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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日子,我和孩子她爹就商量着,如今这世道动荡不安,我们还是愿意回去过几日安稳日子。”
“这里离庐江一定很远吧!”余碧媛又问。
“不远!顺江而下三五天就到了。”妇人说。
“去那片芦苇荡里看看!”忽然他们听到芦苇坡上有人大呼小叫,她们顿时吓得不敢吭气。
“那些坏人又来了!”那妇人小声的说,她谨慎地探出半边脸去窥探外面的动静;只见芦苇坡上围满了人,并且他们的手上都拿着明晃晃的利器。
妇人吓得脸色惨白,船上的人也都十分害怕。
就在这时,船身忽然晃动起来,似乎它正在向着江心里移动;紧接着咚隆一声!有人跳上了船。继而,又传来了拔篙凫水的声音。
第七章:再入江湖()
“谁?”那妇人壮着胆子问了一声。
“我们回来了!”于是,那妇人便激动地听到了丈夫的声音。
“牛少侠,你快进舱内去,这里我一个人就行了!”渔夫又说。他的语气很急迫,他担心会被岸上乌鸦帮的人瞧见,因为目前他们的船还在浅水区,还没有脱离危险。
于是,余碧媛便忽然看见了牛奋弯腰走进了船舱。
见他胸前的伤口还在淌着血,并且浑身的衣服也都是血污,孩子们非常恐慌;而余碧媛却是又惊又喜,她连忙把小吴双放到床里面去,站起身来解下牛奋身上的大包袱,并且让他坐下来。
“牛少侠伤得不轻,但不用怕,我家有止血药粉。”那妇人说着,又旋开手下的那块活动夹板,钻下身子,去里面寻找了一会儿;终于,她将一个足以装下两斤重液体的一个灰色罐子,拿在了手里。
“这里面的止血药粉,是我们家的祖传药,非常有效,只要撒在伤口上,就可以止血愈合伤口了!”妇人将罐子上的小扎布除去,把罐子递到了余碧媛的手中。
于是,余碧媛将牛奋身上的血衣脱下来,再将罐子里的药粉撒在他胸部的伤口上;同时,她又撕下一块布片,将他胸前的伤口包扎起来。
这会儿船已经慢慢地移入了江心,身后却忽然传来了乌鸦帮人半是威胁半是恳求的呼唤。
“喂!那撑船的给我把船停过来!”
渔夫哪里理睬他们!他赶紧将船摆正来,换了竹篙,开始用双桨奋力朝大江顺流划去。此刻,他们的船已进入了深水区,他们脱险了!
因此,岸上那群人也断定,他们要找的人一定就在这条船上了,可是他们也只能望船兴叹,毫无办法。
“他娘的,别给我们逮着,不然要你碎死万段”岸上的人怒气冲天地威胁着正在划船的渔夫。
渔夫奋力划动双桨,加之顺流而下,船也就更加轻快了,很快他们便将芦苇坡和乌鸦帮的恶人们抛在了遥远的身后。
这时,牛奋也重新穿好衣袍,他来到了船尾给李大江搭把手,并饶有兴致地和他攀谈起来;而俩个女人则带着三个孩子依然在船舱里谈话。
“大嫂子你怀里的孩子有多大了,她好可爱呀!”余碧媛与妇人说。
“三岁了,”妇人说。她自豪地捏了捏女儿的小脸蛋,拍了一下她的小屁股,高兴地说。“去吧!去和哥哥们玩耍。”妇人说着把孩子推到了床板中央。
于是,余碧媛也将小吴双放到了床板中央,让孩子们尽情地在一起玩耍。
那时,小吴双万万没有想到,这个跟他一齐在床板上玩花生壳的小姑娘,日后竟会是自己的妻子——她就是李诗诗。
“小兄弟,你给炉子生过火吗?”妇人又问关欣。
“生过!”关欣说着,他机灵地走出船舱,从紧靠在棚壁下面的那堆码好的柴草上,取下一些柴草,放进那个灰泥炉子里,生起火来。
于是,那妇人又去后仓里捞了两尾大鱼,向他们笑着说。
“在我们家就是这样,没有什么好菜,除了鱼还是鱼。”
“大嫂子,鱼已经是顶高级的菜了!”牛奋回过头来与妇人说。
这时,余碧媛便帮着妇人做饭。
现在船上的气氛很轻松,每个人都不再害怕,孩子们欢乐的笑声,随着清波荡漾;大人们也心情愉快地迎着惬意的秋风天南地北地聊着天。
这期间,牛奋已将他们所经历的一切和身世,都一五一十告诉了李大江夫妇;他们听了也嗟呀不已,也都喟叹,时局埋汰。
“李大哥,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呢?”牛奋忽然问
“牛兄弟有没有好的去处?”李大江问。
“现在还真不知该去哪里了!”牛奋感叹着说。
“兄弟要是不嫌弃,那就去我们庐江老家暂避一段时间吧!”李大江说,“我老家庐江还有一栋旧宅子,这两年漂泊江湖,我们也都没有回去过。”
“那怎么好,岂不是给你们带来麻烦!”
