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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起来。
过了会儿,对方见没有回话,他们又喊:“乔老前辈,行还是不行,爽快点,您给个话吧?”
没想到,回应他们的依然是洞穴里死一般的沉寂。
于是,他们俩个便产生了这样的猜测:
“他会不会是死了?”
“我看差不多。”
“不会吧!刚才我们明明看见他,穿着一身黑衣走出了洞门。”
“是不是他太久没有和人接触,现在已经丧失了说话的能力了?”
“我看应该是。”
“咳!他站起来了。”俩人惊呼。
这时,他们见那个黑魆魆的怪物,用剑朝他们的方向一指;顿时,栖在岩洞四壁的无数只蝙蝠几乎同时轰隆一声四散惊飞;有的从洞口飞了出去,有的在岩洞里来回穿梭,也有的绕着火球来回打转追咬着入侵的敌人。那一刻,死寂的洞穴里仿佛炸开了锅,无数蝙蝠的尖叫声汇在一起,就像忽然洞开了的地狱之门,顷刻之间有无数怨鬼,尖声怪叫着汹涌而出。
顷刻间,洞穴里乱成了一锅粥,在火球周围穿梭的蝙蝠有些已经点着了,它们带着火焰冲进了密集的同类之中,也就一会儿的时间,一传十,十传百整个蝙蝠群瞬间成了一片火海,空气中也弥漫着焦臭难闻的恶心味道。
就在这时,武当剑圣乔湖岳身上的蝙蝠也惊散了,他的身体终于露出了庐山真面目。他的面色苍白如死,面颊也瘦削得如同皮包骨头;只是他的两颗眼珠子在火光中仍涣散着邪僻的幽光,使人见了不寒而栗。他身上的衣袍褴褛不堪,那种颜色依旧是死灰的色彩;他骨瘦如柴的手指,像铁钳也似的紧紧地攥着那柄,寒光四射的松纹古剑;他的那种形神,犹如一具从墓穴里走出来的枯尸,摄人心魄,狰狞可怖。
出乎意料,这具枯尸的剑法还十分惊人,他似乎已经达到了剑气伤人的境界。只见他手中利剑一抖,顿时垂在他面前头顶上的一条石笋,应声而断。
我们都知道,这颗火球正是王彪举在手中巨大的火把;他们俩一个举着火把,一个拿着利剑将穿梭而来的蝙蝠立杀剑下。当他们看见乔湖岳用剑气斩断石笋,吃了一惊,知道这条怪物不好对付。
“小心了,这头怪物已经达到了剑气杀人的境界了!”吴双喊着。
“不怕他!”王彪怀着激动的心情,自信满满地大叫着,“有这支大火把在手,神仙来了我也要烧他个屁滚尿流。”说着,他用大火把对准乔湖岳直冲过去。
烈焰腾空,只见火把之上,忽然窜起一个人影来;吴双见了,直扑过去,他手中利剑一挥,企图将人影阻截于空中,不料对方剑气如虹,几乎也就在迅雷不及掩耳的当儿,吴双被振飞,撞到了石壁上。
立时,一股血箭从他的口中直窜了出来。
“啊!”王彪见了大惊失色,他大叫着,“吴庄主,你今天是怎么拉,变得这么不堪一击了!”
“这头恶魔太可怕了!小心点。”吴双大叫着,他奋勇起身,笑着说,“这才过瘾哩!”接着,他用手掌擦去了嘴上的血迹,依然抖擞精神向对方挥剑反击。
对方的剑法着实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他每一招不论是刺还是拨,也不论是挥还是撩,都带着犀利的剑气;那种剑气挨一挨就破皮,碰一碰就出血,要是迎面击中了,恐怕不死也得重伤。
于是,他们俩人应付起来也就十分吃力,但他们也都谨小慎微。
再看吴双时,那一刻,他仿佛成了乔湖岳用剑指挥的一只正在耍把戏的猴子;只要乔湖岳手中的剑一翻,他也就必须跟着翻一个筋斗;有时,他的剑朝前一刺,吴双就只得跳起或是向两侧一闪。因为,他不敢以手中剑去迎其锋芒,那样很危险,弄不好又要被他强悍的剑气震伤。
也就在这时,王彪企图用火把去烧乔湖岳持剑的手,不料被他的剑气轻轻一拨,立即将他震倒在地。
但是,他依旧没有松手,火把还握在他的手里。只是,他忽然感觉到,左膀子上传来了一阵辛辣的刺痛;他回头一瞥,才发现自己的臂膊上已被划出了一道长长的血口,鲜血汹涌而出。
“老怪,果然不赖!”王彪带着激越的笑声说,“还有什么怪招赶快使出来吧!”说着,他将火把横地一扫,一砍,一扑……连续不断地朝对方挥去,顿时将乔湖岳也被逼退了五六步。
见此,吴双飞身一掠,挡在了乔湖岳的后面;他抖擞精神,展开平生所学,用大风撼树的气势,把剑光笼罩在乔湖岳的周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使他没有反手的余地。就在这时,火把熊熊的火焰已将乔湖岳的袍裾点着。
他那身褴褛的衣袍,本身就污秽不堪,一见了火,便燃得飞快。
“这样会烧死他的!”吴双大声喊。
“他已不是人了!”王彪也大叫着,“这样的人留在世上就是祸害。”
可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这个怪物浑身着火了,既然也毫不迟疑,也毫不顾忌;它依毫不犹豫地向俩人发出了狠烈的攻击。
也就在一瞬间,乔湖岳浑身成了一个火人,很显然,恶魔也怕大火——他此刻挥出来的剑招,已经没有目标了,也没有锋芒了!
