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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她也忽然觉得自己的身体很倦乏劳累了,就像虚弱的病人那样,再也懒得多走一步路,多说一句话了!她就那样,懒意洋洋地,歪斜着身子,呆怔地坐在床沿上发呆,就连刚刚还觉得,昨晚那美妙无瑕的梦境,这一刻她也似乎不再感到,它有什么值得她称道的美妙之处了。
隔壁屋内的丫鬟香儿,见小姐去了这许久,也没有传出一丝动静,甚至也没有听到他们俩的说话声,更没有听见他们的发笑声,难道他们俩在干什么?想到这里,她的脸也不禁忽然就变得绯红起来,可是,矛盾的心情,却又总是激励着她,揭起门帘偷偷看一看,小姐和那位玉树临风的恩人正在做些什么!
好奇最终战胜了羞怯!
她小心翼翼地揭开了门帘,当她看见小姐垂头丧气地坐在床榻边,暗自落泪的时,吓了一跳,便连忙赶过去,问:
“小姐怎么啦!吴双他人呢?难道他走了么?”
“他走了!”徐紫萱几乎是用哭呛的嗓音叫出了这句话。看来一个十六七岁的姑娘,她的情绪就是这么任意,自然,率性,天真,丝毫没有深谙城府的掩饰和矜持。
这一刻,其实香儿的心情也万分失落,只不过,她是一个丫鬟,她认为吴双这个人的来与去,虽然会让她的心情感到有一点点波澜起伏;可是,她还是觉得,在小姐面前,这个人永远不会,变成属于自己牵挂的那个男人。
因此,他比徐紫萱要镇静得多,她观察和思索的事情,也就会比小姐更清晰,更有条理性。
忽然,她看见面前的妆台上,用玛瑙梳子压着一张字笺,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很多字,因此,她惊叫一声:
“小姐,吴双留给你的字笺!”
“真的吗!”徐紫萱惊喜地站起身来,她走到床榻旁边的梳妆台前,几乎激动得从香儿的手中夺过了那张字笺。她怀着不可名状的激动心情,看完了那张字笺。
上面是这样写的:
太师府三小姐徐紫萱台启。
三小姐早安:
当你看到这份不成为信件的便笺时,我已经离开了贵府。本来,我这次来是要亲自将昨晚,我对你说过的那些事情,当面告诉令尊大人,可是,事出有因,一切都不像我们想象的那么顺其自然!因此,我也就只好请求小姐,尽快将此事转告令尊,使他及早做好防范,免得落入坏人的算计!
另外,就我们两次邂逅而言,感谢老天的眷顾,使我有幸,与太师府三小姐你这样倾国倾城的姑娘相遇,并且还受到了你的特别关心和照顾,这是我一生的荣幸!至于,黑风林相逢之时的那点小事,根本不足一提;从昨晚的再次相逢,也让我感觉到,你不但美丽无瑕,冰雪聪明,也心地善良,可爱可敬!
最后,请你原谅我的不辞而别!
愿你永远开心快乐!
后会有期!
吴双(。)
第九章:铁枪惊魂()
寒雨萧萧,路难行,更着枷锁;
英雄不问来世,只重今生,
慨然挥刀剑,江湖义气!
酬知己,豪情万里凝。
佘刚被一群如狼似虎的军士们,反剪着双臂,用绳子拉扯着身子,跌跌撞撞一路行来!有一个军士,见他冷笑不止,便十分好奇地问他:
“人家听说要被关进都城大牢,都大哭嚎天,而你却反倒冷笑不止,我却问你,你这是弄错了哪一根神经?”
佘刚闻言哈哈大笑着说:
“不就是蹲大牢,挨刀子么!有什么值得大哭嚎天的,掉脖子也不过才碗大的一个疤而已,算得了什么!我只可惜,临别时,没跟我庄主,喝上一顿痛快的酒而已!”
“哎呀啊!你这个怪人,死到临头了,原来却只贪恋一杯酒!”那军士甚感费解地说。
“哼!你懂什么。”佘刚不以为然地说,“万丈豪情一壶酒,两肋插刀酬知己,你这样的人,一生只知道围着一个黄脸婆子的油盐柴米过日子,那知道什么叫情义无价,知己难求哩!”
那个军士被他这样一说,也不得不服了,他感慨一声说:
“你说的倒也是,我们这些人,一辈子也只求平平淡淡过日子,确实,沾不上豪情万丈的边儿!却不知,壮士为何会对你家庄主,如此情深谊厚?难道,他就真有这么好吗?”
