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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微煞-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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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若是她早来几个时辰,我等确实难以脱身。”

    少女会心一笑,道:“先生冒险拖住辽军,可是为金龙峡设伏争取足够的时间?”

    陈希夷微微一惊,道:“姑娘何以知之?”

    少女笑道:“这恒山上下可是我金掌柜的地盘,但有风吹草动,都会有人在第一时间通报于我。昨日杨家军在金水河下游三十里处拦河筑坝,又将全部人马埋伏在金龙峡,我便知你们是要借今夜突降暴雨,明日水势大涨的天时地利,水淹辽军!”

    金水河发源于五台山麓,西高东低,水势湍急,每逢秋高水涨之时,河水便会漫过两岸,淹没田园。杨三郎延彬将下游拥堵,再将金龙峡附近的河道打开一道缺口,河水便会顺地势涌入金龙峡,淹没原本就狭窄不堪的通道,纵不能水淹辽军,也可暂时阻挡辽军的追击之势。

    此时就连陈希夷也不得不对少女刮目相看,道:“姑娘竟然还精通天文物候之学,实在难得。令师唐九倦算来与我还有几分同门之谊。堪舆之学始自汉代黄石公,其人通晓天机、地脉、人道之学,著有《青囊经》一书,惜乎未能传诸后世。后来又有三国术士管辂,精通《周易》、风角、占相,但无著述。继而晋人郭璞著《葬书》,堪舆之学于此自成一派,唐末乱世之时,又有杨公筠松著《疑龙》、《撼龙》、《天玉》三经,创立江西形势派,真正将堪舆之学发扬光大。杨公病卒之年,老朽年方弱冠,曾到杨公故居寻访旧迹,得蒙杨公嫡传弟子曾文迪传授三经,距今已六十载矣!可惜我志不在寻龙,未能得窥奥义,登堂入室。”

    少女眼睛再次一亮,道:“我也听唐先生说过此事,他老人家追随曾大师之时,曾大师已近垂暮之年,未能将三经尽数传授,为此他老人家一直深以为憾!”

    陈希夷摇头道:“唐先生乃是天纵之才,他虽未遍阅三经,却能不拘泥于山水形势格局,在堪舆风水之术中引入阴阳八卦、河洛天星,可谓法理兼顾、形神合一,老朽也深为佩服。”

    少女听陈希夷如此推崇自己的师父,喜形于色,上前一把拉住陈希夷的手臂,喜道:“先生所言极是!今日得见先生,心甚幸之,万望先生赐教一二!”

    陈希夷对少女的鲁莽之举并不在意,只是微笑道:“姑娘请问吧。”

    少女急急说道:“据传精通紫微斗数之人,上可知国家存亡,下可晓命运穷通,小女子神往已久,还望先生不吝相授!”

    陈希夷不意她会如此直接地道明来意,沉吟一番方叹道:“人心无穷,妄图窥测天道,殊不知天命无常,人心更是难测,《紫微斗数》所能预测的,只是此一刻的过去与未来。而此一刻的过去与未来,未必便是下一刻的过去与未来。因此,老朽穷尽三十年之力创出的预测之法并无意义,姑娘就算学了,也未必能够得到你真正想要的。”

    刘晧南细细揣摩陈希夷话中之意,只觉得有无限玄机,却不知该如何表述。

    少女不以为然地道:“先生不闻《周易》有云: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不论天道是否有常、命数是否早定,人生在世都该发奋图强,矢志进取,顺境时自当青云直上,逆境时何妨背水一战?那么不论命数如何,此生都可以无憾!否则,岂不成了任由命运摆布的行尸走肉?我要学这《紫微斗数》,不是为预知自己的命途,而是想验证天命是否真的不可更改,人力终究能否胜天?”

    刘皓南听那少女侃侃而谈,满面自信坦然,深深被其鼓舞,暗道:“正是如此,无论复国能否成功,我都要全力一试,也不枉在这世上走了一遭!”

    陈希夷见她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亦是大为感慨,由衷赞道:“想不到姑娘小小年纪,竟有如此磊落的胸襟,老朽也自叹不如!”

    少女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扑哧笑道:“小女子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少年气盛,故而口出狂言,让先生见笑了!等我到了先生这般乐天知命的年纪,听到别人说这番言语,定要连牙也笑掉了!”

    陈希夷闻言更是一惊,这少女正值韶华之龄,本该天真烂漫,而她说话如此老练通透,足见其阅历广博,世事洞明,绝非普通人家的女子,她究竟是什么人呢?

