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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通幽之境的高手被你偷袭的话,猝不及防之下,也会受重伤,我等会交给你使用方法,不过你别乱用,以你的那肉掌,这东西用掉就捡不回来了,对你来说,可都是白花花的肉包子呐。”
填装完烟雨断肠之后,凤承平好不容易才教会楚楚如何启动机关,发射这些暗器,而自己得又一次一次的将那些细碎的银针捡回来,重新放回机关中。一个时辰过后,楚楚终于能娴熟的控制机关发射出暗器,凤承平总算长出一口气,摸摸楚楚的头,顺带从行囊中掏出一小块风干的牛肉,还没等自己扔出手,便被那巨大的熊掌给卷了过去。凤承平看着在一旁吃得津津有味的楚楚,说道:“记清楚,不到极危险的时候,不要轻易用这东西。我想,你对危险的感觉,应该比我敏锐吧。”
凤承平走过去,拍拍楚楚的头:“找个安全点的地方过冬,等我回来给你送吃的,哈哈。”说完竟是转过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楚楚转动着黑溜溜的眼睛,目送着凤承平走出竹林,待得那个身影再也望不见,才转过身,看似笨拙地向密林深处爬去。
时光难度,逝者难留。
待得凤承平赶到成都时,已是日上三杆,他在捕快经常巡视的地方作下记号,随即转过街角,来到上次那家小酒店,自己择一处靠墙的桌位坐下,向小二要了几斤熟牛肉和两壶酒,慢慢的吃起来。
不多时,店内的食客已渐渐增多,凤承平只是坐在那里,自酌自饮,细嚼慢咽,一副悠然自得的表情,一顿简单的午餐,凤承平硬是在店里面磨上一个时辰,一旁的掌柜看他穿着一般,挥手将小二喊过来,低声说道:“那位客人在那已经待了一个时辰了,你去对付一下。”
小二看了一眼凤承平,点点头,走过去,刚欲开口,却见凤承平大手一挥,满是笑意的看着他,说道:“小二,把你们这里最贵的几道菜上上来。”
小二闻言一怔,这位客人似乎知道他是来干什么的一样,莫非是一位练家子?他立在原地,赔着笑脸,说道:“好咧。不过,客官能先把这酒钱给结了吗?”
凤承平脸上的笑意更浓,凑近店小二身旁,说道:“小二哥是怕我没钱来吃白食的吗?”
店小二面上一僵,顿时难以回答,只听凤承平继续说道:“这样吧,我和你打个赌,十息之内,会有一个好人上来帮我付账,如果我输了,让他帮你跑三个月的堂……”
店小二尚未回答,只听后面有一个爽朗的声音说道:“店家去上菜吧,这钱我帮忙结了。”说罢拿出一小锭纹银,放在掌柜桌上。
凤承平待得来人走近,才小声问道:“叶捕快今日公务很是繁忙?”
来人正是叶影,他身上官服尚未来得及褪去,直接坐在凤承平旁边,说道:“前些日子的案子已经有结果了。”叶影看了看四周的食客,低声说道:“那批人是天外天培养的杀手,人数应该在二十人左右,而能让天外天拿出这么多杀手来招待的人,我算来算去,只有可能是君子堂的玉笔先生石砚冰……”
凤承平睁大双眼,反问道:“石砚冰?你们怎么查探到的?”
叶影摆摆手,说道:“别激动。天外天的杀手,如果发现情况不对,是不太可能尽皆身死的,而那玉牌断裂处异常平整,我去请教的那几个玉匠,都说寻常兵刃难以办到……”
凤承平皱了皱眉,“所以你想到了君子堂的破阵曲?”
叶影点点头:“而且,我们调查全城的马贩后,的确有一名翠衫男子向他们买过马。而且,还有一名蓝衣男子和一位老仆跟随。”
“萧别情?”凤承平脸上的惊讶之色更甚,“那接下去查到什么没有?”
叶影笑着摇摇头,“线索到这里就断了,只是知道他们是往云南的方向行去。”
凤承平长呼一口气,见小二已经上完菜,才从行囊里掏出一个黄布包,甩给叶影,之后才小心叮嘱道:“虽然不是什么宝贵物事,但你得好好保存,一个月后,我会来找你讨回。”
叶影将东西收好,突然发问道:“临近深冬,你这是准备出远门?”