佘刚听了洒然一笑说:
“我却问你,如果,你在一个有钱人家当总管,而他却只当你是兄弟,吃喝用度随情就意,生死磨难他却自己去当!试问,遇上这样的庄主,难道你不会迸发出万丈豪情么?”
“那是的!”军士说,“纵管是我这样极普通的人,也要壮怀激烈的了!”
就在这时,前面的沈括喝一声:
“唧唧歪歪吵什么!信不信我在半路上,放翻你这条野牛!”
所谓,虎落平阳被犬欺,佘刚也只得冷哼不止,而那个军士却再也不敢多言。
出了太师府西门,沈括骑着一匹骏马,领着十五个军士,穿街过巷,向都城大牢走去。此时,风吹得更猛了,毛毛的细雨中,开始夹杂着纷纷扬扬的雪瓣儿。路上行人稀少,沿街的人们都在家里烤火取暖,倒是热情洋溢的孩子们,不畏严寒,都跑到街上来抓雪花,打打闹闹,嘻嘻哈哈。
不知不觉,这伙人已走过了七八条老街,十几条小巷,眼看着还有三五里路程,就到了都城大牢的正大门了。军士们都盼望早些儿交割回营,因为这一路上,他们一个个也都冻得脸皮冰冰,鼻尖红红,两耳隆隆;尤其是双脚双手,脚已麻木,手也握不住长矛柄了,只好将它夹在腋下,用臂弯托着,一路上呵着热气在手心里取暖。挨挨挤挤,跌跌撞撞,磨磨蹭蹭,像个送葬的队伍,一个个也都冻得畏畏缩缩,哪里还像个军士的样子。因此,沈括在马上喝一声:
“都给我打起精神来,不要病恹恹的像个病猫,让老百姓见了,笑话我们没有士气!”
“将军,你自骑在马背上,像烤了一个火炉,我们跟在屁股后面,高一脚低一脚,靴子也湿了,裤子也湿了,彻骨的寒风都钻进裆里,把个****蛋都冻成石疙瘩了,我们哪里还有士气哩!”一个军士瑟瑟发抖着唠唠叨叨说。
“可不是啊!将军。”因此,众军士又一起怨声载道地叫起来,“我们这些军士,就为了官老爷们,一顿饭不到的苦命钱,寒冬腊月天也要这般凄苦捱命!”
“唧唧歪歪吵个球!”沈括喝一声,“还有几步路就到了!谁敢再吵吵闹闹,当心我打他嘴巴!”
因此,再也没有人敢叫一声的了。
通往都城大牢的路上,要经过一条长长的小巷子,由于这一带的房屋都很陈旧,住的人也都是些穷苦老人,和外来游民,特别是在这样阴风怒号的雨雪天气,这条巷子里更难见到行人走动了。
很快,押囚的队伍就已经来到了,这条阴暗的小巷子里,此时,天空中雪片纷纷,大地一片苍茫凄清,巷子里果然也是人迹罕至。可是,就在他们的队伍,走到半中腰的时候,沈括忽然就看见,巷子前头,立着一个骑马挺枪的蒙面人。他似乎在巷子里等了许久了,浑身都已披着一层薄薄的白雪,就连他手中的铁枪头,也已凝结着一层薄薄的冰花;可是,他的眼神中,却迸发着愤怒的火焰。
于是,沈括立住马,喝一声:
“停下!”
因此,队伍都被阻塞在巷子里,军士们见前面立着个骑马横枪的蒙面人,心里都要发凉了,他们在心里想,如今都冻得手脚发麻,哪里还捻得住枪杆,不被他的马踩死才怪哩!
佘刚却暗暗高兴,心里想,这必定是个很好的兄弟了,要不谁会在这天寒地冻的日子,舍死相救;因此,他心里镇定了个主意,要是对面的蒙面兄弟一动手,他这边就开始掉转身猛跑,让他们来追我,这样分散了他们的战斗力,也省了兄弟一些力气!
“这位朋友,你单枪匹马在这里,想干什么?”沈括喝一声问。
“把人放了,一切甘休,要不然,一枪搠你几个透明窟窿!”跨马横枪的蒙面汉子吼一声说。
顿时,军士们听了,毛发倒竖,有几个胆小的,就已经腿股打颤了;也几乎十有**都在心里,盘算着打退堂鼓了!只要一开打,有些军事便想趁机开溜走人,如此一来,这个兵他也就到此为止了!
