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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官,上哪里潇洒,坐我的车既便宜又实惠。”
邓天元将众车夫打量一番,看看这个,又瞧瞧那个,最后,他谁的车也不上,只认准路旁那个龙钟老人的旧马车,走了过去,他也不问价格,只管坐上车说。
“走,去落雁城外枫林山!”
别看车夫年纪大,也别嫌弃他的马车破旧,奔跑起来竟有腾云驾雾之势,幸好邓天元是个功力极深的人,要不然,老弱病残者不跌个半死,也要身负重伤。
这么快的马车,枫林山一望之地,当然转眼即到。
这里风景果然奇异。
青山环绕接云天,片片枫叶似火烧;宝塔耸峙通碧霄,山径迂回访有玄妙;四时不绝幽禽鸣,八节常闻松猿啼;真是人间灵福地,山清水秀好风光!
马车进入了一片茂林,不等邓天元下车,车夫忽然发作,他以奇快无比的一系列动作,跳下车,从车底板下,抽出一把锋利异常的斩马刀,朝马车拦腰砍去。
只听,轰隆!一声,马车被削成两半,可惊怪的是,马车夫竟然没有发现邓天元的尸首。他正自纳闷,只听马车底下传来邓天元的话声。
“朋友,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这般歹毒,要置我于死地?”
马车夫听闻,忙又一刀将马车横腰斩断,说。
“没办法,奉命行事!”
邓天元疾忙就地一滚,从马车夫的座辕底下跳将起来,霎时间,只听树叶哗然,十几条汉子从树上跳下来,把邓天元围在垓心。
这时,那车夫也脱去了伪装的外衣,露出了与这伙人一样的红衣劲装,再一看他时,原来也是一个雄赳赳的汉子。
那汉子说。
“怎么,刚才马车跑这么急,就没有把你这副老骨头颠碎!”
邓天元哈哈大笑,说。
“问题就在于此。我就说呢!上了年纪的车夫,不可能赶这么凶猛的车驾。何况你这柄又长又大的斩马刀,我上车时就已经发现了它的藏身之所。所以,请你下次干坏事的时候,动动脑子,不要拿着这个笨手笨脚的玩意儿,露了马脚,还要丢人现眼。”
这人说。
“原来,你还是个鬼精头!我听得说,你手中铁鞭有十三缴,今天我们倒要见识、见识!”
邓天元看看他们说。
“你们这才十二个人,不经我打,再多一些才好,老夫的铁鞭可是鞭鞭要人命。”
“少废话,都给我上!”那人说。顿时,刀光剑影,铺天盖地。刀声里,人们清晰地听到了,一连串噼噼啪啪的铁鞭声响!那声音忽远忽近,就像天上的奔雷,看看在山顶闪了一下,却没想到,忽地又跑到头顶来轰隆一声爆炸!把人吓一大跳。就这样,一来二往,纵有七八声响亮,但其中的惨叫声却不绝于耳,耸人听闻!
当最后一声铁鞭落下的时候,场上竟如死一般静寂。
只见,十二把刀剑齐齐整整地,被一排钉在对面粗大的楠木树干上。十几个红衣汉子,几乎不同程度的均有伤损,有的额角划了一道血痕,有的鼻孔皮开肉绽,有的脖颈一道血痕搭过胸口,也有的腿上、手上、背上或腰上衣衫破裂,伤痕累累!但此刻,每一个红衣武士,都像木偶人一样,呆立在地上,一动不动。
邓天元说。
“老夫的铁鞭不杀无名小卒,快说,是谁叫你们来的?”过了半响没有一个人吱声。
忽然,身后一个人说。
“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邓天元猛回头,只见王彪走来,他问。
“王少侠是说这些人已经死了?”他说着回头看时,果见,这些人一个个口角流血,相继倒地而死。
邓天元嗟呀不已,说。
“老夫并没有杀人之心,何故他们一个个,非要自杀身亡?”
“这就叫奉命行事。”王彪说。
“奉命行事?”
“对,奉命行事的人就是这样。一旦发现自己完成不了任务,又怕被对方抓住严刑拷打,逼问幕后主使,所以他们只有服毒自尽。”
“原来如此!他们又是奉了谁的命呢?”邓天元问,“王少侠,你怎么也会来这里?”
