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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席间并无旁的人,裘得开便问:“怎么,其他的寨主还没到。”
东方青云笑呵呵的说:“今天晚上我谁也不叫,就咱么兄弟俩好好喝盅酒,并且还要尽兴的玩一玩。”说着他用色眯眯的眼睛看了看两位女子。
于是,两位女子便立即娇声娇气地搂着俩个男人的脖子;一个在脸上、一个在额上献出了她们轻柔的香吻。之后,她们又像翻飞的蝴蝶那样逃脱了各自的手掌,并且带着那样动人的嘎嘎的笑声,她们的动作如此轻快灵巧,仿佛是两只温顺灵性的小花猫;好像任何男人,只要被她柔软的羽毛轻轻挨了一下,都会变得神魂颠倒。
她们魔鬼也似的煽情,顿时把东方青云惹得开怀大笑。
裘得开也笑了,他只是深情地微笑。仿佛这种场合、这种气氛并不是他想要的;但是东方青云好像并未感到有什么不妥。
这时,那个穿坎肩的女子开始为他们斟酒。她先将裘得开的小酒杯倒满,再转身给裘得开倒上。就在这个过程中,东方青云好像有些急不可耐,他已擎起了酒杯,就像贪馋的老酒鬼那样,先放着鼻子下深深地吸口气闻了闻,并一面摇着头一面眯缝着双眼,显得无比满足,无比陶醉的样子,说:“呀!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说着他将酒杯举过席面去邀裘得开共饮。
裘得开毫不迟疑,他迅速端起酒杯,爽朗的说:“谢谢寨主的厚爱,干!”
说着,俩人一仰头,干了杯中酒。
这时,东方青云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他的这种狂笑,就像是一件十分难得的东西,忽然被他轻而易举得到了,于是就产生了一种不可抑制的狂喜心情——他现在的神情就是这样。
这当儿,在他激越的笑声中,裘得开早已倒在酒桌上不醒人世了!
第八章:多行不义必自毙()
对于强盗的山寨,生命有时候也像泡沫,消失得无影无踪;平淡得一如既往。
第二天早餐后,几个头领都聚集在会议厅里,这是山寨每天的例行会议。
今天和往常一样,没有任何需要商讨和研究的重要事情;于是,大家三言两语便简单总结了连日来自己所管辖范围内的总体情况。之后,众头领便开始拉起了家常。
这时,阮玲儿忽然问起旁边的李有才:“早上,你见到裘得开了吗?”
“没看到,我也正在找他哩!”
“你们都没看见他吗?”独孤雪也问。
大家都摇头表示没有看见。
“怪事!那他去哪儿了?”阮玲儿疑惑地自言自语说。顿时,她那失落的心情也一下子涌到了脸上;看来这个姑娘还真的对裘得开动了真情了!
“哦!”这时,东方青云从座位上抬起了他那绷着的脸,他静静的看了看大家,之后才轻描淡写地说,“他昨晚离开了山寨,还让我转告大家一声,说谢谢各位头领的关心,有缘再聚!”
“他怎么可以这样!”阮玲儿失望地脱口而出,她说,“这个家伙,真不够意思。”说着,一股失落的忧伤涌上心头,一滴晶莹的泪水呛出了眼帘。
见此,独孤雪拍着交椅的扶手,气愤愤地说:“这个裘得开真不够意思,枉费我们一番好意,怎么说,也不在乎那一盏茶的工夫,走的时候至少也要打声招呼嘛!”
“哼!流落江湖的人,有几个是有情有义的。”欧阳佩摇着头,叹口气冷笑着说。
“这也没什么,”芹冬雪平平淡淡地说,“各有各的事,或许人家的事急,来不及向大家辞行!”
之后,她又看看阮玲儿,带着安慰的语气说:“只是辜负了我们阮姑娘一片真心!”
