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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她也决定了为他去做一次勇敢的牺牲!
她现在突然想起了吴双,注定有着非凡的意义!
她想起了他英勇无畏的男子气概,想起了他温如春风的话语,想起了他伟岸可靠的胸膛,想起了他绵密如丝的呵护。
那一刻,她流泪了,无声涌动的热泪,带走了她心中的恐惧和希望,也带走了她的痛苦和所有的欢乐!
第二天一早,毛小二正在客栈里忙碌着打扫,忽然老板白雪推开了客栈的后门,接着他便看见穿着盛装的美女老板正轻盈飘逸地朝他走来。
他当时是那样的激动,仿佛自己的那双笨拙的手都不知该怎样安放了。他太激动了,以至于没来得及细致地观察美女老板的面容。所以,他也就没有发现美女老板的那张花容月貌的脸一夜之间暗伤残留!
“昨天您叫我打听的事情有眉目了!”他不等老板问起就先说了。
“那她现在住哪里?”
“枫林山下的客栈。”
“好!你辛苦了。”白雪忽然又问,“毛大哥会驾车吗?”
“怎么不会!我八岁就跟着爷爷给我们家的东家驾过车。”毛小二兴奋地说。
“那好,你带我去一趟枫林山好吗?”
“当然好,是现在吗?”
“嗯!”白雪点点头说。
“那你去路口等着,我去把马车驾出来。”毛小二愉快地跑出了后门,他要去马房里牵马套车。
在太阳刚刚照在路面的时候,毛小二驾着的小马车便轻快地跑在了去枫林山的路上。这个幸福的差事,出乎毛小二的意料,虽然是一件小事,可对于早就将美女老板装在心中的他而言,这是一场突如其来的惊喜。因此,从他抖动缰绳,挥动鞭子的样子可以看出,他此刻的兴奋心情,绝对要比欢快奔跑的马儿更加激动万分。
今天的美女老板,竟也一反常态地亲和,一路上和他说了很多的话;几乎超过了他们这么多年来说过的话的总和。
“毛大哥,你多大了?”身后车厢里飘出了美女老板温柔的问话。
“二十有八了。”
“该成亲了!”
“不敢想。”
“为什么?”
“像我们这样的穷人家,能填饱肚皮已经是万幸了!”
马车里出现了一阵子安静,那是因为白雪从他的这句话中,联想到了自己悲苦的身世。
“那怎么办?”白雪忽然问,“你总不能这样过一辈子呀!”言而之意是说他必须讨一个老婆,成一个家才成。
“嗨,努力呗!”毛小二长叹一声说,“等攒够了钱就可以了。”
“讨个媳妇得多少钱?”
“至少也要个百把两银子吧!”
“那你现在的月利钱是多少?”
“十钱银子!”
“那得攒多久才够!”
“是啊!”
车子很快就来到了枫林山,前面林子里已经可以隐隐地看到客栈露出的屋脊了。
第六章:两个女人的初次邂逅()
枫林山坐落在青红山脉南麓,位于落雁城的西北方向,顾名思义这座山因枫树林而远近闻名;不仅如此,它与落雁城还有一衣带水的联系。山势在青红山山脉西南山麓的夹角形成了一条深谷,由于那里的地势颇低,便自然汇聚了青红山脉所有的支流。每到春雨连绵的时候,洪水泛涨,小小的河床变成了颇有气势的大江;它们携着汹涌澎湃的湍急洪流,从枫林山脚下迂回冲出,在落雁城与枫林山相邻的那块辽阔的平原上,势不可挡地冲出了一道壮丽的河床。同时,也将落雁城那块企图螳臂当车的一带高阜丘陵地块,用艺术性的刻刀,大刀阔斧地将落雁城由东至西劈成了一河两岸。从此,居住在这一带丘陵地块的祖祖辈辈的落雁城百姓,从这条堪比母亲那样伟大的河流中,汲取了无限的生命的养料。
