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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亮摇头,“不,我要去找萧若离。”
顾小顾骂道,“张亮,你敢不听师娘的话。”
张亮瞥了一眼顾小顾,起身就往阁楼下走。陌芷心示意章华,阻止他。
章华蹙着眉头,“你去哪儿。”
张亮回头,眼睛里有柔光流过,“我去找萧若离,我担心他会出事儿。”
章华很不赞同,“你有什么本事,你去了,也不过是帮倒忙。”
张亮无话可说,他不知道,自己多次抬起手,却没有一丝力量出现。没了术法,仅剩下术法的起手式,也真是有够无奈的。他倔强着,“我不管,我一定要去,而且我能帮忙。”
章华眼中寒光闪烁,“你怎么不听劝,你不过仗着那条蛇。这蛇很容易就迷失了心性,反而会将你吃掉。”
张亮的声音陡然拔高,“你不懂,小懒不会吃人,更不会吃我。”
懒皮蛇从张亮脖子上露出脑袋,吐着舌头,舔了舔张亮的脖子,似乎在为张亮的信任而感到高兴。
美人计,没能阻止张亮,他毅然决然走出了阁楼。章华无奈道,“陌姐姐,他根本不听劝,就让他去送死好了。”
旁人或许不知道虚渊对张亮态度,可是陌芷心知道。白老头和虚渊皆对张亮呵护有加,“章华,你跟着他,暗中保护好他,小心一些。”
顾小顾等人都希冀地看着章华,他们都不希望张亮出事儿。章华跺了跺脚,闪身跃下楼,追踪张亮而去。
凌无炀仔细检查君无忧的身体,致命伤,乃是胸口的那一刀。没有鲜血,今夜,所有的鲜血在离开身体之后蒸掉,成了血幽大阵的养分。
房屋里没有什么打斗,杀君无忧的人,一定是他想不到的。不然,不可能一点挣扎都没有,连声音都没有出。
凌无炀沉声问道,“顾小顾,说说当时的情况。”
“师父他们走了以后,连先生让大家都在院子里静坐,听静心曲,避免狂。祁小胖说是要上厕所,去了一趟,就跑回了北十四号房间。”
小孩子哪里有大人的定力,没坐一小会儿,就如坐针毡,找各种理由,跑回房间里。
王双华道,“因为害怕这些小孩子出事儿,我与连先生商议,连先生吹奏安眠曲,而我们则一间一间查探,将这些孩子都带回来。”
凌无炀皱眉,“君无忧也参与了?”
王双华点头,“是的,我们每一个人负责一层楼,北楼二层房间,由他负责。后来我们迟迟不见他回来,就现他被人杀害了。”
凌无炀看了看周围,“你们确定进来的时候,这里就只有他一个人。”
顾小顾道,“没错,就他一个人。”
张忘萧眼中有红芒闪烁,“君师兄,都是小弟害了你,小弟该死。”
他竟然不管不顾,重重捶打自己的脸庞。吕潇潇连忙拉住他,钟定急道,“不好,他被血阵影响了,快打晕他。”
凌无炀以掌为刀,砍在张忘萧的后脑勺,扶住他,“他情绪太激动了,小顾,将他抬到院子里去。对了,齐慧他们三个人呢,去将他们找来,我有话问他们。”
众人抬着张忘萧下了阁楼,凌无炀里里外外观察着,想要找出一点蛛丝马迹。
他大概有些眉目了,千面人先是在食物里下了泻药。贪吃的小孩子们忍不住偷吃了,便会跑茅房,从而引起混乱,好给他提供行动的机会。
祁小胖对于食物的抵抗力,简直为零,他是第一个偷吃的人。借着上茅房的空档,去厨房偷了食物,跑回北十四号楼偷吃。
有食物,他从来不会忘记分享,叫上了齐慧和齐小慧,吃了带有泻药的食物,便马不停蹄往茅房赶。
