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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江先生没有回答。
那人看出游江先生心中的不满,“哈哈”一笑,到:“你在江湖混了这么久,应该知道身在江湖的代价。我保护你,你就要对我知恩图报。你不是不能骂我,但至少要做到善意的批评。”
游江先生道:“我哪次不是建议性的‘提醒’?”
那人道:“你心里还是过不了这个坎。你不要不舒服,试问你在被别人一剑封喉之前还能上哪找到像我这样的‘盟友’呢!”他转而又冷笑一声,回到之前的话题继续说:“对于能使用‘剑魄’的人来说,尤其要注意的一件事就是一定将报仇之心放下才行,否则的话……”
游江先生打断他,道:“阁下对他们那派的武功很是了解啊。”
那人笑道:“当初你可是评价老夫我是集古今武学之大成的人啊。”摘下兜帽,捋下长须,竟是个和游江先生年纪不差上下的老人。他招呼童子道:“你们快将棋盘搬来,我要与你们的主人下棋。”
十二章 忆凌妹乔兄祭拜 述前情交代始终()
凌妹,我来看你了。
小珊今年又长高了不少,不过更加顽皮了。镖局的两个镖师已经再教不了她什么功夫了。我也不教她,因为你说不愿让她们习武,我想想也对,天天打打杀杀的,这样的生活不想再让她们重复。
瑶儿的琴弹得越来越好了,苏师傅说她是天生的琴师。我很高兴,我想你一定更高兴。本来苏师傅也说要一起来看你,可是我想单独来和你说说话,就没带你这个小师妹。
镖局现在生意越来越好,都是料德在上下打理。我已经完全不管了,也不需要我管了,似乎只要有“乔逸生”这三个字就足够了。
今年料德把园子扩了,现在已经占了一条街。以前咱们俩一起游玩过的景致,我都找了能工巧匠缩小比例修建在院子里面。我最喜爱园中的那一眼泉水,水很清澈,也很有活力。我让料德将以前咱俩的茅草屋原样建在园中,你说得对,我真的不属于繁华,只有在那里面,我才能睡得着。
我还要跟你说一点江湖上的事情。江湖一直都很喧嚣,可是最近却太过安静了。你知道江湖是没有太平日子的,所以我觉得暴风雨就要来了……凌妹,你等下,有一个高手来了。
…
凌妹,我来看你了。
苏师傅和我那个新结交的义弟也要来看你,我还是给拒绝了。
我这个义弟叫羽言,就是上次我来见你的时候遇到的那个高手。他真是一个简单的人,心中没有一点江湖,你一定会喜欢他的。他又是一个不简单的人,竟然是那位老前辈的唯一徒弟,也会那种不可思议的武功。
他岁数比我小很多,所以能和瑶儿、小珊她们玩在一起。我有些后悔和他结拜了,或许他可以做我的女婿啊。哈哈,你一定会笑我,说我老糊涂的。
最近我亲自押了两趟镖。押镖是次要的,主要是去剿灭了两帮恶人。最近江湖有些后辈高手出来行走,或正或邪,虽不及我们这些老骨头,但是数量却有很多,我总觉还有更厉害的,只是一直没有露面罢了。另外有些武林世家和一些隐士高人也有活动,更不用提原来就在江湖兴风作浪之辈,看来某些人是按捺不住了。
先不说这些,我给你带了几味苏州点心。安记的奶黄酥是你最爱吃的,这是我特意请他们家的大师傅现做的。
…
凌妹,我来看你了。
当年为你栽的那排杨柳已经成材了,这么多年没想到一转眼就过去了,看来人的一辈子真的是很短,也许用不了多久我就会去见你了。
你别怪我说这样的话,我倒是看得很开,就是割舍不下瑶儿和小珊。瑶儿成熟些,小珊还是一样淘气,每天都太有精神了。
你一定会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昨天千鹤的东西护法来到咱们家。这两位护**夫很好,就象我猜测的一样,那些真正有本事的青年才俊开始露面了。虽然我早就预知江湖将有大的风波,可是他们的到来还是让我很意外,因为他们的到访意味着风暴立即来临。
江湖很大,我从不认为自己可以超然离开,毕竟除了你和两个女儿,我的其他一切都是这个江湖赐予我的。现在我需要作出选择,这个选择很早之前我就做出了。
