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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来作甚?”不等他说完,商宜厉声喝问。
“他必定是来寻求公道的!”神探狄仁杰郝振强凛然说。
“哼!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吧!”尚书商宜忽然冷冷地看着他说,“你好像对他很了解,莫非你们认识?”
“恩相明察!”神探狄仁杰郝振强说,“卑职前两天的确与吴双有过一面之缘,并且也了解到这件案子的真实情况。”
“那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商宜问。
“没有真凭实据,就算与你说了,也难让你信服!”
“那么,今天你又有什么真凭实据了呢?”
“尚未查出!”神探狄仁杰郝振强说,“不过,就眼前这场打斗的情形来看,吴双绝对不像是乱杀无辜的人!”
“你这叫妄下结论!”商尚书说,“还不给我退下,速去捉拿钦犯!”
而此刻,吴双已经踏上了刑部的石级。顿时,军中的五六位高手,挺着兵器把他阻在廊下。由于人多手杂,加之身体也渐渐力乏,不经意背后就被李飞龙的单刀搠了一刀,吴双一个踉跄,撞在了刑部的大门上。轰隆一声!门被撞开来,于是,身后又有张虎林挺着朴刀、胡恒挺着吴刚叉、许清云挽着双锤……十几个人趁机而上,都要争抢头功,妄图将受了刀伤的吴双拿获。
忽然,面前闪过一对流星锤,就像闪电一般,轰隆一声,将迎面扑来的许清云和房刚当胸打翻。众人见了一惊,便指着使流星锤的活阎王靳水良喝叫:
“靳捕头你这是做什么!怎么会打我们自己人哩?”
活阎王靳水良圆眼环睁,盯着大家怒吼一声,说:
“你们一个个也太没点汉子气概了,人家一个人,一把剑,打我们这几百人,还招招留情,不伤我们性命,而我们呢!恬不知耻,一味穷追不舍,试问,你们谁没有在他的剑下捡回一条性命的?没有的请站出来,我让他过去,与吴双单打独斗!”
一伙人被他这么一说,也都在理,没有一个敢应声的!都目瞪口呆愣在廊檐的石阶下。
此刻,里面的神探狄仁杰郝振强,见吴双突然撞门而入,身披重伤,满身是血,惊问一声:
“兄弟,还挺得住么?”
吴双勉强笑一笑,忍着疼痛问一声:
“郝捕头,商尚书他人哩?”
“这不是么!”神探狄仁杰郝振强指着刑堂上面,案桌里面站着惊惧万分的商尚书说。
吴双抬头一看,却见商尚书也正从案桌上虎视眈眈地看着他,吴双拖着血印的脚步,一步一步向他走去;之后,立在距案桌前五六步的地方,停了下来,朝上面拱一拱手,略施一礼说:
“尚书大人,草民有冤要申!”一句话才说完,人已昏倒在公堂之上。
神探狄仁杰郝振强见此,叫一声:
“兄弟!”跑过去将他扶起。
吴双醒转来,毅然抬起苍白的脸,看向上面的尚书商宜,嗫嚅着说:
“尚书大人,你今天在公堂埋伏兵甲,难道就是要阻止一个含冤受屈的人,来申冤雪耻嘛?”
“哼!”商尚书见他奄奄一息,胆子便壮起来说,“吴双狂贼,你还有何说,盗窃国库,擅杀朝廷命官,罪不容诛,你认罪伏法吧!”
说着,他就吩咐神探狄仁杰郝振强:
“郝捕头!”
“在!”神探狄仁杰郝振强刚听了他这番话之后,心情十分沉闷,便压着心头怒火低声应了一句。
但,商宜到没在意,继续吩咐他说:
“把恶贼吴双押入大牢,听候审讯!”
“卑职明白!”于是他扛起昏倒的吴双,抓起了他满是血污的黑鞘长剑,毅然走出刑部大门。来到门口,他与活阎王靳水良说一声:
“靳老弟我们走!”
活阎王靳水良擎着一对流星锤,在前开路,众军士见了,洋洋闪避,让出一条路来。而吴双的伤口依然在不住地流血,沿着神探狄仁杰郝振强的后衣下摆,一路滴到门口。
商尚书此时也走出刑部大门来,见他们俩个将吴双背出院门,深感纳闷,便问立在门外的几个军士:
“他们这是要去哪里?”