见此,吴双大叫一声:“走!”
于是,王彪也立即丢开火把,跟随吴双冲向对面洞口;他们跑出了洞穴,身后却依然熊熊烈火,乔湖岳也陪着他的无数吸血蝙蝠葬身了火海。
第三章:怪人怪事()
跑出洞口,俩人疲惫不堪地倒在地上稍事休息。
忽然,一柄寒光森然的利剑挡在了他们的面前。
“这难道是才离虎窟又陷狼窝?”俩人心想。
他们抬起了头,只见一个身穿蓝袍的中年人,他手横着一把大理王室佩剑,表情冷峻地看着他们;此人的印堂饱满,塌鼻子……这两个特征足以说明他的籍贯和来历。可以说,大额头,塌鼻子也几乎称得上是大理国人的面貌专利了。除此之外,他还有一张黝黑的脸和翻凸的嘴唇;他的眼光也具有豹子眼睛的那种机警和审慎,他的身材也完全代表了大理人的优点,壮实却偏矮。不仅如此,并且他还不留胡须,因此他的年龄看上去,也才五十来岁。
俩人无言地站起身来,当时他们的那种表情,俨然就是淘气的孩子们,被长辈当场逮着他们正在做违禁的事。俩人互看一眼,并且相互丢了一个眼色。
之后,吴双和蔼地看着对面,那个横剑拦路的中年人说:“前辈,久仰,久仰!敢问这条小路可以去神剑之巅的吗?”
“没……没没……没错。”对方冷静地回答,那种神色仿佛刚才这句话不是他说的。因为,他给人的感觉就是一尊逼真的雕塑。很抱歉,并且他的口齿还有点结巴!
无双惊讶地回头,他看了看王彪,那种眼神好像在说:“喂!这个高手还有点结巴哩!”但事实他没有说话。
然而,人类之中,自有一种眼神它传递的就是语言。因此,王彪也默默地点点头,领会了对方用眼睛向他说的那句话。
“嗯,嗯!”吴双自己先在喉咙里清了清嗓子,似乎作了一番准备,他说,“前辈,好面熟,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他分明是想和对方套近乎。
要知道,一个有口吃的人,就像一个腿脚不灵便的人一样,他们都不愿过多地在陌生人面前暴露自己的缺陷。
所以,中年人这次没有说话,他只是摇了摇头,对吴双的话予以否定。
见此,王彪突然忍禁不禁噗嗤笑出声来。虽然,他连忙偏过头去,却依然没有逃过中年人犀利的眼神。
“笑……笑……笑个屁!”中年人十分愤怒地说。
其实,这个世上每天都在不停地重复上演着,同一种剧情的故事,那便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的事了。要知道,王彪刚才是因为吴双吃了闭门羹而发笑,可他的这阵笑声却偏又惹怒了那个中年男子。
于是吴双拿同情的眼神回敬了王彪愕然的神情,他很聪明,他已经吸取了在口吃人面前多言乱笑的教训了,因此他现在没有说话,他也像中年人那样地朝王彪摇了摇头。
而王彪那一刻仿佛就是一个自我怀疑派,他的眼睛从吴双那种充满神秘表情的脸上,游离到了中年人满脸肃穆愤懑的神情上来。最后,他只好收回眼神,一言不发,让自己无辜的表情看着自己忠实的脚尖不动。
但是,他还是不甘示弱,说了一句话:“前辈,您的意思是,我们不可以过去吗?”他说着缓缓抬起头来盯着对面的中年人。
只见他,点了点头。
因此,王彪和吴双俩人又互看了一眼。
之后,吴双转过头去,谦恭地问他:“敢问,前辈尊姓大名?”同时,向他拱手施礼。
中年人见问,这一回,他似乎很自豪地脱口说:“大大大,大理,剑剑剑圣,嚯嚯嚯霍道阳!”
