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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未到,声先至,一袭紫袍的妖冶男子从繁华深处大步走来,一边走还不忘控诉着凤云倾的种种恶行,“凌恒兄,这回你可不能护着这丫头了,都把爷送到天牢里了,都这样了,不好好教训教训,以后说不定干出什么无法无天的事情哩。”
“这个就不劳楚兄费心了,怎么教养妹妹,我自有分寸。”
看着已然走到近前,毫不客气的坐在空位上的楚辞,一系列动作从容自然,凤凌恒就开始后悔方才怎么帮这家伙说好话了,要是这家伙往后用他这几句话欺负了云儿,他不就是天大的罪人了!
“谁让你坐在这儿的,你来不会让门口的侍卫通报一声吗,你当本小姐的闺阁是你后花园啊,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不知为何,凤云倾一看到楚辞就是气不打一出来。
楚辞冲凤凌恒和蓝惜尴尬一笑,嘴角上弯起绝美的弧度,一把将坐在自己身边位置上喋喋不休的凤云倾拉到自己怀里,修长白皙的大手轻抬,堵住了凤云倾的嘴巴,“倾儿,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爷认了让你欺负,这还有外人在呢,你就给爷留点儿面子吧。”
“给你留什么面子,你给老子留面子了嘛。”一把拍掉楚辞堵着自己嘴巴的大手,凤云倾撇过头去,不去看楚辞。
楚辞看着这样的凤云倾,不由得长长叹了一口气,“爷这么做,不就是不想离开你,是我想得太少了,你生气也是应该的,如果我蹲两天天牢还不让你解恨的话,你就打我几下好了,正好凌恒兄也在这儿呢,也能有个见证。”
几乎是想也不想,凤云倾挥手就要往楚辞的脸上打,楚辞看得脸色一白,一把抓住凤云倾挥来的巴掌,“倾儿,说好的,打人不打脸,除了这张脸,你打什么地方都可以。”
“呸,你个大男人要这么好看的两干嘛,你还真想靠脸吃饭啊!”
一听楚辞这话,凤云倾就是气不打一处来,挥起另一只手就想继续打楚辞的脸,楚辞没办法只好拿另一只手抓住凤云倾的纤手,“爷虽然不是靠脸吃饭的,但这张脸留着可是用来迷惑你的,连这个资本都没有,你把爷扫地出门不要了,到时候爷找谁说理去。”
“云儿,别欺负楚兄了,放眼琰京谁人不知楚兄最看重的就是他这张脸,你玩闹归玩闹,别太过分了。”凤凌恒有点看不下去了,也就是在这一刻,他心底深处,真的接受了楚辞这个妹夫,桀骜张扬不可一世的靠山王,能对自家妹妹容忍自此,这不是喜欢是什么。
“哥哥,到底谁是你亲妹妹啊,你这么向着楚辞干嘛!”凤云倾对自家哥哥的临阵倒戈表示非常之不满。
凤凌恒无视了凤云倾的话,反而对一直安静坐在一旁的蓝惜说道:“蓝小姐自从来到右相府还没好好看看右相府吧,蓝小姐如果不嫌弃,就由本相带你游览一番吧。”
蓝惜一噎,有些为难的看向凤云倾,凤云倾连忙招呼杏雨,“杏雨,你去我屋里那个帷帽给蓝姐姐,蓝姐姐是我,这一出去啊,说不定被哪个不怀好意的人看到,抢了我的美人姐姐。”
杏雨应了一声去拿了帷帽给蓝惜,蓝惜带上长纱遮掩的帷帽,方才跟着凤凌恒走出倾云阁。
“喂,女人,你从哪里弄来这么一个大美人啊。”看凤凌恒和蓝惜离开后,杏雨和杏白各干各的事情去了,楚辞忽然问道。
凤云倾得意一笑,“怎么样,我这美人姐姐比你长得好看吧。”
“切,她不及爷的千分之一!”楚辞冷哼一声,他是男子,蓝惜是女子,这根本没有可比性好不好!
“爷,你就承认吧,蓝姐姐是女子,你是男子,老子是不会嫌弃你长得丑不要你的,你在这生什么气啊。”凤云倾强忍着笑意想哄小狗狗一样摸了摸楚辞的头,以示安抚。
楚辞冷沉着一张妖冶的容颜,拍掉凤云倾耷拉在自己脑袋上的手,“你个蠢女人,你知道什么啊,普天之下,只有一个种族的眼睛是深蓝色的!”