阮玲儿用她那稚气的手抹去了眼角的泪水,她勉强笑着说:“走了也好,就她那副德行本姑娘也看不上。”
“好了!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东方青云突然插话说,“不必再为这个毫无意义的过客浪费我们的大好时光了。”说着他有意看了一下阮玲儿的表情,仿佛在说:“怎样,臭丫头,这就是你们幸福的结果”
“怎么能说是过去的事呢?一切才刚刚开始呢!”突然议会厅里响起了一个异样熟悉却又让人恐慌的声音。
接着人们便看见裘得开拿着明晃晃的离别钩,从门口庄严地走了进来。
阮玲儿惊喜望外,当她瞥见裘得开神情凝重地走进会议厅的那一刹那,她早已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旋开座椅起身跑了过去;看她那种激动的样子,就像见了情人那样,毫不迟疑地拉着裘得开的手,依偎在他的身旁,纯情地望着他的脸。她是那样兴奋,那样激动,她几乎是惊叫着说:“原来你有没走,我还以为你走了呢!”说话间她也迅速注意到了裘得开脸上那肃杀的表情,并且她看见他是那样坚毅愤恨地盯视着东方青云;从他这副表情中,她似乎已意识到眼前这两个男人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
“不是走了,是差一点回不来了。”裘得开紧盯着东方青云的脸,一字一句地说。
大家都感到场上的气氛异常紧张,但没有人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然而,大家从裘得开愤怒的表情和东方青云惊慌的神色,大概也猜到了一点眉目了;更何况,他们也知道,东方青云向来都是笑里藏刀的人。
大家的心里此刻也都确信,一定是东方青云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可是,一个是山寨首领,一个又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大家也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也都希望他们能够化干戈为玉帛。
这时,只见东方青云情绪激动地指着裘得开向大家说:“兄弟们,不要相信他说的话,他说的全都是鬼话。快把他赶出去!来人,武士在哪里?武士呢?武士,快来把这个人赶出去!”这一大堆的话几乎是他一口气从他嘴里呛出来的;可是,任他叫破喉咙,外面仍然毫无动静,没有任何一个武士闻讯赶来。
“哦!你个老杂皮,原来是你做了亏心事。”此时从双方的神情举止中,阮玲儿几乎明白了一切;于是,她气不打一处来,指着东方青云愤愤地说,“老狗,快说!你是怎么陷害我裘大哥的。”
“小妖精你少在这里放屁!”东方青云的情绪更加激动,更加慌张了,他又转过脸去指着裘得开与欧阳佩和芹冬雪说,“两位同乡这个人是一个恶魔,快把他赶出去。”
俩位老人早已见识过裘得开的厉害了,他们心有余而力不足;因此他们也只是坐着不动,光凭嘴巴在那里说:“都是好兄弟,有什么事情我们慢慢讲,来,都坐下来说话!”
见这两个同乡没有行动,东方青云更加惊慌了,他又与独孤雪和李有才说:“老二、老六你们俩个怎么也坐着不动!”
独孤雪和李有才当然不会动,上次山寨劫来那么多绝色女子,而他们俩也仅仅是一人才分到一个,这件事早已让他们怨愤不平了;所以,他们也没有动。不但如此,他们听了东方青云的话,甚至还发出了冷笑;甚至心里正产生了落井下石的快感!
东方青云更加害怕了,因为他已经孤掌难鸣。
一个人当他在孤立无援的时候,通常也是超越恐惧极限的时候。
因此,东方青云突然笑了,他笑的那样大声,笑的那样狂傲,以至于他所有的惊惶和恐惧都随着这阵狂笑声烟消云散了。
现在,笑声停了,他的神情也镇静了,他的脸上已堆起了豹子窥视猎物时惯有的专注和肃杀的神情。
但是,裘得开悍然无惧,她把阮玲儿的纤柔的玉手拉开一边,眼睛依然执着地盯视着目标,嘴里却温柔而凛然地对她说:“好了,你在这里看看就行。”
任何斗争,先发制人已经成为多数人克敌制胜的法宝。
这一刻,东方青云就遵循了这条千古不变的斗争真理。只听,噌的一声,一道飞虹裂空,东方青云的铁笛已从背间拔了出来。
与此同时,他怒吼一声:“纳命来!”声响处,他脚起风雷,身如云飞,眨眼时犹如苍龙出海,转瞬间恰似乌云盖天;他纵身掠起,朝着裘得开撩、劈、扫、锉、杵……打出了铁笛十八式。
风起处,裘得开身如旋风,钩似急雨,腾挪间万道金光如龙,挥手时千点血雨飞花;骤然间,叮当乒乓急响,钩过处,一派败柳残花。那形势犹如天崩地裂,恰似鬼哭狼嚎。
静看时,雨过风静,云消雾散,凄惨处东方青云面色如死;只见,他的铁笛已无力地垂向地面,滴血正从他的铁笛上流到了地面。人们听到了一声咕噜咕噜的声响,那是东方青云喉管碎裂时发出的呻吟。
不一会儿他便像一头死狗瘫倒在地。
第九章:强盗的新组合()
这时,满座头领面无人色,一个个面面相觑。
突然,门外冲进来一个猛汉,只见他手挽双锤冲进了会议厅;见了里面的情形,他脱口惊呼:“呀!他奶奶的,都结束了。”
这个人便是“双锤震关东”白雄。
刚刚门外的武士之所以没有一个人敢冲进会议厅,那是因为他们都被“双锤震关东”白雄的那双大铁锤阻住了;白雄就那样悠闲地将双锤交叉于胸前,立于众武士面前,他的那双眼睛就像牧羊犬盯视着跃跃欲试的一群豺狗,以至于没有一个敢越雷池半步。他冷冷地说:“你们谁要是认为过得了我这一关,就放马过来!”
