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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开始质问陈惜命,当然了还是谎话满天。“哈哈,姑娘真爱说笑。”陈惜命淡淡回答,然后我等了一会也没听见下文。嗯?我突然悟到了,原来对付唐小仙这样的人,不理她才是最好的办法。唐小仙也在等着下文,不过陈惜命并没有理她,她一身胡搅蛮缠的功夫到他身上毫无用武之地,这个办法,我学到了!
今天没什么人来看病,陈惜命在院子里竟升起火来,不知从哪里弄来的小壶,一个人,悠闲地煮着茶。唐小仙则是跟着一帮孩子们瞎胡闹,只有我,有点烦躁。我不知道陈惜命给我的交代是什么,我只知道独孤业跑了,越晚一刻,他逃脱的机会就越大。“坐下来,喝杯茶吧。”陈惜命招呼我过去,给我倒了杯茶。我接过,一口下肚,感觉有点不对。怎么没味啊?“你这什么茶?”我问道。“上好的龙井。”“怎么没味?”“嗯可能是茶叶放少了吧?”“放再少也不能一点味也没有啊?”他又给我倒了一杯,仔细一看,这茶水异常清澈,连杯底的花纹都看得一清二楚。“你不会只是在喝白开水吧?”“也许是,也许不是,看你怎么品。”“”
到太阳快落山的时候,天色有些阴暗,不会要下雪了吧?这还没到冬天呢!话虽如此,吃过晚饭后,天上开始飘下雪花,初如沙粒大小,后来越下越大,说是鹅毛大雪也不为过。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雪,有人欢喜有人愁。喜的人当然就是那些小孩子了,而他们的爹娘估摸着正想着自家地里的那些东西会不会扛不住这场风雪。唐小仙见到雪,如同一个孩子一样,上窜下跳,时不时把雪团成团,像扔暗器一样砸到我身上。这都是我们下时候玩剩下的,不知为何她玩的如此起劲。一问才知道她家那边很少下雪,他爹见过几次,她是一次都没见过,只能自己想象雪是什么样子的。后来出了家门,来到这边,才真正见到了雪,于是盼望着天天下雪,直到她玩腻了再停。
我还以为这天下间雪都是同一时间下的,没想到还有不会下雪的地方。陈惜命依旧坐在院子里,烧着他的“茶水。看他面色苍白,身形瘦弱,衣衫单薄,真怕他冻死过去。唐小仙穿的暖和,我却冻得要命,再加上时不时飞过来的雪球,冻得我直打寒颤。最后不得已陪唐小仙玩起小时候玩剩下的扔雪球。一运动,果然暖和了不少,不知不觉已到夜晚。“喂喂喂,说好的交代呢?”唐小仙玩累了,问坐在那里的陈惜命。陈惜命添了些柴:“我在等一个朋友,交代就在他手上。不过,我也不确定他会不会来,所以,慢慢等着吧。”“你都交的什么朋友啊,来都不会跟你说一声?”唐小仙说道。“嗯他这个人很懒,每次我联系他,他从来不联系我,慢慢等着吧。”陈惜命喝了杯热水,仍然不急不慌。
不知为什么,我很想舞剑。小时候,每到下雪的夜晚,师父都会一个人悄悄地舞剑。这件事情,兄弟几人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师父说这套剑法就是在一个下雪天,师父的师父教给他的。所以每当下雪的时候,总是想起师父,便一遍遍舞了起来。后来,他把这套剑法交给了我。我拔剑出鞘,挥舞了起来,学剑十年,我只学过一套剑法,也只会这一套剑法。这套剑法没有名字,因为师父说他师父教他时也没告诉他名字。学剑时,师父让我把这套无名剑法练得烂熟于心,才开始教我心神剑。
