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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需要帮助!”
远东男人顾一声不吭,依然待在窗后的阴影里,静静地看着他们。
“拜托了!”泰尔斯有些焦急。
片刻后,顾咧开了嘴角。
“卡斯兰的朋友,是么?”远东的男人轻哼一声,缓缓道:
“进来吧。”
铠区与盾区的交界处,一场极境之间的战斗已经拉开了惊险的大幕。
“呼”
刀风凌厉。
埃达腾起在半空,向着卡斯兰扑去。
她的弯刀划出弧线,掠过后者的鼻尖。
白刃卫队的前指挥官沉稳地后仰,面无表情的卡斯兰淡定地闪过横削他头部的一刀。
尽管刀锋距离他的鼻子只有一寸。
“战斗中跃起,这是自杀。”
卡斯兰淡淡地道,他瞬间舞动起两米的戮魂枪,却丝毫没有笨重和迟滞感。
长枪甚至被他甩动得弯曲起来!
风声呼啸。
枪尖如有生命一样,横着甩向精灵。
如同许多极境高手对决一样,不过几秒,攻守瞬间易位。
“那是对人类而言。”埃达在空中不屑地道。
下一秒,她以不可思议的灵活,单手攀上戮魂枪的前段,手上微微发力。
戮魂枪那黑沉的枪尖,从她的耳边险而又险地划过。
埃达将全身挂在长枪上,如同一件飘忽的衣物,随着卡斯兰的舞动,迎风而起。
卡斯兰的双臂涌起不可思议的巨力,长枪一振!
埃达像是遭了狠狠一击,从长枪上被震飞。
卡斯兰的长枪没有丝毫停顿,如同再次发起攻击的毒蛇一样,刺破空气,向着空中的埃达腰部袭去!
但埃达再次展现出仿佛蝙蝠般的灵巧,只见她在空中上身后仰,腿部后拉,弯曲成一个“”字型。
“蓬!”
枪头突破空气,发出爆响。
然而卡斯兰的夺命长枪,却恰好刺向了埃达“”字姿势的中空地带,掠过她的背部。
巧而又巧地刺空。
卡斯兰皱起眉头,长枪又是一振!
埃达再次左手后伸,搭上戮魂枪的枪柄,顺着卡斯兰振枪的方向,柔顺的身躯如弹弓一样一甩!
以左手为圆心,她仿佛荡了个秋千般,在戮魂枪上荡过一圈,才借着离心的惯性向后飘飞。
如果泰尔斯在这里,大概会目瞪口呆地大喊:“你会玩单杠!”
精灵在空中翻过一个跟斗,稳稳落地。
“砰!”
卡斯兰的长枪枪头这才落地,狠狠扎进石砖里。
这个惊险的回合至此结束。
埃达举着她的弯刀站起,斗篷已经在刚刚的剧烈腾挪中落到后颈,露出扎成辫子的柔顺亮白色头发。
卡斯兰则转动着他的长枪,面色不变,好整以暇。
“我跟白山的敌人交过手,也见过深暮王国的来使,”酒馆的老头缓缓地道,“但你的肤色……既不是白精灵,也不是魇精灵。”
埃达抬起头,露出她精致的少女面庞,和一双弧度优美的尖耳。
“你是圣精灵,对么,”卡斯兰轻轻呼出一口气,调整着持枪的姿势:“当然,我没见过东陆的高精灵和灰精灵,但我想,你只有可能是来自圣树王国,才会随身保护星辰的王子。”
“猜得不错,”埃达嗤笑一声,看着戮魂枪的双眼里充满忌惮,“北地的小屁孩。”
卡斯兰点了点头,露出笑容。
“圣树王国,不愧是星辰王国的世代盟友与王室姻亲,”老头唏嘘道:“居然还为他们提供了极境护卫?”
埃达脸色一变。
“呸呸呸,”精灵一脸不爽地晃了晃弯刀:“什么护卫!我是他们那群屁孩们求爷爷、告奶奶、找爸爸、请妈妈,重金礼聘才请来的极境高手!”
