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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将核桃用中指和拇指稳固在食指的顶端,并且把手臂朝前伸直,从树枝的缝隙里瞄准下面的黑衣胖子。之后,他便灌注力量,用食指作发射的机簧;立刻,也同样响起嗖的一声!他手中的核桃便朝着下面的黑袍胖子的脑袋飞掷而去。结果,一掷一个准,并且力度骇人;核桃打在黑衣胖子的脑壳上发出清脆声响的同时,也爆开了,登时黑衣胖子的脑壳上也立即鼓起了鸡蛋也似的大包。
但是,黑衣胖子依然不屈不饶,不肯服输,尽管他被上面紫袍青年人的核桃打得无处藏身,尽管现在他只有绕着核桃树向敌人迂回侧击,但他仍然怒不可遏地大叫:“不相信,老子收拾不了你!”
然而,上面的青年人听了,更加气愤了;因此,他手中的核桃发射得也就更加密集狠烈。最初他是一颗一颗地用食指弹射出去,之后他就两颗两颗的甩出去,直到听了那胖子的满腹怨言后,树上的青年人更加火上浇油了;因此,他现在几乎是一把一把地砸下去了,几乎使树下的黑袍胖子没有还手的余地了。胖子气愤填膺,却又莫可奈何,最后他迫不得已,只好将兜在袍子里剩余的石子一股脑儿地朝上抛去。结果,他的处境更加危险了!当他抛出的那些小石头遇上树枝由原路弹回的时候,树底下的黑袍胖子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举动愚蠢至极,这不正是现实版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嘛!
顿时,由他自己抛出去的小石头并且夹带着对方撒下的核桃雨点般朝自己打下来。一时间,黑衣胖子再也招架不住了,他只好抱头鼠窜奔上石级,去拿起他的铁剑来挡拨树上那紫袍青年人继续打来的核桃。
也就在这时,屋子另外一扇半掩着的门被打开了;只见一个皓首马脸的老者,穿着一领浅黄色衣袍,手中握着一柄像黑衣胖子手中那种形状的昆仑铁剑走了出来。
“树上的少侠请息怒!”老者说,“可否下来喝杯茶,我们好好聊一聊?”
嗖、嗖、嗖!忽然又有三颗核桃朝老者打来,但是谁会想到呢?那三颗核桃有两颗竟被老者手中的铁剑原封不动地挡了回去,并且还将树上青年人依仗的那根手臂那么粗的树桠打断了;青年人大惊失色,于是他也只好趁机跳到了地面上。
然而,他甩出的第三颗核竟被老人张口接了。
那紫袍青年人见了,拍掌称赞说:“前辈好厉害!”
蓦地,又是嗖的一声,老者口中的核桃径直射向了树下那个紫袍青年人;但是,紫袍青年人的身手好象也不弱,只见他身形一侧,右手一抄,那颗从老者口中飞来的核桃竟被他的中指和食指夹住了。
“了不起!”老者平静地说,但是他的脸上却分明掩饰不住,露出了惊异之色。于是,他又朝青年人拱手施礼说:“敢问少侠尊姓大名,老朽昆仑剑客布丹失礼了!”
“原来你就是昆仑剑圣布丹老前辈,”青年人说。“晚辈,河南王彪得罪了!”
布丹虽然天生一副不可推辞的马脸,但却丝毫不影响他作为一代剑圣的风范和身为一位老人的慈祥;他的眼睛中有一团柔和的光芒,仿佛那是一种见了孩子就想把人家抱在怀里爱不释手的**。他的胡须天生卷曲,那都是他们昆仑一带男人特有的面貌;他的衣袍虽然陈旧却很整洁,他精神焕发,行动如风。
“这位是劣徒东岳剑侠杨林,”布丹指他身旁的黑衣胖子与王彪说,“刚才劣徒多有冒犯,还请王少侠原谅!”
