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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块“肉”。
这时,仲孙涂猕和黎歌带着挣扎的孔品甜来至,后面跟着房在握。
冷悟情发觉了他们,朝他们一挥手,示意从自己这一侧过去,他则冲着巨蟒游了过去,游至它的眼睛旁用身子挡住它的视线同时一脚踢了过去,另一脚也运起真气,一踢不中就马上补上。
巨蟒别看身体巨大可却不拙笨,灵活地将头摆开,二次转过来张口露牙直接向冷悟情咬去。
冷悟情仗着水性好,一溜水线游开又游回,绕到巨蟒的颈部,估摸出七寸的位置狠狠地撞了下去。
同时,鱼爱媛与伯讲分在左右欲伤巨蟒的双睛,都以手当锥直刺了过去。
巨蟒强韧的鳞甲虽然不是白长的,但也让冷悟情这位武林高手撞得痛若揭鳞,还没完全顾及到疼痛又有两把“锥子”扎眼,使劲一抬头险险地将双目躲过,此时的这条巨蟒已经被三人弄得又惊又怒,巨嘴一张,此时稍微缓过劲来的巨蟒故技重施,又冲着三人吸上了。
恰巧正是冷悟情前劲殆尽后劲未补间,一下子身子就被吸得离蟒嘴就剩半丈远了。
鱼爱媛急忙游冲上前,与同时赶至的伯讲狠命抓住冷悟情。
不好,巨蟒边吸边还往前移动身子,虽然这对它来说既不易而且难得,可就是做到了。
冷悟情承受的吸力越来越强,眼见得身子又被吸近了二尺。
正千钧一发之际,骤然地,吸力竟然消失了,冷悟情登时身子一松,回头一看,原来是孔品甜抱住了巨蟒的脖子正在狠命地捶打,嘴边还有丝丝红色水雾漂漂,应该先上来是用牙咬的,咬不动硌破了牙龈才换做捶的。
在她后面仲孙、黎、房三人也跟着回来了,一齐冲向巨蟒,要先宰了这个畜牲再说。
巨蟒的身上突然多了几个痛点,可对它而言虽不似蚊虫叮咬但也不是什么重创,身体猛然一盘一转,甩得几人直若被踢出的毽子,一下子在水中飞出三四尺远,只有孔品甜还死命抱住,捶打或重或稍轻至此时还未间断过。
冷、鱼、伯三人也不敢闲着,照着巨蟒的头展开了猛烈地进攻,主攻其双眼,眼下的形势也就是如此了,要不杀死巨蟒大家一起出去,要不任谁都得葬身于蟒腹。
又消一炷香的工夫,仲孙、黎、房二次被甩出,甩出后立刻往溶洞水潭的方向游去,却并不是逃命,而是在水底待得过长,水性又不好不擅长水下换气,气憋得难受只得去溶洞中吸口还没被消耗掉的空气。
其实孔品甜的水性也不是十分得好,可就是死命抱住巨蟒的脖子虽然捶打的气力大不如前,怎么也不放手。
少了几个人,巨蟒的负担也就轻松了,眼前这三个人来回晃来回打早就让它“怒不可抑”了,可最生气的是一直咬不着吸不下,越是如此就越生气,使劲摆动蟒头且张着大嘴,一口将三人一齐吞下才是高兴。
这样,冷、鱼、伯三人的处境就更岌岌可危了,一个不留神就有可能做了巨蟒的美餐,遂三人不约而同形成了默契,不再攻击巨蟒身上的别处,因为实在找不着它的弱处,转而实实地进攻它的双眼。
又耗了盏茶时分左右,仲孙、黎、房三人回来了,一回来就立刻围到了孔品甜的身旁。
她在巨蟒身上的工夫已然不短了,再那样下去不被巨蟒杀死吃掉也得活活累死。
可三人要想把她拉下来换下来也不大可能,孔品甜就如同得了失心疯,三人揣摩估计就算此时是这巨蟒死了她也未必能停下手,没办法,只好与之并肩作战,一同照着巨蟒的七寸施以重力,但可否起到什么有效的作用就难说了。
这巨蟒也是血肉生灵,力量也不可能没有一个底限,此时它的力量已被这些人用疼痛消耗了四成有余,而正是如此,让这条身具灵性的大蟒知道必须尽快结束战斗。
蓦地,它略直起身形,竟往旁边蹿游了出去,几个狂扭姿势,遂仲孙涂猕、黎歌、房在握被甩出更远。
饶是孔品甜的手在它的身上已入了“死扣”,这时也在渐渐地“松扣”。
