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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都是那样冷艳,拒人于千里之外。但却反而更让男人们心里痒痒,更想得到她。
而她,最后被南汐帮帮主赵颜语带出了这个泥潭,成为帮主的小妾。有无数人羡慕她,能嫁给赵颜语这样年少有为,大权在握的俊彦,真是三生三世修来的福气。
但她明白,女子嫁人,不过是从取悦很多人变成取悦一个人。以前是将命运系在众人的爱上,嫁人之后,则将命运交给一个人。这是有着极大风险,这个人就成了你幸不幸福的关键。
她与一般的女子不同,她不用取悦任何人。哪怕是嫁给赵颜语,她也丝毫不用去取悦他。渐渐地,她反而发现了赵颜语的一些秘密。他拥着她的时候,会叫着静静的名字。
静静,当然是司徒老帮主的孙女司徒静。赵颜语的未婚妻,却从来不正眼看他,跟屈东来互生情愫,只是为这桩婚姻所累。
她觉得赵颜语也是一个可怜人,比她还要可怜。她只剩下一具躯壳,灵魂早就在身体里上了锁。
她也瞧不起赵颜语,他的挣扎求存,让人看起来,那般可恶生厌。。
第二百三十八章()
小韧本以为锁在身体里的灵魂,但世间既然有锁的存在,那必然会有钥匙。她没想到,她能够碰到这样一把钥匙。也没想到,这把钥匙,没怎么转动,就开了这把锁。
徐遇雨慌乱地闯入了她的闺房,那时的她刚从浴盆里走出来。她没有大喊大叫,只是平淡地穿上衣服,仿佛房间里根本没有这么一个男人。女人的身体,不过是一种武器,武器大多时候,是不需要藏着掖着的。
徐遇雨尴尬之中,道了句,“你真美。”
她的确很美,很多人都这样说,说的时候眼里发着可以融化一切的光。徐遇雨的眼睛里没有光,他的眼睛里有水,一汪碧水,温柔动人。
徐遇雨道,“有没有地方,可以让我躲一躲。”
看着她诚恳求助的眼睛,小韧没有拒绝,她纤手指了指上。徐遇雨愕然,听着门外乱哄哄的搜查声,他还是钻入了被窝里。
徐遇雨有些惶恐,有些不好意思。鞋袜衣服都没脱,就这样上了人家姑娘的窗。
小韧已经很久没见过这么明亮的眼睛,似乎人的眼睛,会随着年轻的增长,就比如她的眸子,是一眼的冰寒和无边的死寂。
这样的躲避,不能骗过赵颜语,她,将被子连同自己和徐遇雨一起盖住。徐遇雨被闷得有些不舒服,动弹了几下。
小韧拍了拍被褥,不带丝毫表情道,“别动,身子伏低些,有人进来了。”
赵颜语推门进来,四下打量一会儿,问,“有没有闯进来?”
小韧平静地摇头,赵颜语又何曾想到,这个冰冷的美人,会包庇逃犯。
搜捕依旧进行,徐遇雨当然不能立时出去。他撑开被子的一角,抽了抽鼻子,打探这外面的情景。这个女人的香味,真好闻,他抽鼻子,是为了不让自己迷失其中。同时在心底告诫自己,不要对不起辛紫陌。
一个男人若能守住男人的底线,要么本身品格接近圣人的层次,这样的人几乎没有要么身体有疾,对女色视若无睹要么就是有一个深爱的女子,让他抛却了一切。
小韧有些疑惑,“你很怕我。”
她当然想不到,还有男人害怕迷失在她的温柔乡里。历来,都是男人巴不得死在她的温柔乡里。
“我怎么会怕你?”
