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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依依十分兴奋,“写出来了,而且,对呼延昭的伤势很有帮助。”
“萧若离,一起去吧。”萧若离有心不去也不行,他暗自叹息,希望呼延昭彻底康复,但又觉得不太可能。
钟定十分疲累的瘫倒在椅子上,长袍被陆咏捧在手里,仔细摩挲着。在长袍心口的位置,有一个歪歪斜斜,若隐若现的字。这是个药字。我们时常会说,吃药,嗑药,还劝别人不要放弃治疗,也告诉自己不要忘了吃药。药这东西,有病就一定要吃,不吃,就是找死。
当然,药有很多种,良药,苦药,毒药,补药。也分为黑心药,良心药,健康药。
又有心药还需心药医,良药苦口利于病。
关于医术的字有很多,钟定却偏偏从这浩瀚书海里,取出一个普普通通,平平常常的药字。
普通,平常,无所谓,能用到实处,就是最好。陆咏捧着长袍,笑道,“钟师弟,未来天下第一神医就是你的了,你这一味药,修炼到姜若虚的那种地步,便可无病不治,无伤不愈。”
但天底下,能有几个人将符术,修炼到神幻师姜若虚那种地步。姜若虚堪称符师鼻祖,开了一代先河。
陆咏将长袍搭在呼延昭的身上,他满是皱纹的脸庞渐渐有了光泽。但没持续多久,诅咒的力量反弹得越来越强烈。
陆咏面色大变,“不好,这诅咒受到刺激,发作越快。”
屋内慌乱的时候,张亮三人进来了,他抢先跑到呼延昭身边,握住长袍,缓缓的倾泻半心湖凝聚的灵气。长袍上的药字,逐渐清晰起来,透着蒙蒙薄光,进入到呼延昭的身体。
体内诅咒慢慢龟缩,呼延昭脸上的皱纹,渐渐消失,恢复到原来的状态。
陆咏恍然,“原来是力量不够,所以引起了诅咒的反弹。”
“你们都回去休息吧,我守在这里。”张亮可以不睡觉,一直守在这里。药字符,在张亮的力量帮助之下,暂时延缓了诅咒扩散的速度。
最困的是钟定,为写出药字符,苦思冥想了整整一天。
萧若离也累得不行,但他的脸上更多的是担忧。果然如他所料,药字符治不好呼延昭的诅咒。而且,没有张亮力量的帮助,它根本起不了丝毫的作用。他们必须跟随雳扬涣去浮空城了,不然,呼延昭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在浮空城,会发生些什么,他不知道。他本能地跟虚渊一样,对那座誉为中碧最大智慧,最宏伟建造的城池,感到排斥。(。)
第二百八十七章()
在依稀灯火下的天府城是安宁的,与其白日时的热闹截然相反。()一座城也如同一个人,总该留下时间来沉静思考,这样的话就更加容易找到优缺点,及时调整自己,不至于走到了尽头,不然回头之时,已经没有了岸。有的人一宿没睡,都在关切着盯着病人;有的人睡得很香甜,因为白天已劳累过度。有的人即便劳累过度,也同样辗转反侧。有的人在沉思,如何才能打破如今的危局。
但不论人们如何所思所想,黑夜留给人的时间,总是一层不变的。有时候,我们会说,时间是最无情的,它不会管你的想法。希不希望它过快一点,过慢一点,或者停下来,它一概不予理会,只是以恒定可量的速度流走着,不会以任何人的意志而改变。或快或慢,或长或短,只是人为主观的认定,而不是客观的事实。
当清晨第一缕晨曦向着小院探头的时候,客栈里的人经过简单的梳洗,和简单的饭食,便又奔波在这座忙碌的城市里,也不知道是这座城市忙碌了他们,还是他们忙碌了这座城市,或者,可以说,兼而有之。呼延昭已经苏醒过来,只是精神仍是疲累,勉强笑了笑,“张亮,关键时候,还是靠你了。”张亮坐在他的**边,宽心道,“你那般照顾我,这么做是我应当的。”
呼延昭还不知道张亮的应当付出了什么,他欣慰的注视着他。这个一直被虚渊照顾的少年,虽还不太了解人情世故,却已有了应有的担当。陆咏等人陆陆续续赶来房间,雳扬涣担忧道,“阿昭,你怎么样?”呼延昭不为自己担忧,反而替他忧心,“两位皇子阻止我们回浮空城,是动用了官府的力量?”
