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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汉子瞪一瞪眼,也自埋怨着挑起担子气愤愤地说:
“好没来头!一个蛮不讲理的泼辣将军!”
“你那厮,再敢胡言乱语,我打你屁股开花!”莫四江说着,真个催动马股,就要上前用枪刺他,吓得那屠夫魂飞魄散,叫爹喊娘地亡命挑着担子,跑进林子深处去了。
看看这五里路的深林道上,也不过就是一个樵夫和一个落魄的屠夫,因此,莫四江不以为意,他自言自语说:
“什么天下最恶黑风林,都是那些胆小鬼造谣惑众,我看,这和平平常常的林子,没有什么分别,那有什么强盗恶霸,鬼脚也不曾见到半个哩!”
于是,他又勒转马头,转出林子,行到林子口,将铁枪一招,与队伍中的俩个行军副使高喊:
“启程!”
大队人马浩浩荡荡进入了黑风林。
见光线幽暗,安静异常,徐紫萱坐在车内,不由自主感到一阵害怕。于是,她问随行的丫鬟:
“都到哪里了?这是什么地方,怎么又黑又静?”
“听莫将军说,这地方叫黑风林!”
“黑风林……”
一席话未了,她忽然听到,前面传来了叽叽喳喳的吵闹声,紧接着马车也陡然停了下来,于是,她听到有人惊慌失措地大喊大叫:
“队形散开,快保护好马车!”
她听出来了,这正是领头的骑都尉莫四江的声音,于是,一霎时,人惊马嘶,有人奔跑,有人跌倒,也有人在错乱的刀剑声中哀号呻吟,使徐紫萱听了,毛骨悚然,心惊胆战。
原来,刚才莫四江遇到的那个卖肉的和打柴的汉子,又回来了,并且,他们将大队人马阻挡在半道上。莫四江见了大怒,厉声喝问:
“你俩个鸟人,好不知死,竟敢回来挡爷爷的道路!”
不料,对方反唇相讥地说:
“呸!什么鸟当官的,一派胡言,我看你怎么嚣张,今天,这里就是你的死地!”
那屠夫说着,向天空打了一个响亮的唿哨,于是,丛林里,又立即蹿出了三个相貌凶恶的人。他们将这长长的队伍分成五段,每人个各管一截。
当然,这五个人,想必大家也已经猜到是谁了!没错,他们正是“邙山五岳”。刚才,挑担卖肉的就是五岳之首,砍骨应声而断的杨鑫;樵夫则是采花盗闵忠,他们刚才的出现,主要是给莫四江造成一个平安无事的假象,免得他们过于谨慎,反而不好下手。因为,人都这样,越是安静异常,人的警惕性就越高,越是平平常常,看见几个过路的生人,就越容易大意,放松警惕。
这一刻,打斗十分惨烈,“邙山五岳”个个以一当百,凶恶莫挡。
杨鑫和闵忠压住队伍的前头,俩人一个使砍骨刀,一个使扁担;但是,闵忠还不时地,间杂着飞镖杀人。你看那杨鑫的砍骨刀,真的是锋利无比,所到之处应声而断。他的砍骨刀,见物则砍,有时一连砍断好几个持矛军士的手腕,有时他就地一滚,冲进人群之中,甩开膀子,就像老农夫割稻子那样,摇头晃脑,一会儿便砍下了一大堆人腿,痛得军士们在地上嚎叫打滚!
这时,莫四江便挥动铁枪从后刺来,杨鑫听得风声,就地一纵,又咄的一声,跳入林子里去了,活像一只狡猾的野猫,在树林间窜来窜去。
莫四江不敢进林子,因为,他的马大、人高、枪长,在密林里根本无法施展。可是,待他一转身,杨鑫又像苍蝇一样挥之不去,返了回来,依然挺着砍骨刀杀进人群来,如此三番,搞得莫四江怒气冲天,却无可奈何!
而俩个行军副使,看看威风凛凛,却很快就被闵忠收拾了,因为他们都没有想到,对方不但扁担可怕,他的飞镖更有百步穿杨的威力。
那个年轻的行军副使,一连朝闵忠刺出七枪,使闵忠一时半伙没有还手的余地,因此,他就越发精神抖擞,催开坐骑,挺抢直追,并且哈哈大笑着说:
“菜鸟,不要跑啊,吃我一枪!”
可是,话音未落,闵忠却忽然转身,那行军副使见他手中有个东西一晃,咄的一声!一支飞镖便钉入了他的喉咙,他伸手一摸,早已血流泉涌,紧接着他便栽下马来。
另一个年纪大一点的行军副使,见同伴被樵夫诱敌而死,大吃一惊,气得嗷嗷大叫:
“混帐东西,竟敢发暗器,不算好汉!”
