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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十分听话的总管,只要庄主没有准许,他是不会乱来的,是可以克制住自己情绪的。
所以,在呼延无疆进入大门的时候,他还是恭敬地开门让行,并客气地附上一句。
“呼延大侠,请!”
尽管,当时呼延无疆,正眼也不瞧他一眼,但他的礼貌态度,确实做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如此看来,佘刚无愧于一个称职的内务总管,也无愧于吴双的好兄弟,在工作面前他可以做到忘我,在兄弟面前他可以做到牺牲自我!
今天的吴双一改往日行事之风,他似乎有意摆出了庄主的架势,呼延无疆从进庄门,到步入会客厅,他都安排了相应的迎宾人员,而自己却在会客厅中央,第一把交椅上,安如泰山,坐等着客人们的到来。
这种待客的做法,充分显露了主人的威风与气派。但却让大名鼎鼎的呼延无疆大侠,心存不悦,他好像有些愠怒的神情,虽然面上没说,但他的言辞中却败露了这种情绪。
进到会客厅,见吴双孓然高坐,两旁列着数十名持刀黑衣武士,他微笑着,但语气却很坚硬地说。
“我还以为,吴庄主不在家呢,原来是早就坐等在厅上了!”
吴双微笑着说。
“请呼延大侠见谅,有失迎候!”
不等主人让座,呼延无疆已泰然走去,在客座的第一把交椅上座了。人们从他凸露在那只握刀的手背上的青筋,完全可以看出,此刻他内心的愤怒有多么炽烈了。仿佛,是一股巨大的熔岩,就要从他那柄暗红的刀鞘口,喷薄而出似的。
一坐下他便埋怨其他三位证宝人怎么还没到,他说。
“真是岂有此理,我都到了,竟敢还有人没有来。”
然而,杜辉雄果然是个善于应对各种复杂事物的人,面对对方盛气凌人的架势,他既不降格也不凌人,而是以自然待客的笑容,接过对方的话说。
“都知道,呼延大侠一诺千金,今天能这么早来,足见呼延大侠对我们庄主友谊的重视了!”
把话说到了这份上,只有傻瓜才会持否认意见。更何况呼延无疆还是个十分干练的人,于是他也哈哈大笑说。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呼延无疆,当然不会像他们一样,扭捏作态,迟迟不来。”
第十章:来得正是时候()
就在呼延无疆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刚好有一个人赶到。
“是谁,又在这里黄婆卖瓜,自卖自夸,我这不是来了吗?”‘铁鞭啸河北’邓天元正好走进来说。
呼延无疆不怀好意地斜乜他一眼,仿佛是见了鬼一样厌恶之极,并用嘴角冷笑了一下,说。
“五文钱一海碗的馄炖,能在这么短时间吞到肚子里,当然不能算你迟到了。”
原来,刚才呼延无疆的轿子,路过三眼胡同时,看见了,邓天元坐在一家,普普通通的面馆前吃馄炖,所以见了面,他才会这样挖苦他的穷酸潦倒。
但,也许对于一个勇敢正值的人而言,无论他是处在丰衣足食的优越条件下,还是居于穷困潦倒的贫苦中,面对旁人的冷嘲热讽,他都不会灰心丧气;相反,也许所有的打击,只会让他变得更加勇敢、更加坚强。因为,邓天元就是这样,他并不为此感到颜面扫地,相反,他竟乐呵呵地笑着说。
“比起穷奢极侈,暴殄天物,我的确不如你,但有一样东西,你却比我贫穷。”邓天元在呼延无疆对面坐下来。
“那是什么?”呼延无疆盛气凌人地瞅着他问。
“朋友。”邓天元说,“我无论走到哪里,都有几个很好的朋友,这是你所没有的!”