“那里的话!”李大江说,“我李大江在船上漂泊了半生,也很想有个可以聊聊天的好兄弟,你要是同意的话,今后我们也可以一同作息,一同打渔,让女人都在家里带孩子多好;毕竟,让她们跟着我们大男人家,风里来雨里去也不是个滋味。”
“那我们就按大哥说的办,往后生活上大哥和大嫂子多担待就是了!”牛奋说。
“好!那咱们就这么定了,我们回庐江!”
男人在船头划着船说着话,女人在炉灶边烹着饭菜聊着天,孩子们在船舱内专心致志地玩着他们的小把戏。一切都是美好的,一切都是欢乐祥和的。
当时的情景,在每一个人的心里,都有一份美好的感受;也许,这段拙劣的几句话可以让人体会一二。
秋高气爽,凉风有信,大江东去,碧水滔滔;看天涯江湖路远,望云山孤月无痕;苍穹高邈,山川卧龙,渺沧海为一粟,揽狂澜于既倒;回眸来时路,渺渺茫茫,寥寥落落,清清幽幽!
自那以后牛奋和余碧媛,便带着两个孩子在李大江的故居——庐江的老家隐居下来了。
在庐江安顿好后,牛奋并没有就此埋名深山;他向余碧媛提出过完婚的事,但是遭到了她的反对。
“老爷和夫人的仇没有报,我的身子就不能给你!”
牛奋抿着嘴唇用力的点点头,表示一切听你的。
于是,自那天以后,他便孤身执剑再入江湖;他决心一定要找出杀害吴庄主和夫人的真凶,了却他作为朋友的一桩心愿和心上人的一份意愿。
于是,从那以后,江湖上便经常有人看见一个叫花子似的男人,他经常会出现在落雁城嵩山庄园附近的街道上;有时候他也会在嵩山庄园的某个大门外乞讨。同时,也有人经常看见这个叫花子,他也时常出现在太原城临近城主呼延无疆的呼延堡附近的街道上行乞。
如果,有人要是刻意跟踪观察过这个叫花子,那他一定会因为这个叫花子不同寻常的表现而大惊失色。
这个叫花子,并不像人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他用来拄地的棍子其实是一把特制的剑;而他的褡裢里装的也绝非人家施舍的残羹剩饭,那里面是一个个小本子。这些本子里记录着他走过的几个关键地方,见过的几个关键人的名字和他趁人不备时听来的只言片语。
这个人是谁?
他就是牛奋——吴双的师父。
第八章:就好这一口()
落雁城的人都知道,要找孙大雷,上他家去还未必就能找得到;但是,要是在唐天赌坊、旺春楼妓院和百乐酒肆,这三个地方就一定能找到他。
这三个地方在当地也都称得上高消费场所了,然而,这三个地方的消遣方式又似乎有它的异曲同工之妙;把它们的共性综合到一个人的身上去,也就反映了孙大雷的某些习性了。
那天中午,在凤鸣客栈迎接完大人物的大驾光临后,他以找钱包为由摆脱了众人的嘲笑;从三眼胡同跑出来以后,他便突然想到,自从被吴双打伤以后,他就没有光顾过唐天赌坊了。
一想起这件事,他的手和心都痒痒起来。
“兄弟,带你去个好玩儿的地方!”他说。
“哪里?”王彪问。
“先不告诉你,让你惊喜惊喜。”他说着,只顾往前走。
君子待人以礼,雅士敬人以茶,义士待人以酒,烂**人以毒,似乎人的品性也大致如此。
沿着街巷七弯八拐,他们终于来到了一个热闹非凡的所在。只见绸缎庄对面,有一个大门面,它的上面悬挂着一块正方形的招牌,上面篆刻着四个大字“唐天赌坊”。
如果,人们的记忆还很深刻的话,二十年前王百万曾在这家赌坊,一夜之间输掉了十万两。并且,他的赌债还是他的妹夫,吴大海偿还的。
所谓,往事不堪回首,如今的王百万好像也走向了今非昔比了境地了!