可是,他的话才出口,闵忠的扁担就已经横扫而来,正当他用枪去格的时候,却慢了半拍,他的坐下马被闵忠的扁担扫折了一双前蹄,那马负痛难禁顿时立起来,将他掀到地上!
接着,闵忠敢上去,一扁担又将这个年老的行军副使打得脑浆迸裂而死。(。)
第三章:生铁锏败给了花生米()
挡在大队人马中央的是,单刀剖蚊子段正义,他的刀法依然是那么优美,丝毫不比那天剔猪头皮逊色半分,就连杀人这种十分残酷的事,他干起来也是那样神采飞扬,简直就像人家在跳舞,动作优美,行动敏捷。也就一会儿的功夫,被他的单刀砍倒的兵勇,已不下二三十人之多!并且,这些人,还都是被他的刀割断了喉咙。兵士们看见他的刀,简直就像看见了毒蛇的信子,一伸一缩,一闪一晃,一进一退,十分诡异,似乎无孔不入,防不胜防!
并且,他在杀得兴起的时候,嘴里还哼起了山歌,简直就像牧羊人,在山坡上赶羊的时候那样,引吭高歌:
“嘿哟!嘿哟!嘿哟嘿,嘿哟嘿!”
“嘿哟,嘿哟!”其他几个,竟也应声附和起来!
“割了稻谷回家去耶!”
“回家去耶!回家去耶!”
“嘿哟,嘿哟!嘿哟嘿,嘿哟嘿!”
“嘿哟,嘿哟!”
“今年又是丰收年哟!”
“丰收年哟,丰收年哟!”
他们的默契之处,不但是在歌谣上同声共气,在杀人的速度和狠烈上,也是如出一辙。
在歌声里,施举山的一副铸铁骨朵,简直像鼓师的鼓锤,只不过人家敲鼓,他却敲骨,并且大部分敲的都是人的头骨,似乎节奏感,比鼓师敲鼓更加鲜明,也更加精彩,音阶丰富,抑扬顿挫,令人心惊胆寒!
而,花豹子霍进谷的一对生铁锏,更像戏台上戏子拿的代马棍,晃晃悠悠,颠三倒四,让人闻风丧胆,挨到的皮开肉绽,迎上的一命呜呼,擦着的断骨折腰,望见的也要头皮发麻。
霎时间,杀声震天,哀号遍野,不一会儿,五个人的身上已血满征袍,并且,他们越战越勇,越勇越狂,越狂也就越狠。同时,他们哼唱的歌谣也愈来愈有声势;这让,兵勇们也越来越胆怯害怕了!可是,没有一个人,弃械投降,他们都很英勇,都迎难而上。
眼见得,骑兵一个个倒下了,而步兵,三停也去了两停,莫四江已被杨鑫折腾得筋疲力尽;可是,他们五个人却毫发未损,这样下去,看来是要全军覆没了!想到这里,莫四江悲愤交加,突然,仰天长啸:
“神啦,赐给我力量吧!”
随即,他奋不顾身,骤马横枪,向五个人展开了拼命的厮杀。一时间,健马如飞,枪如雨发,铺天盖地朝邙山五岳席卷而来。
顿时,也让这五个人有些措手不及的了。他们撇下手中的活,也只好像豺狗群躲闪狮子的愤怒攻击一般,四散奔逃;可是,他们一旦奔进了林子里,莫四江就无能为力了,也只得望云生叹!
但是,他们有惊无险,就像豺狗们躲进小洞穴里,看着狮子在洞门口,喘气怨愤却无计可施,那样侥幸得意!然而,最终,狮子还是被狡猾的豺狗群给打败了!
原因就是,他们采取了分散诱敌的办法,声东击西,让莫四江疲于奔命;最后,就在莫四江大喘粗气的时候,闵忠从他后面偷偷靠近,一扁担将他的高头大马,打折了一双后蹄,结果,莫四江被掀下马来。立刻,其余的四个人就像狡猾的豺狗群,全部同一时间出动了,他们一拥而上,将莫四江按倒,拖翻在地。
霍进谷高举生铁锏,照准他的头颅,猛力一劈!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铛的一声响亮!霍进谷举起的生铁锏,竟被一个莫名其妙的飞来物,击落于地,并且,还将他举铁锏的手臂震得发麻。
大家齐声惊呼:
“咦!咋地哩?”
