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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武林的乌合之众,就算是面对数百名军纪严整、战力强劲的朝廷禁军,他也不曾心虚手软,对他而言,不过是多些人上来送死罢了。
混战一触即发,刘皓南再无顾忌,手执长剑所向披靡,近身者纷纷中剑受伤,更多的人继续涌将上来,始终将他困在核心。
姬四娘见情势危急,将蝴蝶刀握在手中,清声道:“太行山、渡天寨的兄弟们听了,刘皓南对咱们两家的兄弟曾有大恩,今日不管他是什么身份,与河东武林结下什么仇怨,咱们都要护着他的周全!谁跟刘皓南过不去,便是跟我太行山和渡天寨过不去!”说罢挺身上前,挥舞双刀将处在外围的几个武林人士挡了开去。
韩城、雷琛也带人冲上前去,与围攻刘皓南的那些人撕扯争斗起来,全然无视张师亮和官兵的呵斥劝阻,反将官兵们也卷入混战之中,局面变得更加混乱不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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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3章 师徒对决()
张师亮见形势混乱,为免再出意外,喝令侍卫将金子凌和张余两人带进讲经法堂内看管。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两人刚被押进法堂,一道白影从屋椽上悄无声息地落下,将两名侍卫打晕过去,正是金子凌的姐姐阿莱。
“姐,你果然来了!”金子凌精神大振,望着阿莱兴奋地说道。
阿莱来不及多说,立即解开两人被封的穴道,又除下张余身上的镣铐枷锁,肃然道:“快跟我走!”转身从后堂的窗户飞掠出去。
金子凌和张余对视一眼,紧紧跟上,直入后院僻静之处,见无人追来,三人才放慢脚步。
阿莱神色冷静,对张余抱拳说道:“张三当家,此番真是连累你了,这太平兴国寺内外已被各路人马重重包围,敌友难辨,你要想出去,最稳妥的办法便是乔装成官兵模样,趁乱出寺。”说罢,她指了指地上一具官兵的尸体,示意张余赶快换装。
张余能逃得性命,已是喜出望外,抱拳谢道:“多谢两位相助,咱们后会有期!”匆匆换好官兵的服饰,提着长枪若无其事地朝前院去了。
阿莱微微松了口气,上下打量着金子凌关切问道:“你怎么样?可曾受伤?”
金子凌摇头笑道:“我没事。姐,你是怎么混进来的?”
阿莱答道:“昨天我在金谷园遇到埋伏,穆桂英假意相助党项人,上前与我缠斗,我才得以脱身。后来你被送去雁门大牢,我便一路跟着你到了这里。”她说到此处顿了一顿,皱眉说道,“这次咱们被党项人摆了一道,得罪了官府,惹下了不小的麻烦,以后黄金坞怕是很难再立足中原,须得早作打算才是。”
金子凌不以为意,淡淡地道:“黄金坞若是在中原无法开张,咱们换个地方做生意便是了,反正我在河东呆得久了,也有些倦了。”
阿莱意外地看了他一眼,笑道:“你这要钱不要命的奸商何时变得如此豁达了?”她本以为金子凌遭遇这番意外之后,定会大为沮丧。五年前他正式接管黄金坞,几番东奔西走,好不容易才打通了从西域到巴蜀的茶马商路,将生意做大了数倍有余,如今却要毁于一旦,阿莱也为他感到惋惜。
金子凌叹了口气,由衷地道:“姐,爹爹留下来的这副担子真不好挑,这些年我也着实累了……我想和月映一起离开河东,去一个我们真正想去的地方,举案齐眉,恩爱偕老!”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眸里满是柔情和向往,似乎已经看到了他所描绘的美好未来。全集下载
阿莱嗤笑一声,冷哼道:“原来是为了那个丫头!你可别忘了,若不是她,你也不会落到如此境地!”