    此时又听那少女以不容置疑的口气说道:“先生,无论如何《紫微》我是一定要学的!我是生意人,做生意最讲究的便是公平交易,互惠互利,所以我绝不会让先生吃亏,请先生尽管开价便是!”

    陈希夷哑然失笑道:“金掌柜果然不失生意人的本色,呵呵,只是不知道你有没有老朽需要的东西来做交换。”

    少女脱口便道:“啊?你那么老了应该不会要我以身相许吧?”

    。。。

第58章 师兄师妹() 
少女脱口便道:“啊?你那么老了应该不会要我以身相许吧?”

    陈希夷被她说得老脸微红,咳了一声才道:“姑娘说笑了!”

    “再提醒一下,先生应该叫我金掌柜。”少女对陈希夷的健忘颇为不满。

    陈希夷正色道:“不瞒金掌柜,老朽写成《紫微斗数》之时便已立下了规矩,此书万金不换,非有缘人不授。”

    少女有点着急了,嚷道:“什么叫做非有缘不授啊?这个规矩立得太过模糊!”

    陈希夷却不紧不慢地道:“巧得很,金掌柜正是一位有缘之人!”

    “真的?”少女又惊又喜,“这是怎么说?”

    陈希夷侃侃言道:“其一,金掌柜是唐大师的弟子,与我本有同门之谊;其二,金掌柜慧根深种、悟性超群,具备学习《紫微斗数》的先决条件;其三,老朽对金掌柜恰有所求,要借助金掌柜之力成就一桩造福河东百姓的大事!”

    少女听得疑惑,半晌才道:“前面两个理由自不必说了,这最后一个理由嘛……先生凭什么认为我有造福河东百姓的本事?”

    陈希夷微笑道:“若是雁门黄金坞都没有这个本事,河东还有谁能帮扶南归的百姓安家落户呢?”

    少女闻言大惊,睁大了眼睛脱口道:“你怎么知道我是……黄金坞的少掌柜?难道是算出来的?”

    刘皓南也颇觉惊奇,想不出陈希夷因何判定了这少女的身份。

    却听陈希夷摇头笑道:“非也,老朽是猜出来的。姑娘自称姓金,广有恒山一带的田产,又出自唐大师门下,唐大师素来只与朝野达官显贵往来,他的徒弟绝不会是无名之辈。单凭这三点便可以判定姑娘是雁门山黄金坞的重要人物。不过在姑娘自承身份之前,老朽也不敢相信,富甲河东十州、荫庇雁门千里,宋辽两国都要礼让三分的黄金坞少掌柜竟然会是个小姑娘!四年前令尊金拓南老爷子驾鹤西去,你正式接管黄金坞之时,也不过才十五六岁吧。”

    刘皓南此时才知这少女的来头居然如此之大,暗自惊奇。

    “唉!”金掌柜重重叹了口气,无奈地道,“我家老爷子打了一辈子金算盘,却没料到赚下的家业竟会无人继承,金家到了我这一代人丁凋零,我是长女,下面只有一个弟弟,当时年方十岁。老爷子无法,临终前留下遗愿,让我女扮男装代幼弟暂管黄金坞,承担起养活一家老小的重任……”

    陈希夷恍然道:“原来如此!金少掌柜虽为女子,一手“如意”算盘却比令尊的金算盘打得更加响亮,黄金坞金子凌的大名如今已响彻宋辽两国,比起令尊当年的声望有过之而无不及。”

    金掌柜却没有表现地多么高兴,她沉默片刻才道:“其实……金子凌是我弟弟的名字……”她顿了顿,又看着陈希夷笑道,“先生是我的长辈,可以叫我阿莱。”

    “阿莱姑娘……”陈希夷小心翼翼地选择着称呼,“老朽愿意将《紫微》尽数传授于你,但也请你答应老朽一件事。”

    金掌柜,也就是少女阿莱闻言顿时又来了兴致,道:“先生但讲无妨。”

    “此番宋帝北伐失败,幸得杨家将拼死拖住辽军,将云朔四州上万户心念故土的百姓安全送入雁门关。若是仅靠朝廷赈济,恐怕难以尽快解决南迁百姓的安居问题。因此,我想请阿莱姑娘……金少掌柜接纳南迁的百姓,准许他们在五台放牧,雁门种田,各自谋生。”

    阿莱歪头想了想,道:“先生这《紫微斗数》代价可着实不菲啊,不过这也不难,待我回到雁门,自会用心处置此事!”

    陈希夷见她答应,不胜欣慰,竟然上前施了一礼,道:“如此老朽代南迁的百姓多谢金少掌柜!”