雳扬涣点头,“据说浮空城六部,已经开始拟定推选太子的人选。在这么关键的时刻,他们当然不希望我回去。”呼延昭有些诧异,“你不是不愿意做天毅王朝的皇帝吗?”雳扬涣在乎的,是林云汐,所以请封秣陵,做了秣陵王。“当我知道一个人的死亡,并非真正死亡的时候,我就决心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一切。”
陆咏叹了一句,“你说的东西,在天眼里,而且只有历代皇帝,才能拥有。”雳扬涣难以置信,“你知道?”这其实并不是什么秘密,天毅王朝关于天杞帝的传说很多。“天杞帝的仙诀,就存在天眼里,只是历朝历代无人能开启天眼,而天毅王朝,是天杞帝的后裔所建立。你一定具备雳扬皇族土系术法的天赋吧。”这修行者之间,这确实不是什么秘密。
“你也知道轮回?”雳扬涣答应不问张亮,所以打算从陆咏这儿得到答案。陆咏道,“人的轮回,大多人信,也有人不信。冥渊下面是什么,谁也不知道,毕竟,根本没有谁去过。”但现在,有一个人要穿越冥渊,去到另一边。他可以去,雳扬涣就也能去。雳扬涣并不觉得比他爱林云汐少一丝一毫,所以他也执意要走这条路。有时候,爱有了比较,就有些意气相争,争风吃醋的味道。
在座的人大概都懂了,为什么浮空城二位皇子,这般忌惮雳扬涣。雳扬涣拥有皇室修行血脉,而且已经觉醒。虽然历史对天杞帝褒贬不一,但他们仍旧希望雳扬家再出一个天杞帝这般人物,而雳扬涣,就是唯一的希望。“现在,唯一的阻碍,便是如何去浮空城,只要去了浮空城,他们的这些阻挠,不过统统都是徒劳。”
门外有敲门声,凌依依疑惑地打开房门。来人问道,“请问涣皇子在这里么?”雳扬涣走过去,“我就是。”来人奉上一个黑色包裹,“这是我们都管大人交给您的东西。”雳扬涣接过包裹,关上房门。凌依依问道,“什么东西。”雳扬涣微微一笑,“能让我去浮空城的东西。”或许只有张亮知道那是什么东西,离开秣陵都时,都管李无涯按雳扬涣的吩咐,准备的东西。
那是两颗用白蜡封存的人头,雳扬涣打开了包裹,凌依依和张亮觉得巨恶心。“你怎么收集这东西,晦气。”凌依依和张亮的看法一致。雳扬涣将黑布扯成两块,分别包裹两颗人头。他提上一颗人头,“你们等等,若此行顺利,该没有人阻止我去浮空城了。”雳扬涣要去与这座城的掌控者好好谈一谈,这两颗人头,就是两位皇子的把柄。
陆咏叹了一口气,“他有些走火入魔了。”凌依依撇撇嘴,“当皇帝有什么好的,这辈子就被困在那座城里。”萧若离道,“他可不是为了权力,他只是为了一个心爱的女人。”有时候,你选择了情,就必须要选择权,否则,你便无权去爱。张亮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陆先生,这件袍子,暂时借用一下可不可以,没了它,他可能撑不过到浮空城。”
“你昨晚**都在给药字符加持力量?”张亮确实一直都在加持力量,半心湖完完全全就是中转站,没存储一点灵气,就都输送给了药字符。到现在,长袍心口位置的药字符十分清楚明亮。陆咏突然对钟定道,“钟师弟,快谢谢他。”钟定虽有疑惑,仍是行礼,“谢谢你。”张亮慌忙躲避,他以为对方不愿意借他药字符,所以客气。
陆咏心里却清楚,钟定召唤出药字符的时候,徒有行迹,连字都不能完全具现。可是经过张亮**的温养,这符迸发出勃勃生机。钟定要做到这个程度,不知道要花费多少年。这是一件天大的好事,符字是钟定召出来的,他若召唤,可以随时召回。或许是因为这件神奇的法袍一直是张亮所穿,药字符附着在其上,也间接地认可了张亮,所以张亮才能使用药字符的力量。但即便这样,要将本命符借给别人,也是一件很难抉择的事情。本命符等同本命物,本命符被毁,本人会受到极为严重的伤。(。)
第二百八十八章()
张亮给了个折衷的法子,“不然这样,你们跟我去浮空城。!等司医司大人治好了他,我立马将袍子给你们。”呼延昭脸上有些愠色,“你为了我,将这袍子给了他们?”张亮不觉得仙术法袍有多么珍贵,但旁人知道,萧若离和呼延昭都明白,这件袍子刀枪不入,水火不侵,是一件真正的至宝。张亮道,“没有这件袍子,他根本写不出药字符来的。”