他悍然对视她的眼睛,所触及之处,全是一抹冰寒,和黑暗无边的死灰色。
“你不应该在这里,你应该裸双足,散着头发,在青草地里,追逐着蝴蝶。那满山的花都会因你而开放,那昊日也会为你带来光辉。风儿与你相伴,蝴蝶与你起舞,就连那天边的云朵都会为你化成虹桥。”
谁都不知道,徐遇雨有这般煽情的一面。他跟辛紫陌一起的时候,只会撒娇,耍无赖。这十年过去了,他有了男人的担当,也保持着当年的细腻柔情。这般灰暗的眼眸,只有无比明艳的色泽,才能唤醒她的重生。
他依旧描述着那美好的情景,“在山的那一边,开着五彩缤纷的花朵。你可以看着它们花开花谢,然后结出果实。你可以骑着小马,沿着山间的小道缓缓前行,不需要走的太快,要欣赏青山绿水,和那浮动的白云,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替你牵马。”
徐遇雨挖空脑子描述着,浑然不觉,身边美人的脸上,已满是泪痕。
这样的场景,并不是虚妄。在小韧年幼的时候,就是如这般幸福。那个牵马的高大背影,是她的父亲。但谁能想到,家道中落,而她流落风尘,那样的美景,便只能作为记忆,陪同她的灵魂一直锁在身体里。
可是,那一天,是徐遇雨,将她最深的记忆唤醒。她的委屈,她的软弱,她的屈辱,随着流不尽的泪水,尽数宣泄出来。
徐遇雨有些手足无措,他低声道,“你怎么哭了?”
他担心她的哭声,引来了门外的追击者。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这般惹她伤心。
小韧哭泣的动静极小,微微啜泣,任由泪水滑落。她从来未在人前流泪,哪怕别人如何打她,骂她,她都只用不屈的眼眸凝视。而今天,她在他的面前,哭了,哭的很彻底。
她突然俯下身,吻住了他的唇。
徐遇雨睁大了眼睛,似乎被惊呆了,他感觉自己的心扑通扑通狂跳。
他是多情,他是浪子,可那都是逢场作戏。他流连,故作潇洒,却只不过是做给别人看的。他骨子里是那般的深情,那般的保守,那般的从一而终。
可是,他的吻,被小韧攫取了。
他不能骂,门外有追兵。这般楚楚可怜的女子,她也不忍心骂出口。
徐遇雨低头道,“我该走了。”
小韧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按住被褥,“你这样是走不出去,等等吧,我帮你救出那两个人。”
徐遇雨愕然,“你知道?”
她冰冷的表情似乎有了一丝笑意,而这浅浅一笑,让好不容易停止的心,又跳动了起来,他难为情地转移了视线。“除了闻名天下的徐遇雨,谁还有这么一双招人的眸子。但听闻你是花中老手,似乎名不副实。”
那只是假的,而真的他,似乎还是一个雏。
“你居然会相信那个浪荡子的话,我对你不薄,你居然会背叛我。”
赵颜语沉声喝问,他想不到她会背叛,还将徐遇雨藏在了上。
“你这般倾慕于他,舍命帮他,他就在附近,却看着你受这般苦,也不出来救你,你若求我,我可以既往不咎。”
回应赵颜语的,还是那蔑视,不屑一顾的表情。她哪怕奄奄一息,也绝不屈服。
“谁说我不救她?”
他自晨光中来,扛着一把大黑伞,一步一步朝着赵颜语走过来。他甫一出现,小韧便舒展眉头,脸上有了笑意。转而,她紧蹙眉头,脸上隐有忧色。
赵颜语的剑刃横在小韧的脖子上,“你既然敢来,那就别想走,现在,丢掉了你手中的伞。无论你是死是活,我都不再为难她。否则,她现在就要死在你的面前。”
赵颜语问他,可愿弃伞?。
第二百三十九章()
可愿弃伞?
一把伞,
但这把伞,是徐遇雨的命。伞可丢,但命如何能丢。
自他出道以来,这伞就陪伴着他。陪他经历各种战斗,在最危险的时刻,帮他度过难关,赢得胜利。他从来没离开过这把伞,这把伞也从来没让他失望过。
现在,赵颜语以小韧的性命,威胁他弃伞。
他弃,还是不弃?
