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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奋冷笑说:
“太原城,堂堂呼延堡的花管家,怎么会深夜私闯民宅?”
花开春从雨里爬起来,抢上台矶再次挥动匕首刺来,并大喝:
“原来你还是个会家子,快说,你是谁?”
牛奋再次抓住他的匕首,花开春依然休想拔得动,忽然,牛奋陡起一脚,把花开春踢飞出老远,直跌到院子中央的空地上。花开春见这人的本事十分厉害,不敢蛮来,于是爬起来,打了一个响亮的唿哨。
雨雾弥空,唿哨穿云,瞬间十几个人影飘忽而至。花开春自以为得势,指向走廊上的牛奋说:
“去,先把这个老乞丐宰了,再把这栋宅子,一把火烧掉,记住不要放走一个活口。”
于是,十几个黑衣人,十几把钢刀骤然扑向牛奋。只听牛奋冷哼一声说:
“来得正好,我的剑二十年没有出鞘了!”
说着,剑如飞虹,指东打西,忽上忽下,忽左忽右,转瞬间,十几个黑衣人全数毙命。
花开春见不是势头,纵身一跃,妄想逃走;可牛奋的行动更快,只见他早起一脚,将就近地上一柄单刀踢飞,刀光一闪,将花开春凌空跃起的身体,钉入了院前廊檐的椽子上,远远看去,就像挂着一个稻草人在风雨中飘摇。
这时,牛奋才叫里面开门,余碧媛打开房门,见外面尸横满地,十分害怕,但见了牛奋一身胆气,却又满心欣慰,因此她激动地说:
“今晚你可以睡客厅了!”
“今晚哪里都不能睡。”牛奋郑重的说,“这里现在已经不安全了,我们得赶紧离开!”
于是,趁着无休无止的夜雨,关欣驾车,牛奋骑马,他们一起离开了,这个隐藏了二十多年的庐江之家!(。)
第五章:好像一切都结束了()
大厅内,谁也不知道,裘得开一伙草莽英雄们,是什么时候离开的,甚至,连地上曹凤和白雄的两具尸骸,也被他们带走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自从王植带着几个公人,闯进大厅之后,裘得开一伙人,就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当时,人们都把注意力,集中在吴双和延虎之间的仇恨上去了,以至于,他们走的时候,没有一个人发觉!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以他们的身份和处境,当然不想和官府衙门里的人,同处一室。
秦岭三雷,也是我们关注的焦点,他们的行动,一切都按原计划施行了,当延虎在大厅里独斗群雄的时候,雷天回到住处,与两位兄弟说:
“是时候了!呼延城主已经在大厅里,与吴双他们动起手来了!”
于是,三弟雷龙奋勇当先说:
“好,我去阁楼上,升旗!”
当时,守在阁楼大门口的是姚伯和小猴子,因为,这个地方,处于嵩山庄园最里层位置,一般情况下,坏人不容于一下子,就攻到这个地方;因此,安排一老一少在这里看守,也是算是对他们的一种间接的关心了。
可是,事情又往往容易产生,歪打正着的奇特效果,最不要紧的地方,却常常阴差阳错,变成了重点。
姚伯见雷龙拿着斩马刀,气势汹汹赶来,便拦住他问:
“雷龙,你要去哪里?”
“楼上。”
“佘总管有交代,任何人不准进入这栋阁楼!”
“那没办法,我非进不可!”于是,雷龙大手一拨,将姚伯推开一边,径自跨进门去;可是,姚伯不依不饶,扑上去,拽住他的衣服不放,雷龙火冒三丈,头也不回,一刀将老人搠倒在地。
小猴子见了,悲痛欲绝,他开始有些害怕,但后来,愤怒使他不畏一切,他跟着雷龙冲上了楼阁最顶层,但是雷龙没有在意这个孩子,更让他没有想到,这个小孩子身上,藏了短弩,并且,弩矢上还抹了剧毒。因此,他的杏黄旗才一拿出来,晃了两晃,便被小猴子的毒矢射倒在阁楼上。
于是,由农妙生和唐彪带领,在嵩山庄园外面接应的那群武士,便发一声喊,个个奋勇当先,从嵩山庄园的养马场冲杀进来。这时,等在外面虎视眈眈的各路好汉,听到庄内杀声震天,以为开始夺宝了!便也都争先恐后,一窝蜂地涌进了庄园。
当农妙生带着一群武士,冲出养马场,他发现,嵩山庄园的各个路口,早有防备;不仅如此,他还发现,到处都有官兵,因此,农妙生感到情况不妙,但是,他又不便于,阻止这些武士的行动,最后,他只好趁人不备开溜了!
