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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人们对他的厉害,也作过这样中肯的定位:“地煞双刀”!也就是说,把他比作恶煞,把他手中的双刀比作,从地狱带来的可怕武器。
走在他左边,蓄着八字须的汉子叫郝振强,此人背一把阔叶利剑,眼睛中透着洞穿一切的精明,就连行走间也仿佛带着深沉的思考,据说,到目前为此,还没有一件案子是他破获不了的,并且他十六岁就已经是京城的知名捕快了,如今,在这个岗位上,他已不知不觉奋斗了三十年!此人办案的效率之高、之奇、之神被都城一带的百姓誉为:神探狄仁杰。
而走在他身后,东张西望的黄脸汉子才是三人之中,最可怕的一个,他的名号也让人谈虎色变,因为人们都叫他:
“活阎王靳水良!”
他的方额阔口下蓄着三羊胡须,苍白的脸上挂着死一般的冷酷与无情,据说,落到他手中的犯人,没有一个不会乖乖地把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的,因为,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犯人,能够挺过他刑罚的残酷;甚至,有人这样说,就算凶手是一头牛,落到他的手里,也要开口说人话,并如实招供一切犯罪事实。
而此时,京城第四大名捕正关在牢里,他就是——王彪。
就是这样可怕的三个人,此时正走进了张山的狗肉坊。尽管张山一向镇静,杀狗无算,可是,那一刻看见他们三个走进自己的狗肉坊,也禁不住脸色发白,浑身战栗起来。
“你见过这个人吗?”率先走到他店门的地煞双刀殷开山,将手中的拘捕状在他的面前一摊,气势凌人地厉声喝问他。
张山见上面分明就画着吴双和佘刚的画像,身上越发战抖得厉害,他支支吾吾地说:
“好像,见、见、见过!”
“嗯!见过。好像!”三位捕快齐声看着他问,“在哪儿见过!”
“在、在、在六畜交易市场!”
“六畜交易市场!”三人互看了一眼,其中靳水良纳闷地问,“咱们都城有这样的一个市场吗?”
“有!”郝振强显得无所不知的样子说,“就在菜市口东面的小广场上!”
“喔!这么说,他在我们面前打抖也是有原因的了!”地煞双刀殷开山又说。
“你是在什么时候,看见他们俩个的?”忽然神探狄仁杰郝振强,冷冷地看着他问,他那种神情,顿时让张山觉得,自己已经完全被他看穿了,只要一说假话,他就能察觉出来。因此,他依然胆颤心惊地嗫嚅着说:
“就、就、就刚才!”
“刚才!”三人再次一惊,并且他们随即警觉地看向他的客店里面,同时噌的一声,拔出了各自的武器,这个时候三个人的神情都很警惕,因为,他们对吴双和佘刚的厉害也早有所闻。
“你不是说,你在六畜交易市场看到他们俩个的吗?”神探狄仁杰郝振强再次问他,“怎么又说是刚才呢?”
“是、是、是的,”张山说,“我我就是,刚才在六畜交易市场看见他们俩个的!”
“也就是说,你是从六畜交易市场刚回来的喽?”
“是、是、是的!”
“大概什么时候?”活阎王靳水良瞪着他的脸问。
“就、就在半、半个时辰前!”
“他们朝哪个方向走了?”地煞双刀殷开山穷追不舍。
“朝、潮、朝北面状元桥方向去了!”(。)
第九章:发现了血迹()
“是了,那我们的方向刚好走反了。”神探狄仁杰郝振强郑重地点点头说。
“他会不会撒谎?”活阎王靳水良迟疑地问。
“你没见他说话时舌头都在打卷吗!”神探狄仁杰郝振强又说。
“并且他的身体也抖得厉害!”地煞双刀殷开山及时补充了一句。
因此,神探狄仁杰郝振强最后总结性地这样说:
“这样的人,胆子比老鼠还小,是最不会骗人的人了!”
“那我们现在是不是要去状元桥那边追查?”活阎王靳水良问。
“当然!我们现在就走。”
“哎!地上怎么会有血迹。”忽然,地煞双刀殷开山指着门槛上无意瞥见的几滴血迹,惊叫着说。
三人再次惊愕,他们都拿眼睛逼视着张山的脸问:
“说,这是怎么回事!”
