更不会留神这些事情。

    还是蒋韶大酒楼,穿过一楼的散座,后面是客房,蒋韶大酒楼的两位老板想得就是那么周到,万一要是客人喝醉了,反正也得留宿,干脆就连带着也做起了客店的生意。

    地字十四号房。

    “那位客人就在里面。二位慢聊,有什么吩咐召唤小的一声就是了。”堂倌又是一礼,去忙了。

    印允值推门进屋,屋里灯光昏黄,在半明半暗中,一个如牛一般沉闷的声音说道:“‘一诺千钧’,嘿嘿,你跟着常大蛤蟆‘扬眉吐气’了,我都快认不出你了,不过幸好我还认识你这两条美丽的大腿。今天我要把它们撅折了,给戴绿帽子的死鬼老卜出一口恶气。”声毕,一个体壮如牛的黄面人走到了比较亮的地方,手持一对兵器是牛头镋。

    “‘牛头’牟笨无?”印允值有些惊讶到,“你怎么会在这里?”

    “专门取你的小命,拘你的魂儿来的。着。”说着,他右手牛头上曲了拐弯的牛角直奔印允值的前胸挑来。

    印允值急忙纵在半空中,一个“前滚翻”躲过他的一挑,脚落地时,兵器已从腰间撤下,一个铁印抛出打他的右腕。牟笨无用牛角一挂,想绞住她的兵器,进而夺过。幸得印允值眼疾手快,一下拉回,反手再击他的脑袋。

    这一招用得甚是巧妙,由于牛头镋的笨重,还不是软兵器,尺寸也不利索,不及用来或挡或挂铁印,要是搪挑人家兵器的链子那是自取其辱,链子一打弯,按当时的距离算,他的脑袋也得遭殃,虽然他可躲,但先机必丧,可要是硬抢先机,人家另一个铁印的后招等着他呢,他同样没有好果子吃。

    牟笨无不笨,一抬左手的牛头,牛头镋的牛鼻子里穿着钢环,钢环一起,将铁印砸开了二寸,别小瞧了这二寸,这可让牟笨无从险境中脱生,两个牛头这回也不管别的,吸取教训,改为紧身搏斗,就为了印允值的兵器,专找胳膊腕子的麻烦,十招不到,链铁印终于落地。

    牟笨无说到做到,紧接着一对兵器直直招呼印允值的双腿。

    不过,印允值的“千钧一发腿”也不是吃素的,力若“千钧”,软如“一发”,一发一收,一踢一撤,皆有法度,几个回合,灵巧得让牟笨无开始头疼了。

    他让她把兵器撒手了,她自然也要报复,脚尖不顾别处,就这样,牟笨无的手背上挨了七下点,手腕子上挨了八下踩,胳膊肘上挨了九下踢,但别看生疼,牛头镋就是不离手。

    说来也奇怪,别看这两人打得那么厉害,可屋子里的东西竟然连个小杯子也没碎,也只是把那盏小油灯给刮灭了,加上这间房本就地属僻静,现在又是晚饭时分,前面大堂里嘈杂得很,自然更是没人能想到这里还有这般的大打出手。

    虽然印允值的力气在女人中算是骄者,可怎么也比不过一头“牛”啊,这时的她两条腿就跟灌了铅似的,而且如万蚁噬咬,又酸又疼,一个腿招没使好,被自己一蹬之劲反弹摔在地上,似是动弹不得了。

    牟笨无总算是要达到目的了,虽然现在已气喘如牛,但还是高兴,狞笑着举起了双镋,刚要往下砸,骤然一道银光一闪,使得他已经酸软的手不得不扔掉双兵器,然后去接那暗器。

    “一诺千钧”的这种暗器不是用来编织不守信的谎言,而大多是用来打破这种谎言。

    暗器一入手,他猛然就有一种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觉,因为那是一种阔别已久的熟知。

    接着,又是一个打来亦被牟笨无接下,那种感觉越发地浓郁起来。

    印允值还要再打,被他喝止住,“‘织女’是你什么人?银梭是不是她传给你的?”

    要知道,“织女”是牟笨无心仪的女子,当时还是卜鹄给搭的桥让二人认识的,就为这,他感激卜鹄一辈子。

    “‘织女’是我姨妈。她说就因为有个自称‘牛郎’的人老缠着他,所以宁肯不做‘织女’,就把银梭全给了我。”

    牟笨无听完久久无言,“玎当”,“玎当”,两个银梭似乎比他的兵器还要沉重,居然让他拿不住而掉在了地上,“当初因为‘情侠’大人的一句话,她离开了我,我原本以为她心里还是喜欢我的。”

    “我可以不杀你,但你不能把今晚看见我的事说出去。”说完,牟笨无灰心地走了。

    常廿思让姬樱熟来看看印允值,要是累了,就来换她,可却看不见她的踪影,好在有人刚才看见了蒋韶大酒楼的堂倌,遂也就找到了这里,正好看见牟笨无从后门离开。

    姬樱熟暗忖:“牛头”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我看见六扇门的司寇总捕来安阳了,要不要去说一声。

    她边忖边走到前面的大堂,忽然听到一声客人喊:“小谢,上茶。”这使得她抬头一望,见一个堂倌用一种跑堂特有的声调喊着“来啦”去给客人上茶,她心中一动,又忖:也许不用我去告诉了。

    这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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