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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舍友黎红已经全部招供了,她乃魔族奸细。妄图潜入内宫祸害皇子。你可有话要说?”男子连自我介绍都不作,一言直入主题。
但这也太荒谬了,黎红怎么突然成了魔族奸细?陈凡儿震惊之余把目光投向了黎红的床铺,上面有一些血渍,似乎还在屋内打斗过?
可这与自己有什么关系?陈凡儿定了定神,也不怕与中年男子对目相看,诚恳的问道:“大人。不知该怎么称呼?”
这时候宋司宝抬起头。神情有些疑惑,道:“这位是刑殿的申主事,程凡儿你如实回申大人的询问。”
“申大人。小女与黎红是前几天在龙舟上才初识的。她的为人、底细都尚未来得及了解,更不知她是魔族奸细。”
申主事冷哼一声,道:“黎红交代出,你就是她的同伙。本官现在就想知道。你还有没有其他的魔族同伙!”
“大人冤枉啊!”陈凡儿本能的喊道。自己屡次险些被魔族所害,心想着若能修习神术也要去剿杀一些魔族以报昔日之仇。怎么才吃了顿晚饭的功夫。自己就变成魔族奸细了?!
太冤了,这一定是诬蔑!
“本官站在这儿,不是来听你喊冤的。若你还有同伙,趁早些招供。若到了刑殿大牢在招。哼哼,有你好受的。”申主事冷冷的说着,似乎咬定了陈凡儿也是魔族奸细。
宋司宝不敢多言。因为这事涉及魔族,而陈凡儿又没算正式入司绣局。自然不能为其开脱。
“大人或许有什么误会,切不可听黎红诬陷于我啊。”陈凡儿急了,这皇城里的官是不讲道理么?怎么一口咬定还不让解释了。
“哼!还在狡辩!此物难道不是你私藏的么?”申主事右手一翻,拿出了一枚尖牙。不错,此物正是陈凡儿准备磨的第二枚魔蝠牙。
陈凡儿恍然,难怪对方咬定自己是魔族奸细。不过没事,她可以解释啊。
“魔族的血肉可以召唤异界通道,你将其收藏肯定心怀不轨,再给你两息时间,不招出同伴,就随我回刑殿,自有办法让你开口!”
陈凡儿心中咯噔一声,这让人说什么呀!都不给解释的余地!
“大人,这真的是冤枉啊!”无奈之下,陈凡儿也只能继续喊冤。
“冥顽不灵!”申主事抬手一扬,一根铁链嗖嗖嗖的就套在了陈凡儿的双手上,随之铁链收紧,陈凡儿也起不了反抗的力气,两只手立刻被捆在了身后。
“大人,小女的确不是魔族奸细,您终究该给我个解释的机会啊,我”
“禁!”申主事食指一点,就消了陈凡儿的声音。
“宋大人,这次多亏你及时察觉,否则后果不堪啊。”宋主事禁制了陈凡儿,便换回官场的调调与宋司宝聊了起来。
“申大人,我奉李大人之命去空明阁卜卦,馥神师有言‘魔心染针,真心难得’,如今看来这上句是解开了,这下句?”
“恕我愚笨,馥神师的卦言,我每次也只能一知半解。不过看字面意思,尚绣局应该是福祸相依,既然除掉了‘魔心’,想来更会收获‘真心’了。”
陈凡儿此刻眼、耳、嘴都被禁制,深陷一片黑暗中,自然不知道身前这两位在聊什么。
两人从卦言聊开,随后又回到了魔族奸细这件事。其实他们仔细搜查过每个人的行李细软,所以陈凡儿被认为魔族奸细,也不能说特别冤。
唯一不能让人理解的,就是黎红怎么会指证自己?
陈凡儿陷入黑暗但并不慌乱,毕竟她不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场景。没过多久,她就觉得自己飘了起来,随后朝着一个方向急速的移动着,之后又是一阵晕眩。
再次恢复感觉时,她已然在一座阴冷潮湿的大牢中。
刑殿了牢房很多,但住在里面的没几个。龙族统治下,刑法上有了巨大的变革。
轻罪者罚,中罪者充奴,重罪者杀。就只有这三条标准。
所以监牢通常都是暂扣犯人的场所,并不会有人坐穿囚笼。
陈凡儿摸了摸自己全身,发现对方并没有收缴身上的细物,比如铁石和磨铁石、七彩琉璃珠、缠云腰带什么的,都还在身上。
不过她被拷了手链脚链,铁圈上还刻着血红的符文,显然就算是精通神术之人也会被控制。
她望着牢门,心里顿时有很深的失落感。
“皇城中难道真的没法讲道理?这该怎么办,我初入皇城谁都不认识,尚绣局显然也不想帮我。真是太奇怪了,黎红怎么会是魔族的奸细呢,她那么胆小;更奇怪的是,她为何要诬陷我,这对她有什么好处?”