还没跟你说他们为何事所来。前朝义军曾在北方囤积了一笔巨额财富,守护这个宝藏的是十二护国将。后来义军失败的太过仓促,这笔财宝还有很大一部分没有使用,而十二护国将或是战败被杀、或是隐姓埋名、更有的妄图独吞宝藏而自相残杀。当朝曾利用某几个义军护国将的隔阂,缴获了部分宝藏,还有一部分湮没在时光尘埃中,不知所终。而只有一少部分,约有数万两黄金,被一位后来隐姓埋名护国将不知是什么原因在战前就秘密转移了。这个护国将就是千鹤真人的师尊。后来千鹤真人创立了天山玉树峰千鹤一脉的时候使用了其中的一部分,而剩下的这些在这百余年间通过各种方式和渠道已经完全流通在这个江湖中。
钱庄、典当行、庄园、盐运、铁专营……等等方面,背后都有千鹤的份子,也就是这笔宝藏的影子。真的很难想象到千鹤是如何经营的。不过虽然千鹤取得了官府的许可,可是却不能防备邪教的在背后虎视眈眈。因为这笔财富的隐蔽,所以当最近千鹤在北方的产业频频遭到神秘势力的袭击,既没有激起江湖的震动,又完全指不上官府的力量。于是千鹤紧急将北方的产业换成金子要运到开封的一个中转站。现在他们就请我押这趟镖。
这一次恐怕是最真正的涉险,料德已经安排剑波押了一趟装满炸药的假镖,这种非常之策都已经使用了,我想你也能明白现在的危险了。我没什么好说的,唯求多杀几个敌人罢了。
十三章 杭州事传遍京城 客栈中皇族私访()
京城之中,天子脚下,一派太平之象。瑶儿和小珊并没有去乔家镖局京城分号,而是拣了一家看起来挺干净的客栈打算先住下来。正值晌午,这家客栈还经营酒菜,姐妹俩就随便点了一些吃着,小珊要了一壶酒,瑶儿也没有阻拦。
吃饭的客人把酒店坐个满满,跑堂的忙着迎接,弄得一脸油汗。京城人多人杂,一个酒店里面就同时有来自四面八方的各色人等在天南地北地海侃,此时正是酒店一日中最为喧嚣热闹之际。
姐妹俩正在喝酒吃菜,忽然在一片嘈杂之声中听见相隔两张桌子之外隐约传来“杭州”、“朱雀大街”、“杀人了”等言语。瑶儿心道,莫不是有人在议论我们那天的遭遇?她看了一眼小珊,发现小珊已经起身向那张桌子走去。
“几位大叔,小女子听各位刚才在谈论什么‘杭州杀人’事情十分奇异,我很好奇,想了解怎么一回事。”小珊向那桌人拱手道。
小珊在镖局长大,耳濡目染了那些镖师的一言一行,在外看见江湖豪客也不认生,小小年纪竟也与济南一干武林人士交情不浅。
刚才那个讲的吐沫横飞的人只觉眼前突然翠绿配粉一团艳丽,定睛一看是一打扮利落的小女子,虽然岁数不大,可是生的十分俏丽。本来有人愿意打听,他就很得意,若是来人又是一个俏丽的女子,那感觉就犹如六月天吃冰糕一般从里到外格外地爽,忙把自己知道的添油加醋地竹筒倒豆腐一般吐了个痛快。
“姑娘你有所不知,那杭州城可出了大事。杭州城有一恶霸,唤作孙次雷。提起这个人在杭州城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孙次雷的姐夫便是现任杭州知府蔡世坤,那孙家还是杭州的大粮商,可以说孙家有权有财,加上这个孙恶霸自小习武,一身天生蛮力据说能拉动八十石的弓。你说,就这样的人在杭州谁敢惹他?所以任由他在杭州欺男霸女,为害一方。”
小珊一扬手,道:“小二,给这位大叔上壶好酒,记在我那桌账上。”小二忙端来一壶白干,小珊端起酒壶斟了一杯酒递与那人道:“这样的恶人该杀。”
“姑娘说的极是,”那人端起酒杯,仰脖灌下,然后袖子一抹嘴角,道:“苍天有眼,不是不除,只是时辰未到,时辰一到,他便是插翅也难逃。这不,前些天,朱雀大街上最大的饭庄泰合饭庄上来了两名女子。那个孙恶霸也在这里喝酒,见那两个女子长相标致,就上前调戏人家。而那两个姑娘也是刚烈脾气,不仅不依,其中一个还打了那恶霸一耳光。这下可触恼了孙恶霸,身后的家奴一拥而上就像那两个姑娘扑去。好汉难敌四手,更何况是两个文弱姑娘呢!眼见这两个姑娘就要吃亏之时,‘嗖’地一下从窗户外面飞进来一个黑衣人。”那人手舞足蹈地比划,仿佛亲眼见过一般,“就是飞进来的,就是大白天一身黑衣,就是这样举着刀,连动都没动,孙恶霸和他的家奴就像烂泥一样滩在地上。姑娘,你猜咋的,黑衣人的那把刀将孙恶霸他们的魂给收走了。”
小珊心中暗笑,这时突然有一个女子喊道:“骗人,这世上哪有能吸人魂魄的刀!”
