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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才对。毕竟这么好吃的点心不是随便能买到的呢。送什么好呢?”她眼光落在架子上的花草茶上。
“哥哥要日夜看卷宗,一定很辛苦,不如给他送些清肝明目的花草茶去。”这一想好,烟璃便立刻挑了些骨朵完好的花草茶,用纸包仔细包好,再用细绳扎好了放在怀里,再拿起放在架子上的伞,往城中驿馆而去。
到了驿馆,仆人却告诉她御史大人已经出去了。烟璃不想白来一趟,但又不知该不该等,正巧这时候云天朗也来了。
“云捕快?”
“炎姑娘?你来了?”
“嗯,我给大人送些花草茶,谢谢他上次送给我的点心。”
“原来上次的点心大人给你了?”仆人捂住嘴,高冷的大人居然给姑娘送点心!!!这条消息卖出去肯定很有价值。
“是啊。您能不能帮我把这些花草茶转交给大人呢?”烟璃递上纸包。
“好,姑娘你放心,我会转交给大人的。”仆人窃笑着接过来。
云天朗道:“我听说御史大人现在在范府,你要不要跟我去看看?”
“范府?”
云天朗小声道:“就是落水鬼新郎未婚妻杨小姐后来嫁去的范家。”
烟璃瞪大眼睛,师父是警告过她不要在城中乱走不要与不认识的人打交道,可与哥哥有关的事应该没关系吧,她还从来没见过查案的场面呢,当即心下决定:“好,我们去看看。”
云天朗看了她的伞一眼:“炎姑娘,你确定这天气也要打伞吗?”
“嗯,我出门一定要打伞的,不能离身。”
云天朗看了门口一脸奇怪的仆人一眼,低声道:“好好,我们先走。”
两人走了一截,烟璃问:“你刚才为何好像躲着那大叔?”
云天朗左右环顾,小声道:“我跟你说,御史大人现在很危险,周围的人都不可信,他能信赖的只有咱俩。”
“真的?”烟璃瞪大眼睛,“那怎么办?”
云天朗拍胸脯:“有我这个正义神刀的徒弟在,一定能保护大人的。”
烟璃投去一个不太相信的眼神:“你上次还被枣核噎到。”
云天朗咳嗽两声:“那是我不小心,防不胜防。一句话,你要不要帮大人的忙?”
烟璃忍住笑:“哥哥的忙,我当然帮。”
“行,有你这句话就成。走!”
两人走了一阵,来到一座府邸前面。门口挂的灯笼上写着“范”字。
“范。”烟璃念。
“你不知道范府?”
烟璃摇头,她很少来城里,去也是只去几个固定的地方,城里的达官贵人们她根本没听过。
“范氏家族是静海府的老家族了,杨老爷很有声望的,杨小姐嫁给范府少爷估计也是她爹的安排。”见烟璃还是一脸懵懂的样子,云天朗抓头,“这事我慢慢跟你说,我们先进去。”
“我们不走大门?”见云天朗直接就往墙头上蹿,烟璃犹豫,“你不是捕快吗?”
“嘘,快上来。”云天朗趴在墙头,借着树枝的掩护向下伸出手来,“我只是青梅县的捕快,我们这不是悄着来的嘛。”
第19章 范府()
哈?敢情这是偷着来了?“被发现了怎么办?”烟璃仰着头问。
“我们这是为了帮大人暗中查案嘛!快上来,不然人来了。”云天朗小声喊。
烟璃无语,刺溜一声身形迅速地跃上墙头,蹲在云天朗旁边,脸色丝毫未变。
“哎呦,小瞧你了!身手不错呀,都不用借力。”云天朗赞叹。
“一般一般,看跟谁比。”
云天朗还想说话。
“嘘,别说话,有人来了。”烟璃打断他。
只见一个管家打扮的人端了茶水往厢房里而去。
“我们跟上去。”烟璃的动作竟然比云天朗还快。
两人在屋顶绕行,到达后院内时,听到下面一片恸哭之声。
“看来我们找到了。”
下面正是大少爷范世杰的睡房。只见里面众人哭成一团,范世杰的夫人,也就是当年的杨小姐杨寞桐垂手站在一旁,眼眶含泪。
“世杰啊!怎么会这样啊!你让我这白发人送黑发人可怎么活啊!”范老夫人趴在床边嚎哭不已。
“大人来了,大家让开!”