正当陈凡儿脑中乱做一团,惊慌无措之时,申主事正在仔细检查陈凡儿的随身包袱。
包袱里除了一些碎银子、一个精致的小木盒子以及几件衣服外,似乎没有其他。
“咦?这是?”申主事拿着一块紫金令牌,仔细端详了起来。
第十七章 皇城不讲理()
申主事盯着这块紫金令牌许久,心中蒙上了一层不好的预感。
他之前捏造了一段事实,黎红压根没有指证陈凡儿是自己同伴。他仅凭几枚魔蝠尖牙就断定了陈凡儿的身份不作好。
“这块皇族令牌说不定也是你通过手段伪造的,哼,且让我识破了此物,看看你究竟什么来头!”申主事咬了咬牙,坚信自己最初的判断没错。
于是,他右手一点,在紫色令牌中注入了一道法力。
红雀宫的后院,皇甫琰正拉着一张和他人差多高的巨弓。弓没有上箭,但被拉开时有一股股气流汇聚于中心,十分玄妙。
皇甫琰身后坐着一位中年人。并非中年人不敬,显然是此人双腿有疾,无法站立。
中年人看到皇甫琰拉开弓了,轻轻拍手称赞道:“传闻以蛟皮制的弓,非常人无法拉开,更配不上任何箭羽,今日一见果然非凡。”
皇甫琰收回拉弓之势,额头竟然冒出了一粒汗珠。他摸了摸弓弦,笑道:“无箭的弓终究威力有限,老师可知有何材料的羽箭才能与之相配?”
原来坐在一旁的中年人是当今大皇子的老师,见他一副温文儒雅的样貌,确实能和“老师”这个词联系上。
中年人搓着手叹道:“蛟皮乃是龙皮之下韧性最好,威力最强的材料,做成蛟鞭或者蛟弓都是上选。但为弓后,能配得上的羽箭就极少了。据我所知,凤凰之羽乃诸天第一快,孔雀之翎乃普天第一毒,唯这两种材料做成的羽箭。方能配上此弓。”
“凤凰?孔雀?这两种神灵还在此界?”皇甫琰好奇的问道。
“神灵本尊定然不在了,后裔倒是有一些。凤妃娘娘不就是凰族后裔么?”
“老师莫要拿本王开玩笑了,找凤妃娘娘要羽翼,说不定我这龙筋都要被她给抽出来了。”皇甫琰极为忌惮的说道。
“哈哈哈,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中年人哑笑了几声,解释道:“凤妃娘娘肯定有旁系的亲眷,你若能求到一些小辈的羽翼。温养几年。也是能作成绝世羽箭的。”
“哦?”皇甫琰眼眸微量,若有所思的自语道:“看来最近要多和七弟来往一番了。”
就在这时,远处一道极弱的紫光飞回皇甫琰的印堂之中。
“咦?她果然来皇城了?”皇甫琰轻咦了一声。随之神情冰冷的看向了紫光飞来的方向。
“琰王若有私事,去处理便是。老夫在院里多待片刻。”中年人目光深邃,似乎一眼就看透了皇甫琰的想法。
皇甫琰抱拳告辞,便化作了一道红光疾飞而去。
南寰殿外。凤飞绝正等着奴婢通报,向母妃请安。
凤妃最近的脾气非常差。常拿自己这儿子出气,稍稍做错些什么都会被严厉责备。所以这两天,例行请安的事,凤飞绝是断然不敢不来的。
稍等了片刻。就看到一位穿着粉红色纱衣的丫鬟小碎步的跑了出来。
“殿下,娘娘说今日身子不爽,已经睡下了。”
凤飞绝点了点头。结果和他猜想的一样。只要母妃心情不好,几乎是谁都不见了。
“娘娘还吩咐”丫鬟见凤飞绝转身想离开。赶紧补充道:“请殿下近日尽量不要离开内宫,勤加修炼。”
“知道了。”凤飞绝听惯了母妃千篇一律的教诲,倒也不会不耐烦,就仅当成一种习惯。
不过就在此时,他忽的眉头一紧,察觉到了缠云腰带被某种力量给禁制住了,而且就在附近。
“刚进皇城就遇到麻烦了?谁那么大的胆子敢动你呢?”凤飞绝喃喃的说着,不等丫头行礼,便消失在了原地。
陈凡儿关在牢里,试图喊几声“有人吗?冤枉啊!”之类的话,却发现声音根本传不出牢笼。
她现在有一种在等死的感觉,待上小会儿就觉得这刑殿的监狱又压抑,又阴冷,若不是自己经历过一些更惨的场景,恐怕早就被逼疯了。
“什么事都做不了,难道只能等人来提审?”陈凡儿想了一阵,她不怕被审,就怕这皇城不讲道理。
“把自己能做的事情做好,其他的看天命吧。我的命不差,会有办法的。”
陈凡儿也不想干等,打算就趁着难得安静无扰的环境,继续研究磨针的窍门。
并非单纯的因为陈凡儿心智坚定,主要是因为她坚信自己是被冤枉的,也坚信只要有人听自己申辩,这场误会就会解除。
“凝姐姐说,每块铁石各有不同,要用本心去领悟,那本心又是什么呢?”
