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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向谁说话?”
“名剑。”
“他在哪里?”
“方寸之中。”
“又一个神经病!”
……
第六章:王百万到了太原城()
太原城主呼延无疆是当世名门,此人以神奇刀法著称于世,在江湖上素有正派之风,备受赞誉,西北一带江湖人士都以他马首是瞻。
天微明,一大早进太原城赶早市的那群菜农们看见,当时有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车夫驾着一辆残破的牛车,载着一个穿着讲究的中年胖子,驶进了太原城主赫赫有名的呼延堡。
呼延无疆也像很多珍爱生命和时光的人那样,坚持良好的生活习惯,保持适度的运动和其他有益于身心健康的活动。更可况,他还是个武林名家,自然他的锻炼要比一般的老爷爷和老奶奶们的动作夸张,内容丰富。
此刻,他正在庭前花池旁的古松下,那块平坦干净的地面上运功护体。只见他双手护空,垂肩息背,闭目守丹,仿佛已神游体外;当然,行家看门道,在会家子眼里,他这不是一般的老年人健身操,他是正在修炼一种上乘内功,叫做“驭刀法”。据说,他这种内功修炼成功后,可以不必再用双手握刀,他可以凭借自己的意念灌注超强的内力,随心所欲地驾驭他想要操纵的那柄刀。
这时,尚隔很远他便察觉到有人正在向他走近,并且来人的脚步还很匆促;谁会想到他闭着眼睛也可以辨别出,来人是谁。
当来人尚隔几步远,也正要停下来与他说话,不料他却先说了:“花管家何事慌张?”
于是那个被他称为花管家的人,恭敬地说:“有个自称是王百万的人,他乘辆破烂牛车,领个年迈的车把式,一大早候在城堡门外,说找您有急事。”
呼延无疆展陡然睁开精芒如电的双睛,那一刻,似乎“王百万”这个名字给了他不小的震惊。
随即,他将周身的气流导入丹田,收功卸桩,并回头与花管家说:“让他客堂拜茶,我稍后便来。”
呼延无疆的客堂很静雅,正壁上方悬挂着一副写着“武德”两个斗大草体字的字画;字画的下方有一方红漆神龛,里面供奉着关帝绰美髯提大刀威风凛凛的塑像。不难想见,此屋主人也一定会一是个讲武德重信义的人。
神龛下面,正厅之上,有一方大器的根雕茶座,它的面积至少占据了三个普通茶几的位置;根雕之上,有沏茶的小平台,有煮茶的小炊灶,也有赏心悦目的山水小景雕。这样阔气的茶座,足以衬托主人作为太原城主兼武林翘楚人物的特殊身份了。
香茗已烹好,王百万和呼延无疆正隔着根雕茶几的一角,他们面对面坐着;此刻,负责烹茶的窈窕女子正将洁净、芬芳、滚烫的茶水,用碧玉小茶盏盛着,托在雕花的小竹片茶托上,恭恭敬敬地递到二位的面前放好。
这时,呼延无疆自顾地端起其中一盏,顺便说了一句:“喝茶。”看这情形,来客在他心目中似乎不大受欢迎。
然而,王百万依然堆着笑,他毫不介意地,恭顺地端起了茶;他方要将小茶盏送到嘴边,忽听得对方问:“你来做什么?”因此,王百万又立即放下茶盏,说:“他找上门来了!”
“谁找上门来?”呼延无疆一面摇头轻吹着茶面上的茶叶,一面漫不经心地问。
“吴双。”王百万说,他小心翼翼地关注着对方的神情变化。
可是,呼延无疆依然慢条斯理浅呷了一口滚烫的茶水问:“吴双是谁?”
“我那外甥,也就是死鬼吴大海的儿子。”王百万说,他依然紧盯着对方的神情变化,好像在试探他内心的反应。
这时,呼延无疆才陡然一惊,他似乎很在意刚才王百万的那就话,他的脸色也为之一变,之后他又急忙放下茶杯问:“他要怎样?”
王百万说:“他是来找我算账的!”
呼延无疆说:“来了多少人马?”
“就他一个人。”王百万说。
呼延无疆狂然大笑,他说:“就一个人,你还怕成这样。”
王百万说:“他不是一般的人,他的剑法江南无双。”
蓦然,呼延无疆神情凝重起来,他一字一句地郑重的问:“你手下那些打手是吃素的吗?这点小事难道他们也摆不平!”