此时,街上人来人往,非常热闹。将要走到赌坊的大门前,他们便听见里面吆三喝六一片声闹。那一刻孙大雷的心开始蠢蠢欲动,他笑一笑与王彪说:“兄弟这个地方怎么样,赌两把过过瘾?”
“原来这就是孙大哥给我的惊喜!”王彪笑着说。
他又说:“我倒没什么,只是孙大哥你就不怕你妹妹知道了会生气么?”
“兄弟你不讲我不说,她哪能知道呀!”孙大雷笑着说。
“那好,既然来了就不能扫大哥的兴,我就陪你进去玩两把。”王彪说着,与孙大雷兴冲冲跨进赌坊。
赌坊人很多,赌法也无般不有。
进门处一伙赌骰子的人,他们十几个人围着一张四方桌子,大家扯着喉咙,叫着自己的幸运数字:大、大、大,小、小、小……在这些人的左首边有一道过门,里面也有一张桌子,有四个人正在静静地赌麻将。
忽然,那个圆脸胖汉子张屠夫一把推倒面前的牌,惊喜望外地叫着:“嗳!我又糊了。”
另外三人懊丧地抬起眼睛看他摊开的牌:三张二饼连四五六条,带一对八万,明明白白,并没有假。
这时,坐在张屠夫对面的旺春楼名媛赛春花很是郁闷,她抓过面前的一些散钱往张屠夫桌前掷去,愤愤地说:“打鬼牌,一把都没糊,看来老娘要走倒霉运了。”说着起身要走,忽然,她瞥见孙大雷带着个俊俏男子从面前幌过,她顿时心生一念,迅口叫住:“刚从门口晃过去的那人是谁呀?好生面熟。”
连日来,只因旺春楼来了一位姿色和年纪都很出众的名角,使得她的好生意一落千丈,因此这个女人也算情场很不得意了!
所以,今天她带着这份失落的情绪,想到赌坊来博个好彩,不料手气又不佳,竟输得一塌糊涂,这当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倒霉事凑一块了。
孙大雷在门外听得赛春花的说话声,知道她是在刻意叫他——他们俩可是有过一段艳史的人。
这一回,她又在众目睽睽下把话来兜揽他,由不得孙大雷不止步流连。
“走,进去瞧瞧。里面有个旧相识。”孙大雷回身与王彪乐呵呵地说。
“孙师傅你这是又要带着帮手,去找谁打架呀?”不等二人进门,赛春花已斜倚着门槛,朝孙大雷吃吃地笑着说,看来她分明是在奚落他前次遭打的事情。
孙大雷也知道她是在取笑自己,他摸摸面上的伤处笑着说:“胜败乃兵家常事,怎么花姑娘不在闺房兜揽生意,跑这里来撒钱了!”
“哼,看来我们还真是同病相怜哩!”赛春花说。她没料到,孙大雷也竟会知道她们旺春楼的内幕,于是她白他一眼问,“你带的这位公子是哪里来的客人,俊得让人流口水,怎么从来没见过?”
“你当然没见过了,”孙大雷自豪地说,“他就是闻名四海大名鼎鼎的人称神拳的王彪。”
“我说孙师傅你真逗,你说的那么一长串我那能记得住。”赛春花吃吃地笑着说。
“在下王彪。”王彪微笑说。
“王公子这才爽利哩!”赛春花煞有介事地打量着他,说,“你莫就是要找吴双决斗的王彪大侠?”
“正是在下。”王彪说。
“哎呦!今天我见到大人物了。”
顿时,在场的人也都惊奇的看向他;刚刚还吆三喝六的声音,此刻也压低了三分。
“既然是大名鼎鼎的王彪大侠驾临,本姑娘就应该做个东请二位喝一杯,不知肯赏脸么?”赛春花走出门来与孙大雷二人说,声音说的很大,仿佛有意说与众人听,以此显示她的江湖背景。
“难得花姑娘盛情,这杯酒当然要喝。”孙大雷嘿嘿笑着说,“只是,来到这里不赌两把也忒扫兴了。”
“那就依你的赌两把好了。”
“好,赌两把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