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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从她九岁开始,就一直放在心中消不下去的执念之人,那种若即若离,经过百年的发酵,早就变质了,只是她自己没有发现,费城也没来得及发现罢了,可是离爆发还会远吗?
费城低下眼帘沉默着,在秦莫瑜还想要看出什么的时候,他起身消失在了大殿当中,而秦莫瑜只能带着满腹的疑惑和不甘,转身出去。
费城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许请荛坐在他之前位置的对面,正在煮茶,她的手法和修仙界一般的略有不同,却如同她那个人那般,简洁而优雅。
原本就赏心悦目的煮茶,在许请荛略显随意的动作中,更加地让人移不开眼睛,许请荛悠然转头,对着他盈盈一笑,这原本是他自己的房间,此时却有了种闯入他人空间的异样感。
而且那个同样干净的微笑,让费城的瞳孔再次收缩,这样的异样,许请荛并没有发现,她只是礼貌一笑,就转而继续煮茶了。
费城坐到了许请荛的对面,两个人没有说话,只有许请荛煮茶时带出来的轻微响动,以及泉水微微沸腾的声音。
一碗清茶送到了费城面前,许请荛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才自己端起茶,微微抿了一口,许请荛是个识货的,这样的灵茶本是世间难求,就是费城也是省着喝的。
一口灵茶在唇间滑过,卷过口舌,再流入腹中,浓郁的灵气从内而外随着热气缓缓蕴出,那种说不出的享受,竟带着种醉意般的朦胧之感。
“好茶……”费城同样喝了一口,赞叹道,迎来的是许请荛那“算你识货”的目光,这种鸠占鹊巢的感觉是怎么回事,费城控制住自己的表情,不让自己的异样表现出来。
两个人继续喝茶,直到这两片茶叶被煮得着实乏味了,许请荛才缓缓起身,对着费城点了点头,示意自己要离开了。
日已西沉,时候确实不早了。
“我送你……”
费城没想到自己就这样开口了,他没把许请荛给惊着,倒是把自己给惊着了,在费城略显迟疑的时候,许请荛已经摇了摇头,推门而去了。
看着许请荛的背影完全消失,费城似乎才发现,许请荛从头到尾从未和他说过一句话,而他竟然也不觉得被怠慢了。
他转身看着已经收拾齐整的床铺,那上面似乎都没有留下许请荛的任何痕迹,费城估摸着许请荛应该是用过一些清洁符箓,要说毫无戒心,似乎也不是。
许请荛没有就这样大喇喇就出了费城的洞府,除非她不想在天一宗混了,被打上掌教的标签,而且还是费城这个掌教的标签,许请荛可不觉得会是什么好事。
她看不懂费城在她面前的克制,可她隐隐觉得这种克制对她来说,很危险,说不清楚,只是她的感觉而已。
她先给阀才发了一个讯息,然后就在费城的洞府里面等他了,她没有办法不露痕迹地离开,又不想麻烦费城,不过她相信阀才肯定有办法的,师尊什么的,就是这样用的,否则她这个师不就白拜了嘛。
夕阳的余晖落在许请荛的身上,带着温暖的感觉,她对着黑脸的阀才颔首,无一丝的愧疚,本来也是,她睡得好好的,要费城多什么事儿啊,否则她睡醒了就自己回去了,还用得着阀才来接吗?
阀才拉过许请荛,也不给姗姗来迟的费城好脸色,带着许请荛直接就化成光点,消失在费城的洞府前。
“你说,你怎么跑到费……掌教那里去的?”
阀才觉得自己这个师尊实在太闹心了,他这才兴灾乐祸地看热闹呢,原来,看了半天差点把火烧到自己身上来了。
虽然是阀才去接的人,可是大家依旧不清楚那个人是谁,只是把目光锁定在了夭木峰的这九位亲传弟子身上了,可是其中嫌疑最小的反而是许请荛,人家刚筑基,肯定在闭关呢。
许请荛无辜地甩了一个表情,自来熟地拿起阀才装饰用的糕点,吃得可欢啦,等吃得差不多了,才给了阀才回复。
“我也不知道,我在竹林下睡觉,醒来就在那里了……”
阀才想了想,看出许请荛对于费城的怨念,也算是知道自家徒弟不是那种攀龙附凤的人,那么问题就在费城身上了,他略显烦躁地扬了扬手,
“你就在芜峰呆足了一个月再出门……”
这么不消停,原来熊徒弟,一个就够受了,他突然发现,貌似收太多徒弟,也不是什么省心的事情啊,失策啊失策!
