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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胜雪回头看了他一眼:“别的我不敢保证,不过夏州知州越大人是个顶天立地的豪杰,他肯定不会乱来。说来奇怪,来夏州这么久了,并没有听到他的半点消息。”
阿歪哼了一声:“都说他在外练兵,这又不打仗,他至于练兵几个月都不回来么”
凌胜雪不说话,瞪着他。
“怎么了?我说错话了?”阿歪一愣。
“不事情可能比我想的更复杂。”凌胜雪低头思忖。
这时,外面响起了拖沓的脚步声,那个送饭的人又来了。他刚放下装着两碗饭的托盘,衣襟就被凌胜雪抓住了。
“告诉我,这里是哪?”
阿歪走过来:“你问他也没用吧,他是个哑巴。”
那人抬起浑浊的眼睛,看着凌胜雪,然后做了个拖箱子的动作,支支吾吾比划了半天又指了指外面。
凌胜雪松开了手,那人踉跄着走了。
“他说什么?”阿歪瞪着眼睛问。
凌胜雪转过头:“我们在西吕。”
第149章 逃离()
九重天上,紫寰宫里,刚下了朝,天帝叫住了正欲离开的灵钧大神。
“灵钧!别急着走,等会儿叫上东君和月汐一起去打猎吧,我们四个好久没一起出去打猎了。”
“现在哪儿还有猎物,天界的灵兽都给你吓跑了。”灵钧转过身来。
灵钧还是这么可爱,每次看她都想捏她的脸蛋,天帝强忍住蠢蠢欲动的手,撅嘴道:“朕只是抓着它们玩,抓到就放了,又不会伤害它们要不我们去姜寿国看看皇弟、弟妹?好久没去看他们了。”
灵钧狐疑地看着他:“陛下好像心情很好,可是有什么好事?”
天帝故作镇静道:“那倒没有,只是天天处理三界之事,有点乏味,想出去散散心。灵钧可有想去的地方?”
灵钧道:“是陛下想要出去散心,问我做什么?”
天帝故意撅起嘴,剑眉蹙起来,委屈道:“灵钧不打算陪朕吗?”
天帝身材高大魁梧,面容精巧如雕刻,此刻作卖萌委屈状灵钧实在看不下去,尴尬道:“我最近有点忙要不,你叫东君陪你去吧。”
“东君太闷了。”
“那叫月汐陪你去。”
“朕怕被他玩死。”
“”灵钧扶额,“那意思是一定要我去了?”
“那是当然嘛,没有灵钧,这天地还有什么意思。”天帝道。
“那好,把九龙戟借我玩一下。”灵钧挑眉。
“哎呀,九龙戟那么危险的东西有什么好玩的!灵钧别伤到自己了!真要玩的话就玩我吧!”天帝嘿嘿一笑,手也伸了出来正欲拉住灵钧的袖子
“陛下!”大长老非常“及时”地刚好路过,“方才提及的加固封印魔族入口的事,老臣还有话与陛下商量。”
天帝的手僵在半空,尴尬道:“咳咳,很急吗?”
大长老错愕:“这难道不是大事?”
天帝缩回了手,愁眉苦脸道:“好吧,朕这就与大长老去商议。”
“是。”
天帝转过身,看着灵钧道:“灵钧,那我们只好改日再约了。”
灵钧摆摆手,笑道:“去吧去吧,我没事的。”
九:他们的前尘故事可去看这个天帝不太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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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凡间阴暗的地道里,凌胜雪和阿歪正在黑暗中摸索前进。
“大人,你确定我们现在在西吕?哎哟!”阿歪问。他被前面不知名的东西绊了一下,差点摔倒。
“嗯,应该是。”凌胜雪蹲下检查了一番地上泥土的状况,“我们应该快摆脱地牢了。”
阿歪抓着头:“这怎么可能呢?祁大人明明把我们关在夏州衙门里,怎么会到西吕来的?”