第57章 爷无非是为了‘粪土’罢了()
“那又如何,蓝惜是和我义结金兰的姐姐,也就只是我的姐姐而已,她是什么种族,是什么身份,那是她的事情,与我何干!”听了楚辞的话,凤云倾先是一愣,而后便无所谓的撇了撇嘴,摊了摊手,她之所以能和蓝惜结拜为姐妹,就是看着蓝惜顺眼而已。
仅此而已。
楚辞咬了咬下唇,他真要被凤云倾这个蠢女人气疯了,就几日没看着这女人,这女人就没事儿找事儿干,“那你就对这女人的身份不好奇吗?”
“好奇啊。”凤云倾随口一说,看向楚辞一张严肃的面孔,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伸手在楚辞脸上揉了揉,“美人嘛,要笑起来才是美人,你这板着一张脸,天下第一美男子的位置可要让人了啊。”
楚辞没好气的拍掉凤云倾的手爪子,严肃道:“凤云倾,你可以不去在乎任何人任何事,那些你不想理会的东西,爷都能帮你排除,但你不能没事儿给自己找罪受啊。”
“你是老子的谁啊,老子用不着你帮我,我们之间,只不过是有一直合约罢了,欠你的,我给你双手奉上了,你欠我的,是不是也应该还了。”
凤云倾的声音一凛,心底一寒。
“爷从来不会白拿别人东西的,尤其是女人的东西,爷答应你的事情自然会办到,只是这毕竟是几百年的婚约,想取消绝非易事,急不得。”楚辞的沙哑,醉人的声音淡淡,难道他和她之间关系,只是那一纸合约吗?
不行,绝对不行!
凤云倾满意的回以楚辞嫣然一笑,“这样自然最好。”
“凤云倾,你难道就没想过嫁人吗?”
富有磁性的低沉声音带着醉人的魔力一般飘入凤云倾耳畔,不知为何,凤云倾的身子轻颤,一时间,竟不知如何作答,许久之后,凤云倾方才淡淡一笑,“如果嫁人就是一个女人最终的命运的话,不得不说,我不甘心。成亲,无非就是利用和被利用罢了。”
凤云倾微微一顿,又道:“如果真有一天,有那么一个人是我真心喜欢的话,同时他也喜欢着我,我只希望远离一切,什么朝堂纷争,什么江湖险恶,都与我们无关,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楚辞淡淡的重复一遍凤云倾的最后两句话,颇有些意外,“想不到咱们琰京女魔头的口中,还能说出如此诗情画意的句子,今日,还真让爷大开眼界了。”
凤云倾看着楚辞的清清淡淡样子,衣服孺子不可教也的样子冲楚辞摇了摇头,“有时候,我真想不明白,你们男人的眼中怎么全是什么家国天下,在其位者,整天神神叨叨,不厌其烦的念叨着,不在其位者,成天寒窗苦读,只为一朝名垂青史,这样有意思吗?”
“汝非鱼焉知鱼之乐,那些老顽固就是喜欢这个,有几个能向爷这样,什么都看淡了,看清了,两袖清风”
听到“两袖清风”四个字,凤云倾的身子本能的哆嗦一下,用鄙夷的目光重新审视了楚辞一遍,忍不住啧啧出声,“啧啧,楚辞,你知道两袖清风是什么意思吗!你老人家家财万贯,满袖黄白还差不多,你竟然还敢在老子面前提什么两袖清风,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把你揍成猪头。”
“你以为爷愿意拼死拼活的赚那么多黄白之物啊,那可是好东西,那些个老东西都文绉绉的说那些是‘粪土’,可人生在于享受,人人都争取那些个功名利禄都是为了什么,爷无非是为了‘粪土’罢了。”
慵懒的倚在椅子上,耷拉着二郎腿,楚辞漫不经心的说着。
凤云倾托着腮帮子,还是想不明白,“你赚那些能抵得上几十个国库的金银,就不怕哪天东窗事发,老皇帝一个不乐意,就把你砍了啊。”
“说你笨还真不冤枉你!”楚辞不知道从哪里弄出个玉骨扇,使劲儿敲了敲凤云倾的脑袋,“当权在位者,哪个能容得下,手底下的臣子拥有半壁江山的兵马,并且世世代代解释如此的,也许,当初始祖皇帝不过是为了收买民心罢了,为了得到半壁江山而已,平白无故的少了一半兵马,任谁都会看下去的,靠山王府一代代积累下来,那是滔天的富贵与荣华。”
“你以为爷好好的没事儿能遭人暗算,我爹娘舍得把年幼的我仍在偌大的王府自生自灭啊,回来看爷一次,得等个一年半载不说,还偷偷摸摸的啊。这一代要不是爷聪明的去经商,把自己的商铺遍布天下,国库又紧张,你认为老皇帝会留着爷嘛!”