王双华和连老者意识到太混乱的时候,便用安眠曲,将让这些孩子熟睡。睡梦中的人,可没有这么大的感觉。
安眠曲起到效果之后,便分头将这些孩子集中在院子,以免出现意外。(。)
第四百六十八章()
凌无炀走下阁楼,听到客栈伙计们嘤嘤的哭泣声。天籁。2“谁杀了老板,这么狠心,可让我们以后怎么活呀。”恐怕连抠门的袁老板都想不到,在他死后,受他苛责的伙计,都还念叨着他。当然,他们忧虑的,或许是自己的生活。小人物们依靠着大人物生活,一旦倒台,覆巢之下无完卵,最困难的当是下面的百姓。袁回是失败的,他或许只需要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关怀,就能让这些人感恩戴德。但是他没有,他把钱财看的比人重,所以说,别人不为他哀痛,再正常不过。
但无论别人哀不哀痛,悲不悲伤,抑或痛不痛快,乐不乐祸,他都不在乎了。人死如灯灭,在活着的时候不能好好活一遭,给予死后的虚妄,那是极为不现实的。真正在意的,怕只有惠安小和尚一人,他盘膝而坐,闭目默念往生咒,希望逝者在去幽冥的路上,不至于受苦。惠安不哀痛,佛家认为,人死之后,反而是脱,从此往生极乐。能得惠安小和尚这般天赋异禀的普济寺徒弟来脱亡魂,不知道几世修来的福气。这或许,是袁回最喜欢的礼物,他一年总有一个月,会呆在普济寺。
凌无炀最为关心的,不是他死后会不会安宁,能不能生。他现在迫切想要干的事情,就是揪出千面人。他心里很是愧疚,萧若离将这个任务交给了他,而君无忧却被千面人杀死了。现在唯一能弥补的,就是抓住千面人,替君无忧报仇。他所要思考的,袁回一直在柜台,怎么会死在后院。千面人为何要杀袁回,有何冤仇,既然要杀,为什么这个时候才杀?还有,胖乎乎的袁回,似乎并不好对付,从他手中老茧来看,是一个练家子。他死的时候,又为何没有丁点的打斗痕迹。
今夜的侦察,无疑要困难得多,鲜血一离开身体,就被蒸。在断案中,鲜血是很重要的证物,凶手想要处理鲜血极为困难。现在的情形是,凶手哪怕满身都沾上血液,也会在片刻之间,被血幽大阵蒸干净。伤口在腹部,有新鲜血液渗出,看来,刚死亡不久。千面人下手干净利落,跟君无忧一样,一刀毙命。千面人究竟怎么样,才能让二人连声音都没有出,就一命呜呼。似乎并没有什么线索,凌无炀道,“将他摆在大厅里,从现在起,任何人都不得离开天魁客栈。”
古掌柜因为激动,胡须一颤一颤地,“可是,总要买口棺材和香蜡纸烛。东家虽然抠门,可好歹也是我们的东家,哪能让他就这样曝尸。”确实不能让人曝尸荒野的,就连吕潇潇都觉得有道理,“凌捕头,确实要买棺材,我们要扶棺回一诺城。”君无忧在一诺城,颇有地位,必须要归葬一诺城。并且,一诺城会找出背后真凶。谁请的杀手,就必定会遭受一诺城的怒火。一诺城,君子一诺,千金不易,却十分护短,谁敢惹怒一诺城,他们就敢调遣万诺军攻打。这次,无论是不是相王府,相王府都会有大麻烦。
凌无炀沉声问道,“古掌柜,你觉得谁适合出去买。”古掌柜想了想,指了指一个小二,“前几次,就是他去购买棺材,他比较熟。”今夜死的人太多,棺材铺都有些供不应求,这店小二买棺材都买出经验来了。店小二却连连推脱,“大人,小人不敢啊,外面太危险了。”是啊,外面到处都在杀人,有连老头的琴音压制,这些人才没有狂,门外已血流成河。古掌柜气的胡子抖起来,“掌柜的对我们恩重如山,你们以为那些恩惠,没有他同意,老朽敢擅自做主么?”
