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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真的没人吗?”沈将军说,“难道他们跑上楼去了!”
“会不会是从后面跑了!”一个军士大胆地提出了他的设想。
“前前后后都围住了,他们能跑到哪儿去!”沈将军气愤愤地说,“都进去,给我仔细搜!”
“你!去后面问问,看看他们那边有没有什么动静?”他指着一个军士喝令说。
那个军士正要跑去,忽然从后院的路上,泼喇喇飞也似的闪出两骑烈马来,那马来势凶猛,威风莫挡,使几个持矛的军士望风披靡,都一窝蜂地四散溃退,转眼间,跑上了大路,朝黑暗的街道疾驰而去。
沈将军见此,顿足喟叹:
“可惜!跑了俩个重赏的要犯!”
“将军,那我们还追么?”一个年老的军士问他。
“还追个屁!”沈将军说,“夜黑风高,你跑得过他们的两匹马么!”
“收兵!”那沈将军最后说,“唉!真没想到,他的后院里还有两匹马!”
“沈将军我的赏银哩?”阿莱见他收兵要走,便赶忙追上去问。
“唧唧歪歪,会少你的!”沈将军气愤愤地说,“少在我面前聒噪!你自去太师府领取便了!”
说着,带了大队人马,和几个被凳子打伤的伤兵,无精打采地往回走。
夜沉沉,寒风如刀,张山立在门首,再一次打量了杳无人迹的街道,终于确信,今天晚上不会再有人来光顾他的“狗肉坊”了!
于是,他叹息一声说:
“现在的生意,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说完这句话后,他便去门框的左侧,将几块号板一块一块嵌进门槽里去,不一会儿,六七块号板只剩下最后一块了,这时,照在街面上的灯光,也只剩下一块号板的宽度。忽然,他听到一阵得得得的缓慢的马蹄声,继而,便从那道照在街面上窄窄的光线下,看到了两匹马和俩个人。
顿时,他心里一惊,继而一喜。
一惊的是,在这黑沉沉的街上,忽然来了俩个不声不响的骑马人,多少让人见了都有些害怕,更何况,他好像还看见,其中有一个人的衣袍上满是血污;一喜的是,莫非又有生意上门了。因此,他便不急着关那最后一块号板,立在门里边,扶着最后一块号板,等待生意上门来。
果然,对方在朝他的店铺走来,因此,他的心里开始激动起来,带着生意人独有的兴奋心情,看着客人一步一步走来。
忽然,俩人都吓了一跳,因为,他们在相隔一块木板的距离和宽度的空间,看到了彼此的脸,并且,还都是熟悉的脸!因此,一起惊叫了一声:
一个喊出了吴双!
一个喊出了老张!
之后,俩人又相视大笑,张山急忙又将号板取下来,不过这一次,他只预留了一人宽的距离,号板放好,他便跨出了门说:
“来!你带着朋友先去里面坐会儿,我把马牵到后院去。”见对方腿上伤势严重,他又惊讶地问,“怎么了!出这么多血!”
“应该问题不大!”吴双说。
“还挺得住!”佘刚说。
“那就好!我把马牵到后头,即便就来!”说着张山将二人的马,从巷子里绕道,拐去自家铺面的后院。这里临街的店铺都是这样,要从自己的后院进,就必须从巷子里绕大弯。
一走进门,佘刚就说:
“看得出来,他与您是很好的朋友!”
“的确可以用‘很好”两个字,来形容我们之间的感情了!”吴双说,“有一种朋友,不因时间分别的长久而生疏,一见面时,感情依旧如昨,他就是这种人!”
“能和这种人交上朋友,真是人生一大幸事!”佘刚说。
说着,俩人在靠后门的位置,选了一副座头。坐下时,佘刚明显感到疼痛难禁,他咬一咬牙,从齿缝里蹦出一句话来:
“真痛快!幸亏这箭矢无毒,要不然可就麻烦大了!”