点,崩,撩,劈,刺,拦,挂,托,绞,削,压,云,抹,截,带,斩,架!一遍舞完再来一遍,我本来以为我这么粗浅的剑法一定会引起俩人的嘲笑什么的,不过陈惜命却没吱声,一直静静地看着我舞剑,就连唐小仙看的也很认真,也不知道想些什么。我不知道我挥舞了多少遍,只知道最后累得我满头大汗,再也舞不动了。“这套剑法”陈惜命出声了。“很肤浅是吗?”我自嘲了一句,他的功夫高我太多,这没啥名字的剑法应该入不了他的法眼吧?“不,嗯很特别。以应该练了二十三遍吧?不过这二十三遍剑法竟然没一次是相同的,说是乱七八糟也不为过。不过,我又感觉这套剑法没那么简单。总之,很特别。”“对啊对啊,瓜娃子,怎么没见过你用过这套剑法?”唐小仙也附和着。
“呃其实这套剑法师父只是教了我点崩撩这些剑法的基本动作而已,至于怎样将它们串联起来成为剑法,师父告诉我说随心所欲,想怎么来就怎么来,所以这套剑法能不能称之为剑法我也不知道,用来对敌我就更不会使了。”“令师也是为有趣的人啊。”
“血色残阳古道。”嗯?是谁?声音听起来有些飘忽,不知是从哪里传过来的,不过听起来距离我们好像还很远的样子。陈惜命抖了抖身上的雪,不用说也知道,我们等的人来了。“天涯独影孤刀。”声音听上去近了些,话语间有种寂寥之感。“世人皆说痴笑。”声音又近了些。“风啸,雪飘。天下唯我逍遥。”声未落,人已出现。雪白衣更白,风狂人更狂。白发白衣白袍白靴,就连手中提着的长刀,也是雪白的。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九十三章 刀客()
这个人是陈惜命的朋友?还是他的亲生弟兄啊?怎么这个人也是一身白啊?是不是得了和陈惜命一样的病啊?不过看他面色,温润如玉,白,但不似陈惜命这般病态的白。他就站在墙头上,风华绝代,一尘不染,如同仙人。这个人,一定是一位了不得的大侠吧?话说每位大侠都有一把神兵利器,他也不例外,只不过他的兵器很特殊,一把七尺大刀,虽是七尺,却刃长三尺,柄长四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刀。
“哈”唐小仙不知道什么时候躲到了我的背后,狠狠地抓着我的胳膊,呼出一口冷气。怎么了?她怎么这么害怕?这还是我认识天不怕地不怕的唐小仙吗?就算是面对他哥哥,也没见过她怕成这样。“这么了?”我不得不问一句,难道她俩有过过节?“这个人很危险!非常危险!”唐小仙竟发起抖来。“没事,你不是说有我在就什么都不怕吗?”我安慰了她一句,这个人雪夜刀客到底什么来历。“不一样,这次不一样”别管怎么说,陈惜命还在一旁,能出什么问题?
陈惜命打了个哈哈:“没想到你还真来了,你再不来我就要睡着了。”白衣刀客说道:“今年的第一场雪比以往来的更早一些。”陈惜命哈哈大笑:“行了行了,事情做完了没。”白衣刀客走了过来,他的步子轻而快,只在雪地上留下一个个浅浅的脚印。他走到距离我们还有一丈的地方停下来,解下身上的包袱,不用说他的包袱也是白色的,不仔细看还真没发现他背着个包袱。包袱被扔到我们面前,从包袱里掉落出三个人头!其中一个人头还像个球一样咕噜噜地滚到我脚旁,这吓了我一大跳,赶紧跳开,什么情况?
独孤业!其中有一个人头是独孤业的人头!这张脸我不会认错,也不可能认错,绝对是独孤业!他死了?就这样被面前的刀客杀了?还有两个人头,不知是那个冤魂的。但一起被杀,应该是独孤业的朋友吧?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独孤业的朋友功夫也不会太弱,然而他们三个人竟然一起被面前这个人杀了。独孤业的脸上露出惊奇中参杂着绝望的神情。而另外两个人的神情就很特别了。一个在笑,另一个则是很平静,这是为什么?被人杀死前不应该会笑啊?该不会三个人正在谈话,突然之间刀客闯入,这俩人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被杀了吧!这个人强!真的很强!