山洪冲开落雁城之后,便立即显露出了它疲倦与懒散的倦意,因此它就像一个厌倦了金戈铁马的南征北讨的将军,甘愿放弃辉煌的前景,在这个城市背后的那块低洼的盆地上,偏安一隅地驻扎了他的雄狮劲旅——开辟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湖泊,使得世界各地的候鸟不远万里慕名而来。
深秋,又到了大雁排队而来的时刻。因此,达官贵人们饱思****,无以排遣之时,便无聊地模仿着大雁的队伍,成群结对地来到了落雁城和枫林山一带风景胜地观光赏景。他们看霜月红于二月花的枫林山,看一群大雁往南飞的落雁城湛蓝的天幕,看落霞与孤鹜齐飞的落雁城头苍茫的暮色。
这时,马车拐进了枫林山畔的大路,此刻落在秋草叶子上的露珠还未遁迹,太阳已经将山林岑寂空旷的剪影投放在路人的眼前了。
不仅如此,枫林山上还有一座枫林庙,此庙因林得名,深受四方游客的膜拜,香火一直很盛。
同时,也将枫林山下石勇负责兼顾的那家客栈,带来了长年经久不衰的好生意。此客栈也因枫林得名,就叫枫林客栈。它位于上枫林庙和去西川方向的两条大路之间,构成的三角形的那块空旷的地面上。
客栈由三幢青砖绿瓦式结构的三层楼阁组成,它们由东、南、西三个方向朝里合抱着一个环形内花园;在每栋楼阁之间的空隙处用粗壮的木头围成了栅栏,别说是老虎猛兽,就算是野牛大象恐怕也一筹莫展,休想进得去了。
然而,他们只在东西角,面向大路的方向,设置了一道木制的山门。山门两面的木柱虽然已经显露出了朽烂的颜色,但是丝毫没有让从此山门下出入的人们感到,会有任何风险的担忧。并且上面横梁上嵌着的“枫林山客栈”几个大字也已斑驳得有些模糊不清了。
这个时候正值辰巳之交,已有客人陆续进出客栈了。石掌柜也正在每栋楼阁的客房依次查看众伙计们干活的标准;饭厅里的伙计们已开始忙碌地招待客人了,柜台上石勇的夫人,那个鬓边花白的中年妇人也正在整理连日来的账面;厨房里的厨子们早就忙得不亦乐乎,北面马栏里的伙计们也正在给过夜留宿的客人们的马喂草料。
然而,未来的嵩山庄园二夫人,石勇的女儿石青青却正在悠闲自得地拿着一个莲蓬喷嘴的小木桶,浇她那些煞费苦心种在南墙脚下的一溜花卉。
她今天的穿着与八月中旬的天气不谋而合。秋香色衬裙,外披着一件和花色的宽袖罩袍,既风雅清秀,又轻灵飘逸,仿佛给人感觉她的性情不但灵动跳脱,也一定长袖善舞。她的粉红色的裤子配上淡蓝色的绣花鞋面,完全可以跟此刻东方天幕上浮现的七彩烟霞相媲美了。她不笑时如羞花含春,启齿间似锦鲤吐珠,灵巧调皮数第一,作嗔嬉笑无人比。她的眼睛更美了,洁净如玉,清澈如水,有无限秋波涌动,带万种风情顾盼,叫人如此如醉,如烟如梦。
这时,正有一辆轻便典雅的马车驶进了枫林客栈的山门。一个机灵的伙计不等马车停稳便热情洋溢地迎了上去。
这时,车夫掀起车帘,车上轻灵地走下来一个秀美的女子。只见她两腮凝脂,笑靥如花;体态婀娜,神韵风骚;披凤凰翎羽鹤氅,穿蝴蝶扑花绣鞋,袅袅娜娜,千姿百态。
她一跨下马车便瞧见南墙下石青青正在专心致志地浇花。于是,她也不去理睬客栈伙计的招呼,便径直朝石青青走去。
“好漂亮的花儿!”石青青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在同她说话,她便慌忙转过身来。只见那个刚从马车里走下来的女子正在向她微笑。
“这些都是山上移栽的野花,我也觉得很美。”石青青说,“这位小姐怎么称呼?想必您也是来枫林山观光的吧?”
“我叫白兰花,是特意来找您的!”那人说。
石青青万分惊诧。
“您认识我吗?”