张山也瞪大了眼睛,因为,那的确是吴双刚刚进门时,从他胳膊上的箭伤口子处滴下的血迹。
“快说!”活阎王靳水良忽然加重了语气,冷冷地说,“你如果不说实话,我会让你后悔!”
“我、我、我……”张山此刻确实无话可说了,可是,他知道他必须说话,否则,房里的俩个人必然就要被他们发现了,因此,他只好这样说,“我、我、我杀狗!”
“杀狗!”神探狄仁杰郝振强以他独到的眼力,这样判断,“你骗谁,杀狗,怎么会从门口滴着这一路的血迹进来,这分明是,有一个受了箭伤的逃犯,躲进了你的狗肉坊了!”
忽然,萤光一闪,神探狄仁杰郝振强的利剑,便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了,另外俩个捕快,则一个挥着双刀,一个擎着流星锤,沿着断断续续的血迹,小心翼翼地朝房门走去。
到了门边,活阎王靳水良忽然抬脚,嘭的一声,便将门扇一脚踹飞,张山见此猛地一抖,仿佛那一脚不是踹在门上,而是踹在他的身上,以至于他的身体颤栗得十分厉害。就在这时,只见活阎王靳水良和地煞双刀殷开山俩人,失声大笑着走出来,他们一边走,一边笑,一边说:
“你这老板,怎么这么逗,你怎么在房间里杀狗!”
房间里的确有一头,刚刚杀死的死狗,并且是头大黄狗,弄得地上一摊血,以此,他们俩位捕快便断定,这就是门口滴血的原因了。
可是,神探狄仁杰郝振强却还在怀疑,他听二人如此说,并没有一起发笑,而是,变得更加神思凝重起来;因此,那俩人的笑容,也立即在脸上消逝了。因为,他们对神探狄仁杰郝振强的每一次疑虑,都怀着深深的折服,因为,他的每一次疑虑,也都必将是一个,案子侦查的新线索。
于是,地煞双刀殷开山,才会怀着不安的心情这样问他:
“你是不是觉得,事实并没有这么简单?”
“是的。”神探狄仁杰郝振强说,“如果,狗是在房间里杀死的,那么在门口就不应该发现血迹!”
“嗯!有道理,”活阎王靳水良点点头说,“也就是说,店老板带着那头买回来的大黄狗,从门口走进来的时候,狗还是活的……”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地煞双刀殷开山,为了显示自己也有点独到的见解,于是,连忙补上一句话说:
“很显然,一头活狗被带进门的时候,是不会滴血的!”
“没错!”这时,张山竟会主动开口说话,“看来三位真不愧为京城四大名捕,面前这些血滴,的确不是狗身上的血滴!”
“那是谁滴的血?”三人异口同声地看向他问。
“是我自己滴的血!”张山说着,扬起右手,并伸到他们的面前,让他们看。
他们的确看见,张山的右手虎口处,现在还在出血,并且,鲜血顺着手指头滴到了地上。
“这是怎么回事?”地煞双刀殷开山突然严肃地问。
不等张三开口,卖弄智慧过人的神探狄仁杰郝振强,帮他作了很好的解释:
“我已经知道是什么原因了!”
“什么原因?”他的俩个同伴,带着十分惊奇和信服的目光看着他问。
“因为!从六畜交易市场买回来的狗,是陌生人的陌生狗,也是不会那么听话就跟着店老板回家的狗;所以,那狗就会一路挣扎,并且随时都想逃走,因此,我们的店老板就想去捉他,并且用手去抓它的狗腿,把这狗拖回来……”
“可是,在他伸手抓狗腿的时候,不慎被狗咬了,”活阎王靳水良抢着说,“因此,当他愤怒地抓着那头大黄狗,回到家的时候,手已经被狗咬了,并且血流不止……”
“并且,也把血滴在了门槛上!”地煞双刀殷开山最后说出了三人心中理想的答案。
“我真的是,不得不佩服三位捕快的超人智慧了!”张山终于大松一口气说,“这么深奥的道理,却被你们一琢磨,就变得清清楚楚了!”其实,他虎口上的伤口,是刚才,他在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自己用指甲尖抠出来的。
“这算什么,”神探狄仁杰郝振强,悠悠地说,“比这更复杂,更古怪的案子,我们不知道剖析了多少了!”