“回老爷话,”一个军士说,“不知道!”
“他们是不是反了?”
“不知道!”
暮色正浓,天上已乌云密布,刑部大院一派静寂,林立的枪尖,在朦胧的黄昏里,就像枯草败叶,没有丝毫锋芒;金山桥上背影孤独,护城河岸灯火阑珊,一切都在寒风中不言不语,无声无息,仿佛世界沉入了死寂。(。)
第九章:求医无门()
就在夜幕降临的时候,住在护城河对岸的百姓,看见一辆漆黑的篷车,在晚风中飞奔。看那急速的样子,一定是因为马车里装着十分重要的人,间或是遇上了十分紧急的事;马车夫的鞭子几乎没有停止过挥动,而烈马的四蹄却扬得非常激烈,得得的声响仿佛都要将铺石路面踏破,使见者疑惧不已。
今晚佘刚口酒未沾,他也不让张山点灯,狗肉坊的铺门却敞开着;冬夜的寒风像潮水一样涌了进来,他们就那样静静地坐在桌旁。虽然寒风彻骨,可没有一个人觉得冷,仿佛他们已成了千年的冰雕。街面上不时的走过一两个摸黑行路的人,也不时的奔过一辆疾驰的马车;惹得沿街的狗吠时时响起,好像是在告诉主人:
“过去了一个人,又过去了一辆车……”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夜深几许,忽然就有一辆马车停在了张山的狗肉坊门前。紧接着有人付了车费,马车又驰入了黑夜,去兜搭它来之不易的生意。
这时,屋里的三个人都赶了出去。于是,他们便看见,神探狄仁杰郝振强,背着奄奄一息的吴双跨进了店门,活阎王靳水良则提了他们的兵器随后走了进来。
直到此刻,神探狄仁杰郝振强才急忙低声地说了一句话:
“快!把门关起来。”
佘刚惊慌失措,连忙从神探狄仁杰郝振强的背上,抱下毫无知觉的吴双,沙哑地叫了一声:
“庄主!”
回答他的只有沉静。
屋子里亮起了灯,吴双背部的刀伤很深,只能将他侧身斜躺着;但是,他的身体已经木讷如死。佘刚便坐在床边扶着他的身子,不使他仰着或是伏着。吴双的面色苍白异常,鼻子下的气息也十分微弱,并且,他的伤口还在流血。
“这样不行!”神探狄仁杰郝振强沉重地说,“得赶紧找大夫医治,要不然时间久了,恐怕就没有希望了!”
“这条街上有一个好大夫!我现在就去请他来。”张山说着就走。
却被活阎王靳水良一把拉住,说:
“兄弟,草率不得!”
张山惊愕地望着他,茫然地问:
“怎样?”
“眼下到处都是官兵,我们怎么去请大夫!”
顿时,整个房里的人都愕然了。
“那怎么办?”佘刚焦急地问。
大家都不说话。
佘刚看了看大家,又看了看床上苍白如死的吴双,忽然他与神探狄仁杰郝振强说:
“郝捕头,你来帮我扶一把,我去找个大夫来!”
神探狄仁杰郝振强走了过去,替他扶着吴双的臂膊,并问他:
“佘刚兄弟,你上哪儿去找大夫?”
“就去找张山刚才说的那个大夫!”
“这样,恐怕暴露目标!”
“我跟他约法三章,”佘刚说,“如果,他敢说出去,我必然取他一家人的性命!”
“那你去试一试,千万谨慎了!”
于是,佘刚与张山说一声:
“山哥,我们走吧!”
此时的街道,有一些忽明忽暗的灯光,月亮已经躲进了云层,北风在大街上肆虐,看门的狗却忽然叫得更凶了;突然,马大夫的门被一顿拳头打得山响,并传来了一阵耀武扬威的吆喝声。
“开门,快开门!”
马大夫惊恐地点燃油灯,披着棉衣,用手掌遮挡着吹来的夜风,战战兢兢抽开门闩,打开门一看,吃了一惊!只见一群气势汹汹的官兵,挺枪执刀,冲进他的家中来。也不问青红皂白,就满屋子搜查。把大夫婆娘吓得在床上大哭嚎天,还以为自家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重罪哩!
一顿搜查后,并未发现任何情况,于是,一个伍长走过来与马大夫说:
“刚刚有没有,一个身负重伤的人来找你治疗?”