赵颜语的属下们极为忌惮地盯着徐遇雨,目光的焦点,在他右手的大伞上。这把伞漆黑如墨,毫不起眼,但没有人敢小看了它。小看它的人,往往吃了它的大亏。
他们可以小瞧徐遇雨这个人,却绝对不敢小瞧这把伞。他们害怕这把伞,甚至超过了徐遇雨这个人。
但伞再厉害,也要人来作。
徐遇雨迟疑了,他不知道该不该弃伞,弃伞过后,接下来,又该如何走出困境。
小韧见他犹豫,很是急迫,竭尽全力道,“你走,不用管我。”
赵颜语大声喝道,“你闭嘴。”
他手中的长剑,已在她粉嫩的脖颈上留下伤口,沁出血滴。
小韧没有余力说更多的话,只能在心底暗骂,你这个白痴,不跟你走,就存着不要拖累你的意思。好不容易杀出重围,为何还要现身。
你有喜欢的人,你来中碧,就是为了她。这样,我还怎么跟你走,我本是一个心丧若死的人,被你唤醒了灵魂,又要忍受这般欲爱不能的痛楚。我已决心要与这个世界作个永别,你又何必要冒险来救我。
徐遇雨从来没有像这样,想要将自己的所有过往都讲给她听。关于友情,关于爱情,关于江湖,他能想到的,都讲给她听。
但他忽略了她心底的落寞,她执意要与他分道扬镳。
似乎做了一场生死抉择,徐遇雨沉声道,“你放开她,我弃伞。”
赵颜语立时撤剑,丝毫不怕徐遇雨反悔。小韧绝对逃不过他的控制,她只会是他的笼中鸟。
徐遇雨将大黑伞抛飞出去,中途激射出一线寒芒,倒转飞回他的手中。大黑伞如一把长枪,插在赵颜语的面前。这一手吓到了众人,赵颜语同样暗中戒备。
伞中藏剑,三尺三,软剑。
徐遇雨笑了笑,“伞已经给你,你总不至于收缴我所有兵器,你堂堂南汐帮帮主,不会这般占尽便宜吧。”
没了伞,徐遇雨的本事便被削弱一大半。若是连失去伞的不漏雨,赵颜语都敌不过,他真是枉为一帮之主。
“你们上。”可以留给你一柄剑,但我也要用属下,消耗掉你的实力,这样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以威名让帮中众人折服,然后对那些心怀二心者诛灭杀绝。这个计划,被不漏阁击打得粉碎。加之小韧的背叛,更是让他沦为笑柄。
“等我杀了你的相好,看你还怎么嘴硬。”
不是以为有靠山么,靠山若倒了,还拿什么来硬撑。
包括以前的不漏渊在内,拥有“不漏”称呼的五个人,论诡异驳杂,当以不漏雨为最,不漏风次之。不漏风那柄机关重重的白虎扇,其中构造,大多是不漏雨提供的建议。
在江湖上,不漏雨的伞不仅是一把伞,一种兵器,还是天下极为厉害的暗器。暗器让人防不胜防,所以大黑伞插在地上,也没有人去碰。
他这把伞作为兵器,有很多种用法。第一,它可以当做长剑,而且它里面就藏有一柄软剑,软剑如毒蛇,猝不及防。第二,他可以当做铁棍,伞面由一种极为坚韧,不知材质的布料制成。第三,它可以当做长枪,锋利的伞箭头,堪比枪的枪头。
所以,徐遇雨会使剑,耍棍,用枪。
他的软剑,虽及不上“府中剑”的奇绝诡,但同样有模有样,将赵颜语的下属杀得人仰马翻。
赵颜语必须出手,打压下徐遇雨的气焰,不然,下属们只怕会被打破了胆。
赵颜语的父亲赵琴山,以十三式拳法名动江湖。家传拳谱,他当然会,而且练得很精。其后,跟在司徒南永的身旁,司徒南永教他为人处事的道理,很少教他武功。但司徒静练武的时候,他能旁观,司徒南永也不禁绝他习练司徒家的武功。司徒家最为厉害的,乃是三分剑,剑有十重,贯通三分,便可成三分剑。
他最喜欢用的便是三分剑,每当他使出三分剑,旁人便知晓,他是司徒家的女婿。只有司徒家最亲近的人,方可习的三分剑法。屈东来不行,屈东来只能学屈奔雷的雷霆剑诀。
赵颜语的三分剑学的不好,他只是一旁领悟,司徒南永也不亲自指点他。他的三分剑比不过司徒静,他只有用家传十三拳,才能打败司徒静。他的十三拳,自小便是赵琴山手把手的教导,所以造诣不错。
老爹是为了司徒南永而死,司徒南永将帮主之位传给他,这本就是应得的。这些人居然敢反对,这让他极为愤怒,并发誓要让这些人付出代价。司徒静是他的未婚妻,但屈东来还存有非分之想。加之屈奔雷,对于他出任帮主既不反对,也不同意,摆明了看不起他。
赵颜语加入战团,摆的便是赵家十三拳。他的拳头隔开徐遇雨的软剑,与其近身搏斗。拳头,本就是近战的利器,只有面对面,脸对脸,才能发挥出威力来。
南汐帮的赵党,有了赵颜语加入,一时之间,斗志昂扬。徐遇雨所承受的压力越来越大,战圈被压制得越来越小。情形对他十分不利,空间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