“走到哪里都有朋友,的确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吴双插话说,“今天,能请到江湖上,这么多好朋友来帮我的忙,也真让我感到无比骄傲。”
见主人如是说,呼延无疆也只好,把怨气忍到肚子里去。
这当儿,大客厅门外的那个精雅的圆形花池里,正有一抹温馨的阳光,照在里面的常青树上焕发着勃勃生机,并且,朝阳的金辉也从常青树上,通过客厅的大门口映进厅内,使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充满了熠熠的神采。
客厅里很静,每一个人都在想着自己的心事,彼此间似乎没有任何共同的话题,或者说,几乎没有任何可以激起他们说话的冲动的噱头。
“铁鞭啸河北”邓天元悠闲自得地,正用茶盖搪着浮在面上的茶叶,并摇头晃脑地轻轻吹着茶水,以此来帮助热茶冷却;他的脸上十分安详,带着无以言比的愉悦神情,仿佛还沉浸在那碗,美味的馄炖之中。
而,此刻呼延无疆的表情,似乎带着不安的煎熬,他的脸上充满了焦灼的神情,他的眼神呆怔地落在对面,一张空椅子的脚下,但也会不时的厌恶地朝对面的邓天元,投去憎恨的一瞥;他的刀,始终握在左手上没有松开,俨然是一个十分警惕的士兵,手握钢刀,随时应战!
但是,吴双此刻的神情,就显得十分安详,他喝茶的动作很优雅,很缓慢!他的目光中带着柔和的微笑,仿佛是随同照射进来的阳光,一道而来的令人惬意的春风,让人感到轻松自然,宾至如归;然而,今天他也带上了自己的剑,那柄黑鞘长剑,与他浑身洁白的衣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洁白的衣袍,和煦的笑容,温柔的举止,构成了他彬彬有礼的待客之道。但是,漆黑的长剑,横放在身旁的小茶几上,多少有些让人感到,压抑的沉闷之感,因为黑色代表不祥,而利剑,却又是让人警惕的凶器。
似乎,这也就是,今天这场聚会的特殊环境的寓意所在了,因为它是友谊和仇恨的聚会,是冰与火,是善与恶、是生与死的一次正面较强!
而此刻,立在众人椅子身后的两行黑衣武士,就充分让人感到,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庄严和肃杀气氛了,他们神情威严,气势汹汹,仿佛是镇压邪恶的天兵天将,每一个人都是那样庄严肃穆,而又神圣不可侵犯。
这会儿的杜总管,仿佛也满腹心思,他微微地皱着眉头,双手自然地交合在腹部,眼睛盯着邓天元椅背下端的某个地方出神。仿佛他正在为将要展开的一切事务,作反复的考虑和打算。但有时候,他也会将周围的动静,快速地环视一遍,仿佛是在观察事物的新情况和新变化。
就在这时外面高声通报。
“神拳王彪,王少侠驾到!”呼延无疆一听,陡然抬头来,他仿佛看到了希望之光,俨然是最强大的战略合作伙伴,给他带来了振奋人心的好消息。
话声未落,王彪一向迅疾的步子,已跨进了会客大厅。见过礼之后,他在呼延无疆的右肩椅子上坐下。
今天的王彪,精神焕发,神采奕奕,尽管穿在他脚下的那双牛皮靴,有些陈旧,光泽也不太鲜亮,但是他整洁的衣着,饱满的精神,完全可以遮盖这一切;他走进大客厅的时候,就像皇帝走进自己的宫殿一样,自豪欢畅。他向大家抱拳施礼,就像人们挥舞着轻歌曼舞的节拍一样,优雅洒脱;尤其是他的笑容,足以与门外的温馨阳光媲美了!
这一切,也都让呼延无疆感到力量十足,信心百倍!
看来今天的王彪,注定要成为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了。
于是,呼延无疆向吴双说。
“吴庄主,现在,所有证人都到齐了,验证玉佩宝图的事情,可以开始了吗?”
吴双笑一笑说。
“好像,还差一个法云方丈吧!”
“哦!”呼延无疆的神情,忽然变得很微妙,他的嘴角挂着冷笑说,“那就,慢慢等吧!”因为他知道,此刻的法云方丈,已经收了他的十万贯金银,并且坐着小渔船回少林寺去了。
可是,吴双却不知情,还在安慰他哩!
“呼延大侠不要急,先喝一杯茶,毕竟这是我和王百万之间的事情,他也还没有到场;就算现在宝图得到证实了,恐怕也不能消弭,我和他之间的矛盾。”
不待呼延无疆回言,邓天元接过话头,说。
“吴庄主言之有理,既然是‘证宝会’,在双方当事人没有到场之前,我们所作的证明也毫无意义!”
“不然,”呼延无疆接过话头说,“为了节约大家的时间,在王百万到来之前,我们先将宝图的事实作了证明,等他一来,直接告知结果,岂不更好。”
他又转过身来,征询王彪的意见。
“你说对不对,王少侠?”
王彪但笑不语,端起茶,一面摇头吹着水面上的茶叶,一面埋头吃茶。良久他才说。
“想必,法云方丈和王老板也快到了,就算再等一会儿,又有何妨!”