巨蟒暂不管脖子上的孔品甜,突然一摆头用一双恶狠狠的眼睛盯着快速游来的冷悟情、鱼爱媛、伯讲,可能是认定了“无骨白鲢”的味道最为甘美,遂就选中了她。
这个畜牲竟然还会用诡计,等在那里如同在歇劲一般,可一见三人将至切近要对它进攻的时候猛然张开了大嘴。
这回的吸劲好像是这巨蟒攒足了力气才使的,三人就觉得比先前的吸力不知要大多少倍,似和三人之力于一体也已无法再与之对抗,其实这也有三人的体力不如先前的缘故。
又是中间的鱼爱媛,她的身子一个劲被往前抽,身体在这吸力和冷、伯二人的拉力间被伸展得直直的。
突然,鱼爱媛的双手一使劲竟然挣脱了二人的手,一下子就被巨蟒吸进了口中而后进到了腹中。
“媛媛!”冷、伯二人在水中惊叫了起来,一连呛了好几口水,不过他们也顾不得这些了,二人亦任由巨蟒的吸力快速吸自己的身子,来到巨蟒口边的时候手疾眼快,都用双手撑住上嘴唇用双脚蹬住下嘴唇,一齐往巨蟒的嘴里急切地观望和呼叫,直希望媛媛能借此时机从里面游出来。
仲孙、黎、房三人在后面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大好的姑娘被巨蟒吞进腹中而自己不及相救,同时怒火上升,一股正义之气助长了他们的气力,飞快游到了巨蟒的双眼两侧。
巨蟒被两个人支住了嘴正难受间,左右上下摇摆,突然觉得两眼旁有人。
三只愤怒的手直杵进了它的眼睛,人家往外一撤手把神经线带出老长。
疼得这畜牲剧烈地晃动起全身而且越晃越厉害,先是撞开了仲孙涂猕、黎歌、房在握三人,又让孔品甜彻底松了“扣”,最后让冷悟情、伯讲二人都不得不离开了它的嘴。
此时,仲孙、房二人已扶住了孔品甜,孔品甜还想挣扎却实在没了力气。
冷悟情观察出事情不对劲,一把拦住了想再次冲上的伯讲,直给他使眼神示意。
只见那巨蟒比刚才晃动得愈加发疯,随之的不光是它眼睛里冒出的红色水雾越漂越浓,还有它嘴里的。
少顷,就在它晃得最厉害的时候,突然停止了一切动作,有如一条革带般沉落到水底。
伯讲关心媛媛的安危,一个猛子如箭矢般一头扎了过去,一至切近正看见身上有血的媛媛从巨蟒的嘴里往外爬,他不便检查她的伤势,伸手一搭脉这才知道那些都是蟒血而放心了几分,见她手里还拿着一枚孔品甜的袖箭,想是在下水之前找她要的,原来钻腹杀蟒的险着她早就定下了。
冷悟情这时也游了过来,二人一同将有气无力的媛媛扶起,与其余四人一同游了出去,那就是文小违进来的路。
哥哥弟弟坡前坐,坡上卧着一只鹅,坡下流过一条河,哥哥说宽宽的河,弟弟说白白的鹅,鹅要过河,河要渡鹅。到底是那鹅过河还是河渡鹅?
这一切景致对劫后余生的七人来说宛若仙境,他们都躺在了郁郁青青的草坡上,直觉得身心无比得畅快,体力的消耗确实都不小。
冷悟情和伯讲此时突发现鱼爱媛和孔品甜昏迷不醒,立刻将她们的上半身扶起,自己盘起两条腿,双掌抵住她们的身体,他们双掌的内力皆是一阳进一阴退,帮她们驱毒。
就在他们若发现参与斗巨蟒的所有人都中毒不浅会更心忙间,一个穿红粉相间颜色衣裳的女郎此刻来到。
凤凰可在烈火中永生,但当满心凉冷之意的时候……她从那个面冲南的面馆出来后,不自觉地朝金散来的那片林场方向走来去,因为那是她与冷悟情第一次真正认识的地方,当然,要不是路远,就奔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去了,此刻一眼看见了冷悟情恍如梦中。
伯讲的一声呼唤点醒了梦中人,“求姑娘快想办法救救我们中毒的同伴。”
凤舞的眼中这才有了其他的人,急忙从怀中拿出《怪药方》翻看找办法,“大家赶快把身体浸泡到水里面。”
所幸除了鱼、孔二人之外其余人还能动,仲孙、黎、房三人依她言而行泡到河边浅水里。
凤舞也走到水里先帮他们封住心脉的穴道,然后又是揉又是搓,又是按又是摁,毒被逼出后由流水带走并稀释。
