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T谠厝斡扇烁仙稀S鹧杂挚冢溃骸扒氨玻一褂幸皇孪嗲蟆!�
料德知道羽言要向游江先生打听江湖人物的事情,所以才拜托自己引见游江先生,却不知羽言竟然还有一事相求师傅。
游江先生也有几分意外,道:“老朽还有什么能帮到羽少侠的,请但说无妨。”
羽言一字一句地道:“请前辈让我代替乔大哥,将我的名字列在十大高手中。”
…
“我有件事情要拜托你。”
“大侠与我有恩,有事尽管吩咐。”
“以后你若排武林高手名录,请不要将我这个徒儿的名字列在其中。”
“这是为何?以高徒的资质造化以及他的努力,日后必将接过您的衣钵而位列武林顶级高手之列。所话说‘出名要趁早’,令高徒如此优秀,应该早早让江湖闻名。”
“唉……”
“大侠何故叹息?”
“武林中人将虚名看的比命还重要,最后误己误人。我常笑那些人的愚昧,现在又担心他会步那些人的后尘。这成名早了,心就轻躁,人也就变得无知而狂妄了,失去的东西是以后补不回来的。所以说,人还是应该沉下心来,踏踏实实地将自己的内在修养好,将自己的器量扩大,至于以后是否成名就顺其自然了。”
“大侠说的有道理。可是年少成名可以更早的扩宽视野,失去这样的机会未免太过可惜。”
“虽然如此,但总之,这事就拜托你了。也许有一天,他自己觉得时机成熟了,会来找你要回属于他的名声也说不定呢。”
游江先生记得那个声音说完后,就又是一阵开怀的笑声。
…
游江先生道:“你这是为何?”
羽言道:“人把名声看得很重,每一天都盼望自己能出人头地。当初前辈排‘十大高手’时,有些老家伙没有入选肯定耿耿于怀,这些年又有一些新人冒出头想捞名声。现在十大高手空出一个位置,我想这些人肯定会为此挣破头皮的。想补上这个缺,就要有前辈您的首肯,所以我想请前辈将我补替我大哥。这样这些人就会主动来找我,说不定里面就有杀了我大哥的凶手。”
游江先生道:“你一面做足准备主动去寻找凶手,另一面又想用名声做饵引出凶手,想得不错。可是你就算是那位与我有恩的大侠的徒弟,也不意味着你就可以轻松得到这个名号。我来问你,你能用‘剑魄’么?”
料德闻言吃了一惊,忙侧目看了看羽言,心道:原来他竟是他!
羽言面容肃然,道:“家师辞世前,我终于掌握了‘剑魄’的用法。”
游江先生看着他,连说了两声“不简单”,然后道:“你若想进入‘十大高手’之列,还需要做一件让江湖人知道的大事。具体做什么事情你自己决定,但必须是可以让你的名声迅速传开的大事情。
羽言默然而立。
十一章 忆初识气镖相逢 较高下英雄相惜()
黑色的山,空气中弥漫着夜的沉寂,我独自一人走在山路上,为了配合这份静,我小心翼翼地不发出声响。孤独而木然,我觉得就是我那时的写照。我看这个世界,总是有那么多的疑问,我不知道其他人——除了和我亲近的人,比如我的师傅之外——他们是否都有思想,我在思考,他们是不是也会思考,或者说他们在思考我是不是也会思考!而我对他们太不了解了,因为我竟发现这个世界对我来说是完全陌生的,我看得懂这个世界的相貌,却读不懂这个世界的内心。白天,我看每个人的脸上都泛着一层黄色的光晕。黄色的光晕,就像纸变旧发黄似的那种黄色的光晕。这种黄晕晃得我的眼睛模糊,为什么会这样呢,答案竟然是和自己亲近的人竟然再难找到第二个人……