凤承平在桌上大快朵颐,过得一会儿才笑道:“门内要我出去采摘一些东西回来。唉,我这跑腿的命,比不上你们这些吃公门饭的啊,所以临走前,再趁机敲你一把。”
叶影只是朗声一笑,随即压低声音,说道:“其实你的记号我早已看见,迟迟未来是因为我去跟踪一个人,只不过到最后给跟丢了。”
凤承平手中木筷一顿,剑眉微蹙,问道:“是什么样的人?”
叶影轻叹一声:“是一个农夫。”
凤承平放下碗筷,叶影继续说道:“本来我没注意他的,他的步伐,身形都很正常,可一个寻常农夫的手,老茧是不大可能长在指尖的。”
凤承平颔首:“的确不太可能,他手中间的指节是不是要格外长一些?”
叶影一震,只见凤承平伸出自己的左手,一字一句的问道:“就像这样?”
叶影点点头,自嘲道:“我算是明白自己为何跟丢他了。”
凤承平闭目微吟:“但我还是不明白。单单一个暗器高手,是不会让你费神去跟踪的,你应该还发现其他不寻常的地方,不过你不告诉我,应是有你自己的打算,我也就不追问下去。”
叶影并不言语,只是倒上两杯酒,随后递给凤承平,凤承平毫不客气,双手接过酒杯,相视一笑,直接饮了下去。
凤承平看向叶影的左手,那手依然缠着黑纱,他忽然道:“叶影,我们似乎已经许多年没交过手了。”
叶影一愣,稍稍沉默,但终究是微微一笑:“好勇斗强,本来就不是我们两个的性子,那么就姑且算你赢吧。”
凤承平轻哼一声:“你还是这么敷衍,看来入公门之后,你越来越畏首畏脚了,也罢,今天看在你请我吃饭的份上就先放一放。等我回来,可就不要推脱了。”
两人吃完后离开酒席,一前一后走出酒楼,行至城外,忽然两人眼前闪过一道白影,只见一名中年男子骑着一匹高头大马从他们眼前一晃而过,马蹄踏起的飞尘尚未散去,人已去得远了。凤承平不禁赞道:“好俊的马儿。”
叶影望向那远去的人影,点头道:“是城南的崔老四,他们兄弟四人经商为生,老四尤爱骏马,听说每年都会花大笔银子换一批马,他也经常在城外试骑。”
凤承平苦笑摇头,叹道:“唉,远游的人只得步行,不出远门的人却买得起高头大马,这世道呐……”旁边的叶影忍不住发笑,说道:“还不是你自找的?”
凤承平一时气结,过了一会儿才说道:“果然当公门人之后就学会帮朝廷说话了,叶影你小子,哈。”
叶影无奈耸肩,右手按住自己的佩刀,左手拍拍凤承平的肩膀,凤承平感觉到他似乎在自己肩上放了什么物事,转头一看,却是一个普通的护身符。叶影说道:“上次我跟我娘说起在成都遇见你的事,她就又做了一个,让我有机会交给你。”
凤承平微笑点头,将护身符紧紧攥在手中,随即两人背转身,向着自己的方向走去,竟是再也没回过头,凤承平抬头望向那高阳,忽然觉得虽是隆冬时节,但是阳光灿烂依旧。
第36章 移花宫之变(上)()
日月难留,一晃几日便已过去,如今沈易每天都老老实实的待在客栈里面,处理着自己身上的伤口。前些日子在锦衣卫的追逐围攻下,自己虽是勉力逃出来,但是身上也受了不少伤,好在对方的兵刃与飞爪并未涂毒,否则自己现在估计都已见了阎王。
待他唤得店小二拿来一大桶热水后,沈易褪去外衫,将身上的纱布取下,全身浸在热水之中,过得好一会儿,才探出头,呼出一口热气,面色也变得红润起来。沈易依靠在木桶中,心中不禁赞道:“这里的温泉真是世间奇珍,疗伤的效用比我想象的还要好上许多,这么算下来,只要配合药石辅助,再过三天,身上的伤势应该就没有影响了罢。”
话虽如此,可沈易也知道其实现如今对自己而言,最要命的还是那颗潜伏体内不知何时会发作的断肠丹,不过他现在已经尽量不去想这件事。如果在石砚冰,萧别情联手的情况下,都无法进入移花宫,将信送给那个夙絮宫主,自己再怎么着急进去也是枉然。不过既然素云宫的美人儿宫主认为自己能做到,以素云宫和昆仑派尚不算坏的交情来看,云曼没有坑他沈易的动机,也没有必要去算计他一个昆仑小弟子,所以沈易目前还是觉得自己这笔生意算是赚大了,如果再没有锦衣卫一路上的追堵的话,这趟旅程就可以称得上完美了。