“那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去状元桥那边看一看?”地煞双刀殷开山忽然,带着很有成就的心情说。
“是的,我们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
于是,洛阳都城最有影响力的三大捕快,立即赶往状元桥去了。
看着他们的背影远去,张山连忙走去房间,一看,死狗已经被吴双和佘刚,又放回后院去了,并且,他们也回到了房间,张山惊讶地叫着:
“你们的速度,怎么会这么快!”
佘刚哈哈笑着说:
“逃命的时候,不快怎么行!”
“这三个捕快,也的确不简单,”吴双悠悠地说。
“眼下洛阳城风声很紧,接下来我们又该怎么办?”张山问。
吴双斟酌再三,忽然说:
“往往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
“啥意思?”佘刚问。
“我打算今晚去趟太师府!”吴双说。
“去太师府?”张山俩人惊愕地问。
“是的!”吴双说,“我要将胡为和甘尚书的阴谋趁早告诉徐太师!”
“但是,他不认识你,又凭什么相信你说的话呢?”张山说。
“正因为他不认识我,我才更要尽快去找他!”吴双说,“任何人,要是忽然听到有个陌生人,冒着生命危险,去告诉他一件重要的事,就算他不太相信,至少也会在他心中掀起波澜,让他有所警觉!”
“很有道理!”张山说,“只不过太师府防卫森严,恐怕没那么容易进去!”
“事关重大,再困难我也要试一试!”吴双坚定地说。
“那好,我和你一起去!”佘刚说。
吴双看着他,见他势在必行的样子,知道,要想劝他放弃自己的主意,一定十分艰难,但是他还是尝试着去劝解他:
“那你就是在撩担子甩包袱!”
佘刚一愣,顿时瞪大了眼睛看着他问:
“庄主,你这话啥意思?”
“意思就是,我们的好兄弟张山这里,现在随时都有危险,”吴双郑重其事地说,“你在这里保护张山的安全,并不比我去太师府走一趟更轻松!”
“这么说,那你还是要我留下?”佘刚嘟哝着说。
吴双点点头。(。)
第十章:夜行人()
这是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雨,好像下得很不是时候,又好像下得很及时,从傍晚开始,便淅淅沥沥,纷纷扬扬。冬天的雨,节奏缓慢得就像老太婆的脚步,欲止不休,欲急不能;因此这个夜晚也就比以往,显得更加阴暗、沉闷;也使,全城捉拿凶犯的官兵,提前卸甲归家,躲进兵营里烤火去了!因此,大街小巷也才会显得异常沉闷安静!仿佛,只有雨声,只有风声!
这样的天气,也使赵恒灵堂上气愤倍加沉重,前来吊唁的同僚络绎不绝,就连员外郎胡为和兵部尚书甘子铜也到了,太师徐良走出赵恒的灵堂已是落暮时分,此时,寒雨也已经下了一段时间了,道路上已有积水,马车在转弯的时候,也轻微地感觉到一丝侧滑;就这样,徐太师的马车,在淅淅沥沥的寒雨中,驶回了太师府大院。
在无声的冷雨中,夜色渐渐浓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刮起了凛冽的北风,在风声里,人们听到寒风刮过树梢、刮过屋脊,擦着墙壁呼啸而过的声响!就在这时,挨着太师府旁边的那条街道上,走来了一个头戴斗笠,身穿白袍,手持一柄黑鞘长剑的人;由于,斗笠遮挡着他的脸,人们无法分辨这人的模样,他一路走来,尽量靠路边行走,使迎面不时行来的马车,溅起的泥水不至于弄脏了他的白袍。他的步子缓慢,仿佛每走一步,都做出了巨大的努力。很快,他已经走到了太师府北面的一幢大厦的墙根下了,这时,他突然停下来,借助朦胧的夜色,看了看四周,见前前后后,既没有行人,也没有马车;于是,他忽然将斗笠一甩,就在斗笠旋转着飞向远方的时候,他的整个人也像一只冲飞而起的鹰隼,掠上了太师府的屋脊,再纵身一跃,便又跳进了太师府迷宫也似的花园里不见了踪影。
此刻,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