“也不全是你徒弟一个人的错,”王彪说,“我也有不对的地方。”
杨林依然满面怒容,只是无话可说。
“少侠,不护己短,光明磊落的性格实在堪敬,”布丹说,“如果少侠不嫌弃,不妨进寒舍喝杯粗茶,以尽我们师徒的待客之道。”
第七章:我已尽力了()
“好的,打搅!”王彪说着款款踏上石级,在布丹师徒的邀请下他欣然走进了屋子。
这是一间小天井屋,屋子的中央有一个小四方露天花池,此刻花池里面正种着一些秋菊、仙人球、冬青和紫环银钩等,以及一些不知名的常青小花木。小小花池,清丽脱俗,给这间屋子和它的主人增添了无限优雅超脱的气质。此外,小天井四边狭窄的走廊也用此地有名的墨石铺就而成,墨石的上面洁净光滑,纤尘不染,足见此间主人对生活有着多么整洁的讲究。小天井的两侧分别是俩个小房间,此刻房间陈旧却干净的木门正关闭着;很显然,这一定是他们师徒二人的静室了。小天井的前面是一间小巧典雅的小小客厅。客厅的后墙并没有设置后门,但是,在它大约一人高的位置,分别开着两扇立起的小长方形窗户;此刻,从贝壳岭方向射来的朝阳正好把整个小小客厅照耀得红光满室。因此小客厅里的那些简单实用的陈设也看得一清二楚。小客厅的中间横摆着一张在这个小厅里看上去略显大器的长方形墨石茶几;此时茶几上正安放着一套唐彩茶具。茶几上的一切陈设也正如此间屋子里的所有一切物什,都擦拭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茶几靠窗的一面有一张宽大的桃花心木大靠椅,它的两侧也各有一把稍微小型一点儿的桃花心木小靠椅;在茶几的对面也就是靠门口的方向,摆放着两个光滑的圆木墩坐具。此外,在两扇窗户的中间还嵌着一副长方形字画;上面的诗文体现了李白当年《望庐山瀑布》那高旷、雄浑、飘逸的气势,诗文的字体龙飞凤舞颇有气势,给人以身临其境之感。
走进客厅,布丹率先邀请王彪坐在茶几的左首客位,他自己也当仁不让坐上了中间那张宽大的主人靠背椅上,而杨林则自觉地在其中一个木墩上坐下来开始烧水冲茶。
布丹与杨林说:“今天王少侠远道而来,是我们寒舍的贵客,理当拿出我们最好的香茗‘千红竹叶’来敬奉。”
于是,杨林从茶几的隔厨里拿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竹筒,他旋开竹筒的盖子,从里面用石制的小茶勺舀出三小勺细细的茶叶,放进茶几上的唐陶茶壶里;之后,他便生起火来煮煎茶水。不一会儿,从唐陶茶壶里飘出了芬芳的茶香。
接着,杨林便从主位到客位,再到自己依次到上香气四溢的茶水。
这时,布丹再次邀请王彪品茶。
一杯香茗下肚,满口生香,回味无穷。
“少侠此来,是偶遇,还是别有他事?”布丹放下茶盅问。
“为等一位朋友而来。”王彪将茶盅停在嘴边说,之后他浅呷一口便放回茶盅。
布丹点点头,若有所思,他忽然又问:“可否冒昧问一声,王少侠要等的那位朋友是谁?”
“他叫吴双。”
“吴双!”布丹讶异地说,“莫非近年来江湖上传闻的‘人中吴双剑中无双’否?”
“正是。”
“哦!”布丹深深叹息一声说,“莫非吴少侠此来是要去‘神剑之巅’?”
“是的!”
立即,布丹和杨林面有难色。
于是,王彪不解地问:“两位前辈都是当代剑术界超凡入圣的人物;依小可愚见二位也并非江湖上讹传那样恶名昭著,相反小可到觉得二位前辈心地纯正,为人淳良,堪敬堪佩!”
“流言蜚语似毒药,”杨林忽然插话说,“江湖上恶言中伤的事也屡见不鲜。”
王彪点点头。
“可是,”这时布丹犹豫地说,“眼下有一件事恐怕要让我们彼此为难了!”
“前辈所指何事?”
布丹缓缓摇头,似有难以起启齿之状。
“前辈但说无妨!”王彪说。
“唉!”布丹再次深深叹息一声说,“当日,剑宗名剑为弘扬剑道,特意邀请我们在此设下‘神剑之巅’一局,为的只是弘扬剑道,激浊扬清,激发当代剑术名流了悟剑道;不想却弄巧成拙,被江湖上那些别有用心之人恶言中伤,说成江湖荼毒之所;因此,也激起了一些捕风作影之人的愤恨。于是,多年来致使我们在江湖背负着龌蹉不堪的骂名。”
“那有何难,”王彪说,“既然如此,前辈何不撤去此局,向江湖人士说明原因,这样不就万事大吉了吗?”