“我这庐江带来的金疮药,见血止痛,”吴双说,“应该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第十章:刀架在脖子上()
夜很黑,但是对于张山来说,在这条巷子里,纵算是闭起眼睛,他也能摸进自家的后院,并且将两匹马系在后院的的一株楝树上!
现在,他已经摸进了自家的院子,也正在将两匹马的缰绳系在树干上,就在这时,忽然有一把冰凉的刀刃,从背后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顿时,他的心一凉,仿佛人生已经进入了寒冬!
伴随而来的是一个,阴冷低沉的说话声:
“你只要,敢叫出声来,我就会割下去!”
听到人声,张山的感觉好多了,他暗自庆幸,这柄刀毕竟不是操纵在厉鬼的手上,否则,那将要麻烦得多。因此,他的心情也就变得淡定了很多,他知道,有人之所以会从后面,那刀威胁自己,那是因为自己的存在对他有作用!想到这里,张山的心里又多了几分底气。于是,他也敢于与对方盘问几句话了:
“说话总可以吧?”
“可以。”
“你是不是要我解决掉屋内的俩个人?”
“正有此意,你很聪明!”
“少在这里说风凉话,”张山的语气竟也怨愤起来,他说,“好像,我比你还更恨这两个人哩!”
“喔!”对方似有吃惊的神情,他问,“你为什么,很恨你的好朋友!”
“我当然很恨他!”
“这是为什么?”对方又问,似乎感到满头雾水。
“你连这都不明白,”张山说,“证明你还太单纯,对人生涉世未深!”
“怪事!你们朋友之间有什么事情,我怎么会想得到!”
“但是,我却认为,世上只要是交过朋友的人,都能想得到!也都能明白我此刻的心情!”张山说。
“你还是直接说吧!”对方很不耐烦地说,“你为什么会对你的朋友,这么怨恨!”
“好吧!既然今晚我们俩有缘相聚,我就不妨将我的人生秘密告诉你。”张山说,“朋友,能不能把您的刀,稍稍离我的脖子有一点距离,这样搞得我说话都困难,又叫我怎么把我的人生秘密告诉你呢!”
没想到,对方,真的将刀刃移开了少许,并且,他还问他:
“现在怎么样,你可以说了吧!”
“很好,现在我感觉舒服多了!当然可以说了!”张山说,“这个世界上,一般的人都会怨恨两种人!”
“那两种人?”
“一种是与自己有着不共戴天的仇人,这种怨愤是与生俱来的!”
“那还有一种呢?”
“一种就是他最好的朋友了!这种怨恨是后天积压的。”
对方似乎很惊讶,并且,带着很不解的语气问他:
“第一种说法,谁都认为是对的!至于第二种说法,除了你自己会相信你自己说的话,那就只有鬼才会相信你说的话了”
对方说完这句话后,又将刀刃靠近了他的脖颈,可是,张山一点也不慌张,他好像完全有信心,令对方信服他将要说的话,这时,他突然轻声地冷笑了一声,说:
“我就说你涉世未深吧朋友!你还不服,说明,你还不能完全理解我说的话的含义!”
“有什么含义?”
“如果一个深交多年的好朋友,在你的狗肉店里,又吃又喝,并且,还欠下了三千两银子的酒肉钱,几年之后,当你再次看见他的时候,你还会把他看成,是人世间最好的朋友嘛?”
“我绝对不会!”对方回答得毋庸置疑,之后他立即又问,“原来吴双欠了你三千两酒肉钱还没有给?”
“是的!”
“那你打算怎么要回来?”
“我也很想像你一样,用一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去,让他乖乖地还钱!”
“那你早就应该这样做了!”
“可是我打不过他!”
突然,对方失声笑起来了,张山却问他:
“你笑什么?”
“我笑你真可怜,人家欠了你三千两酒肉钱,你竟然要不回来!”
“是啊!我也感到自己很可怜!”张山叹息了一声说,“现在,你总该知道我对他的恨,有多深了吧!”
“我的确很同情你,”对方说,“不过,我现在有一个好办法,可以帮你解决眼前的痛苦!”