“这也正是我想知道的。”王彪说,“因为,刚才我离开孙家的时候,路上也遇到了这么一伙人,他们也是因为没有完成任务,便自杀身亡。因此,我就在想,是什么事情会招来这么大的横祸?而这两天,我除了答应,参加吴双邀请的见证玉佩宝图会,便没有做任何事情,如此看来,这群人很显然是为此事而来!所以,我就想到,前几天您不也受到吴双的邀请嘛!于是,我就赶去百乐客栈找你,听客栈招待说您来了这里,因此我就赶来了,碰巧也就赶上了这个精彩的场面!”
“那会是谁,这样兴师动众地对付我们?”邓天元思索着,忽然他想起来说,“一定是呼延无疆!”
“何以见得?”
“因为证宝会上,也邀请了他!”
“那他为什么要置我们于死地呢?”
“因为他图谋不轨,对吴双这份宝藏怀有觊觎之心。”
王彪抚掌称赞说。
“邓大侠果然智勇双全,我也是这样推断的。”
“这样看来,明天的证宝会上,岂不凶多吉少!”
“是的,我们应该处处小心。”王彪说,“不仅如此,我今天一大早,还收到了一份丰厚的礼物!”
“丰厚的礼物?”邓天元不解地问。
“是的。”王彪说,“两箱金银珠宝,价值不菲!”
“那你知不知道,这份丰厚的礼物又会是谁送的呢?”
“当然,也是这个幕后主使人送的!”
“哦!”
“这就叫,威逼利诱!”
“那这样看来,这里面还有一场惊天大阴谋!”
“没错!”王彪说,“据说,这两天落雁城至涌进了一千个,身手不凡的人物!”
“这么多武林高手,他们都是来干什么的?”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们都是冲着吴双的‘玉佩宝图’而来的!”
“啊!果然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第七章:乌合之众()
“难道,这些人,也都是那个幕后主使人,让他们来的!”邓天元说。
“那倒未必,”王彪说,“通过上次,嵩山庄园的那场比武,相信,现在不知道这件事的江湖人,已经很少了!”
“这么说,他们都是想来,趁机捞一把的人?”铁鞭啸河北邓天元问,“那他们,都是些什么来头?”
王彪笑一笑,与他说。
“邓大侠,您的马车,现在也变成稀巴烂了,要不坐我的马车,我们坐上车,再说吧!”
“也好,那你的马车又在哪里?”邓天元看了看四周,并未见到他的马车。
“就在,进路口的位置!”王彪指着山嘴说。
于是,俩人登上了,回落雁城的马车。
马车里,他们的谈话仍在继续。
“这些人,会有什么来头!”王彪说,“也都是一些,苍蝇逐臭,不请自来的,人渣垃圾而已!不过,这些人里面,倒也有几个,在江湖上,小有名气的人!”
“哦!都有些谁?”邓天元说,“说不定这些人,我还认识不少!”
“凭您的江湖阅历,绝对认识不少!”王彪说,“两河镖局的扛把子,想必,邓大侠一定不会陌生!”
“‘见钱眼开’的毛春山!”
“正是。”
“这个家伙,一杆铁枪的确不同凡响,”邓天元说,“只是,铜臭味太浓了!江湖上与他打过交道的人,没有不嫌恶他的;他是一个尖酸刻薄,却又小气得抠牙缝的人。”
王彪笑着说。
“可不是,我还听说过一个,关于他的传奇故事!”
“哦,说来听听!”
“他有一个,十年未曾见面的故交,那天,俩人在他老家沧州城里碰上了,一开始,他倒是热情洋溢,殷勤好客,俩人也都有说有笑,可是到了吃午饭的时候,他带着老朋友兜遍了,满街的饭馆,不是嫌卫生差,就是嫌味道不好。到最后,看看都快午未之交了,于是,他就向老朋友提议说,要不去我家吃吧!反正家里的饭菜,也不比这些饭馆的差!然而,他的朋友,也很顾全他的面子,就说,我这两天肠胃不好,正在节食,再说,我也还有点急事,要不,我们就此告辞,下次再会吧!因此,他就这样,打发了他的老朋友,然而,他又不是没钱,走路的时候,鼓鼓的钱袋子磨得他腿疼,却舍不得花那几个角子,请老朋友吃顿便饭!”