沈易闭上双眼,万分享受的浸泡在热水之中,感觉身上的每处酸痛都在飞速地消散,可他脑中想的却是锦衣卫的那几人。自从当年一部分锦衣卫叛逃皇城,在皇甫遥的带领下于燕京自创江湖门派后,江湖锦衣卫这帮人在江湖上的行动就开始变得频繁起来。四处挑拨是非,制造争端,散布虚假消息,只要能引得江湖中人自相残杀,种种恶行,锦衣卫就几乎没有不做的恶事,这不得不让人怀疑他们其实是皇帝埋在江湖的一枚棋子,不过看统领皇甫遥对朝堂的态度,却又让这个猜测变得扑朔迷离。虽然沈易早就对这帮恶徒的行径有所耳闻,但是没料到今次一下山就撞了个正着,想起那些人的手段,若是当时自己没有站出来加以破坏的话,恐怕素云宫的人就真的相信那帮人的谎言了。
沈易住进客栈之后,就将自己在恶人谷遇见锦衣卫一事写成书信,交由一名赶车马夫,送往昆仑,想到十天半月怎么也该送到,好让派中之人多多提防。他总觉得,锦衣卫出手破坏素云宫与昆仑的关系这件事看上去过于奇怪,现在朱棣坐上皇位尚未满七年,如果说锦衣卫是帮皇帝办事,那么主要的精力应该集中在中原地区,让那些江湖人自相争斗,可昆仑与素云宫都毗邻乌斯藏,如果不是派中弟子多为汉人,不是当初沐英远征至此,这两个门派几乎已经被划入西域武林之列了。
身上的伤口被温泉滋润着,让他感觉极为享受。沈易摇摇头,摆脱掉这种欢愉感,脑海中继续计较刚才的想法,既然锦衣卫已经将手伸到这里,没有后续动作的话,就无疑是打草惊蛇,在沈易看来,对方应该不会犯这么蠢的错误,不过自己也无法得知他们接下来会有什么行动,只能写信回去,让派内的高手多多加以防范。
沈易把头埋进水中,努力感受身体内的气感,随后双手聚气,加速流转丹田真气,真气按小周天流转全身,不一会,沈易便觉四肢百骸极为舒畅,身上的毛孔似乎都张开了一般,沈易再使真气在体内运行一周后,重新使其交汇在丹田内,合成一股紧密的雪白真气,沈易感受到丹田中的胀痛,眉头紧皱,小心翼翼地将这股真气分为两股,缓缓流经奇经八脉,尝试将体内的毒素给逼出来。然而刚这么做没多久,心口骤然间就传来一阵剧痛,体内莫名地生出一股力量,就像有人手持一柄剑要将自己刺穿一般,把沈易地真气一瞬间击散。沈易停止运功,抬起头,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双手传来一阵又一阵的麻痹感,他叹了口气,摇头道:“果然还是不行吗?”刚才他将体内真气凝聚到自己所能做到的极限,试图逼出体内的一点毒素,岂料到毒素竟然能够慢慢融进真气之中,骇得沈易连忙罢手。
这几天来,沈易一直在等石砚冰与萧别情两人从移花宫出来,谁知两人进去之后,就如同泥牛入海一般,再无消息。虽说两人用内劲封住了他体内的毒气,但沈易始终感觉身上的毒素处于一个随时都可能爆发的状态,如果不根除掉心中始终存有芥蒂。不过眼下自己也只有等下去,他从木桶中站起身来,将身上擦拭干净,穿上内衫,披上外袍,躺在床上,开始思索起来。
他现在依旧没弄懂为何锦衣卫的那几人要追堵他,自己的确是破坏了他们的计划,但如果只是说对方迁怒于他的话,直接杀掉岂不是干净省事?何必在外面蹲守自己如此久,还跟着他跑了这么远的一段路?对方几人的实力,若是诚心想制自己于死地,沈易在自己辞别素云宫主的时候就该死上一次,后来虽然自己多加防备,仍给对方留下几个机会,对方都视若无睹,难道是怕自己有埋伏?沈易念及此嗤笑一声,否定了这个想法。看来那几人是打算活捉,进而从自己口中问出点什么来。沈易回想那日与素云宫六宫主的对话,自己只说是昆仑弟子,云阳子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