“什么好办法!”张山问。
于是,对方将一个小纸包递到他面前说:
“待会儿,你是不是还要与多年不见的好朋友,一起吃肉喝酒?”
“是的!”张山叹息一声说,“为了我那三千两银子,我当然要继续将他伺候好!唉!现在我才真正的明白了这句话的道理!”
“什么话!”
“欠钱的是爷爷,要钱的是孙子!”
对方忽又发出一声抑制不住的笑声。
“那好,待会你在伺候他喝酒吃肉的时候,顺便将这包毒药,掺进他的酒里,立刻他就会一命呜呼死在你的面前!”
“是嘛!有这么厉害么?”张山再次提醒他,“兄弟,这个人可不是一般的厉害,你不要弄一包假药,搞得他要死不活的,到那时,我就麻烦大了!”
对方又笑了,既是为他说的话好笑,又仿佛是为他的密切配合感到好笑,他说:
“这你就放心,这包药别说是一个人,就是一头牛也可以毒死它!”
“好!既然你这么说,我就相信你一次,”张山又说,“那要掺进多少酒!”
“随便一两斤都行!”
“那这样肯定不行的!”张山毅然说。
“为什么?”
“因为,他的酒量大得惊人,平常在我这里都是十斤以上的量,今天何况还有俩个人,你看那家伙的样子,一看就知道,也是个酒缸;所以说,惨一两斤酒,他们当场就会识破我们的秘密!”
“嗯!”那人点点头说,“你说的这件事情,倒是我没有想到的!”
“那怎么办?”张山说,“杀人可不是件小事,官府万一知道了就完了,所以每一个细节我们都必须想清楚了!”
“那就给他掺十斤酒!”这时,另外一个人忽然出现在身后说,“快去,不要耽误时间!”
张山接过那人手中的纸包,看了一看,似乎在考虑什么,这时,他忽然又说:
“那你们还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对方忽然感到很惊讶,一个被他要挟的人,还竟敢跟他谈条件,可是,他们身后那个刚刚到来的人,却很爽利问他:
“什么条件?”
“毒死了他们之后,我那三千两银子找谁要?”
“找我要!”身后那人果断地说。
于是,张山与架刀在他脖子上的那人说:
“兄弟,你的刀可以拿开了,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你放一万个心好了!”
可是,对方还有点犹豫,这时,他们身后的那人却说:
“按他说的做!”
于是,架在脖子上的刀拿开了,张山舒了一口气,他转过身来,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摇了摇头,仿佛是正自做放松运动,但是对方见了却很不高兴,那人以不容反抗的语气说:
“不要磨磨蹭蹭,有话快说。”
黑夜中,虽然看不大清楚对方的脸,但是,他那矮矮的粗壮身体的轮廓,还是看得很明显,他那样子,就像一头可怕的狗熊,似乎浑身力量充盈。(。)
第一章:心有灵犀一点通()
“那好!既然你答应给我三千两银子,事成之后,要是你们都走了,我又向谁去讨那三千两?”
“你想怎么样?”对方似乎强忍着很大怒火问他。
“至少,在我干完这些事的时候,你们能够保证我拿到这些钱!”张山坚决的说,“毕竟,我开这样一家狗肉坊不容易,要是,今晚这俩个人都被我毒死了,我想,从此我的狗肉坊也别想再做下去了,那么我以后又将靠什么来维持生活呢!所以,你们另外也应该补偿一点,我在今后的失业费用。”
“那你想要多少钱?”
“六千两。”
“六千两!”拿刀的汉子惊叫出声。
“是的,六千俩!”张山说,“三千两是他们欠我的,也是我理应得到的!至于,另外三千两,就是我要杀死他们所带来的巨大损失,我的要求并不算高,也不算过份,至少也要补偿我三千两银子!”
“也就是说,一共是六千俩对吗?”
“是的!”
“你要抢钱啊!”立即,刚才那个将刀架在他脖子上的人又气愤愤的说。
“不要吵!给他。”而张山面前的那个矮个子,又以绝对权威的口气,急切打断那人的说话,“现在,我们什么都答应你了你,快去吧!”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