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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回答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我没有必要告诉你。你要是真想知道,就自己去问他。”她敛了眸中的俏丽,转过身去,推门入府。
往日里嘈杂的客厅没了声音。
她也乐得清静,上楼回了房间,刚一推开房门,便听见静岚的声音,不同于往日的欣喜,今天静岚的声音中透着丝丝焦急。
“小姐,你怎么才回来!”
“出什么事了吗?”她不解道。
“出大事了!刚才来了几个警察,说少爷将药品私运到北方,将他给逮捕了!”
“什么?!”她大惊失色,面上的粉嫩褪去,苍白尽显。
第三十八章 逃狱()
她不可思议地瞧着静岚,“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刚才一帮子黑衣警察冲了进来,把少爷带走了。” 静岚又重复了一遍。
她白皙的手心紧紧握着,狠狠地低下了头,不可置信地运转着脑子。
半晌,才道:“爸爸知道了吗?”
“老爷出去办事了,并不知道这件事情。那帮警察冲进来的时候,家里只有舟姨娘在,舟姨娘与那些警察发生了口角,可仍是抵挡不了那帮警察,我就在旁边,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把少爷带走的。”静岚的声音里带了几丝哭腔,轻扬皓腕,悄悄抹着眼泪。
她沉下心思,飞速运转了自己的想法,“舟姨娘在哪里?”
“舟姨娘见那帮警察抓了少爷,不依不饶,跟着他们去了警署,说是要逼警署放人。”
她扬了扬眉目,甜橙色的唇角随之飞扬,“一直跟在哥哥的身边的马仔里面有几个是可靠的?”
“这……我好像挺听丫头们讨论过,少爷平日里比较信任一个叫阿楷的。” 静岚疑惑地看着她,不明白她问这些要做什么。
她打了个响指,空气中浮动着幽暗的香气,“这阿楷与哥哥的身形可否相像?”
“身形是挺像的,小姐你问这些做什么?”
“当然是要狸猫换太子了!你去把阿楷给我叫来,我带阿楷去牢里将哥哥换出来。”她咬了咬唇,斜斜地倚靠在沙发上。静岚瞬间明白过来,慌忙飞奔去找人,不出一刻钟的功夫,便将那阿楷带了过来。
她抬眸打量着阿楷,浓眉大眼,方脸薄唇,算得上中上的长相水平,与哥哥相差甚远,但那身形却的确与苏莱归有六七分的相似。
她倒也不急,仍旧斜靠在沙发上,轻呷了一口红茶,才招手道:“阿楷,今天哥哥被抓走的时候,你可在旁边跟着?”
“是!是属下能力不佳,才让少爷被抓走,三小姐要杀要剐,我毫无怨言,甘愿听候您的处置!”阿楷的声音毫无惧意,倒是让她刮目相看。
她顿了顿,摊开手心,那粉嫩的纹路在耀眼的明光下愈发清晰,她目光莹莹,粉腮含笑。
阿楷知道她的意思,从腰带上取下配枪,递到了她的掌心。她飞快地上了镗,枪口对准阿楷的眉心。阿楷下意识地闭了眼睛,等待她的处置。
良久,也没传来一阵枪声。
他缓缓睁开眼,瞧她拿着那配枪把玩,他不解地看着她,却听见她如银铃般的声音在耳边回荡着,“我只是借你的枪看看,又没说要动手,你弄这么大的仗势做什么。”
“三小姐不杀属下,可是属下的确失职……”
“你的确失了职,不过现在有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你要不要试试?”她起了身,走到他跟前,那双滢亮的眼眸缓缓地落在他的脸上,散发出一阵灼灼的光线来。
阿楷想也没想,条件反射似的点了头。
“很好,你和我哥哥身形差不多,现在你便陪我去警署,我要用你当替身,将我哥哥换出来。”她拍了拍他的肩膀,记忆中父亲和马仔们说话都会做这个动作,“但是你放心,我救出哥哥后一定也会想办法救你的。”
那阿楷愣了愣,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忙道:“是!一切听三小姐的吩咐!”
静岚为两人叫了车,不知怎地,天竟一下就变了。
刚才的晴空万里,艳阳高挂突然变成了风雨欲来前的昏暗。她蹙了蹙眉,虽不迷信,但这没来由的变化仍让她隐隐不安。
两人下车之时,已雷声阵阵,大雨瓢泼。她加快了脚步,踏入警署之内,身后的阿楷也将鸭舌帽给她戴上,好确保她不要被淋湿。
还未走到警署大堂,她便听到了舟姨娘那尖细的声音。
“你们一天不把我家莱归放出来,我就一天不走!”