卡斯兰眉头一动。
“星辰王室卫队的终身荣誉教官!”精灵把弯刀指向自己,高傲地大声道:“埃达·罗拉卡特·吉赛·杜力多斯……”
但埃达的话像是卡壳了一样,停在一半。
她的一双银瞳转了转,最终还是丧气地甩向地下。
“哎呀名字记不清啦……随便称呼吧。”
但卡斯兰的表情却凝重起来。
“原来如此,是王室卫队的教官,”老头拉起枪头,看着埃达的眼神已经不一样了:“我们白刃卫队以前常说,除了冰川哨望,如果世界上有哪一只部队足以和精锐的白刃卫队,和‘龙之近卫’正面相敌……”
卡斯兰叹了一口气,眼里尽是怀念:
“那就只有俗称‘帝之禁卫’的你们星辰王室卫队了。”
“啊呀呀,”埃达甩了甩手,似乎有些不屑:“原来你还记得你是白刃卫队的人啊……刚刚你们的人一个个倒下的时候,你看见了吗?”
卡斯兰闻言现出痛苦之色,眉头紧蹙。
“他们都是称职的战士,是好孩子,”老头悲伤地道:“他们只是遇到了最差的时代,最差的命运。”
埃达冷哼一声:“你还真敢这么说啊大名鼎鼎的‘撼地’,看来也就是一个叛徒罢了。”
卡斯兰紧紧闭上双眼。
“让我们完成这一战吧……拖得太久的话,我们的人就会赶到,那时候就不会有公平战斗的机会了。”他的声音无比疲惫。
埃达默不作声,只是冷冷地望着他。
“‘龙卫’与‘帝卫’在历史上相遇的次数不多我在年轻时和你们的萨克埃尔交过一次手,因此我非常荣幸,”卡斯兰睁开眼,严肃地道,满头的白发在黎明的微光下闪动光泽:“埃达教官。”
“萨克埃尔?”埃达脸色一变,似乎在回忆:“是不是一个流鼻涕的驴脸屁孩,天天在训练场上偷懒那个……话说我以前经常体罚他来着……”
“他是星辰著名的‘刑罚骑士’,”卡斯兰露出缅怀的微笑:“从十二年前起,我就再也没听过他的消息了。”
埃达的脸色一黯。
“那家伙,在西荒的白骨之牢里呢,”精灵叹气道:“估计这辈子是出不来了……那傻孩子……”
卡斯兰微微一怔。
“是么……”老头喃喃地道。
“可惜了。”卡斯兰惋惜地闭眼:“他真是一个好对手。”
下一刻,战斗再启。
卡斯兰的长枪毫无预兆地发动,瞬间刺出三枪!
都瞄准了埃达的腿部。
“蓬!蓬!蓬!”
枪尖三次点地,激起无数碎石。
但埃达如同跳着奇异而优雅的舞步一样,连踩六步,每一步都恰到好处地避过了戮魂枪的刺击。
碎石飞溅中,埃达没有后退,反而踩着闪避的步伐,迫近卡斯兰的身边!
攻守再换。
“唰!”
趁着长枪不及回收,埃达用天马行空的一刀,斩向卡斯兰的头颅。
白刃卫队的传奇指挥官冷静地转身闪避。
经验丰富的他双目从未离开埃达的双肩。
果然,随着埃达的动作,刀光在空中连折三次!
每一次都折向卡斯兰准备闪避的方向。
但卡斯兰依旧凭借着高超的眼力和直觉,闪过了这三次转向的危险刀光。
刀风掠过老头的脸庞。
带走了他的一撮白发。
卡斯兰的长枪终于回收,老头高举双臂,长枪在他的身周划开一个大圆!