“那我们,要怎样才可以上‘神剑之巅’?”王彪忽然郑重地话茬问。
“跟跟跟我来!”霍道阳招招手说。于是,他率先转过身去,往前走。
俩人再次互看一眼,点点头交换了一个眼色之后,便跟上霍道阳走去。
小路在沿着岩壁向右拐了一个急弯,之后便豁然开阔,前面是一丛怪石嶙峋的石林;中间有条宽敞的石子路,一直通到前面一排建筑群。
他们踏上了白石阶梯,走上三重阶梯后,来到了一所铺着朱红色地砖的大殿走廊;他们看见了,大殿关着的朱红色正大门的上方,悬挂着一块庄严肃穆的匾额,上面写着四个威严的篆体大字“神剑之巅”。
霍道阳并没有推开殿门,他而是沿着大殿的走廊向右拐,并一直走到走廊的尽头;在走廊的尽头俩人才发现,贴着大殿的山墙正有一排木梯深入大殿的地下室。
俩人又互看了一眼,再次交换了一个警觉的眼神,但是谁都没有犹豫,紧跟着霍道阳的步子走了下去。
他们拐进了大殿的地下室,在一条阴暗潮湿的走廊里,他们看见两面的墙壁上在每隔十步的路段,一人高的位置上有对应的两盏油灯;此时走廊里的昏暗光线也正是从这两排的油灯下发出来的。这条走廊,似乎很长,给人以深不见底的惶恐。但是,他的两面又不时会出现一个同样亮着油灯的小过道。
他们就那样跟着走,把一个个小过道抛在了脑后。这时他们也发现了对方身上的一些特殊的变化。只见霍道阳走着走着,神情越来越激动,他的步子也好像显得有些急不可耐地匆促起来。那种神情,明显是只有带着喜悦心情的人才会有。
忽然,他领着他们两个拐进了左边的一条过道,又走过了七八扇朱红色单门后,在一个同样的朱红色单门外他突然兴奋地停下了步子。并且,他还激动地说了一句话:“到到到了!”他从持剑的左手袖口里掏出一把钥匙来开门。
这时,吴双俩人看见了那扇朱红色单门上嵌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这样一句标语“创作室”。
门开了,里面没有灯光,只有一团黑暗;于是,霍道阳告诉他们俩:“你你你们稍稍稍等一一一下,我我我我去把把把灯点点点起来!”说着,他把吴双俩人落在外面,自己走进去点灯。
这时两人轻声低语交谈了几句。
“你猜猜他带我们来干么?”
“给我拿止血药!”王彪指了指自己胳膊上的伤口说。
“他会不会顺便给我们再拿点填饱肚子的东西?”
“我看很有可能。”
“你们进来吧!”房间里突然传来了霍道阳的话声。
于是,俩人便兴冲冲地走进房间,放眼一看,几乎不曾将他们当场吓死!
第四章:丧心病狂的艺术家()
霍道阳的那间嵌着“创作室”三个字的小房间,着实有一些让人害怕的东西。这是一个物什摆放凌乱,却阴暗潮湿又狭小的房间。此刻,在进门右面一张长方形的木桌上,正亮着一盏陈旧的清油灯;这盏灯的灯脚和灯架,都粘满了油乎乎,黑黝黝的脏东西,给人以不堪入目的恶心感。这张木桌也同样如此,它的上面有斑斑的油渍,还粘着数量可观的死蚊子和死苍蝇,以及一些叫不上名字的死昆虫的遗骸;除此之外,上面整齐地摆放了一些,泛黄的四开本牛皮纸册子。册子上面依次清晰地标注着这样的标题:唐诗精选、战国古风、秦汉词赋、上古歌谣等七八个册子。另外,在昏暗的油灯下也可以清晰地看见,那个呈四方形的小房间的每一扇墙壁下,都有一个上下两层的木质橱柜,橱柜里面依序排列着一幅幅完整整洁白的人体骨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