事实上,袁回也不是那么抠门。他只是表面吝啬、抠门,实际上,只是享受那样的过程。他在客栈的日子很少,一年也就两三个月。伙计们提心吊胆,千盼万盼,就盼望他能够早些走,而现在,他似乎永远不会回来了。古掌柜在伙计中颇有威信,“你们不去,老朽亲自去。”这么一个颤巍巍的老头,居然挣扎着往外面走。凌无炀有些看不过去,对这儿的伙计道,“你亲自去,看看棺材铺还有没有活人,若是有,告诉他送两具棺材,正好可以来天魁客栈避难,在这里,总比外面安全些。
伙计不情不愿地点头,现在凌无炀有很大的言权。古掌柜老脸舒展开来,“跟我来拿银子”,袁回那般苛刻,他反而十分忠心。众人七手八脚将袁回胖胖的身体抬回大厅,累的有些气喘吁吁。凌无炀道,“王先生,能否跟我来一趟。”王双华跟着凌无炀来到客栈门口,凌无炀问道,“王先生,你能不能将天魁客栈封锁起来。”天魁客栈已被封锁了两次,第一次是诸葛墨的困阵,第二次是血幽老祖的噬灵阵,从而给了这些平常人错觉,认为封锁天魁客栈,似乎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王双华叹了口气,“我又不懂阵法,并不能将天魁客栈封起来,你现了什么?”凌无炀望着有些乱糟糟的客栈,“我大概知道谁是千面人了,唯一担心的是,怎么才能制服他。”天魁客栈,擅长攻击的修行者,几乎都随虚渊出去了。连老头和王双华擅长困术,所以凌无炀才想到,要将天魁客栈封锁起来。王双华道,“你真能将千面人找出来?”凌无炀点头,“若是没错,他必然就是千面人。”
王双华颔,从袖中抽出一卷画,将它铺在地上。顷刻之间,画和地面融合在一起,好像根本不存在。“这是画地为牢,你若能将他引到这里,他就逃不掉。我去找连先生,必要时候,可以帮你一把,彻底将他制服。”凌无炀受了伤,并不能与千面人战斗,不得不向王双华求助。哪怕他们不擅长攻击,也能制住千面人,这一次,千面人该无所遁形了吧。。(。)
第四百六十九章()
凌无炀平静地看着天魁客栈中往来的人影,他一直所奉行的,便是做的越多,错的越多,就越容易暴露。从古掌柜那儿取钱的店小二自大堂走了过来,凌无炀眼神凝于一线,“古掌柜呢?”古掌柜并没有跟随他出来,店小二很是忧心,“古掌柜伤心过度,在屋子里休息。”凌无炀点头,“你去吧。”店小二朝着店外走,待他走到画的位置时,凌无炀大声呼喊,“王先生,动手。”
“动手”二字一出,地面上有光芒如锋利的长枪一样窜起。店小二哪里有店小二的样子,他一纵之下,高高跃起,竟已完全超过光芒的高度。眼看着就要逃脱囚笼,一声刺耳的尖啸声响起,店小二跃起之势立时停止,跌入光圈之中。光芒闪烁,将他牢牢包裹在里面。画地为牢,已将店小二困在里面。店小二醒过来之后,猛烈砸着光幕,却没有什么作用。他有些颓然,“凌捕头,你为何要算计我。”
凌无炀笑了笑,“你这样的本事,当店小二,还真是委屈你了。”店小二确实觉得委屈,“我确实懂点功夫,但你却不能因此而冤枉我。”凌无炀再次笑了笑,“我冤枉你什么,现在,我可什么都没有说。”“你肯定怀疑我是杀害东家的凶手,可我真的不是。如果我是,怎么会去帮他买棺材,你放了我吧。”客栈的人都围了过来,他们惊诧于凌无炀的举动。有伙计道,“凌捕头,你抓他干什么,他真是客栈的小二,我可以作证。”
凌无炀环顾四周,“且不说你先前这一跃,现在似乎差了一个人。”有人发现,“古掌柜没出来。”凌无炀道,“小顾,去将古掌柜请出来。”顾小顾带着几个人,将古掌柜抬了出来,隐约传来古掌柜的呼噜声。古掌柜或许是因为伤心过度,听的又是安眠曲,所以睡着了。凌无炀掰开他的嘴巴,闻到一股酒味。“他喝了带有迷药的酒,当然会睡过去,有人能解开迷药的药性么?”
钟定从人群中站出来,“我来。”经过这些日子的修行,他已经学会用灵力来治疗的部分手段,这还要归功张亮对药字符的促进。他手中白光沿着手腕,侵入古掌柜的身体。他的鼾声渐渐微弱,缓缓张开了眼睛。他抱着脑袋坐起来,宿醉的人刚醒之时头会很疼。古掌柜喃喃道,“我不是要去买棺材的,怎么还在这里呢,我的头好痛,好痛。”众人尽皆诧异,古掌柜怎么说他要去买棺材,买棺材的事儿,不是交给了店小二嘛。
“小顾,找一把铜镜给他。”急切之间也不好找铜镜,陆轻轻抽出断水剑,“你好好看看,这是你么?”古掌柜透过剑面看自己,瘫倒在地,“怎么可能,我,我怎么变成古掌柜了,我怎么会有胡子呢。”他惶恐地用双手拉扯胡子,胡子被他扯了一地。紧接着,他用双手抓着胡子的豁口,将整个面孔都扒了下来。他忽然喜极而泣,“这才是我,这才是我。”他抬头望向光幕中的人,诧异道,“你是谁?”
光幕里的人,跟他一模一样。再傻的人,也该知道,光幕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