陆轻轻拉了拉钟定,“小师叔,你就答应他吧。”钟定对于符术只知道皮毛,他还是征求陆咏的意见,“陆师兄,你觉得呢。”陆咏慎重地道,“张亮,是我们欠了你的大恩。我们不能跟你去浮空城,家父有命,要带钟师弟回惊陆山庄,替他普及符师的知识。”陆咏的拒绝让张亮有些颓然,萧若离和呼延昭面有怒色。
“但是这件袍子,可以借给你。”一时峰回路转,陆咏道,“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张亮立马点头,“你说,我一定办到。”“那就是不要让药字符有所损伤,本命符等同于本命物,若是有所损伤,即便相隔万里之遥,钟师弟也会受伤,而且他的符道也毁了。”张亮点头答应,“没问题,除非我死了,否则,它就不会有丝毫的问题。”
陆咏点了点头,“得你赠袍之恩,借你用药字符也是应该之事。但这件事情了了之后,你必须要将法袍还给钟师弟。”萧若离冷然道,“你信不过他?”张亮能毫不犹豫地拿出仙术法袍,怎么会食言而肥,况且,他也没怎么在意药字符。若是他三十六孔全部通畅,恢复蓬莱仙人的力量,化解诅咒,只是举手之事。
陆轻轻道,“我信得过他。”在云慈城,面对楼千层,顾小顾和张亮表现出的勇气,她一直都记得。凌依依习惯性地拉了拉陆咏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刺激到张亮。张亮莞尔一笑,“这样吧,我去临天山的时候,就去惊陆山庄还这件袍子。虚渊的大婚,你们也肯定会去,到时候,在临天山等我也行。你们若还是不满意,我可以请剑圣门担保,虚渊肯定是愿意为我担保的。”
陆咏讪讪一笑,“我不是不信你,只是有些话,先说断,后不乱。”萧若离和呼延昭面色微恙,张亮却笑呵呵道,“你说的没错,我是去惊陆山庄,还是去临天山,还是你们来找我?”陆咏道,“你先去惊陆山庄,若是没找到我们,就去临天山,咱们约定一个时间如何?”确定了地点,当然还要确定时间。凌依依已经很生气地别过头去,她实在不明白自己的叔叔,今天为何这般斤斤计较。
呼延昭有些赌气道,“张亮,把袍子给他们,我的死活,不需要他们施舍。”张亮坚持,“陆先生,你说多久?”陆咏不理会呼延昭和陆轻轻,“就一月为期,如何?我想,去浮空城再忙,时间也该够了。”张亮点了点头,“好,就一月为期。”“这件袍子,你还是随身穿着吧,切记,千万不要让药字符有所损伤。”张亮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陆咏道,“既然事情已经说清楚,那么我们三人就此告辞,若有闲暇,请来惊陆山庄做客。”萧若离冷冷地回道,“惊陆山庄高门大户,我等小民怎敢高攀,请吧。”陆咏也不生气,乐呵呵一一回礼,然后拉陆轻轻朝门外走。陆轻轻在门外甩掉陆咏,跑了回来,“张亮,我叔叔今天吃错药了,你别在意。钟师叔说了,没有你借的袍子,他还写不出药字符,你想用多久就用多久。”
陆咏在门外严厉喝道,“轻轻,你说什么胡话,快走,各位,见笑了。”陆轻轻赌气冲在前面,完全不理会后面的两个人。她不明白陆咏今天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平时他不是这个样子的。而且,张亮是顾小顾的朋友,也是她的朋友,叔叔就怎么能这样轻贱对待他的朋友。所以她生气,觉得一直悉心**她爱她的叔叔,在这一刻完全变了样子。
钟定道,“陆师兄,你刚刚是做的太过了。”陆咏叹了一口气,喊着陆轻轻,“轻轻,你难道就不想知道叔叔今天为什么要这般下作么。”陆咏承认自己的行为很下作,很不光明,但这是有理由的。陆轻轻不自觉慢下脚步,她想要听听陆咏的解释。因为她从来不认为陆咏是这样小肚鸡肠的人,必然有很充分的理由做这件事情。
陆咏叹道,“钟师弟,你欠张亮的人情可是欠大发了。”他第一句不是解释自己的反常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