王百万说:“这些人都是饭桶草包,一夜之间全都不听使唤了。”
“那六把刀呢?”
“也在那晚不知去向了!”
“你外甥叫什么?”呼延无疆大惊失色地问。
“吴双。”王百万说。“有人说他是‘人中吴双剑中无双’。”
“莫非,就是那个刚刚崛起江湖的江南第一快剑吴双?”呼延无疆神色紧张地问。
“这我就不清楚!”王百万说,“他也使剑,他使的是一柄三来尺长的黑鞘长剑。”
“你去把花管家叫来!”呼延无疆忽然对那沏茶的女子说。
“明白。”女子说着轻快地跑出了客厅。
为了证实王百万口中说的吴双和江南第一快剑吴双是不是同一个人,呼延无疆叫来门下那个见过江南第一快剑吴双的花管家来证实。
花管家才走进了客厅,呼延无疆迎面就问:“花管家,前天洛阳比剑现场,你是不是亲眼看见江南第一快剑吴双用剑击杀云中子的?”
“是的。”花管家说。他神色温和,体现了一个称职下人的神情面貌。
“他的剑有多快?”
“快如闪电。”
之后他又补充说:“也是我平生见过最快的剑。”只见他的眼神中现在还有惊惶之色。
见此,呼延无疆又郑重地问他:“他的剑会比我的刀更快吗?”
花管家低头不答。
呼延无疆的眼睛睁大了,大得那么惊人,那么恐怖,仿佛是他看见了平生最怕看到的一幕,他忽然又问:“他人有多高,长什么样子?”
花管家说:“他的身高至少有七尺五寸,长相英俊,有一双人们常说的会说话的眼睛;他的表情好像时刻都在朝你微笑,那是一种让人琢磨不定的笑容;面对着那样的笑容,人们绝对揣摩不透他当时是在高兴还是在愤怒。并且,那天他也就是带着这种微笑剑杀云中子的!”
“没错,那就是他。”王百万说,“他的人就是这个样子。”
呼延无疆默默地点点头,当他再次抬起眼睛的时候,王百万看见他犀利的目光透着腾腾杀气,并且他狭长的眼角似乎正在跳动;那一刻,仿佛他的那束可怕的眼光也可以杀人。
第七章:滴水之恩()
在太原城之西有一座远近闻名的“杏花岭”,此山岭顾名思义,因杏花而得名。每年到了阳春三月的时候,这片山岭上杏花开满山冈,花香远飘十里,蔚为壮观。
现在是深秋季节,尽管看不到杏花,但满山遍布霜红的秋景也别有一番景致;虽不能像杏花那样漫山塞野荡人心胸,却也自有红花又遍江南岸的气势,也着实教人心旷神怡。
然而,在杏花岭深处也居住着一户人家——一位优雅之士。这位优雅之士平生只有两种爱好——花和剑。他对花的爱好就像天下男人对女人的爱好一样狂热,他对剑的痴迷也就像天下男人对酒的痴迷一样情深。
所以,他的剑法非常独特,清灵俊秀带着花一般的妙境,迄今为止未逢敌手;他对花的痴爱程度,也让人们惊羡叫绝,于是人们都毫不犹豫地送了他一个优雅的绰号:“护花使者”。
江湖上的人们也都称他为:护花使者——南平。
要说这人还有第三个爱好——如果说一个人的孝心也可以称之为爱好的话,那么他的第三个爱好就一定是孝敬慈母了。
他一生下来就没有见到自己的父亲,所以,他从小到大都是跟着母亲相依为命,一步一步成长,母亲也是他在人世间唯一的亲人。岁月无声人有情,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南平也一天一天长大;但是,他的母亲也因此一天一天苍老。
他,因自己长大后可以照顾母亲的生活而欣喜自豪;也因,母亲在无声岁月的催促下一天一天老去而忧心忡忡。所以,他的情感几乎由两种元素组成,一种是自己成长的喜悦,一种是慈母衰老的忧伤。
因此,看着母亲一天一天衰老,南平对她的孝敬之心也就一天比一天迫切。
可以说,只要母亲想要的,而他又可以想办法得到的,那么纵算搭上他的性命,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去将它争取过来。
就像那天,他为了母亲可以长寿,竟真的去山上寻找人们传说中的延年益寿的千年人参。从这一点足以说明,为了母亲他甚至会将人们传闻的话,当成实有其事的话去践行。可见,此人的孝心达到了一种何等至诚的境界!