“撕拉!”枪尖拖动在地面的摩擦声,刺耳地传来。
但埃达早已两个后空翻,跃离戮魂枪的攻击范围。
紧张的一轮攻守交换结束了,两位极境再次停顿下来。
“良好的柔韧度和敏捷度,”卡斯兰叹息道:“不错的战斗意识,挥刀很稳,落足很轻。”
“真是将精灵和女性的双重优势,发挥得淋漓尽致。”
埃达轻笑一声,仔细观察着对方的脸孔。
“小看女人的话,可是会吃亏的哦。”
两人站在街道的两旁,静静对视着彼此,将心中的忌惮提到最高,都在心中估算着接下来的战斗。
“岂敢,”卡斯兰恭敬地道:“我毕竟也是和‘雨中之心’生活在同一时代的人。”
“但这都是精灵应该具备的素质,不足为奇。”老头淡淡道。
埃达的瞳孔微微一缩。
“最让我惊讶的,”卡斯兰观察着地面,目光聚焦在刚刚扎出的三个洞上:“是你居然对我的每一次进攻和防守,都应对地恰到好处,毫不拖沓,近乎完美。”
“啊,”埃达耸了耸肩,一对尖耳微微摇动:“我很厉害的。”
“哈哈,是么。”卡斯兰表情一变,露出爽朗的笑容。
“攻击你的腿部,是为了压制你的敏捷。”
“激起碎石,是为了阻碍你的灵巧。”
“最后的长枪环扫,则是意图抓住你接近的机会,展开杀着。”
老头赞许也似地点点头:“但你巧妙地避开了腿部的刺击,还倒冲过来,巧妙闪过后方碎石的同时,发起反攻,甚至连最后的环扫都恰到好处地躲开。”
卡斯兰抬起头,直视着埃达。
“我的三项目标,环环相套,却一个也没有达成。”
“这已经不能用反应或是经验来解释了,”他缓缓摇头:“就算是邵和‘雨中之心’,面对我的进攻,也不可能如此轻松。”
“那只剩下一个答案。”
埃达表情不变,手上的弯刀却缓缓捏紧。
刚刚的三套连招,确实无比老辣。
但是……
只听卡斯兰感慨了一声,声音里带着唏嘘般的起伏:“你事先就知道了我接下来的招式和打算,才顺势做出完美的应对,是么?”
埃达的脸色一变。
不会吧。
这个老头……
我们才交手多久?
卡斯兰发声轻笑。
这一秒,仿佛传奇的‘撼地’回到了他年轻时候的战场。
“我听闻,异能在精灵里出现的几率,要远远高于人类真是有趣的现象,不是么,”老头重新甩动戮魂枪,眼里燃烧着多年不曾有过的战意,“其种类也花样繁多,各色奇特的能力不一而足。”
埃达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之前只是把焦点都放在凶名赫赫的戮魂枪上。
但现在看来,跟戮魂比起来……
她低估这个“撼地”了。
以前只是听闻他离开终结之塔之后,率领白刃卫队,在战场上未逢一败的传奇名声。
可是……
只听卡斯兰双目闪光,却语气平静地道:
“但我确实没想到,还会有如此神奇的异能。”
埃达叹出了一口气。
“埃达教官,你是个异能者不,你是极境,所以必须称呼你为异能战士,”卡斯兰看着埃达的银色双瞳,用不容置疑的口吻,笃定地道:
“你会读心。
埃达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之前只是把焦点都放在凶名赫赫的戮魂枪上。
但现在看来,跟戮魂比起来……
她低估这个“撼地”了。
以前只是听闻他离开终结之塔之后,率领白刃卫队,在战场上未逢一败的传奇名声。
可是……
只听卡斯兰双目闪光,却语气平静地道:
“但我确实没想到,还会有如此神奇的异能。”
埃达叹出了一口气。
“埃达教官,你是个异能者不,你是极境,所以必须称呼你为异能战士,”卡斯兰看着埃达的银色双瞳,用不容置疑的口吻,笃定地道:
“你会读心。
第416章 灾祸之剑的战斗()
泰尔斯经历过断龙要塞前两军对垒的血腥沉重,感受过龙霄城里白刃卫队与黑沙领死斗的慷慨激烈,也体会过荒漠中兽人重兵与骑兵集群对冲的恐怖力度,但在黑牢里的这场突如其来的遭遇战,绝对是他所见到过的最诡异的战斗场面。
因为这是一场发生在黑暗里的,没有视觉的战斗。
“呼”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泰尔斯刚刚进入地狱感官,就听到风声呼啸!
“低头!”
不知道哪来的一声暴喝,紧接着,泰尔斯就在黑白分明的地狱感官里,看见他身侧三步开外的一名灾祸之剑痛苦地摔倒,胸口突兀出现了一支短箭。
他身边的雇佣兵们警惕举剑,但睁眼抹黑的他们,却看不到威胁在何方。
地狱感官给了泰尔斯不少的优势,却也让看清黑暗的他,比不能视物的雇佣兵们更多了一层胆战心惊。
就像分别在白天和黑夜,于险峻的悬崖边驾车而行的人。
“三点钟!弩!”
耳边传来雇佣兵桑尼的怒喝。
泰尔斯看见桑尼的人影疾速地转身,一柄手斧脱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