可是我却没想到打破这份孤独和木然的人竟然这么快出现。在这完全被夜笼罩的黑色的山上,竟然还有和我一样孤独的人。那是我经过一片坟地的时候发现的。这是一片修整的很规矩的坟地,他的出现让我有些惊慌失措。并不是以为遇见了鬼,我是不怕的,可是我却没想到遇见了一个武功深不可测的高手。按照师傅的意思,能被我认为是武功深不可测的高手的人在这个世界上数量应该是十分稀少的,我也不能说碰见就碰见。天下是很大的,师傅对我这么说。所以我很吃惊,也有些惊慌失措。他一直坐在那里,我走近了,他才起身,夜色里我依然看得出他也很吃惊,看来他和我或者是我师父一样相信天下很大。
我出手了,我觉得任何人看见我出手应该是一种不幸,因为这世上看见我出手之后还活着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我师父,一个是叫做游江先生的一个走江湖的老头,他当时和我师父在一起。可是我一般不轻易出手,我知道,出手后那种不幸的感觉并不仅仅是对那些逝去的人,对于我这个存活下来的人来说,更是一种撕心裂肺的痛,就像师傅在“天下是很大的”之后告诉我“天下也是很小的,小到你会感受到别人的痛苦”一样。可是我还是出手了,因为我想试一试这个人的武功。
招式这个东西相生相克的情况很少,一般有头脑的练武者都不会特意针对某一样武功编排专门克制它的招式。假如,想要编排克制某样武功的招式,那么编排者要熟识他要克制的这门武功招式的所有变化,如果这个人要是能做到这一点,那么证明他在这门武功上没少下功夫,也说明他和这门武功渊源很深,如果要是这样他还执意编排克制它的招式,那么其中的原因就不外乎恩怨情仇之类。我一向认为江湖人要快意恩仇,既然有那么多时间精力去做这个还不如直接把自己的修为进一步加深,爽快地去做个了结。而且编出了这样一套招式只是针对这个武功有效,对于其他别的就没有太大作用的招式万一在临战之时对方稍微变化一点——哪怕是招式施展没到位——那都算是变化,这套精心编排的招式就废了。所以,胜败不在招式,只在练武者的修为高低。因此,我用最寻常的招式出的手。
一交手,我就发现他的内力比我想的还要扎实和深厚。内力这个东西又是一种比招式还要复杂的东西。内力通过招式来施展,招式通过内力来提升威力。我师父说武者有内外之分,只要你练到登峰造极之时,不论你是练外家功还是练内家功都一样厉害。我问师傅,假如两个资质完全一样,付出相同努力的人分别修炼内功和外功,在练到登峰造极之前会有什么差别呢?
师傅说,练外功的人见效早,打下的基础就如种下的种子,只要细心浇水就会萌芽,稍加灌溉就能茁壮成长;而内功则需要打下更加深厚的基础,种下的种子却不一定都能生根发芽。不过只要是生根发芽,那必然就有长成苍天大树的潜质了。这就是世上之人为什么那么看重修炼内功的原因了。
“那师傅你也是练习内功的?”
“我是内外兼修的,你以后也是。这就是为什么世上有不少人都能练到生根发芽,可是最后长成苍天大树的却只有那么寥寥几个的原因了。”
按照这个道理,那么我在这里遇见的人就是一棵苍天大树。他施展了一趟最寻常不过的罗汉拳,可是却威力十足。我以前见过的少林寺的戒律堂的首座号称通背达摩的老和尚打得都没他好。内外兼修的高手,我对他的第一评价,自己竟有点高兴。
我还很纳罕为什么彼此互不认识的两个人一见面还没说话就打在一起,虽然是我先出手的,但是他似乎也是乐在其中,难道他也得出了和我对他一样的评价么?
拳脚上的较量不分上下。我们俩各向后一跃,彼此让开,我发觉他的左腿不太灵便。他先开口了,声音很有磁性,气息平和,不像刚刚和人比试过似的,他说:“我对暗器也粗通皮毛,阁下想看我献丑么?”
我笑道:“既然是暗器,即使你很有信心,也真的很有造诣,先说出来总归失去了一些优势。更何况我看你的腿脚似乎有些不便。”
他道:“阁下莫不是因为我这瘸腿所以一直有意让着我?”