许请荛回到芜峰,叫来萧涵伯,问了外面的情况,才知道费城的举动究竟引起了多大的波澜,许请荛眯着眼睛,由不得她不多想,费城从来不会做无用的事情。
难道是认出她了?不可能,许请荛立马否定了,许请荛细细想过了自己身上所有举动,不觉得自己露出了马脚,而且认出了她,费城的举动也不对。
那么是看上她的资质,想要拉拢她?可是这样的举动会不会太夸张啦!
“别烦恼了,以后尽量减少和费城的接触就是了……”
天缘同样在思考着,不知道为什么,他在啊呜身边听到这个传闻的时候,第一反应就知道那个人肯定是许请荛的,就是啊呜也是这样觉得。
许请荛也还算是听话,阀才说一个月,她当真一个月也没有出门了,当然她也不是完全闲着,她再书房里抄了无数的佛经,还重拾她极有天赋的符箓。
制作出了一堆的上品灵符,萧涵伯的眼睛差点儿又掉下来了。
终于一月之期满了,许请荛的门禁总算是解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五章 宗门任务,挑衅!()
外事峰是天一宗很重要,也是最为热闹的一个峰头,这一点儿也不需要奇怪。
任务堂就在外事峰的山脚下,而山顶上的清风阁则是外门大长老们处理天一宗俗务和接见外客的地方,怎会不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呢?
许请荛作为亲传弟子,并没有硬性规定一定要穿天一宗统一的弟子服饰,可是她就是穿了,原本那身黄衣在前来天一宗之前就换下了,档次太高,难保不会被发现什么端倪,正在天缘那里处理着呢,许清荛一点儿也不急。
此时一身飘飘白衣,却也说不出的适合……
这将近一年来,她的头发长长了许多,已经盖过耳窝,长到了耳垂的下方,细碎的刘海滑过眉盼,却丝毫无法遮掩那双星目的光华,后颈上一圈长长的小绒毛微微卷曲贴合着颈部,透出一股安静乖巧的气息,无害极了。
这样的许请荛周身散发出来的感觉,极具有亲和力,让人忍不住沉溺在她浅浅的微笑里。
看着这样的许清荛,他们走动的脚步都放轻了,往来的喧哗都静了许多,因为许清荛的到来,外事峰出现了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氛围。
啊呜牵着许请荛,跟在她的身侧,她那一身明黄的羽衣,华丽非常,却将啊呜的可人衬得如一团阳光一般,暖暖的,热烈的,和许请荛完全不同的吸引力。
她们兄妹两个吸引了一路的目光,说是招蜂引蝶也不为过了。
“轻尘君主,可是要接宗门内的任务,还是宗门外的试炼任务呢?”
对于亲传弟子自然是不一般的称呼,任务堂的长老对许请荛和啊呜可不敢有任何的懈怠,尤其眼前的这位。一个月筑基,简直骇人听闻,可谓是前途不可限量呢。即便无法深交,也不能怠慢的。
“我哥哥要宗门内的任务……”
啊呜一副护着哥哥的样子。帮着许请荛说了。
而许请荛本人已经到了任务榜的地方,看了起来,其实所谓宗门内的任务,也是分好几个模块的,主要是炼丹,炼器,制符,天一宗提供一定的炼制材料。领了任务的,每月定量上交一些即可,当然还有一些护卫的任务,看管某些重地,等等。
当然这些都是上得了档次,油水也还算是多的任务,一般亲传弟子都会在这些里面选,毕竟修为每每前进,都是颇耗资源的呢,想要在众多亲传弟子中。站稳脚跟,这些资源可谓是多多益善。
而宗门外的任务,同样是为此而服务的。多是寻找材料,外出经营等等。
可是许请荛对着这任务,全部都是一看即过,并没有中意,最后她选中了一个油水不多,看起来却还过得去的任务,就是担任万藏峰的守峰人。
因为万藏峰是最为靠近中央宫殿的山峰之一,这个守峰人基本形同虚设,除了能随之外。并没有再多的优势。