“这不是她的错,李继迁、李元昊做的事情,跟她没有半点关系。”金子凌忙为拓跋月映辩解,面上露出遗憾之色,轻声叹道,“如果我不是黄金坞的掌柜,她也不会如此为难……”
“子凌……”耳边忽然响起了拓跋月映的声音,她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金子凌的身后。
方才她看到金子凌被侍卫押进法堂,心内莫名慌乱,立即甩开李元昊跟了上去,恰见阿莱将两人救出奔向后院,便也紧随而来。
听了金子凌这番肺腑之言后,拓跋月映心中既有愧疚,又觉感动,不禁泪湿眼眶,却说不出别的话来。
对拓跋月映来说,她与金子凌的情意固然是刻骨铭心,但大头领李继迁对她的恩情无疑分量更重,如果必须在金子凌和李元昊之间做出选择,她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保全李元昊,再与金子凌同生共死。
然而,当她得知这一切不过是李元昊设计的骗局时,心内的失望和愧疚可想而知。她更没想到的是,此时金子凌对自己非但没有半点抱怨,还在极力为自己开脱。
金子凌见到拓跋月映喜出望外,转身疾步上前将她拥进怀中,柔声道:“好月映,你不必伤心,今日无法与你行大婚之礼,来日为夫一定为你补上……”他在言语之间,已经把自己当做是拓跋月映的丈夫了。
“对不起,子凌,都是我害了你……”拓跋月映愧悔交加,终于在他怀中哭出声来,惹得金子凌连声安慰。
阿莱见两人情深意笃,表面上无动于衷,心中却是颇为欣慰,咳了一声道:“好了,你们两个的情话以后再说不迟,如今还是先想想怎么离开吧!”
两人回过神来,不由得相视一笑,两只手仍是紧紧地握在一处。
“姐,你说太平兴国寺已被多方势力包围,究竟是怎么回事?”金子凌问道。
阿莱肃然道:“昨夜我跟着押解你的官兵到了台怀镇,顺便在周遭查探了一番,发现至少有三路人马是冲着太平兴国寺来的。一路是扮成百姓模样混入镇中,暗中携带弓弩利箭的党项人,约有百人左右,必是来接应李元昊的。一路是闻带领的大光明教教徒,他们只在镇子外面的山野之中出没,行踪诡异,辨不清人数。还有一路是离天带来的二百多名萨满教徒,此刻应该已经到达太平兴国寺的山门之外了……”
她话音未落,便听前院响起喧哗之声,一个清亮的声音远远传来:“你们中原武林以多欺少,好不要脸!萨满教今日便陪你们这些无赖鼠辈好好玩玩!”
“是离天!”金子凌分辨出了离天的声音,面上露出喜色,脱口道,“萨满教来了这么多人,皓南应可无恙。”
阿莱却面现忧虑之色,冷静地道:“萨满教的人加入这场混战,并不是什么好事,可能会给党项人留下可趁之机,快去瞧瞧!”
果然,由于离天带领的二百余名萨满教徒也加入了混战,前院的局面变得更加难以收拾。一时间刀枪齐上,血肉横飞,惨叫声起伏不绝,互相杀得难分难解。
渡天寨、太行山的人与萨满教徒互不认识,彼此之间难免会有误伤,打到后来众人都杀红了眼,见人就砍,敌我莫辨。
刘皓南被围攻良久,并未受伤,与他距离稍近的人却是筋断骨折,死伤惨重,最终只剩下钟昭远、龙树等高手苦苦支撑,闲杂人等根本无法近前。
刘皓南在四面抗敌的同时,犹有余暇扫视全场,意识到混战如果继续下去的话,对敌对己都是全无好处,当即鼓足真气长啸一声,喝道:“全都住手!”
这一声长啸令众人心神俱震,气血翻腾,以离天为首的萨满教徒率先应命,停止了打斗齐齐望向刘皓南,同声道:“愿听教主发令!”个个神色恭谨肃穆,行动严整迅速,足见刘皓南平日里驭人有方。
渡天寨和太行山的人也在首领的喝令下停止打斗,各归其位为受伤的同伴包扎疗伤。
刘皓南纵身跃上高台,旁若无人地行至张师亮面前,周边的宋军侍卫意图上前拦阻,却被张师亮斥退。
两人终有机会进行一场身份平等的谈判,同时这也是一次势均力敌的对决。
“张知州,今日之事实出我意料之外,请容我萨满教教徒以及渡天寨、太行山的众兄弟离开,我可以保证不再伤你方一人。”刘皓南开门见山地提出了条件,谭真人的大仇已报,他在此多留无益,还是尽早脱身为妙。至于中原武林之士对他的误会和仇恨,他根本不屑多做解释。
张师亮面色从容,朗声道:“刘教主,你杀了妙闻法师,已与五台十寺结下仇怨,又在混战之中杀伤了诸多中原武林人士,想全身而退只怕不易,这也不是本官能做得了主的。”他言下之意,显然是不想代中原武林出面做主,决定刘皓南的去留。
钟昭远闻言更是第一个不答应,咬牙切齿地喝道:“姓刘的恶贼,你害死这么多无辜之人,还想一走了之吗?”