“四夫人,你这可不是折煞我们了吗?我们的确是掌握了苏少爷与北方通信的证据,四夫人您也知道,如今形势不好,南方政府打算北上,苏少爷在这个节骨眼去运输药材,可不就是踩了政府的底线吗!”
“我管你什么底线不底线,你们一天不放人,我就一天不走!两天不放人,我就两天不走!”
几个警员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劝说眼前这个泼辣货。
“姨娘。”她在门口唤了一声,阿楷压了压鸭舌帽,尽量不让那些警员瞧见他的面容。
舟姨娘转过身来,见是苏幕遮,便忙握住她的手,声泪俱下,“是我没用,没办法救出来莱归!莱归这是造了什么冤孽,被人冤枉!”
她殷红的指尖一一滑过那些警员的面孔,“你们这一个个不要脸的东西,平日里谁不是仗着有我们莱归给你们撑腰而作威作福,如今倒好,还把他抓起来了!”
“四夫人,您别生气,我们也不想啊,只是这阵子查得太严了,我们不得不这么做。”
“好!你们有你们要做的事情,我不为难你们。可是我家幕儿和莱归自小一起长大,她现在来了,就是想要见莱归一面,你们说,让不让我们几个进去见!”她杏眼圆睁,双手抱肘。
一个警员为难道:“四夫人,这……这实在是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我看你们就是分明不想让我们进去。”舟姨娘不改脸色,丹唇愈发殷红,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嘲讽。
那几个警员实在不想与她纠缠,扬了手,“进去可以,但只能苏三小姐一个人进去。”
“这可就是你的不是了,我也挂念莱归,可不得进去瞧瞧,你们有没有给他用私刑,逼他招供之类的。”舟姨娘慢慢靠近那警员,身上浓烈的花香缓缓溢出,飘散于空气。她唇角的笑容若有似无,那双狭长的凤眼透着勾人的神韵。
那警员哪里敢正眼去瞧她,慌忙调转开眸子,闭了眼睛,“四夫人多虑了,我们哪里敢用私刑对苏少爷,哥几个连手铐都没敢给苏少爷上呢。罢了,小赵,你领他们几个进去吧。”
“是。”小赵点了头,便来领人。
舟姨娘的余光落在苏幕遮身上,苏幕遮冲她慧黠一笑,使了个眼色。她又瞧了瞧苏幕遮身边的阿楷,心中便已经了然了。
看守房透着一股阴暗潮湿的霉味,好在苏莱归身份特殊,警署还特别给了他一间房子。
他俯首瞧着阴冷的地面,大门被缓缓敞开,微露的景色光芒镀上了他英俊的侧颜,他抬起正脸,深敛了平日里的煞气与冷意。
“哥!”苏幕遮慌忙上前,一把便抱住了苏莱归,眼神若有似无地瞧着身后跟来的警员小赵。
她咬了咬唇,见那警员还在盯着,便直直搂住苏莱归的脖子,踮起脚尖,两人的距离只差了几厘米。
苏莱归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她唇齿之间流溢出的淡淡花香在他鼻息之间萦绕,他不自觉地环住她的腰肢,冷色的眸子慢慢被一股灼热的情感所包围。
“喂,你看什么看!” 舟姨娘迅速挡住小赵的眼睛,“没见到两个人在亲热么,你跟我过来!”
小赵心里也觉得不好意思,这苏莱归名义上是苏幕遮的哥哥,可实际与苏幕遮并没有丝毫的血缘关系。两人举止如此亲密,他在旁边看着也着实尴尬,便跟着舟姨娘到了旁边去。
瞧着那小赵走远,她不由松了口气,旋即离开苏莱归旁边,苏莱归还未反应过来,她便叫来阿楷,让两人互换衣物。
苏莱归瞧着她娇小的倩影,心头蓦然滑过一阵暖意。
待两人换好,她才转过头来,将那顶鸭舌帽扣在苏莱归的头上,滢亮的目光望向阿楷,“最近委屈你了,等爸爸一回来,我就叫他来救你,你放心好了。”
“三小姐你不用挂念我,赶紧带少爷出去吧!” 阿楷并无一丝怨怼,苏莱归微凉的目光缓缓滑过阿楷的面庞,顿了顿,深深地鞠了一躬。
小赵见她出来,缓缓地舒了口气,领了他们出去。
“这位兄弟,你从一进警署就把帽子压那么低,怎么,怕人看见啊?”小赵的问话让所有人都心下一惊。
苏幕遮瞧了他的神情,迅速明白他只是在没话找话说,并没有真的发现什么。
舟姨娘似无意般地挡住了他的视线,双眸顾盼,唇角飞扬,“对了,赵警官,听说您要高升了。”
“哦?这事情瞒得这么紧,四夫人您都知道啊!”