这些官兵是怎么回事呢?
事实上,隔前一天,吴双就与巡抚王植商量好了,到时,王巡抚会亲自率领全城官兵,倾巢而出,协助吴双剿捕,所有来犯之敌!
结果,可想而知,所有,进入了嵩山庄园的人,不由分说,先抓后审。几乎,大大小小也有几百人了!这些人,还都是江湖上作奸犯科的人物,真真的是,被王巡抚一网打尽了!这一笔功劳,一夜之间轰动各地,从此,王巡抚的威名在天下百姓心目中,家喻户晓,妇孺皆知。想必,这一次朝廷也要重奖一番了!
当时,所有的人都走了,大厅里只剩下吴双和白雪俩人,还有沉闷的安静。
白雪突然说话了:
“恭喜你为家人报了大仇。”
任何人报了大仇都会很开心,可是此刻的吴双,却看不出他有丝毫高兴的样子,相反他的眼神中,却多了一份忧愁。他突然长叹一声,说:
“我应该恭喜你,逃出了恶魔的利爪。”
不料,白雪却冷笑,她的神情中充满了悲哀的色彩,语气中带着厌世的调子,她的眼睛淌下了晶莹的热泪,她说:
“我本来应该感谢你们的,是你们的拯救,让我走出了恶魔的牢笼;但是,你知道吗?我并不感动。因为长期受奴役、受监视、受压迫的日子,已经让我习以为常了;相反,现在消除了这恐怖的束缚,我反而觉得自己更可怜、更可悲了!”
她开始热泪盈眶,声泪俱下,她说:
“蒙在鼓里的跳蚤,人们看不见,人们只看见鼓声喧天的热闹、欢快和喜悦,但又有谁会注意到跳蚤的悲哀。”
“我!”吴双看着她非常严肃的说。
白雪很惊讶,她的眼睛里透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仿佛,她不太相信自己的听觉。
吴双接着说:
“你不是要跟我远走高飞吗?现在不用远走高飞了。这里就是你的家,我要娶你,我要好好的保护你!一辈子!”
白雪依然没有说话,但是,她惊讶的眼眶里,噙满了泪水——激动的泪水,欢乐的泪水;她模糊的眼眶里,出现了无限的温情,美丽又回到了这个迷人的女人身上了
吴双接着说:
“要不是因为有爱,当初你就不会那样痛苦挣扎,去背叛延虎这个魔头的命令了!这都是因为你对我心存着爱!你对我有爱,我岂能不知,更何况,你的善良和美丽也早就打动了我的心!”
白雪太激动了,她抹了一把泪水,就像正在哭鼻子的小女孩那样楚楚动人。她说:
“可是你已经有妻室了?”
“那又有什么关系,当今天下,哪个成功的男人没有个三妻四妾!”忽然,一个甜美的女人的声音自门口传来,紧接着,她便看见吴双美丽的妻子——李诗诗正踏着轻盈的步子走了进来。
“嫂子。”白雪惊愕地叫了一声。
“不,你应该叫我妹妹。”李诗诗走到白雪跟前,热情地拉起她纤细的双手说,“听说,我的年龄比你还小两岁,我应该叫你姐姐才是呢!”
白雪太激动了,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簌簌地从她美丽的双颊,坠落到她秋香色的裙子上。
“好了,不要伤心了。”吴双说,“今天是个好日子,我们都应该感到高兴才是!”
“谁伤心了,我是激动得流泪好不好!”白雪破涕为笑说。
于是,吴双牵着俩位娇妻的手,愉快地走出了客厅!(。)
第六章:送君离别()
秋月无边,大地一如沉睡的壁画,安安静静,美轮美奂。
街道上没有一盏灯光,全城的人都已进入梦乡,此时的寂静,多少让人感到有些害怕!因为,过份的安静,有时,也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永恒的寂静。
然而,如果在这样的时刻,有一两个活动的物体,并且,他们还是在屋顶上活动,这样的场景,只会比静寂如死的夜色,更让人心里发毛了;但是,稍微有点胆子的人,只要集中目力,认真看一看,或是,集中听力,仔细听一听,他便毫不害怕,相反,还会感觉到很好笑,很有趣!