进来一个白衣胜雪的男子,果然正是凌胜雪本人。衙役拨开围着的人,给他开出一条道来。
范老爷见来的是御史大人,也有些吃惊,他只是派人去请衙门里的捕头,这事最多也就惊动到李大人到头了,怎么御史大人第一个先来了呢?他看来旁边的捕头一眼,捕头也看着他,眼神不可言喻。
凌胜雪径直走到床边,摸摸范世杰的身体,身体冰凉且已开始发硬,看来死了已经有好几个时辰了。只是粗略从外表看,看不出有任何伤痕。
“是谁第一个发现尸体的?”凌胜雪问。
“是民妇。”杨寞桐道。
凌胜雪一看,眼前是个二十来岁的少妇,容姿清丽,面带哀愁。
“快给大人说说,是怎么个情形?”旁边的捕头道。
“是,上午云府的大小姐来找我聊天,聊到中午我留她吃了个便饭,她走的时候大概午时刚过。我想看看世杰醒了没有,便去敲门,没人回应。我以为他还在睡,又等了一会,等到未时快过了,世杰还没有起来,我便觉得有些奇怪。喊了丫鬟一起进来叫他,就发现他不动了。”
“你们为何用午膳的时候不叫他?”凌胜雪问。
所有人都不做声。
凌胜雪道:“你们不说实话,如何替你家少爷申冤?”
范老爷垂头道:“回大人,犬子今儿早上回来时说有些累,便在自己房里躺着休息,要我们不要吵着他,等他醒来后再用膳,所以大家午时才没有叫他。午后儿媳和丫鬟发现他叫不醒后,便立刻告诉了我,也请了大夫来,结果一看说是已经死了两个多时辰了。他早上回来人明明还好好的,中午却莫名其妙死在自己床上,这也太离奇了。”
“早上回来?他昨晚在哪?”
“这”范老爷欲言又止。
屋子里又是一片寂静,没人出声。
捕头大声道:“这样叫我们怎么查?”
范老爷吞吞吐吐道,“大人息怒,实在是逝者已逝”
“我来说吧。”一旁的杨寞桐忽然开口,幽幽地道:“世杰他昨晚住在醉花乡,这一年来他几乎每晚都在醉花乡过夜,早晨才回来,通常睡到午后才会起来。这样已经有一年了,所以,家里人也不觉得奇怪”
“你住口!”范老夫人突然跳起来,“都是你这个不祥之人,自己无所出就算了,克死未婚夫,害得你娘家没落,现在连你夫君也被你克死了!你这个不祥之人,是不是连我们范家人也都要被你克死!”她扑上前去,撕扯着杨寞桐的头发。杨寞桐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
第20章 谣言()
“哎呀这成何体统!”范老爷上去拉住她,“快来人!拉住夫人。”家丁丫鬟一拥而上,分开二人。
范老爷道:“都什么时候了,说这些不嫌丢脸!还不如想想怎么救世杰。”
“救?”所有人都抬起头来盯着范老爷。
“大人!”范老爷忽然看着凌胜雪,“我听说那日云捕快被马撞后,已经没了气,多亏大人和一位蒙面姑娘救了他,令他起死回生。我们能不能也请那位姑娘来救世杰?”
范老妇人也跳起来:“对,对,去找那个蒙面姑娘过来,多少银子都没问题!”
“哈?这样也行?”对面屋顶上的烟璃一脸愕然。
云天朗转头打量着她:“话说炎姑娘,你有没有看到范少爷的魂魄?要是能看到的话,能不能像上次救我那样救活他?”
烟璃摇头:“没看到。我又不是神仙哪有起死回生的本事,上次只是运气好,你只是刚好丢了魂而已,要是真死透被鬼使勾了魂去,那就没办法救回来了。”
“真的啊?!”云天朗听得一阵阵后怕,他看了看烟璃,小心道,“对了,炎姑娘,我跟你说件事,你可别生气。”
烟璃回头看他:“什么事?”
“你先别紧张,这事其实跟你也没关系。就是上次被吓到的那对夫妇回城后到处说在竹林草堂看见了鬼怪,搞得现在谣言四起,大家都传说那个落水鬼新郎要回来复仇了。要是范少爷真的不明不白地离奇死了,只怕这个谣言就要传得更厉害了,毕竟范少爷娶的就是那落水鬼新郎当年的未婚妻。”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难道因为我住在竹林草堂?我总不会是落水鬼新郎变的吧?”
