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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讨厌你。”
“你有什么理由讨厌一个永不放弃自己目标的人呢!?你有什么理由讨厌一个只是不想死的人呢!?何况我们有缘,你为何不成全我?吴阳。”
我控制神识飞来飞去,绕着他。
吴阳没过多久就说话了:“我能感知到,我就要彻底失去我的思想了。趁我还能控制之前,我就贯彻我们的缘分吧!日后你若遇到投胎转世后的我,请务必助我踏上修真路!戴明!”
我答应了他。
我有些等不及了。
黑暗中忽然亮起了一团火。被我的神识瞬间就感知到了。但我一时,竟分不出那团火焰的颜色,我几乎毫不犹豫的好吧,我犹豫了一下。然后扑了上去
“戴明。”吴阳的脸,在火光的辉映下,被我看清楚了。他几乎透明的形体在逐渐消散。他可明白?燃烧精神体,是彻底的烟消云散?我明白。但我不信轮回,我只信当下我的执念。
他的脸如木头人,没有丝毫表情。他最后念叨了一声我的名字。他的脸,在火光的辉映下,已被我彻底的烙印进了我的记忆中,深处。
在黑暗里,独自散发的火花。
我的精神体并没有被吴阳自燃的火焰燃烧掉。但我能感知到我的浑身都起了变化。不,不是变化,是似乎有一股力量在拉扯我。但我感知不到,那力量来自何方。
为什么我会产生用火燃烧我的方法离开这里?
我不知道。
但我真的离开了这里。踏着吴阳露着绝望又复杂的眼神的透明精神体。
他在燃烧的最后,想要放弃。他想要拉扯我一起永远留在这里。千钧一发之间,我用幻幻之术控制了他
现在。我变了一个鬼。小心翼翼的游荡在我忽然有些陌生的尘世间。
现在,摆在我面前的有三个选择。
一:随便找个凡人夺舍。但如果对方没有身具元根的话,我这一生也只能作为一个凡人度过一生了。书中言:夺舍,只能进行一次。
二:潜入修真学院,夺舍一个一级术士。不过这完全是找死行为,每个修真学院都被阵法笼罩着,我作为一个鬼,是进不去的。就算进去了,也会被发现,然后被那些高人灭杀掉。
但我有一个折中的方法,守待修真学院里的学生出来,然后夺舍。
三:我还没想好。
啊。朗朗乾坤。外面阳光灿烂,我躲在一个乡村小村的破庙里。破庙里供奉着某位修真大能之士。我在破庙里思想我的过往。为什么我要这样做?我感觉我失去了好多记忆,在那仿佛永恒的黑暗里呆的太久。
有一天,有几个小孩进来了。我记得我需要夺舍一个人进行重生。我也记得他们需要有元根在身。
在阳光下,我很难受。所以我长久的留在了破庙里,供桌下。
小孩嬉闹完了,离开了这里。我卷缩在大能之士的底座供桌下,度过了许多时间。
戴明。这是我的名字。吴阳,曾经是我的朋友。我曾经是修真者,后来死了。现在是鬼。
时间,在不停的行进,我感觉,我的记忆愈发的少了。我需要夺舍,才能保住我的记忆不再流失。夺舍吧。
夺舍。我看着在庙里嬉闹的小孩,脑里不断闪过这个念头。怎么夺舍?我忘了。或许曾经我就不知道。我是戴明。我现在是鬼。我要长生。我要夺舍。
庙里嬉闹的小孩又都走了。我看着黑暗,想起了温度。冷。这个时候,应该是冷的。为何不冷呢?为何我感受不到冷呢?
夜里。有了一对男女鬼鬼祟祟的进来了。他们做了一些事情,然后又鬼鬼祟祟的走了。我冷眼看着他们在**里沉沦。
天地间,被阳光洒亮了。我仍旧躲在供桌下,看着门外翠绿的青草,和那棵老态的菩提树,随风飘摇的绿叶。看着天地间,落下雨水。哗啦啦的声音,被我感知到了。
绿色。那草是绿色的。绿色的树叶落在绿色的草上。树叶黄了。下雪了。白色的雪。小孩们在打雪仗,堆雪人。嬉笑声不绝他们的嘴。
有人欢喜,有人痛苦。老人来到庙里祈祷,祈祷他的儿能幸福一生。年轻人来到庙里祈祷,祈祷他们能找到如意娘子和郎君。祈祷他们能拥有很多东西,祈祷他们能永享平安之福。
小孩也来祈祷,祈祷能有好吃的。祈祷父母之间不要争吵。
我看了太多。在破庙的供桌下。我不要看了。
那个小孩,我看了太久。我看了太久,那个小孩,他的身体内,或许拥有元根。再不夺舍,我就真的要忘记我是戴明了。当我连我的名字忘了的时候,我还存在吗?