又是一个秋高气爽的日子,凉爽的林子里鸟儿正唱着甜美的歌,草丛里的野菊花也正在向路人展开它那幸福的微笑。就在这个时候,有一双穿着白底黑面靴子的脚,正匆促地从小路上迎面走来。
这是一双中年男子的脚,他的步伐迅捷有力,他走过的身影卷起的一阵小风,使路边的野花瑟瑟发抖。他身材魁梧,虎背熊腰,他的右肩膀上搭着一个米黄色的手扎粗布大包袱;他的神情坚定而冷峻,印堂间有一道深痕,那是一贯深思的人具有的特征。他面宽口方,两眼炯炯有神,他健步如飞,毫不迟疑地拐进了上杏花岭的小路。
这是一所隐蔽在小树林里的茅棚,它也有梁有柱,有门有窗,也分前庭后院,很有讲究;并且,每一根茅棚的椽子上都挂着一个花篮;不仅如此,茅棚的内外,但凡能挂东西的地方,都挂着花篮;同样,能够搁置物品的地方也都搁上了一个花盆。这一切让置身其中的人,有一种身处花海的感觉。
同时,在茅棚的周围打着一人高的篱笆桩内,也沿着篱笆桩种了一圈各种名花;其中有杜鹃,牡丹,映山红,和花开正盛的山菊花等各色花卉,品种繁多,目不暇接。
刚踏进林子,人们就能闻到那芬芳的满园花香。
这时正有一个银丝白发的老妇人,她佝偻着身体,拿着一把莲蓬喷水小陶壶正在给这些花卉浇水。老妇人神情忧郁而善良,仿佛她心里总有什么事让她放心不下似的。她浇着浇着水,也会忽然停下来,望着远方山冈忧郁的叹息一声。看那样子,她应该是在惦记着她的儿子!
就在这时,老妇人看见了那个肩上搭着米黄色粗布手扎大包袱的中年男人,正从林子外面穿进来,朝着她的茅棚径直走过来。
老妇人似乎眼力有些迟钝,她正在集中目力邹着眉头,审视来人的时候;那个中年男人已经走到篱笆门外,并且他还热情洋溢地向老妇人率先打招呼。
“老嫂子,近来好吗?”他像所有跟老年人说话的人一样,有意提高了嗓音。
“花管家,是你啊!”老妇人惊喜望外地喊着,她终于认出了来人。
这个肩挎包袱的中年人正是呼延无疆的管家——花开春。
“南平不在家吗?”花开春亲昵的说,“您一大把年纪了,这个体力活让我来。”他说着就要去接老妇人手中的喷水壶。
“你是远客,哪儿能让你干活。”老妇人呵呵地笑着说,“不成,我们都不浇水了,屋里坐吧。”
说着,老人将着陶壶,颤颤巍巍地在前面引路,她带头推开茅屋的大门走了进去。
“南平上哪儿去了,怎么又落下您一个人在家?”花开春跟在她身后关切地问。
“他呀!没缰的马儿,一早就出去了。”老妇人说着,将喷水壶搁在靠墙的一个柜子上。
“他是出远门了,还是就在附近?”花开春说,他一面将肩上沉重的大包袱卸下来放在厅堂中央的饭桌上;并打开它,将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拿出来摆在桌上。
包袱里有不少东西,其中有一大包足有上百两的银子和一捆干肉,几件绸缎衣服,一些特色果品和其它一些生活用品;不多不少,却也摆满了桌子。
“就在对面岭上!”老妇回了一句,她说着转过身来,看见了那满桌子的物品后,立即眉开眼笑地大声说:“哎呀,花管家,你这是做什么,一来就带这么多好东西来,这叫我们母子俩怎么生受得起!”
“快别这么说,老嫂子!”花开春一面说着,一面接过老妇人手上递过来的一缸子热茶,他说,“我们城主可敬慕你们母子俩了。你老人家教子有方,是当今天下最伟大的母亲;你的儿子立志成才,是天下最杰出的剑侠。这教世人多羡慕啊!我们城主也多次说要亲自登门拜访,却一直未逢其便;这不,自南平从神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