我道:“我若让着你,恐怕现在就没机会再站着和你说话了。”
他“哈哈”一笑,道:“听你的声音,年纪似乎不大,没想到却有这样的身手。刚才的比试,我就感觉你的内力源源不断,就像一汪湖水,而你只是掬了一捧罢了。没想到江湖上这么快就有这样的年轻人出现了。我很高兴啊。”
“你高兴什么?”我问
“放眼江湖不过是些老家伙在当道,我真的腻歪和他们打交道了,更有一群自诩一派大侠的废物,简直不值一提。”
呵呵,这个人的想法和我倒是有些相同。
“我想看看你的暗器功夫。”我道。
“呵呵,小哥小心了。”
话音一落,我就感觉他出手了。暗器这门功夫又完全不同内功、外功。内外兼修的不一定会使用暗器。暗器这门功夫包括打暗器和接暗器,而且手法多样,江湖上以暗器闻名的几个派别都有自己独特的手法,但是使用暗器的特点却都一样。使用暗器讲究的是“快、准、狠”,只有“快”得让人猝不及防,暗器才能发挥效果,只有打“准”部位,才能给对手造成伤害,至于“狠”,既然是“暗”器,使用的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那必须要“心狠”“手狠”了。
这个人的暗器却没有这三个特点。他告诉我他要使用暗器,这就不够“狠”;他的暗器不慢,可是却没有达到江湖一流暗器高手的速度,所以不能算“快”;至于“准”,我看见暗器朝着我的左肩飞来,我也许只要轻轻侧身就能躲过,这个“准”字也值得商榷。
一个人在某样武功上花了数十载的时间来修炼,最终凭此扬名江湖,那么千万不要忽视他在这项武功上面的造诣。他是我这辈子见过暗器用的最好的人了,我看见他打出的暗器这样对自己说。此时,我才知道他提前告诉我的原因只有一个:提醒我做好身处险境的准备。
原本以为飞得很慢的暗器没想到速度竟然越来越快,而且原本以为暗器仅仅射向我的左臂,可是没想到自己的半个身体都被暗器笼罩住。更重要的是,他的暗器个头很大,破着风声向我射来,似乎有千钧之力。
我丝毫不敢怠慢,足尖点地,向后退去。可是那暗器仍然紧逼着我,感觉现在已经周身都被那暗器笼罩住。出师以来,犯险无数,此次凶险却是最大。我也实在不敢继续托大,使出师门绝技,霎那间,周身空气恍如凝固,那暗器顿时行动艰难,就如同被冻住一般,直到摔落地上。
那人“咦”了一声,只说了半句:“原来阁下竟然是……”就沉默不语。
我道:“‘金镖’比传说的还要霸道厉害,看来‘金镖长刀’位列十大高手果然是实至名归之事。”
“我原本以为阁下的武功只是荒村野老们的谣传,没想到世上还真有这样不可思议的武功。”
“金镖长刀这么晚独自一人在这片坟中,是有何事?”
“我在祭奠自己的发妻。”
两章间的话 山水无异样 绝技陡现身()
羽言和料德拜会过游江先生后,往山下走。山脚下是乔家的随从。羽言并没有将游江先生给的纸交给他们,而是用一牛皮包裹装好,背在身上。
料德吩咐随从,各自上马准备离开。就在此时,羽言突然停止动作,猛地张望四周。周围山林翠绿,风吹叠涌,并无异样。
料德忙问:“怎么了?”
羽言看了周围好半天,才摇摇头道:“没什么,可能是我多心了。”
…
“那小哥是谁啊?”一个披着灰色带帽斗篷的人问游江先生。
“阁下对他有兴趣?”
“哼,好敏锐的感觉,饶是我站在这么远的地方,也差点被他发现了。”
“他是那位大侠的徒弟。”
“看来他尽得那老家伙的真传啊。”然后那人又故作嗔状,道:“那你应该提前为我俩引荐一下。”
“想要认识不必要我引荐,你直接去找他就行了。不过你们之间除了乔逸生的死之外恐怕就再无其他共同话题了。”
“呵呵,莫不是你认为姓乔的死是与我有关?”
“乔逸生那么高的武功竟被人杀了,想不怀疑到你头上都难。”
“我那几天正巧去寻找一本秘籍,结果错过了这件事。”那人又稍微沉默一下,道:“这么说他要替姓乔的报仇?”
游江先生没有回答。
那人看出游江先生心中的不满,“哈哈”一笑,到:“你在江湖混了这么久,应该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