那一日。万物很平静。没有下雨,也没有刮风。那个小孩,似往常那一般,下学了,随着同伴来到破庙里玩弹珠。他们在欢笑。我就在他欢笑的时候,扑了上去
我忘了怎么夺舍。只要扑上去就可以吧?我扑上去了。
从此,我拥有了肉身。我还记得我的名字,也拥有了很多新的记忆。这些记忆曾经的主人,名叫戴圣武。他在这世上活了十一年,然后被我突然接手了他的人生。不,我只是接手了他的**。我,还是戴明。至于我们的姓居然会相同,其实这也是我选择夺舍他的原因之一。
小学五年级。日后,我去凡人的学校念书?然后静待这具**十六岁那一年,去修士院检测元根?不,我不会再去修士学院。如果这具**能吸收元气的话,我何必要留在这里?
第92章 夺舍戴圣武!()
“圣武!圣武!圣武!赵凡这小子居然说你昨天着魔了!”
这声音伴随着鸡鸣音,和嬉闹声,俱一股脑的冲入了我的耳内,把我从香甜的梦内拉扯到了现实中来。
我睁开了还不习惯拥有的眼,看到了两个面目发黄且黑,长发乱糟糟的用一根黑绳子绑在头顶乱晃的少年。他们是我夺舍的这具躯体的戴圣武的玩伴,就住在他家不远处。其中一个眼小些的,在昨日我夺舍这具身体时在场。当时,戴圣武在地上用喉咙痛苦的呻吟了很多时间,另两个玩伴都吓的面无人色,不知所措,认为白日里见了鬼。确实见了鬼,当时我确实是鬼。我醒来之后对他们施展了幻术。但他们的记忆我却是没有能力去抹除。
后来,我本来想就此离去。但我又觉我太久没拥有**了,一时肯定有太多不习惯。就算是我要修炼吐纳决来判定这幅躯体到底拥不拥有元根,也是需要时间。恢复曾经的记忆,也是需要时间。所以我就暂时回到了戴圣武的家中,打算习惯一段时间再作打算。
夜里,我睡了一觉。能拥有**睡觉,是多么美好的事情,这世间,简直没有比拥有**安安稳稳的睡上一觉更美好的事情了。这一觉,我什么梦都没有做。
我的脸上想扯出一副笑容来对付眼前这两个糟七糟八的小子,却一时不能。我太久没有做过表情了。没有办法,为了掩饰我的异样,于是我用我用的还不太习惯用的眼看着他们的眼,施展了一点**幻术道:“走罢!”
他们脸上展出的笑瞬间没了,换作了木然。我很满意我还能依靠神识施展幻术。我现在的身体内,可是一点元气都没有的。
我们三人都没有表情,结伴走在去往学校的路上。我不停的张望四周上下,感受着人间的味道。
天是蓝色的天,还有白色的云。温度是温暖的。一排排坚实的土石矮房在道路的两旁安静的存在着。而被我们走在脚下的路,是一些黄色的土和青色的石头。
忽然,我听到有人在身后大叫:“圣武!圣武!你早饭都没吃要死到哪里去!”