凌胜雪道:“你记不记得我们被抓的第一晚发生了什么事。”
阿歪想了想:“想不起来了,只记得一醒来的时候就在这不见天日的地牢里了。所以,你的意思是”
“嗯,我们应该是被某种迷药或幻术弄晕了,然后在我们不省人事的时候被转移了。”
“那他为什么要费这周折?”阿歪不解。
“跟那个祁大人脱不了关系!如果我猜的没错,他跟西吕的七王爷是一伙的,他们之间一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第150章 工坊()
他们一直走到了某处,前面出现了一扇门。
“嘘!”凌胜雪把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着外面的声音。叮叮当当,好像很热闹。
阿歪道:“这什么声音,听起来怎么像”
他们小心地把门打开一条缝,我的天!外面竟然是一个巨大的洞,正中央有一只巨大的熔炉,不知从何处运来的矿石就在此处冶炼。熔炉外挂着铁锁和各种兵器,这里看起来像是个巨大的兵器制造工坊。
“小心,有人过来了。”凌胜雪关上门。
两人躲到一边。
门开了,两个人拎了一口箱子进来。
“快一点,把这些矿石放在这里,后面还源源不断有矿石运来,我们先赶紧整理好。”
“王爷整这么多兵器做什么?”
“别废话了,动作快一点,还有好几口箱子要背。”
凌胜雪和阿歪对视了一眼,在那两人再次拿箱子进来时,他们立刻偷袭打晕了那两人,换上了他们的衣服,走了出去。
“我的天!这里真够壮观的。”阿歪张着嘴上下左右地看,“这么大个造兵器的地方,我还是第一次看到。”
凌胜雪往前一看,前边对了好几口大箱子,里面装的都是矿石,有人守在旁边,趁没人注意掏出酒葫芦喝了一口。
那人头发胡子都乱糟糟的,头上戴着一顶破帽子,看见凌胜雪和阿歪,指着他们道:“诶,你们两个怎么不动了,赶紧的把这些箱子搬走。”
阿歪道:“看我的。”
“什么?”凌胜雪一愣,阿歪已经走了过去。
阿歪走上前去:“我这里也有点好酒,大叔要不要喝?”
那人眼睛一亮:“你也有酒?”
阿歪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这是夏州红凉酒肆独有的佳酿。”他打开瓶塞,一股酒香飘了出来。
那人鼻子抽动:“果然是好酒。”
阿歪把小瓶子递到他面前:“敢问大叔怎么称呼?”
“我姓刘,你们就叫我老刘好了。”
阿歪马上殷勤道:“刘爷,这里是不是七王爷是地下兵器工坊?”
那人眼神闪动了一下:“不想死的话我劝你们别问,赶紧把活干完了。”
阿歪把酒放到他手里:“尝尝。”
酒香飘到刘爷的鼻子里,他忍不住抓起来一口倒进嘴了:“好酒好酒!”他砸吧着嘴,一脸回味无穷。
阿歪朝凌胜雪挤了挤眼睛。
刘爷道:“既然喝了你的酒,我也给你句忠告,瞧见最里面那间屋子没有?”
阿歪和凌胜雪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大熔炉后面还有一条通道,里面有一扇扇门。
“最里面那间密室,你们千万不要靠近!否则会死得很惨。跟我一起来做事的阿牛,就是因为刚来的时候不小心迷路,走到那里,结果死无全尸的。可恶。”刘爷眼里露出极为不满的表情,看来他对在这里做工也是颇有怨气的。
“什么人才能去那里呢?”
“地位高的那些人才能去。你看,像上面那些衣服考究的,只有他们身上才有钥匙。你就不要多问了!”刘爷指了指上层那些衣着较为讲究的监工。
第151章 行路()
夜里,地下兵器工场的劳工们挤在一处睡觉,闷热密闭的环境里完全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时节。凌胜雪悄悄起来,朝那密室处走去。
整个堡内密不透风,偏偏这劳工们住的地方,却感觉阵阵阴风来袭。劳工们睡觉的门外有两个守卫,凌胜雪飞身上去,那两人还来不及张口已被从背后点了穴,无声无息地倒在地上。
他出了门,朝着密室走。往里走了一会,前面出现了一个小方厅,四个守卫,正围着桌子赌钱。
一个道:“妈的,又输了。还是里面那家伙舒服,整天就对着几张纸,我们兄弟还要好吃好喝伺候他。”
另一个喜滋滋地把面前的碎银子收到面前,道:“你也不用羡慕他,等他把那些东西倒腾出来,就是他的死期到了。”
凌胜雪听他们说话,心中一动,看来密室里关了非常重要的人。
那四个守卫赌钱到了后半夜,也有点提不起精神了。
“收了收了,轮流休息一下吧。”一个道。
“你赢了钱就想收啊,爷还没回本呢。”
“那顶多再来一局,再一局就收了”
忽然,墙角传来“骨碌碌”的响声。
“什么声音?”