于是,霍进谷在地上寻找,忽然,他们发现了,那个击落他铁锏的东西,还在地上飞快的打着转。就像坠入水面的蛾子,越是挣扎,它就越旋转得飞快;并且,将地上的灰尘,旋起了一个小小的土坑。须臾,那个旋转的物体慢慢地停止了旋转,他们五人这才惊讶发现,原来这飞来的小东西,竟是一粒花生米!
霍进谷就像发现了舍利佛珠一样惊奇,将它捻起来,托在手心里,仔仔细细地看了看,大惊失色叫着:
“哎呀!我的娘呀!这原来就是一粒花生米,还皮都没有脱一点哩!”
“花生米!”另外四个人瞪大了眼睛,齐声叫起来。
立刻,他们抬头四顾,忽然,闵忠指着路口大叫:
“看,莫不是,那俩个人么!”
来的这俩个人,都骑着高头大马,左边一个骑黑马穿白袍,鞍桥上插着一柄黑鞘长剑,眉清目秀,有一双人们说的会说的的眼睛;俊朗的面庞上,仿佛永远都在朝你会心地微笑,尤其,是他眼神里传递出来的温和的笑意,足以使冰冻三尺的寒冬腊月里让人感到温暖,也完全使人在酷热的三伏天里,感到清爽惬意;此刻,他正在悠哉悠哉地剥着老家带来的落花生,并且,一粒一粒津津有味地嚼食着。他旁边是一匹红马,马上坐着一个穿紫袍的黑脸大个子,这人似乎与穿白袍的青年形成了的鲜明的对比。一个眉清目秀,斯斯文文,一个虎背熊腰,气势汹汹。并且,他的马鞍上还插着一柄二十斤重的鬼头刀,威风凛凛,好不吓人。
以此,邙山五岳断定,用花生米打落霍进谷生铁锏的人,必定就是那个穿紫袍的大汉了,只是,有一点让他们百思不解的是,此刻,紫衣大汉并没有吃花生米,相反倒是那个斯斯文文的青年,还在一颗接着一颗,认认真真地剥花生米,并且优雅地送到口中,那优美的吃相,简直就像杨贵妃吃荔枝,一颗一颗,一颦一笑!
这期间,俩人两骑马,已渐渐走近,离他们也就十几步远了!于是,杨鑫冷哼一声,笑一笑说。
“两位朋友,请亮个名号!想必,刚才这粒花生米,就是俩位朋友的绝作了!”
于是,俩人约住马,停了下来,那穿紫袍的黑脸大汉子看了看白袍青年,洒然笑着说:
“庄主,那我就下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也好。”白袍青年朝对方温然一笑说。
于是,那人咄的一声跳下马来。
邙山五岳惊慌不安,他们一个个都暗暗在意,悄悄地抓紧了各自的兵器,随时准备迅猛还击。(。)
第四章:英雄不留名()
见紫袍大汉,挺着鬼头刀走来,杨鑫五人也将莫四江从地上揪了起来。虽说,自己也力大无比,可被这五个人揪住,莫四江也休想挣脱得了。
“回个话,好汉!”杨鑫又朝那走过来的紫衣大汉说。
那紫袍大汉,立在他们五六步开外,威风凛凛地用鬼头刀指一指他们说:
“把他放了!”
邙山五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像看见一个小孩子,命令一群大人,并且,还是叫他们把裤子都统统脱掉,一样荒唐可笑!
忽然,杨鑫仰头大笑,说:
“我说朋友,要我们放人不是不可以,但要问问你有什么本事!”
“哦!原来是这样!”那紫袍汉子不屑地说,“刚才你们不是已经领教过了吗?你们,难道还有谁,自认为可以躲过这粒花生米的一击么!”
“这么看来,俩位朋友是要与我们为敌了?”杨鑫又说,并且,他已经暗暗地握紧了砍骨刀。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五位朋友正是江湖上,传闻的‘邙山五岳’了吧!”那紫衣大汉忽然又说。
“咦!原来你还知道我们的底细。”这时,段正义突然开言说。
“你们出手,也的确很残忍!”忽然,马背上那个穿白袍的青年人,看了看四下里满地的尸骸,和那些缺胳膊少腿的军士,正在地上痛苦呻吟的惨状,叹息了一声说,“我却不知道,你们究竟有什么血海深仇,要这样惨绝人寰!”
“哼!看来俩位是要多管闲事了。”杨鑫说。在他看来马背上的那个白袍青年,一定不会太厉害。于是,他就想着,先向白袍青年出手,也许,这样胜算会更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