楚辞越说越气愤,凤云倾眼看着楚辞手底下的玉质桌面上的裂纹一点点扩大,好贵的玉桌啊。
凤云倾连忙一把抱住楚辞的手臂,不让楚美人继续破坏下去,“好吧,你有钱,你聪明,但你别来我下破坏!”
楚辞先是一愣,而后看到那个带有裂纹的玉石桌,歉意的笑了笑,“改天爷赔你一个就是了,你这么激动干嘛。”
“你说得轻巧,先把欠我的医药费还了再说!”凤云倾凶巴巴的瞪着楚辞,就好像一只盛怒中的母老虎。
楚辞一个哆嗦,他觉得他嘚瑟过头儿了,“什么事医药费啊?”
“就是老子给你做要药丸的钱。”
楚辞只觉得后背一麻,他的伤寒好像还没好的样子,自己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这样吧,等晚上碧月和碧玉给爷带换洗衣裳来的时候,让她们回府去取?”
“怎么?你还要抢老子的床!”闻言,凤云倾目露凶光。
楚辞无奈的摊了摊手,“你自己也清楚,你家和皇家联姻已经几百年了,不是做做样子就能算了的,你以为爷愿意屈尊降贵的来你这小屋子里来和你挤啊,爷是个重承诺的人,答应人家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
“那我睡床,你睡软榻。”凤云倾纠结了一下,方才闷闷挤出了一句。
第58章 皇上有请()
右相府后花园的僻静小径上,一个带着帷帽的白衣女子和一身青色软袍的男子并肩走着,远远望去,好一对璧人。
小丫鬟们远远的偷看一眼,便议论纷纷了,说相爷终于开窍了之类的。
而近处的情景却全然不同,凤凌恒看四下无人,清了清嗓子,冷冷开口,“蓝惜,不管你以前是什么人,有什么经历,到右相府来有什么目的,云儿相信你,并不代表我也相信你,只要你待云儿好,我可以把你当成第二个妹妹,反之是什么结果,你自己应该清楚。”
“凤相,你真误会了,小女子家破人亡,被人贩子拐卖至此,是云儿救了我,承蒙云儿不弃,认我一个姐姐,小女子感激还来不及,谈何加害呢。”帷帽下含着氤氲水雾的深蓝色眼眸一眨不眨的看着白色轻纱外的凤凌恒。
尽管有轻纱遮掩,凤凌恒亦能感受到浓烈的坚定与认真,“但愿如此。”
夕阳西下正黄昏时,碧月和碧玉二人果然坐在楚辞的马车,过来给楚辞送一些换洗的衣物和日常用品,一起来的还有长歌,楚辞当即要长歌会靠山王府取了一万两黄金的银票,凤云倾满意收下,楚辞如愿住回了凤云倾的闺阁。
不出凤云倾所料,第二天就传来了皇上宣她和楚辞进宫的圣旨,凤云倾并不言语,而是看向楚辞,楚辞在软榻上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一个哈欠,懒懒开口,“皇上有请,我这个做臣子的,启有不从之理,倾儿,你就随我走一趟吧,有些事情还是早点说清楚的好,免得倒是时候不清不白的,横生事端。”
“说清楚也好,免得让一些无聊的人乱嚼舌根子。”凤云倾点点头,走到楚辞的身边,挽住楚辞的胳膊,看得前来宣读圣旨的皇后的贴身大宫女扶柳直闭眼睛,身为奴婢,她又不好说什么,只能干看着。
凤云倾和楚辞乘马车直接来到凤祥宫外,在扶柳的带领下,二人直接来到皇帝和皇后近前,就连鲜少在凤云倾面前露面的太子穆显荣也在,还有左丞相温亦修也在,凤云倾不由得好笑,她的亲姑姑,这是要兴师问罪吗!
“凤云倾,几日前你撕毁圣旨的事情,是不是该向朕解释一下。”老皇帝一脸阴沉的看着凤云倾,他之所以现在才来治凤云倾撕毁圣旨的罪过,只是因为皇后一味求情,太子去外面办事,今日才回来罢了。
凤云倾直挺挺的跪在大殿上,即使是跪着,仍是笔直着背脊,“皇上姑父,您想治罪就治云倾一人的罪就是了,您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凤云倾,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你打伤当朝左相,撕毁圣旨,此乃殴打朝廷命官,无视君上,更有大不敬之罪,罪该万死,你以为你跪下来,求求情就没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