那,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屋顶上活动的俩个东西,是什么呢?
他是俩个人,是俩个武艺高强的人!
难道,这个时候他们出现在屋顶上,是要打架吗?
他们在喝酒!
这么看来,他们还是很好的朋友,因为,只有好朋友才会,不知夜深几许地,没完没了的喝酒!
此时的月光非常明亮,仿佛就在他们的头顶,他们一个穿白袍,一个穿绿袍;俩人的手里都拧着一坛美酒,他们身后的屋脊上,好像还有七八个酒坛没有开封,而,他们面前屋檐下,大路对面的草丛里,已经有很多碎裂的酒坛子了,这些都是他们俩人,今晚痛饮的记录!
至于现在,夜深几许,喝了多少坛酒,我也不知道,估计,他们俩个酒鬼也不知道!
但我知道,穿白袍的那个叫吴双,而穿绿袍的那个就叫裘得开!
今晚,他们喝的酒,比说的话,要多得多!
“你们真的要走?”吴双问,他的语调中,似乎带着强烈的挽留之意。
“真的要走!”裘得开的话,决绝果断,好像八匹马也拉不回头。
又沉默了很久,他们一口一口不停的喝酒,就像文友基吸旱烟管没完没了。
大路对面,从草地过去是几步路,有一口很大的荷塘,深秋的荷叶,虽然不比初春时青翠,也没有盛夏时蓊郁,但芳香却比任何时候都要让人陶醉。此刻,伴随着阵阵夜风,吹来那淡淡的荷叶清香,就像是身在少女的闺房,有着让人心旷神怡的情调。偶尔,几处开阔的水面上,不时被清风拂起粼粼微波,把圆圆的月光揉皱,闪烁着璀璨夺目的点点星光。
洁白的光芒,映照在俩人的脸上,仍看不到一丝醉意。
“有空,上我们山寨去喝酒,”裘得开望着荷塘,悠悠地说,“我们哪里的酒,也很好喝!”
“也可以坐到屋顶上,吹着凉爽的夜风喝酒吗?”
“当然可以!”裘得开笑笑说,“只不过,要多穿点衣服,山里的夜风,足有初春时的寒意。”
“继续,替天行道?”吴双说着,又仰起头来灌了一大口。
这一回,裘得开转过脸来了,关于这个问题,他似乎应该慎重回答,他看着吴双的脸说。
“是,继续拦路抢劫!”
吴双,也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笑笑说。
“那叫痛快!”
裘得开苦笑着摇了摇头,一副不敢苟同的样子,他叹息一声说。
“唉!七八百张口,总得有饭吃!”
“有没有兴趣,帮我一个忙?”吴双突然问。
裘得开再次转过脸来,看向他,淡淡一笑,问。
“说来听听!”
“嵩山庄园在西川,原有七百多家商号,当年,东方青云执掌东岭十里坡山寨的时候,一切的商贸活动都停止了,如果,你要是不觉得,去西川看看九寨沟的风景,没有什么不好的话,就帮我去,把那七百家铺子盘活起来!”
“可是我没有做过生意!”
“那又怎样!”吴双慨然说,“我并不担心,一个能够带领七八百号兄弟的山寨之主,他会经营不好,七百家商号的贸易!”
“那要是亏本了呢?”
“那就算我的!”
“那要是盈利了呢?”
“那你就请我喝顿酒,并且,是坐到屋顶上喝!”
“那我就试试吧!”
“什么时候动身?”
“太阳一露脸就走!”
“保重!”
“后会有期!”
将到嵩山庄园大门,吴双偶然抬头,此时,残月偏西,鸡鸣唱晓。忽然,传来了一个冷冰冰的说话声,仿佛,一道寒风吹入吴双的耳鼓。
他举目四望,只见对面大树下,立着一个捧刀的黑衣人,他的刀没有刀鞘,刀背上嵌着十个铜环,刀身在月色中发着渗人的白光。
吴双陡然一惊,仿佛遇见恶鬼一般打了一个激灵,随后,他又镇静下来,并且郑重地问。
“长生刀,农先生!”
对方似乎也吃了一惊,任何人都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