申主事在紫金令牌中注入自己的法力后,就吓了一声冷汗。
令牌反馈来的一阵龙吼冲击了自己的神魂,显然令牌已经认主了,而且还是一块真的皇族令牌。
“麻烦了,难道我真的抓错人了?刚刚激活令牌,龙族中的某位主子肯定有所感应,不会立即来问罪吧。”申主事赶紧将令牌塞回包袱中,小心翼翼的把包袱整理好,准备回牢房细细询问陈凡儿的背景。
不过就在他起身准备离开,周围突然变得炎热无比,一道火光连续跳跃,砰的一声在他面前炸了开来。
“刑殿的,本王在门外,为何无人来迎!”
申主事心头一紧,心道:“大皇子!?完了完了!”他片刻不敢耽搁,立刻冲出屋子,跑向主门。
此刻,会神术的高级官员都已立刻出现在大门前,而不会神术的普通官员也是一阵小跑,就怕自己慢了。
门外很快站满了身着黑色锦衣的刑殿官员。为首的是一位两鬓花白的老人,他脸上的皱纹就像是刀剑刻上去一般,锋利无比。
以往谁见了这位老人都会浑身发抖,但此刻的他就像一位和蔼的、与世无争的小老头,恭敬的在给皇甫琰请安。
“不知琰王驾到,有失远迎,恕罪恕罪啊。”
皇甫琰一脸阴沉,直接问道:“谁夺了本王赐下的紫金令,给我滚出来!”
老人一皱眉,立刻知道自己手下办事出错了,想着急忙补救。
却不料,天边又冲来一道红光,光未至,就听到凤飞绝的责问声。
“谁封印了本殿赐下的缠云腰带,出来给本殿一个解释!”
第十八章 狱中磨针()
龙族不干涉朝政,这只是一种说法。就好比,龙皇陛下不会亲自上朝听百官议政,但却一直会留一个分身坐在金銮殿内。
所以,并不是他们不能参与朝政,而是不想。
当掌握的能力大于施予的权力时,那些看似风光实则繁琐的事情,没有人会去在意了。
此时此刻,刑殿面对的是开朝以来首次,两位龙子同时驾临的情况。
站门口的所有官员都很震惊,为首的白发老人更是感觉有些站不住了。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下属抓错了犯人,惊动了内宫这两位最不能惹的龙子。
皇甫琰自然不用说,他是现今九位皇子中唯一升为“龙王”的龙子,是百官心目中的龙太子,地位甚高;而凤飞绝本身没什么地位,但他那位母妃是所有嫔妃中最得龙皇喜爱的,虽不爱在后宫争权夺势,但是出了名的脾气差,惹不起。
这两人还有一个共同点,都是罕见的火系之龙。
龙族主水、雷、火三系,其中水系之龙最多,化龙时吞云布雨;雷系之之龙其次,化龙时电闪雷鸣,惊蛰之日看到的龙劫,就是雷系龙所受之劫;火系之龙最为罕见,但战斗力时的爆发力却最为可怖。
两位皇子站在刑殿门前,如同两团熊熊烈火,仿佛随时就会把整个刑殿烧为灰烬。
皇甫琰今天没有穿赤红战袍,但一身镶着龙纹金边的朱红锦袍,配上他那张剑眉星目英俊面庞,气势依旧逼人。
凤飞绝则着一身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