“哼!只怕等到最后,还是不了了之!”呼延无疆说。
“这话什么意思?”王彪问。
呼延无疆看着吴双说。
“这就要问问吴庄主,他自己了!”
第一章:一切都变了()
大家的眼睛,都迅速聚在了吴双身上,但吴双却并不在意,他笑容满面地劝客人们喝茶,以此搪塞呼延无疆的话。
“诸位,请用茶,这是新到的毛尖,口感清甜芬芳……”
没想到,呼延无疆咣当!一声将茶杯往地上一摔,指着吴双,厉声喝问。
“吴庄主,你就不要再装模作样了,玉佩宝图根本就不在你的手上。”他说着,冷然一笑,幸灾乐祸的眼神,迅速游离于每一个人的愕然表情。
众人大惊失色,个个面面相觑,顿时,门里门外的武士,也都潮水般冲进了客厅,他们剑拔弩张,杀气腾腾;似乎,眼前一场血光之灾,不可避免。
此刻,邓天元惊诧万分,看那神情,仿佛不知该如何帮腔,显得一筹莫展;王彪也愀然回眸,惊讶失色,俨然似看见吴双一丝不挂地站在他面前,使他瞠目结舌。
而呼延无疆此刻,竟突然显得异常地平静,他的手指飞快地在膝头上敲击着马蹄指,脸上挂着意味深长的冷笑,仿佛,由他酝酿已久的一场好戏,就要上演了!因此,他的激动心情,有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又如长江之水滔滔不绝,又如春雨绵绵飘飘洒洒。
但是,一向沉着冷静的杜辉雄,此刻,依然沉着冷静;他的唯一变化,只是将原来交合放置在腹部的双手,变成了现在交臂胸前,跨立于地。仿佛,眼前发生的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又仿佛一切,都出乎他意料之外,因为他的神情里依然带着深思的表情。
这时,只见吴双怒气冲天地毅然起身,他横剑在手,厉声喝止。
“都给我退下。”声如裂帛,碎石穿云,似乎也让人惊惶胆裂。
因此,黑衣武士迅捷归刀入鞘,而红衣武士则迟疑观望,犹豫不决,他们时而看看呼延无疆冷笑却不果决的表情,时而瞅瞅吴双凌厉不可侵犯的目光,他们进退维谷,左右为难!
就在这时,吴双再次出言警告,并握剑在手,准备随时拔剑。
“你们,是要提前,尝一尝我手中利剑的锋芒吗?”
于是,红衣武士个个惊惶失措,他们见呼延无疆,依然冷笑不语,马蹄指依然骤如雨发,心里都六神无主,凄凄惶惶!
“饭桶!谁叫你们进来丢人现眼的,都给我滚出去!”陡然,呼延无疆暴喝如雷;他的面上仿佛大火烧天,眼睛里似有烈焰滚滚。
于是,所有武士,失魂落魄,纷纷退出厅门。
明亮的大客厅,又恢复了平静,刚才那一触即发的腾腾杀气,也随着武士们的离开而云开雨霁;大家的脸上又有了轻松愉快的笑容,呼延无疆的右手五指,又在膝盖上再次弹起了轻快奔腾的马蹄指。而此刻,邓天元杯中的茶水,温度刚好适宜,喝起来既舒服又畅快,那暖暖的,柔柔的感觉一通到底,一直从喉管里传到敏锐的肠胃,感受到难以言喻的美妙与惬意。
而王彪的神情,不知为何,这一刻,竟显得无比庄严肃穆,仿佛是想起了,谁欠他三百两银子还没还,愀然不悦。
就在这时,吴双又笑笑,并看着呼延无疆说。
“呼延大侠,谁告诉你玉佩宝图不在我身上?”
“我。”忽然,白雪走进客厅来说,“前天晚上,我亲眼看见你的玉佩宝图被盗,你还有什么话说?”
众人万分讶异,尤其吴双,更像被雷打电击的一般,颓然瘫倒在座椅上,他面色煞白如死,一时半伙竟气愤填膺,无言以对了!
那一刻,他的脑海里是空洞的,也是满满的;空洞的原因,是对现实产生了怀疑,对眼前世界的人和物,和一切事情都感到物是人非事事休的凄然心情。而满满的原因,是因为这一刻,他的脑瓜子挤满了,关于白雪的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