一个人扔了手里的骰子,朝墙角走去。
“快回来吧,只怕是老鼠!”输了钱的人在后面喊。
那人走到墙角也没看到什么,“只怕真是老鼠。”他迟疑着转身,哪知刚回过头,背后忽然一麻,人便晕了过去。
另外三人听到他“咚”地一声倒地,齐刷刷地站起来,往这边张望。
“喂!你搞什么?不要装睡啊!”离他最远的输钱那人喊。
又是“咚”地一响,那人话音未落,也倒了下去。
另外两人顿时警觉起来,握紧了腰间的跨刀。
“谁?”
一个人影从黑暗处走了出来。他的脸上明明挂着淡淡的微笑,那两个守卫却没来由的觉得一阵寒意。
“喂,你是谁?跑到这里来找死!”
“”
“喂,你不要装神弄鬼的!”
两人还没来得及拔出跨刀,那人已神不知鬼不觉地走到了近前。
扑通扑通,两人相继倒地。
凌胜雪打开了密室的门,里面颇为宽敞,看起来像是一个木制工场,各种不知名的器具堆砌在四周。里头一张木桌子前,一个人正在灯前埋头苦读。
凌胜雪轻声走过去,那人不知是不是太过用心,竟然毫无察觉。只见那人身材魁梧却颇为瘦削,头发胡须散步满脸像是许久没有修剪过了,一双眼睛从乱发后露出,目光如炬。那人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叠厚厚的牛皮纸,他的双手放在纸上慢慢地摸索着,好像想要从纸上摸出些什么棱角来。
凌胜雪刚想开口说话,忽然间,那人手指缓缓地在桌子上敲动起来。起初听起来杂乱无章,像是胡乱敲击,可是细细听来,似乎又含有某种音律。
凌胜雪侧耳倾听,缓缓和道:“唱彻阳关泪未干,功名馀事且加餐。浮天水送无穷树,带雨云埋一半山。今古恨,几千般,只应离合是悲欢?江头未是风波恶,别有人间行路难。”
第152章 归芹()
那人一怔,缓缓回头,看着凌胜雪,半晌,从大胡子后面露出一点微笑:“阁下是?”
凌胜雪道:“无名小辈,不足道耳。”
那人上下打量着凌胜雪,又道:“阁下过谦了,敢问阁下如何知道这首词?”
凌胜雪拱了拱手:“这首词在我家乡一带,总角小童皆会唱诵。”
那人怀疑的眼神稍微缓了缓,道:“不知阁下家乡在何处?”
凌胜雪道:“荒僻小镇,名曰天边。曾经蒙一位将军的照顾才得以幸存,所以那里的人对那位将军皆十分崇拜。”
那人的目光好像飘到了很远的地方,过了好一会儿,才从乱发丝后面回过神来,盯着古潮生道:“这位小兄弟相貌脱俗,气宇不凡,不知为何会在这里。”
凌胜雪指了指身上的囚衣:“正如先生看到的,我就是个囚犯,因为犯了事被罚到此地做苦工。”
那人上下打量了他半晌,忽然指着旁边的椅子道:“请坐。”
这人身为阶下囚,一声“请坐”倒让他仿佛变成了这囚室的主人,一瞬间这里变成了山野林居,煮酒会友。
这简陋的地方木桌木椅皆十分粗糙,除了那人坐着的一张椅子,另外只剩下两张木凳。一张已经椅面毁坏无法坐人,另一张断了两条腿,靠着另外两条腿歪歪扭扭地斜靠在桌子旁。
凌胜雪嘴角微微一笑,也不客气,用脚尖轻轻勾了勾那张断了腿的凳子,便稳稳当当地坐了下来。
那人虽然面容邋遢,双目却炯炯有神。见凌胜雪如此轻松地坐在一张几乎没有支撑的凳子上,知道他功夫了得。便道:“这位小兄弟,不知道你所犯何事?”
凌胜雪道:“想来种种,该是得罪了祁大人。”
那人道:“你说的是夏州的祁非亮?”
凌胜雪道:“正是。”
那人若有所思道:“此人不可小觑。”
凌胜雪道:“看先生的样子,不像本地人。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