云天朗道:“人言可畏,这事我看不简单。”
范老夫人本来哭得糊里糊涂,听到范老爷这句话忽然像被一鞭子抽醒了似的,不停喊道:“我们也去找那个蒙面姑娘!云捕快可以起死回生,世杰肯定也可以。”她猛地回头抓住杨寞桐的胳膊,像抓住一颗救命稻草一般,“你去找她!你去求她!听说她就住在郊外竹林,你们杨家和那竹林草庐有渊源,你去求他”
杨寞桐瞪大了眼睛:“娘,在说什么?你这样说不是置我爹和我于不仁不义?!爹,娘!你们清醒一点好不好,世杰已经死了,大夫已经说了。人死怎么会复生呢?”
范老夫人猛地给了她一巴掌:“贱人!都是你!我忘了,那个落水鬼就是回来找你们杨家来复仇的,他怎么不直接杀了你,杀了你爹,却要害死我的世杰”范老夫人边哭边骂。
凌胜雪示意捕头拉住她:“范公子死得离奇,在衙门查清楚真相之前,不要妄加判断。那蒙面姑娘只是医术高明一些,并非有鬼神之力,但医术再高明,也无法令死人起死回生。”
“漂亮!”云天朗在对面屋顶上差点鼓起掌来,“大人真是聪明绝顶,他这一说,估计没人敢造谣你了。”
第21章 醉花()
云天朗偷偷鼓掌的手还没放下,就见烟璃起身准备往下跳,他吓得一把拉住她。
“你干啥?”
“我下去帮哥哥呀,他们不是要找我吗?”
“哎呀你傻呀!”云天朗差点被她气哭,“御史大人正帮你说话呢,你现在下去不是让他为难吗?而且我们怎么进来的?下去不是被抓个正着。”
“啊,也是。”烟璃感觉也要被自己蠢哭了,“那怎么办?”
云天朗抓头:“现在大人在明,那些坏人在暗,我们就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暗中帮大人调查!”
正在这时,下面又响起喧哗,原来府尹李大人也终于赶过来了。这种事本来也无需他本人过来,但一听说御史大人亲自来范府调查命案,他吓得马上也赶过来了。
云天朗坐在屋顶冥思苦想,忽然脑中灵光一闪。
“这个李大人来了也没什么用,说的肯定都是些废话,只会浪费时间,趁他们在寒暄,我们先赶去醉花乡调查!如何?”
“就是刚才说的范少爷夜不归宿的地方?”
“对。”
两人一拍即合,马上悄悄离开了范府,赶往醉花乡。
到了目的地,烟璃抬头看着张灯结彩灯红酒绿的花楼,疑惑道:“这里是做什么的?看起来好像很热闹。”
云天朗拍了拍脑门:“哎呀我忘了,炎姑娘其实这里你不太适合进去,要不你在外面等我,帮我盯梢,我上去打探清楚了就下来。”
“不行!”烟璃不满道,“我怎么成帮你盯梢的了?我是来帮哥哥查案的,我也要上去。”
“哎呀真不行!这里姑娘家不能上去的。”
“难道”烟璃忽然想起来药庐看过病的花姑,心里懵懵懂懂隐隐约约似懂非懂的,“这里是不是只有男人能来?”
“你信我。”云天朗努力投出一个认真的眼神。
“好吧。”她无奈地松口。
“对面有个茶楼,要不你先进去坐着喝茶,我好了就来找你。茶钱算我的,如何?”云天朗指着对面的茶楼。
烟璃道:“行吧,你快去。”
话说云天朗进了醉花乡,故意掏出腰牌,装模作样说自己是来查案的,醉花乡的老鸨最怕官爷,见捕快来查案,生怕怠慢又怕影响了生意,赶紧领了他到厢房里说话。
“范府大少爷范世杰昨晚是不是在你们醉花乡过的夜?”云天朗开门见山。
妈妈道:“官爷,这客人的身份我们不敢乱说,传出去怕影响了人家的名誉。”
云天朗:“杀人罪你们醉花乡敢不敢当?”
妈妈惊道:“杀人?谁死了?”
“范大少爷今儿早上回去后就死了。也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有没有人对范少爷图谋不轨。”云天朗故意鼻子朝天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