此刻,鱼、孔二女渐渐好转,冷、伯二人的头上冒起缕缕白烟,那是四人体内的毒化成的,由风带走稀释。
那三人这会儿体内的毒亦排尽,从水中出来都对凤舞十分地感激。
但是凤舞只看见冷悟情在给孔品甜推宫过血时的表情关心之切,又看见了比自己年轻几岁的孔品甜,心中由凉转寒,在她认为大家都没事了以后,在七人不经意间悄悄离去。
从不爱到想爱,再到强迫自己去不爱,一个多么微妙且悲哀的回绕。
她把我送她的《怪药方》也给人了,这是伯讲在给鱼爱媛逼毒时心中暗忖的话,他已完全认为鱼爱媛对他的好感已回绕到了起点。
房在握记挂着蒋大老板,着急回去伺候,就先行告别了大伙们。
伯讲现在有些无法面对鱼爱媛,也真的有事要办,就也抱拳离去了。
鱼爱媛此时此刻恨死了黄素浪,要亲手将他绳之以法,也告辞了大家。
孔品甜一见她要走,急忙上前拉住她的手说了几句贴心的话,一开始她见到鱼爱媛与她的冷大哥挺亲近的,心里就对这个柔若无骨的女子起了一股劲,但后来见到鱼爱媛几乎舍命来救大家,遂这股劲就已消除大半。
仲孙涂猕和黎歌并不着急回家,就与冷悟情和孔品甜同行,先缓缓耗费的力气。
就当对孔品甜夸夸其谈和不舍蛇豹的话充耳不闻间,冷悟情思忖此次遇险的事情时,一样发光的东西晃他的眼……
第68章 《回绕》(八)()
今天早晨,林场里来了一伙子客人,为首的正是诡道堡的大堡主,旁边陪着的是身穿锦衣的常廿思,点名要找林场的大场主金散来。
“早闻贵林场蔺二场主的蹴鞠之技精湛,今特此带我堡中的蹴鞠兵丁来讨教讨教。”“哦,那令狐大堡主真是好兴致啊!敢问可是胜败无计较的蹴鞠?”“欸,军兵的胜败若无计较还可称是军兵吗?”“那不知令狐堡主看中了我们林家什么稀罕的物件了?”“兵家,自然对地势看得十分的重要,林大场主的这片林场就乃兵家必征之地。”“是吗?那敢问大堡主又以什么做计较呢?”“三个大美人,林大场主放心,绝不是我堡中的荤兵,乃是刚抓到的,都是江湖上色艺成名的女杰,而且都是由常老板挑选的,光看他的侍女便可知其眼光不差。”“女杰?三个女人就可抵我偌大的一个林场?”“美人一笑可倾城,又何况一个林场乎?”“那常老板来做这场蹴鞠的公道?”“常老板虽是这场赌局的主持,但公道自在人心,何苦。”“什么?没有公道?”“武林人的蹴鞠,何必。”
令狐幕操竟打起了机锋,言下之意就是这场蹴鞠双方完全可各凭自己的本事取胜,规矩不规矩的也就不重要了。
虽然早以前蹴鞠多流行于宫廷、军队,但明朝的军队中是明令禁止玩蹴鞠的,敢违者砍掉一条腿,因为曾有因玩蹴鞠荒废了军事从而打了败仗的事情发生过,所以明朝的蹴鞠逐渐趋于下流低俗,勾栏、坊间、妓院以此招客。
蹴鞠又名蹋鞠、蹴球、蹴圆、筑球、踢圆等,踢一场共用队员十二名,进行时双方各以身体直接地碰撞,如打仗一样,想方设法将鞠踢入对方球门,谁进的多谁就胜。
在金家林场的中间有一片空地,由于林场的二场主和伐木的伙计们平时喜欢玩蹴鞠就在此处设了一座鞠城,就是蹴鞠场,周围有短墙,双方都有像座小房子似的鞠门。
金家林场由蔺浇带队,诡道堡由勾陡翻带队,但二人都是先没有上场。
两队也不用什么统一的服饰区分,光看身材就行,金家林场队全是短小精悍,诡道堡队全都是高个子大脑袋。
蹴鞠赛开始,鞠球放在鞠城的中间,由高个子队员先抢到,一路带鞠抢进个人突破,有两个短小身材的队员从左右撞了过来,可高个子队员凭借自己身大力不亏是满不在乎。
可他实在小瞧了人家,金家林场的队员不是闭门自蹴,也经常跟附近村镇的蹴鞠队比试较技,所以经验一点不欠缺。
但见人家两个队员一个撞他靠前一点一个撞他靠后一点,配合有度,一闪一滑间后面那个短小身材的队员就将鞠用脚抢走了。
旁边一个高个子队员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