刘皓南并不理会钟昭远的恶语相向,上前一步压低声音道:“知州大人难道看不出,眼下的当务之急是解除党项人的威胁么?宁化、雁门两军驻地空虚,难道你一点都不担心?”
张师亮也压低了声音反问道:“刘教主与党项人才是一路,怎么反倒好心提醒起本官来了?他们的阴谋没那么容易得逞,不劳刘教主费心!”听他话中之意,似是对党项人袭击宁化、雁门之事毫不担心,显然是另有部署。
刘皓南略一沉吟,点头道:“看来知州大人是另有妙计,在下多虑了。不过双方再这么打下去,只是多伤人命,于事无补,不如就此划下道来,一战定输赢如何?”
张师亮同样不希望混战继续,闻言正中下怀,但他不好表态,看向宝树说道:“此地是太平兴国寺的地方,要如何比斗,须得宝树住持决定。”
宝树当然不愿见多添死伤,念了一声佛号道:“难得刘教主心怀慈悲,如此最好不过。要如何比法,请刘教主即时说明。”
刘皓南扫视众人一眼,不紧不慢地道:“我只一人对敌,你方人数不限,凭一战论定输赢。你们若是输了,我和我的人立即离开五台山,任何人不得拦阻。我若是输了,还是让他们离开,我留下听凭各位处置便是。”
若是刘皓南未曾显露武功,说出这番话来,必然要被骂作狂徒****,然而经过刚才那一战,众人都亲眼目睹了刘皓南的骇人内力和凌厉剑法,知道他绝非狂妄自大,此刻竟是鸦雀无声,无人反驳。
己方也许只能通过不光彩的车轮战,才有打赢刘皓南的可能。然而就算赢了,中原武林也将颜面扫地,胜之不武。
众人沉默之际,忽听有人朗声说道:“刘教主,就让老朽领教领教你的高招如何?”
时隔多年,刘皓南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仍是不免心神俱震,抬头注目望去,一名白衣鹤发、眉目矍铄的老者迎面飞掠而来,身形飘摇如同仙人降世,轻盈地落在高台之上。
“啊呀……是白云先生到了!”台下人群中陡然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声,大家都在暗自庆幸陈希夷来得及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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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4章 抢占先手()
师徒再次相见的气氛微妙而尴尬,陈希夷神色端严,面容沉静,皓首白眉之下那张线条刚硬的脸上看不出是喜是怒,刘皓南的幽深双目中却是波澜闪动,起伏不定,良久才深吸了一口气,上前一步恭敬行礼,清声说道:“弟子刘皓南拜见恩师!”说罢双膝跪下,端端正正地行了一个拜礼。小说热门
陈希夷见他如此微觉意外,下意识地侧身让到一旁,沉声道:“刘教主离开云台观已久,不必如此,老朽愧不敢当。”言语之间极是客气,却也十分疏离。
陈希夷自称“非僧非道、非儒非巫”,不受世俗礼法拘束,对收徒传道之事向来随意,数十年来云游江湖、授徒无数,且不喜拜入门下的弟子对自己执师徒之礼,这是中原武林众人皆知的事情。因此这番话并非故意针对刘皓南,而是他一贯的作风。
不过,在钟昭远、穆桂英、阿莱等自己钟爱的徒弟面前,陈希夷则甚少拘泥,泰然接受“恩师”这个称呼。从这个意义上说,他不愿刘皓南称自己为“恩师”,便等于是将其隔绝在自己的“爱徒”队列之外了。
刘皓南早料到陈希夷会是这样的反应,就势站起身来,面色平静地说道:“刘皓南今日这一拜,是谢白云先生当年收纳容留之恩,传授阵法之德。如今我身为萨满教主、大辽国师,势必要与宋廷为敌,与先生对立,日后倘有得罪冒犯之处,还望先生莫怪!”他这番话不卑不亢,分明是要与陈希夷划清界限。
钟昭远闻言大为不忿,在台下冷哼道:“好一个忘恩负义的小贼,白云先生当年对你的恩情,岂是磕个头便能一笔勾销的?”
刘皓南并不多言,只是淡淡道:“在云台观藏书洞度过的五年岁月,刘皓南此生不敢相忘。”
陈希夷听了这话不由得面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