守峰人是峰之守护者,一般在没有主人的峰头。未经守峰人允许,闲杂人等是不能进入的。对于其他峰来说也还算是清净,可是这万藏峰怎么可能不让人进去呢,每天往来之人最多的就是那里了。
而这样的任务又不对一般弟子开放,亲传弟子又能随,少有亲传弟子能看得上的,所以除了数百年前坐化的那位守峰人之外,万藏峰的守峰人之位已经空悬了百年,至今尚无人去领。
“就要这个了……”
啊呜毫无条件地相信许请荛的选择,在许请荛选定之后,啊呜便知道许请荛是不会改变的,不过那个长老还是略略迟疑了一番,才将任务划进了许请荛的令牌里。
许请荛和啊呜的绝对权威在许请荛筑基之后,就已经在芜峰建立了起来,萧涵伯和霜儿自然不会有任何的异议,对于别人来说极其迫切的资源,在见识了许请荛堪称变态的制符能力之后,萧涵伯哪里还会有什么异议。
而且从最近许请荛让萧涵伯收集的材料来看,只怕许请荛不消多久,就可以把符宝给制作出来了,符宝相比于上品灵符的价值可不是十倍百倍的,就是金丹修士也得眼红。
有这样天赋异禀的主人,萧涵伯哪里舍得质疑她的决定呢。
“轻尘?没想到在这里看见你呢……”
秦莫瑜远远看见许请荛和啊呜,就直接向着她们走来,那笑盈盈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有多熟呢,其实也不过在拜师典礼当中,见过一次而已。
“你是……”
啊呜问着,可是许请荛的眼中同样是疑惑,啊呜是无心,对于秦莫瑜怎么可能记在心中,而许请荛就是真的有心无力了,她的脸盲估计是再长个几百岁也好不了了的。
秦莫瑜的笑脸如同她的话,一同哽咽住了,按着秦莫瑜以往在天一宗的骄纵,不消她自己多说什么,一堆人上赶着帮她出气呢。
眼下这四周秦莫瑜的追随者也不少,可是却无人看出秦莫瑜的窘迫和恼怒一般,甚至一点儿也没有觉得许请荛和啊呜没有记住秦莫瑜是什么大事,反而觉得秦莫瑜这样摆下脸色,未免有些小题大做了。
主要是许请荛和啊呜的气质,一个过于温雅,一个过于温暖,那种义愤填膺还未升起,便已经被许清荛嘴角的浅笑给消去了。
“秦莫瑜,我的俗家名字,道号玉玄,”
秦莫瑜道行不浅,很快就收拾好了心中的不快了,论起辈分,她和阀才,木隽逸是同一辈的,许清荛和啊呜得管她叫师叔。
可是随着阀才成为一峰之主,许清荛和啊呜在低位品级上来说,就和她一般,而且许清荛起势如此之快,秦莫瑜也不敢以前辈来称,说俗家名字,打的就是拉近关系的意思了。
“哦……”
啊呜把尾音拖得老长,可是那懵懂又无谓的表情,可不是在说,不知道你谁,知道也没所谓。
许请荛的表情一如既往,没有任何的波动,也不过略略颔首,端看二人的模样,若是秦莫瑜不正儿八经地把自己天一宗公主的身份说出来,啊呜和许请荛是不会往那里想的。
而且就算是秦莫瑜说了,又能如何,许清荛从来就没有看中过这些。
“我和哥哥还有事,借过……”
啊呜拉着许清荛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本来也是秦莫瑜堵住了她们,挡了道。
秦莫瑜的脸色由红变青,又变黑,在天一宗敢这么明目张胆不给她面子的人,还真的是屈指可数,不,或者说是从来没有过。
向来被捧着的秦莫瑜,像是受到了巨大的屈辱一般,周身的气息就凌厉了起来。
可是啊呜会因为秦莫瑜的气势就主动让道吗?不仅仅是啊呜,没有感觉到,就是许请荛也只觉得这人莫名其妙而已。
许请荛抬手摸了一下寸步不让的啊呜,却不是责怪于她,不,也算是轻轻的责怪,却不是大家所想的那样。
她转身揽住啊呜,毫无预兆,整个人如同一支寒冰的剑,飞射而去,凌厉且一往无前,颇有神挡杀神,佛阻噬佛的气势。
秦莫瑜被这突然而来的气势震住了,下意识就避让了开。
原来许清荛是嫌弃啊呜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