不料,沈括却喝一声:
“都给我上!”
因此,军士们尽管双腿战抖不住,也没办法逃得过这一场恶战了。军士们畏惧沈括的淫威,也都只得胆颤心惊地走上前来!
不料,蒙面人却喝一声:
“都给我滚回去,让沈括自己来!”
军士们一听,一个个心里乐开了花,都转回身来,岂料沈括却也大发雷霆,喝一声,要死的就回来!这样一来,把十几个军士都夹在中间,进退维谷,左右两难。
雪下的大了,风也吹得紧了,军士们又冷又怕,又抖又慌,就在这时,身后有俩个军士,喝叫一声:
“不好了!囚徒跑了!”
沈括回头一看,果然,那个被他们用绳索捆了双手的人,翻身就跑,并且还跑得飞快,身后的绳子就象辫子一样飘了起来!但是,沈括现在又不敢调转马头,担心蒙脸人趁机来战,因此,他只有喝令那些军士:
“快去,把他给我追回来,此贼若是跑了,唯你们是问!”
说着,他只好催动坐下马,呐喊一声:
“纳命来!”
说话间,沈括枪起马快,转眼间便杀到了蒙脸人的战马前。(。)
第十章:捕快相见不相识()
蒙面人悍然不惧,两腿一夹,骤马挺枪,离玄之箭一般,朝沈括直冲而出。
双枪齐举处,电光火石,骏马跳踏时龙腾虎啸;一个枪如雨发,一个遮拦架格无涓漏,乒乒乓乓,噼里啪啦,把个街头巷尾惊得鸡飞狗跳,吓得人们战战兢兢,关门闭户。战经多时,俩人都未损伤,看来实力齐平,旗鼓相当。
就在这时,一个军士急急忙忙跑来,向沈括禀告说:
“将军,不得了了!”
沈括只得一面迎战,一面大声喝问:
“怎么就不得了了?”
“我们看看要追上,不料,那头野牛,忽然发烈,一下子翻过身来,脚起风雷,将我们一个个都踢趴下了!”
“你们这些饭桶,草包!”沈括听了十分气愤,他骂骂咧咧说,“人家捆了双手,你们十几个人,十几杆枪,竟还被他踢翻,这真是没道理,说出去就不怕丢死人了!”
沈括说着,喝一声,抖起精神,向那蒙面人连刺十枪,却也被对方,连挑带拨一阵挡回。对方也知道他的用意,因此说:
“沈括,你想开溜,没门!”
顿时,俩人枪来枪往也有二三十回合,沈括见一时不得脱身,便只好向对方说:
“壮士,可以歇得一伙么?”
对方见沈括已有倦乏之意,量想佘刚也早就脱身了,于是他便也想趁机开溜,却故意虚张声势,朝沈括喝一声说:
“什么贼都护,才战二三十回合就吃不消了!那你就送死把!”说着铁枪一举,虚晃一下,拨转马头就走。
沈括愕然当场,半天才想明白,嘴里嘟哝着骂道:
“他娘哩,原来是唬人的!”
谁也没有想到,佘刚在反敷着双臂的时候,他的双腿竟也有这样厉害!军士们挺着长矛,从后面追来,看看将要挨近身边,他忽然就往墙上一跳,同时,借助跳上墙壁的力量,向后一翻,用前脚将军士们刺来的枪头全数一扫踢偏,紧接着,后退又翻身横扫,顿时,一排军士应声而倒!
而,佘刚一转身,便跑入另一条巷子里去了!待军士们挣扎着爬起身来追过去,早已不知所踪。
一歇气跑过了四五条巷子,佘刚洋洋得意,自以为脱身大吉了,因此,便放慢了步子。正想着,随意走进一家铺子去,找人解了捆身索,忽然就看见巷子口转出三个人来!
这是三个十分可怕的人,在洛阳都城几乎闻言色变。他们都穿着捕快的号衣,走在前面的是一个口阔腮方的大汉,他身披一领黑色的鹤氅,用风帽罩着头,露出一脸凛凛的杀气,他的腰里别着一对流星锤,手中拿着一张拘捕的告示。另外俩人随后也从巷子里走了出来,左面长脸瘦身的汉子,留着一对八字须,身上披着一领绛红色鹤氅,也戴着风帽,只是,比前面这人要显得略微温善一些,但是,双眸中透露出的精明与内敛,却是前一个人所不具备的特性,他的背上背着一把长剑,也完全被鹤氅遮盖着。而跟他并行走着的,是一个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