    阿莱忙躲到一边,嘻嘻笑道:“不可,先生可折煞徒儿啦!”说着便要盈盈下拜,“先生从今而后便是我的恩师了,请受徒儿一拜!”

    陈希夷微笑着将她扶起,道:“老朽生平收徒众多,僧道儒无不包容,是以没有门户之见,派系之争。姑娘早已入了唐大师门下,因此无须对我执弟子之礼。你学成《紫微》之日,便是你我师徒缘分了断之时,从此我与你再无瓜葛,你若念着我,叫我一声师父我也应了,若不念,平辈论交也无不可。”

    阿莱闻言喜出望外,笑道:“我平日里最烦那些繁文缛节,如此自是最好不过!”她看了看旁边的刘皓南,又问道,“先生,你方才不让他喊你师父,他跟我的情形是不是一样?”

    陈希夷这才想起旁边还有个刘皓南,点点头道:“不错。”

    阿莱对刘晧南做了个鬼脸,调皮地道:“你比我早入门半个时辰,我便姑且叫你一句“小”师兄吧!不过我学成《紫微》之日,可就是你我师兄妹关系断绝之时,从此我与你再无瓜葛,你可要切记切记!”

    刘皓南哭笑不得,只得闭口不言,心中却对这位机灵通透、豪爽大气的“师妹”生出更多好感。

    不觉间殿外天色渐明,雨势稍缓,忽听得铁链轻响,一人踏着铁索飘摇而来,远远便道:“先生,那小子醒了么?”说话之人正是乐清平,他没有料到这大殿之中还会有陈希夷、刘皓南之外的第三个人,自是满腹疑惑,看着阿莱惊咦了一声。

    陈希夷将昨晚发生之事简略地向乐清平说明,又道:“自今日起,阿莱便跟咱们同行。”

    乐清平向阿莱点了点头,转而对陈希夷道:“昭远的伤势已经无碍。方才三将军遣人来报,峡口埋伏已经布置妥当,只待辰时水涨,大淹辽军。金龙峡水涨之时可能引发两壁水毁崩塌,这座悬空寺并非安全之所,我们还是速速离开为妙!”

    陈希夷也表赞同,道:“既是如此,我们便同去与三将军会合。”

    阿莱一听要走,忙道:“等等,我还有些东西要收拾!”转身绕到神像背后,半晌才掏出一个很大的灰布包袱,轻松扛在肩上,径自走上铁索。她的身量虽比一般女子高得多,却很清瘦柔弱,背着这样一个大包袱走在铁索上,竟没有丝毫摇晃。

    乐清平面露诧异之色,低声道:“这女娃儿好俊的轻身功夫!”

    陈希夷也微笑点头:“碧波横渡是蜀中醉鬼许洞天最得意的本事……这个阿莱年纪轻轻,却身兼数家绝学,着实不简单啊!”

    刘皓南听陈希夷说到许洞天之名,心中一动,暗道:“这个许洞天……莫非便是张浦提到的三大帝师之一——蜀中醉鬼许洞天么?”思量间已被陈希夷拉着荡过铁索,但见脚下云封雾锁,深浅难测,隐有激流奔涌之声,想是金水河已由附近缺口进入了金龙峡中。

    。。。

第59章 重伤而回() 
众人进了旁边大殿,净风大师和钟昭远已在彼等候多时,钟昭远面上伤痕愈合大半,精神健旺,料已无恙。一行人彼此略作寒暄,便一同离开此地。

    走过一段紧贴崖壁、曲折而上的狭窄栈道,眼前霍然开朗,竟是到了峰顶,狂风带着急雨横扫而来,陈希夷等人虽都是功力深厚、不畏寒暑的内家高手,却还是感到了一股沁入骨髓的寒意。

    阿莱变戏法般从包袱中抽出一把油布伞,撑开举在头顶,对旁边的刘皓南叫道:“小师兄,到这里来避雨吧,你我的内功修为可比不得前辈们,小心染上了风寒!”

    刘皓南闻言一怔,他还不能适应这种突如其来的细致关怀,下意识地摇了摇头,继续前行。

    阿莱却从背后追赶上来,将油布伞举到了他的头顶,嗔道:“小师兄,别逞能啦!咱们一起走吧!”说着一把揽过刘皓南的肩膀,又笑着道,“你该有十四岁了吧,和我弟弟一样高呢!”

    刘皓南的身高只到阿莱的肩颈,被她这么一揽,大半个身子都靠在了阿莱的身上,她的衣角裙衫在风中飞舞,带着雨滴的咸湿清凉,轻柔地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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