“当然了,这是喜事,自然传得远嘛,另外我还要恭喜赵警官娶了个如花似玉,貌美如仙的夫人呢!”舟姨娘的绢帕擒在手里,空气中飘散着一股脂粉气味。
小赵得意地笑了笑,将其他的探究抛之脑后,谈笑间,便已到了门口。
苏幕遮与苏莱归迅速上了车,小赵本能地要往车中瞥上一眼,却又被舟姨娘巧妙地遮挡了过去。她唇角含笑,丹唇轻启,“我家莱归没吃过苦,往后还要多靠赵警员照拂呢。”
“四夫人你放心,有我在,绝对没人敢亏待苏少爷的。”
“那就好。”舟姨娘的羽睫缓缓颤着,那满溢光彩的眸子令他移不开视线,她掩唇巧笑,绢帕斜飞,缓缓上了车去,那双凤眼轻轻眨动,黑色林肯扬尘而去,他却仍沉溺在她的风采中,呆滞地瞧着她的幻影。
第三十九章 表白()
晚风透过如纱的窗帘,卷起一层淡淡的香气。窗外树叶随风簌簌,似是叹息,又似是呜咽,她的青丝被风缱绻,目光却落在怒不可遏的父亲身上。
“老爷,您切莫因此伤身。”舟姨娘在旁边劝着,而苏南城似乎不理会她的话语,那眸中的怒火直直蔓延到了苏莱归的身上。
苏莱归垂着眼睑,遮掩住满目的凉薄与冰冷。
“你竟敢瞒着我朝北方运送药物!你知不知道你这个行为不仅代表你自己,也代表了我和我们苏家!”他抄起桌边的花瓶,直直就朝苏莱归的脸上砸去。
苏莱归不动身影,抬起眸来,双眸中的凌厉呼之欲出,那花瓶砸到他的头顶,应声碎裂,他的俊颜瞬间淌出一抹鲜艳的红,衬得那双眼睛愈发黑亮。
“哥!”苏幕遮惊呼一声,慌忙去查看他的情况。
苏南城眯缝了眼睛,冷冷地扬起嘴角,“你怎么不躲?”
“只要父亲能消气,我不在意受皮肉之伤。“他仰起俊颜,一抹冷然呼之欲出。
苏南城收回了落在他身上的探究目光,唇角的笑容愈发深不可测,“很好,但愿你是出自真心的。幕儿,你带他去包扎一下。”
她慌忙拉起苏莱归的手,那股馥郁的香气从她的掌心传递到他的心头。
只要与她在一起,他便觉得心下安静得厉害,仿佛周遭万物都没了声音,只剩下她的巧笑嫣然,连连笑语。
两人回了房间,苏莱归的贴身丫头夕蔚慌忙去拿药箱,苏幕遮瞧着他额上破了的口子,心中刺痛得厉害。
他淡去了眸中的冰冷,轻声安慰她,“你放心,我没事。”
她摇了摇头,眼角突然酸涩,模糊了视线。朦胧中看到他那张俊颜近在咫尺,如夜般漆黑冰凉的眼睛散发着疼惜的痕迹,额前的发丝不羁地随风飘扬。那股浓烈的男子气息向她袭来,稍不留神,她便落入了那微凉的怀抱中去。
隐约间,听到夕蔚轻轻叩上门的声音。
她恍恍惚惚地抬了眸,他的指尖由于长年拿枪而结了一层淡淡的茧,轻轻摩挲过她娇嫩的容颜。
她眯了眯眼,脑海中却滑过另一个人的模样。那个人的眼眸静如秋水,暗泛幽光。声音若一泓清泉,笑容如一缕清风。
她慌忙低头,抽离了苏莱归的怀抱。
苏莱归瞧着她慌乱的样子,勾了嘴角,眼光缓缓移动到那医药箱上,“不替我包扎一下吗?”
她这才回过神来,手忙脚乱地去找碘酒和棉布。苏莱归又笑了笑,炙热的呼吸蔓延到她的耳后。她蓦然一惊,再次跳脱了他的怀抱。
他好笑地瞧着她,自己动手打开了药箱,熟练地包扎起来。她则在旁边呆呆地瞧着他,紊乱了呼吸的节奏。
“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