我的脸上闪过一丝异样,回首看着她陌生的脸不得以之下,幻术也施展在了她身。看着她回去的背影,触动了我心中一片旧封的记忆。
我的母亲,至今如何了?在做什么。我记得,我的故乡,在昌州。而这里是贵州。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失去的记忆似乎在逐渐回来。
我张大着眼睛,看着道路一侧的蚂蚁成群结队的搬运馒头屑,还有一具甲壳虫的尸体。我张大着眼睛,看到了很多脚踩在土石路上,然后发出了吱嘎的声音被我听到。我看到了一张张陌生的脸,或欢笑,或稚嫩。
我用力呼吸,天地间游荡着一丝丝清凉的存在,被我吸入身体中,让我感觉浑身好舒坦。
我感受到了,感受到了活着的真实和美好。这就是活着啊,这就是活着啊!我控制我的双腿用力抬起来,又放下!,用力奔跑,跑过了好多路!我忽然想要飞起来,但我飞不起来。
所有的人都看着我,在学校门口,一群集结而来上学的少年少女们。我控制着脸,终于扯出了一副笑脸。
上课铃响。我找到了我所在的班级和桌位。
一个二十许岁的朴**子走了进来。她带着一副黑框眼镜,黑发全挽在脑后,露出了她饱满的额头。
她挺直着腰椎,站在黑板前的讲台前,首先扶着镜框扫视了眼坐在下面的所有学生,然后用力一拍手中的书,尖声道:“同学们早!”
所有同学瞬间全都站了起来,大声喊叫:“老师早!”
这突然的动作把我吓了一跳,我跳到了桌上,怒瞪着惊讶的她。
显然,这惹怒了她:“戴圣武!你!干!什!么!”
我也怒了,我讨厌别人忽然的一惊一乍,破坏我对这美好的世间的感受。我无能对所有的人施展幻术,再加上这具身体的原来主人对这个女子甚是恐惧,我便把她拉入了幻术中,然后跑到她身边,用力敲了下陷入了幻术中的她的头,然后看也不看那些已然目瞪口呆的少年少女们,跑出了教室,直奔校外。
我不要再回去了。太麻烦了。
在外面还未闲逛几多时间,我就被人抓住了,押往了校长室,我的父母也被叫来了。不,不是我戴明的父母,是戴圣武的父母。
“这孩子怎么了?遭邪了?”父亲凑到我的面前,捏了一把我的脸。我怒瞪着他,不说话。
若不是我意识到我的神识施展的多了,在没有元气的滋润下,实在是对日后的修炼得不偿失。我会让这小子捏我的脸?
若不是我认为我现在的**实在太过孱弱,一个人在外生存实在是可能会死,我会让他们抓到?但日后去学校是个很大的问题,和这些人共处,是个很大的问题。我不想和他们共处。因为我得装出戴圣武应该有的样子,但我是戴明,我不喜欢装别人而生活。
我的异常使得我休假在家。
家中。医生被请来了。
医生说:“他的身体没有任何大碍。他的头部最近有过创伤吗?曾经头部受到过创伤吗?被狗咬过吗?天花有没有得过?最近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找过他吗?有什么情感纠葛吗?”
父亲急的大口吸烟:“没有啊,没有啊。这遭天杀的虽然顽皮您看他,看我的眼神比看一个陌生人还不如!您说我生这个畜生是遭了什么孽呀!张医生,他是不是撞邪了呀?赵四家的小子说昨日他在庙里忽然在地上打滚,醒来后人就很是反常了。”
赵凡那小子,我该不该灭了他?给我找了不少的麻烦。不不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我还要依赖这具身体所处的安全环境。看来得慢慢适应了。适应把自己当作戴圣武了。
第93章 神识新境地()
有一件事情,让我甚是安慰:我夺舍的这具**,果然拥有元根。因为我能保留元气到丹田内。没有元根的凡人,就算吸入了元气到体内,也是不能囤积到丹田的。
这让我生出了一个打算:待这具**满十六岁那年,我要进入修士学院重新修炼。因为我对修士学院的藏书阁很感兴趣。
最重要的,是我看重修士学院内的安全稳定的修炼环境。因为在外面修炼实在太过不安全。就像当初我在石岗高原的那段修炼时光,那简直是寸步都不敢乱跑啊,就怕担心会碰到未知危险,然后命不能保。而后来也证明了我的担心不是无的放矢,后来我因为要到十年内修炼到筑基期而不得不离开那棵安全的猴面包树,然后就在外面很多很多次都差点死了。最后,我果然死了
曾经在方明学院的藏书阁,我可是专门的看了一本介绍黄盛大陆各种能威胁修士生命的存在的书籍。
比如分布于黄盛大陆上的各个险地,书中都有提及,我都了若指掌。若置身其中的各种防范手段,怎么最大可能的降低其危险,我曾经都认真详细的思想过。
还有我要拥有什么样的能力才能最大可能的避免身在其中的危险我也是想过!
比如,在昌州与与贵州的接壤地——那片古巴沼泽。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