“没有!”马大夫说。
“那如果待会儿来了怎么办?”
“我,去衙门禀告!”
“很好!”
临走时,那个伍长再次叮咛他:
“记住,有人来治伤,马上禀告,要不然就算你们窝藏朝廷钦犯!罪不可恕。”
马大夫连忙答是,之后瑟瑟发抖地关上大门。
忽然,一只大手扳住了门扇,他惊恐抬头,看见一个黑面汉子立在他面前,他战战兢兢地问:
“你是谁?干什么?”
“我家有人受伤,想请你去医治!”
马大夫看看尚未行走远的官兵,又看看面前那汉子,犹豫了半晌,最后低声说:
“朋友,刚才官兵来过了,你知道吗?”
“我知道,”对方说,“我刚才就在你对面的大树后面,你们的谈话我也听得很清楚,可是,我家的伤员非常严重!”
“请原谅,朋友!”马大夫郑重地说,“我不能帮你这个忙!”
“为什么?”
“为了我一家人的平安!”
对方,怀着悲苦的神情看着马大夫良久,最后,叹息一声走了!在朦脓的夜色中,马大夫好像看见他在伤心啜泣,肩膀耸得厉害。
马大夫摇了摇头,叹息一声,静静地关上了大门。
佘刚和张山垂头丧气回到狗肉坊,他们走到吴双的卧榻边,发现他的面色更加惨白了,仿佛还带着死灰色;见他们的样子,神探狄仁杰郝振强俩人也知道,他们的计划一定是没有成功,也都没有多问。
“兄弟,我们给吴庄主换一身干净的衣服吧!”活阎王靳水良拍着佘刚的肩头,沉重地说。言下之意,给他准备后事,我们只得接受这个悲恸的现实了。
“还有没有别的办法?”佘刚用忧郁的眼光看着每一个人问。
大家都没有回答!这样的时候,沉默是最无奈的回答。
忽然,他发现阿莱不在其中,便问活阎王靳水良他们:
“靳捕头,阿莱呢?”
“你们前脚一走,他后脚就跟了出去!”活阎王靳水良说,“也没有告诉我们他要去干什么!我们还以为,他是找你们去了呢!”
而张山却叹息一声说:
“他准是见我们势穷力孤跑了!”
佘刚恨得咬牙切齿,拳头握得咯咯作响,怒不可遏地说:
“这个畜生,一切都是因他而起,现在他却跑掉了!”
话声未落,忽然听见外面传来了几声轻微的敲门声。他们十分警觉,一个个面面相觑,神探狄仁杰郝振强摆了一下头,示意张山过去扶着吴双的身子;当张山静静走过去扶住吴双的身子,他便迅速走到床榻边的桌子上,抓起自己的那柄阔叶长剑,佘刚握紧了鬼头刀,活阎王靳水良也挽起了流星锤,他们已作好了同敌人决一死战的准备。
敲门声停顿了一会儿,又响了起来,佘刚慢慢抽开门闩,忽然将大门一拉,举起鬼头刀便朝门外砍去。只听对方叫一声:
“佘大侠,是我!”(。)
第十章:妙手回春()
于是,他们便看见,阿莱身后依次站着刀斫猛虎费全中、铁扁担江大头——江大力和药锄白良。
“怎么是你们?”佘刚收起鬼头刀问。
“吴庄主怎么样了!”刀斫猛虎费全中急迫地问。
“危急得很!”
“那就快让药锄看看!”
说着一行人跑进了房间,而阿莱在转身的时候,忽然感觉到,佘刚第一次用十分温和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哪一刻,他竟也觉得,这个一向凶神恶煞的汉子,和善的时候原来也是那么可爱。
药锄白良走到吴双的卧榻边,摸了摸他的脉搏,探了探他的鼻息,翻了翻他的眼睑,最后又看了看他后背的刀伤。脸上忽然就露出了一丝淡定的神情,佘刚抢先问:
“怎样!”
因此,刀斫猛虎费全中立即向他用嘴型,解释佘刚的问话。
“我尽力试一试!”药锄白良说。
大家都感到惊愕不已,佘刚问刀斫猛虎费全中:
“白良前辈,治过刀伤么?”
“他的医术兄弟们尽可放心!”刀斫猛虎费全中说,“虽然,他第一次救人,他的医术其实早就可以与医圣华佗并驾齐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