结果,二十几个武士没人敢动。
昨天傍晚,他与那个正在洗刷餐具的厨子说完话后,便匆匆赶到了裘得开的住处,他把他的担忧告诉了裘得开;并且与他讲了,上一回西川来的那个人称“铁掌”的王老六就是东方青云在宴席上用阴阳壶里的酒把他毒死的。
当来到东方青云的小厅里饮酒时,那时裘得开其实早有防备;他趁对方仰头干杯的时候,自己也跟着做了个假动作,只是杯子里的毒酒全都让他倒在了衣袖上。因此接着他便假装不醒人世。这时,东方青云欣喜若狂,自言自语把下毒的真相说了出来,当时他哈哈大笑着说:“是你的离别钩好使,还是我阴阳壶里的毒酒好使?”说完,他又抑制不住狂笑起来。
之后东方青云便吩咐俩个小喽啰把裘得开得的“尸身”偷偷丢到山寨后面的清风崖下去。接下来的情况,可想而知,俩个小喽啰哪里是裘得开的对手……
他们正要将裘得开丢下山崖,忽然听到有人说话:“可以了,放我下来吧!”
他们开始还以为是风把山寨里的人声刮来了。
当再一次听到刚才那个声音说:“你们要死还是要活?”
这一回,可把他们吓坏了,他们的四肢早已吓得发软,抬起的“尸身”也落在了地上;但是,他们仍然不知这句话声是从哪里传来的。于是,他们四下里张望,具未发现人影。因此,他们判断,这一定是裘得开的阴魂在申冤。
想到这里,他们不寒而栗,早已吓得心胆俱裂了;他们再也不敢去碰这个“尸身”了,他们挣扎着从原路爬了回去……
现在,一切都结束了。裘得开将杀人的离别钩向地上一掷,转过身去与众位头领拱手说:“众位头领,东方青云实在居心不良,所以我才把他杀了!”
见大家目瞪口呆看着他,裘得开接着说:“要不是昨晚白兄弟及时提醒,今天我几乎成了山寨的孤魂野鬼了。”
“裘大侠,此话怎讲?”独孤雪惊愕地问。
于是,白雄抢着说:“昨晚黄昏,东方老贼设下毒宴请裘大侠赴席,要不是我及时发现,裘大侠昨夜已被他谋害”
“啊!原来是这样,”李有才激愤地拍着桌子,说,“很好,这就叫死有余辜。”他推开椅子,站起身来,走到会议桌对面,指着地上东方青云的尸身说,“我早就看不惯他了!这条老狗,心地偏窄,不能容物,并且心肠恶毒,上次来山寨的‘铁掌’王老六就是被他一杯毒酒害死的,没想到,昨晚他对裘大侠又故技重施。”
“这样看来,他是该死。”独孤雪也站起身来决然说。
“就是,他早就该死了!”阮玲儿更加激愤的说,“嫉贤妒能天他下第一,冲锋陷阵他百无一能,山寨没有他那才叫天下太平哩!”
正所谓,成王败寇。现在东方青云变成了一具死尸,谁都站起来指手画脚数落他的过失,当他活着的时候,又都一个个规规矩矩唯唯诺诺。如此看来,强盗们偏僻的山寨也逃不过人性的阴暗。
欧阳佩和芹冬雪见大势已去,大家也都在对已故的寨主口诛笔伐,他们若再不表态,恐怕形势严峻了!
于是,欧阳佩也站了起来,他走过去向众位头领拱一拱手,大义凛然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