“认识,你叫石青青。”白兰花微笑着说。
“那进屋里坐吧!”石青青也嫣然一笑说。
“不了,我只是想跟你说几句话而已。”
见有一个衣着不俗的陌生女子,在南墙下与女儿谈话,石勇夫妇和客栈的伙计们也都挤在门前张望。石勇见女儿和那陌生女子交谈惬意,也便没有去过多猜疑,只当她是一般观光的客人。因此,他将众伙计喝散,让他们各自忙去。
“你是吴双的二夫人?”白兰花问。
“还没有成亲!”石青青嘻嘻一笑说。
“那也只是时间问题了!”白兰花微笑着说。
她又忽然补充一句:“我也是吴双的一个朋友!”
“那你一定认识白姐姐。”石青青说。
之后,她意识到自己的话欠妥,因为对方也姓白,因此,她立忙又补充一句:“我说的是一个叫白雪的姐姐。”
“哦!”对方听她这么一说,面有惊讶之色。“你认识白雪?”
“不认识!”石青青天真地摇着头。
“那你又怎么知道白雪这个名字呢?”白兰花又问。
石青青并没有产生任何怀疑,他依然是那么率真地与白兰花兴致勃勃地说着话。
“是吴双告诉我的。”她说。
“他告诉你白雪是个怎样的女人呢?”白兰花郑重地问,并且期待地等着她的回答。
“他说,白姐姐善良持重,温柔贤淑,美艳动人,是个很了不起的女子!”
那个自称是白兰花的女子听了仿佛吃了一惊,惊愕得半天说不出话来;那一刻,也不知是她的眼睛进灰了,还是因为什么事情触景生情流了泪,石青青看见她慌忙从袖兜里拿出香帕轻拭着眼角。
第七章:是寄托也是祝福()
“要不我们去路上走一走?”白兰花突然问。
“成。”
于是,石青青与那个自称是白兰花的女子出了客栈的山门,沿着去枫林庙的路上走去。
“你的吴双呢?”白兰花忽然又问她。
“他去了漠北!”石青青咯咯地笑着说,“男人真奇怪,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事情,他也要去拼死拼活。”
“你担心他吗?”白兰花忧郁的看着她问。
“怎么不担心!”石青青说,“我听人说那个地方……”她突然不再说下去,好像后面的话不堪耳闻似的,但是她的脸上却突然出现了非常担忧的神色。
“你在为他担心!”白兰花说。
石青青咬着下嘴唇,无助地滴下了一串泪水,默默地点点头,没有说话。
白兰花看着她那个样子,抿着嘴唇,强颜一笑。
“不会有事的,为他求福吧。”
石青青很感激地看着她,点点头:“嗯!”了一声。
“你是一个很好的女孩,”白兰花说,“你习惯把忧愁藏在心底,把快乐无邪写在脸上,让你身边的人因你而快乐!”
“我应该要叫你姐姐吧?”石青青又堆起了满脸天真无邪的神情看着她说,“我感觉到,你是我喜欢的那种好姐姐。”
“你本来就应该叫我姐姐,”白兰花说,“吴双他确实是一个好男人,也值得你去爱他。”
她接着又问了一句:“如果一切顺利平安的话,吴双他要什么时候回来呢?”
“应该最迟在后天晚上就回到家了!”
“那他一路上岂不是很幸苦!”
“是的。”石青青叹息一声,看着远山喃喃地说,“回到家后,他又要跟人决斗了!”她的脸上再次拂过忧伤。
“那你今后能忍受吗?”
“我有办法改变他!”石青青自信满满地说。
“有什么好办法?”
“我给他生一大堆孩子,”石青青自己说着也笑了,“他以后在要出去打架,我就让孩子们拖住他的脚,藏起他的剑,这样他就没有办法去找人决斗了!”
“你真可爱!”白兰花也笑了。
眼看着前面就要走上一条狭窄的石级,白兰花停下来问她:
“枫林庙还有多远呢?”
“翻过这座山就到了。”石青青指着面前那座山林说。
“那我们回头吧!”
俩人又说着往回走。
“爱一个人,就要爱他的一切,”白兰花平静地说,“包括他的所有缺点。”
石青青郑重的点点头。
“男人很幸苦,也很伟大!”白兰花又说,“他们有些事情,让我们女人觉得毫无意义,其实事关重大,只不过他是不愿将严重的后果告诉他的女人而已;因为,他不忍心看着她为他担惊受怕。”
“我知道,”石青青说,“吴双的过去是很悲惨的,他的仇敌十分可怕,听说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你会害怕吗?”
“有他在身边我就什么都不会畏惧!”
“好样的,你会给他带来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