“这还真是个吝啬鬼!”邓天元笑着说。
“是啊!他分明就是一只,天下少见的铁公鸡!”王彪笑着说,“‘夺命流星’夏星云也来了!”
“哦!这人是,江浙一带的头号人物啊!”邓天元说,“此人好色贪财,听说坏事做绝了!他住的那个城,叫碧溪城,据说,城里的百姓都很怕他,人家洞房花烛夜,第一晚的新婚娘子,还必须陪他先睡一晚,否则,他就会明目张胆地上门挑事生非。”
“哎呀!江湖上总有这样一些败类!”王彪摇着头说,“他们德行败坏,四处为祸,这还真是让人,愤慨至极啊!”
“可不是!”邓天元也嗟呀不已,说,“江湖上,就是因为有了这些老鼠屎,才变成了一锅臭粥!”
“我还听说,就连钱江‘小刀会’的,五个大头目,也来到落雁城了!”王彪说。
“‘小刀会!’这帮盗贼也来了!”邓天元冷哼一声说,“李一、乔二、赵三、靳四、韩五,这些人的本质倒是不坏,就是他们无所不偷,无孔不入的那套功夫,着实让人提心吊胆!”
“我听说,他们在钱江一带,还成立了帮会,”王彪说,“但凡,帮中的新人一来,他们在帮中的称呼,也都是自家姓氏后面,加上帮中的排名序号。”
“哦!你是说,他们帮中的人,都是按姓氏加序号相称吗?”
“是的。”王彪说,“也就是说,加入‘小刀会’的人,从此以后,都不叫自已以前的名字,而是按照自己加入帮会时的序号,加上自己的姓氏为今后的名称。”
“怪不得!他们的名字,都这么奇怪哩!”邓天元说。
“没错!”王彪说,“就像李一,他原本并不叫李一,而是叫李非凡;但是,在‘小刀会’中他是帮主,按顺序排在首位第一个;所以,现在江湖上很多人也都,只知道他现在,在帮中的名字李一,而并不知道,他从前的那个名字——李非凡!”
“那如果,我现在加入他们帮会,”邓天元笑着说,“而刚好又是排在一千五百号,那我在他们帮会中的名字,岂不应该叫——邓千五嘛!”
“那我就要叫王千五一了!”王彪也笑喷了。
“唉!天下,有这么一群人存在,又怎么得安宁!”邓天元,喟然长叹。
“还有一个人,想必邓大侠也不陌生!”
“谁?”
“‘泰山老铁匠’——南天涯!”
“是啊!有所耳闻,”邓天元说,“又一个欺行霸市的恶棍!”
“听说他的打铁锤,凶悍莫当,砸碎了不少人的脑袋!”
“没错,他是一个,十分蛮横的人!”邓天元再次叹息说,“这些,乌合之众,他们都涌进落雁城来,恐怕不是件好事!”
“这么看来,吴双的嵩山庄园,是要大祸临头了!”王彪说,“并且,落雁城的百姓,也难免要遭受鱼池之央!这些人,就像野狗、秃鹫、巨蜥,看着狮子和老虎打架,在旁边垂涎三尺,等待着瓜分腐尸,坐收渔翁之利!”
“但是,像这样的乌合之众,聚在一起,也常常会狗咬狗,打得不可开交!”邓天元说。
“可不是!王彪说,“我听说,就昨天一天,落雁城就发生了十五起,恶性打架事件,并且,落雁城官府,还介入了此事!”
“那么,明天嵩山庄园的证宝会上,这些人,又会闹出什么事来呢?”邓天元忽然问。
“既然,他们都是一些,邪门歪道之流,”王彪说,“我想,他们的歪主意,也一定五花八门,让人防不胜防!”
“你的意思是,他们极有可能会,干预明天嵩山庄园的证宝会?”邓天元问。
“我想是的,”王彪说,“你想想看,他们的目的,本来就是冲着,吴双的那块玉佩宝图而来的,那他们又怎么不会预先作好准备呢?”
“这样看来,嵩山庄园又是一个,多事之秋啊!”
马车进了落雁城门,街上的光景,似乎比往日格外喧阗热闹!耍把戏的,带只猴子,男男女女五六个人,刀枪棍棒十几把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