原来现在大半个饭庄的客人都在听这人讲杭州的事情,饭庄都安静下来。小珊顺声望去,原来是酒店中央的一张桌子上客人发出来的。姐妹俩吃饭之初就看见那桌客人,但也没在意,估计其他人也是。现在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齐刷刷聚焦在那张桌子上。
在这张桌子旁坐了五个人,三男两女,衣着十分华丽,一看就知绝非寻常人家。那三男中,居中的男子年纪最大,约有四十左右,长脸细眉,嘴宽耳垂,他身形消瘦,相貌不是十分抢眼,但是骨子里似乎有一种特质,给人很强的压迫感。另外两个是青年男子,衣着一蓝一黄,分坐在他两边。蓝衣男子浓眉大眼,腰挎宝剑,剑鞘上镶满玛瑙宝石,就是现在在吃饭也不从腰间取下来,右手还握在剑柄上。这人神色之间似乎对那个四十多岁男子颇为敬畏。另一个穿黄衣的年轻男子就相对放松一些。他的衣服是鹅黄色,颜色比较淡,所以还不算犯禁令。他也带了一把宝剑,但是却放在旁边,似乎也不在意。在这两个男子之间是和这两个青年男子岁数仿佛的两个年轻女子,长的都美丽动人,只不过一个看起来就文静典雅,另一个就透着几分古怪精灵。刚才就是那个有几分古怪精灵的姑娘发出的。
“嘿、我骗人?”那个男的看又是一个漂亮姑娘发问,就压了火气,解释道,“不瞒姑娘,我小舅子就是那家饭庄跑堂伙计,之前说的那两位姑娘就是我小舅子领到座位上的。”
周围听热闹的就有人表示不信,说哪有这么巧的事情,能轮到你小舅子在那里跑堂,还轮到他去领座位,说不定你还没媳妇,更没小舅子呢。有人还大笑起来。那人涨红了脸,大声说道:“骗你们是乌龟,我给你们说只有亲眼看见的人才知道的事情,那两个女子其中一个戴了斗笠,面罩轻纱,看不见模样,好像是当姐姐的。另一个一开始想点些酒,还被这个姐姐劝阻了。”
小珊心道,这人看来真没说谎,连姐姐不让我喝酒都知道。再看瑶儿依旧是轻纱罩面,完全不理会他们刚刚说自己的样子。不过酒店之中倒也没有人注意到瑶儿。
那人见也没有人对证,咽了一口吐沫,继续说道:“那黑衣人收魂的时候,我那个小舅子就在一旁看着。那人就一举刀,孙二爷就死了。我小舅子吓得一下子从饭庄二楼直接跳了下去。他命大,摔在楼下包子摊上,只被烫了点,没摔坏什么。”
“要是真的,还真是稀奇呢!”那个古怪精灵地姑娘自言自语。
“嘿、姑娘,更奇的还在后面呢。”那人见再没有人提出异议,卖了个关子,拿起筷子夹了一大口菜,又自斟自饮了一杯,再环视四周,见已是全场的焦点,心中感觉畅快之极,接着说,“这时就有人赶紧把这个事情报给杭州知府蔡世坤和孙二爷家中。嘿、那还了得!官府出动的衙役和孙家的打手合起来有三百多人,匆匆赶到泰合酒楼。这些人远远就看见黑衣人往城外飞去,真的是飞的,速度很快,最后衙役、打手好像只有四十多个武功高强的追了过去,剩下那些都跑脱力了。其实这些没追上的都拣了一条命,那追过去的四十多人的命就都被收走了。仵作去验了,这些人都在眉心被剖开了一个小口,他们的魂就是从这个剖开的口子中被黑衣神仙给收走了。”
“那两位姑娘呢?”那个穿鹅黄色衣服的青年男子问。
那人把手中的筷子一放,说:“那就没人知道了。大家都注意那个收魂的黑衣人了。也许,那两个姑娘是和黑衣人一路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