“非也,非也。”布丹摇头苦笑着说,“俗话说:入世容易出世难,现在还有谁会相信我们!况且,我们也不能虎头蛇尾,中道而废。”
“那依前辈所言,吴双这次也必须按规矩办事?”王彪问。
布丹默默地点点头。
就在这时,布丹神的色突然凝重起来,他郑重的说:“他来了。”
“谁来了?”王彪愕然问。
“你的哪位朋友!”布丹说着,又吩咐杨林,“你去门外瞧瞧!”
杨林方才走出门,便看见由屋后小路上走出来一位风度翩翩的白袍青年,他手持一柄黑鞘长剑,昂然阔步正要从核桃树下走向铁索桥。
“来者可是江湖人称‘人中吴双剑中无双’的江南第一快剑吴双少侠?”
“就是我。”吴双欣然带笑说。
“吴少侠可是要去神剑之巅?”
“没错。”
“很遗憾!”杨林说,“那你得先过了我这一关。”
“你又是谁?”
“东岳剑侠杨林!”
“听说你在核桃上刻的字不错?”
“勉强应付。”
“那你这一关又该怎么过?”
“你得问他。”杨林说着,缓缓举起了他手中那把在核桃上刻字的铁剑。
“那就得罪了。”吴双说着,拔剑而出。
一声龙吟响起,天地暗然无光。只见核桃树下卷起一阵飓风,吴双剑出飞虹朝杨林直扑而来。
看杨林也不犹豫,只见他双脚一踏,纵身一掠,仿佛一支离弦之箭迎着吴双穿梭而来。
顿时,愁云惨淡,杀气漫天。一个似空中飞龙,一个似猛虎下山。杨林剑出密如雨,吴双青锋似电闪。
乒乒乓乓一阵铁器声响,再看时,杨林的黑袍襟子上已然清晰地划出了一道口子——一道鲜血淋漓的剑伤!
此刻,世界在寂静中喘息,而立在核桃树下的杨林,他的前胸那道由吴双手中的利剑划开的长长的口子,正有一条血箭射到了地上。
而此刻的吴双却站到了屋子的走廊上,他没有回头,他用他无言的背影对着杨林正在滴血的伤口。
“你的剑为什么不再深入半寸!”杨林讷讷地问。
“我已尽力了。”
吴双说着昂然走入了屋子。
第八章:蒙面刀客()
杨林走出去后王彪和布丹依旧在继续叙谈。
“有一事晚生不明!”王彪说。
“何事?”布丹放下茶盅问。
“我听说目前为止,凡是踏上狮驼岭的剑客,就没有一个能够活着离开的,”王彪问,“难道这些人他们都是死在前辈们的剑下吗?”
“他们自己要死又怎么能怪得了我们!”
“前辈此话怎讲?”
“自神剑之巅创立以来,只有一个人有幸上到了神剑之巅,”布丹喃喃地说,“并且他也如愿以偿见到了剑宗名剑,”
“哦!那这个人岂非本事非常了得!”王彪问,“他又是谁呢?”
“王少侠可曾听说过护花使者南平吗?”
“听说过,”王彪说,“我还听说这个人剑法奇绝,酷爱天下各种花卉,并且他还是一个天下有名的大孝子;他从小孤儿寡母相依为命,对于母亲的话从不忤逆,在有必要的时候,他甚至可以为慈母牺牲一切,乃至生命!”
“是的。”布丹点点头说。“除他之外,其余的人也几乎还没有一个过到我这一关的;他们那些徒有虚名的人,在山下第一站也就被赤眉道人剑心和剑杀眉心冯雪山挡了回去。”
“也就是说,这些人都是剑杀眉心冯雪山和赤眉道人剑心所杀?王彪说。
“非也!”
“哦!那他们又是怎么死的?”
“一个人要是想死他有很多办法。”
“您的意思是说他们都是死于自杀?”
布丹点点头。
“这怎么可能?”王彪问。
“绝对有可能。”布丹说,“对于一个贪图虚名的人来说,身败名裂比死更可怕!”
“您是说这些人都是因为接受不了失败的事实,而选择了自杀?”
“是的。”
“那你们又为什不去阻止他们自杀呢?”王彪问。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们又能奈何!”布丹叹息一声说。
王彪恍然大悟,他点点头说:“看来谣言真的很可怕,从这件事可以证明,就像一匹白布要是落到别有用心的人的嘴里,也都要变成黑色的了!”
同时,王彪心想:“我要是不上狮驼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