白衣刀客说话了:“这个老头临死前,说饶他一命他就告诉我一个天大的秘密。”这句话引起了我的注意,天大的秘密,肯定与这次路家的事情有关。“不过,我并没有给他机会让他讲出来。”这句话听的我心里一沉,这个人出手也太快了把?好歹让他把秘密说出来啊。陈惜命则是不以为然:“跟我说这些干嘛啊。”“因为有些小后悔,万一你对这秘密感兴趣呢?应该让他把秘密说出来,再杀了他的。”白衣刀客缓缓说道,好想再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这句话怎么听着有些别扭啊,也不像是一个“好人”说出来的。
“咱俩的帐,两清了。”刀客说道。“早就清了。”陈惜命一笑。“哦,对了。今年有一十八人委托我杀了你。”白衣刀客又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是一个杀手?!“然后呢?报价如何?”陈惜命好像很有兴趣了解他的命值多少钱。“低的黄金千两,高的嘛南宋马远的雪景图。”“所以?”“我嫌他们报价太低,就把他们都杀了。”杀了?他杀了十八个人?怎么说也不应该杀人啊不对他是个杀手啊。不对不对,杀手也不能随便杀人啊不对,杀手不杀人怎么赚钱吃饭啊不不不,这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他很危险,真的很危险。
“你是不是欠了我一个人情?”刀客问道。“是是是,以后找我看病不要钱,怎样?”“哈哈哈。”白衣刀客放声大笑,然后转身就走。“喂喂喂,不坐下来喝杯茶?”陈惜命倒了杯“茶”,挽留一句。“你的茶味太淡!”“君子之交还淡如水呢!”“走了。”“不送。”脚步连点,纵身一跃,几个呼吸,已不见身影。只余留下了回荡在天地间的诗句:“血色残阳古道,天涯独影孤刀,世人皆说痴笑。风啸,雪飘。天下唯我逍遥。”
就这样走了?从他来到他走,他一句话都没有对我说,甚至没有正眼看我一眼。姓甚名谁,一无所知,可能是杀手都要为自己保密吧?“他是谁啊?”我不禁问了一句,杀了独孤业总不能是无名之辈吧?“他是嗯?叫什么来着,让我想想。”“啥?还朋友呢!你连人家叫什么都不知道。”看着陈惜命认真思考的神情,真是不知道说些什么。“哦,对了,他叫慕颜。”陈惜命回答。“慕颜慕颜?慕颜!血色他是!他是!”唐小仙好像想起了什么,惊奇地说道。
“就是他,十八年前,天下封刀,血洗各大门派的不世狂人。”“那他手上的就是”唐小仙又是话说一半。“名器,陌刀,绝尘。”陈惜命补充道。十八年前?好久远啊,我才两岁啊。啊?那他现在最少也得三十多岁了吧?天下封刀又是什么?血洗各大门派?怎么听上去好恐怖啊!另外那种刀叫陌刀啊,如果路大哥在这里应该一眼就看出来了吧?这样的绝世杀手,怎么又会和陈惜命有联系?陈惜命救了独孤业,又让他去杀了独孤业,人心,还真是看不透啊。
“那他为什么要念诗啊?来的时候念一遍,走的时候又年一遍。”唐小仙饶有兴趣地问道,这个问题我也想问,准确地说他念得应该是词吧?为什么要一直念呢?“这首词好像是一个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人写给他的,所以词不离口。”没想到陈惜命对他还很了解。“他这样的人也能逍遥吗?”我不禁问道,看得出,他很孤高,像我这样的小人物都不屑于去看一眼,这样的人,朋友应该很少吧?他不孤独吗?
“或许,他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当他自己的英雄吧。”陈惜命回答。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当自己的英雄?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九十四章 天地不仁()
“你干啥去?”我喊住要走的陈惜命。陈惜命打了个哈哈:“当然是去睡觉啦,你不困吗?我都快要困死了。哈”“可是,可是这里还有三个人头啊,怎么说也该处理一下啊。”我急忙说道,总不能丢在这里,明天要让人家看见了,麻烦肯定少不了。“随便烧了便是,看着办吧。就算官府的人来了,又能奈我何?”语气有些嚣张,他还真不把官府放在眼里。说完他便回他的病房睡觉去了。唐小仙倒也是胆大,抓起三个人头,往火堆里一扔。“你你你你,干什么?”这也太随便了吧?而且总感觉看到了三条冤魂在尖叫,在嘶吼。人已经死了,把他们埋了便是,这又是何必呢?“干什么这应该叫毁尸灭迹吧?怎么?不忍心?他这样的坏人,没把他挫骨扬灰就不错了。”唐小仙说道,说的是那么自然。“可是,他已经死了啊,毕竟死者为大,他的罪恶应该都随着他的死亡烟消云散了吧。”我还是有些不忍。
我好像说错了什么,唐小仙突然很激动:“不!人所犯的罪是永远不能弥补的!所谓的补偿,只是犯了错的人要寻求一个心理安慰而已!过去的不可能重来,给别人所带来的创伤也永远不可能弥补!”看着她激动的神情,突然心有些难受。她还是个孩子,年龄不过二八,她应该在她最美丽的时光去享受这美好的生活。可是,她不一样。在这个年龄,她行走江湖,机敏聪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