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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微煞-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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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帐外僻静处,穆宏举打量刘皓南一番,才将玉珏交还给他,问道:“小兄弟既然姓刘,不知与星珏太子有何关系?”

    刘皓南如实答道:“不瞒穆寨主,我便是北汉星珏太子的第三子刘皓南。”

    穆宏举虽然意外,却不如何惊讶,点头道:“果然是位小皇子,想不到北汉皇族还有后人留在世上……”

    刘皓南心下黯然,道:“我是北汉皇族唯一的后人,其他的兄弟亲族,都已被宋军杀干净了……”

    穆宏举沉吟良久,忽然向刘皓南郑重行了一礼,肃然道:“小皇子以传国玉珏相示,想必早就知道穆某这北汉旧将的身份!但是,十年前英武帝不顾百姓危亡投降大宋,穆某早已心灰意冷,这才落草为寇,只求为手下弟兄讨一条活命罢了,其他的事情,穆某已顾不得了!小皇子今日之请,请恕穆某不能遵从!”他直接表明立场,丝毫不给刘皓南留下游说自己的余地。

    刘皓南闻言,已知这穆宏举是北汉禁卫军将领,与父亲统领的太子军不是一路。穆宏举正是因为不齿于祖父英武帝的投降行径,才在河东占山为王,不肯归降大宋。像这样的人,若跟他讲什么效忠故主的大道理,必定是行不通的。他思虑片刻,便有了主意,反问道:“穆寨主是我祖父麾下爱将,为何不随他一同归降大宋,共享富贵呢?”

    穆宏举想起当年之事愤懑难平,冷哼一声道:“我穆宏举堂堂七尺男儿,怎能做那苟且求活之事?”

    刘皓南早知他会如此说,又逼近一步,道:“既不愿苟且求活,何不以死尽忠,也可留芳千古!”

    穆宏举闻言只是冷笑,道:“五代乱世,诸侯遍地称王,哪有什么忠孝仁义可言?穆某当年在北汉为将,不过是图个建功立业,不枉此生。可惜北汉主庸臣佞,上下全无气节,为这样的朝廷尽忠而死,恐怕也难以留芳千古吧!”

    刘皓南朗声接言道:“穆寨主所言或许有理。但你可曾听闻孟子说过:‘欲为君,尽君道;欲为臣,尽臣道。’我祖父庸弱无行,未尽君道,将大好河山拱手送人,那么做臣子的,便可以此为借口,不尽为臣之道吗?”

    “这……”穆宏举一时语塞,不知如何作答,半晌叹道,“惭愧……”

    刘皓南又步步紧逼:“再问穆寨主,我祖父所为固然令人不齿,我父亲星珏太子又如何呢?”

    穆宏举神色一凛,肃然道:“星珏太子在北汉城破,英武帝纳降之后,仍旧誓死抗敌,转战河东直至最后一息,他……堪称盖世英雄!”

    刘皓南听他如此说,想起父亲当年英姿,心中既有悲愤、又有感慨,凛然道:“有穆寨主这句话,我父亲当可含笑九泉!罢了,穆寨主既不愿助我,我也不便相强,今日之请,就此作罢!”说罢,转身便走,他这一步却是以退为进的激将之法。

    穆宏举果然闻言震动,见他转身离去,急忙叫道:“小皇子慢行一步!”赶上几步端视着刘皓南的背影,郑重问道:“敢问小皇子重返河东,寄身于渡天寨,究竟意欲何为?”

    刘皓南冷声道:“还用问么?自然是为了匡复我北汉基业,重建处月帝国!我虽然年幼力孤,却一日不敢忘这国恨家仇,我定会效法我父亲,重整旗鼓,不死不休!”他这几句话说得斩钉截铁,穆宏举听了,心内久伏的壮烈情怀立时便被勾动起来,在心中澎湃难平,他沉默片刻,慨然道:“小皇子虽然年幼,却有如此的壮志雄才,真让穆某惭愧无地!好吧,今日我便以一千兵马助你取下黄崖水寨,至于以后的事情,请恕穆某不能相从了!”

    刘皓南闻言大喜,转身道:“只此一件,足感盛情!”

    穆宏举仰天一叹,仿佛已预见到未来之事,索然道:“小皇子的见识武功已是不凡,若再据有芦芽山这块王霸之地,数年内定能在河东掀起一场狂风骤浪!届时还望小皇子手下容情,给我穆柯寨的弟兄留一条活路,穆某便感激不尽了!”

    。。。

第52章 酒后吐真言() 
是夜,一队人马经由火焰坡悄无声息地摸上芦芽山顶,居高临下突袭黄崖水寨。明力尊者伤重未愈,更没料到对方的行动如此迅速,自然是一溃千里,在妙火尊者耶律敌烈的护持下仓皇逃走,其他的大光明教诸人也是各自逃命,狼狈不堪。

    刘皓南带着面具混在穆柯寨诸人之中,一路冲杀在前,却是为了寻找妙风尊者苏茹合。按照行程来算,她应该早就到了黄崖水寨与明力、妙火等人会合,可是在逃散的人群中却没发现她的身影。

    他又捉了几个黄崖水寨的喽啰逼问,都说从未见到有什么女子前来投寨。

    此时刘皓南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安,如果苏茹合并没有来找明力尊者,那么她会去哪里呢?

    那一夜扬波渡大战之后,他和金子凌等人又被净气尊者柴宗诲追杀,幸好苏茹合假扮明力尊者吓退了柴宗诲。但是,柴宗诲是何等老谋深算之人,他真的上了苏茹合的当吗?

    想到这里,刘皓南心中一沉,更加担忧起苏茹合的安危?如果她落到柴宗诲的手里,那可是凶多吉少!

    胡乱想了半日,总归是无计可施,刘皓南又向被俘的大光明教中人逼问出了教中的联络暗语和方法,并告知金子凌,让他帮忙寻找苏茹合的下落。

    金子凌自是一口应下,只要到处留下联络暗号,苏茹合看到了定然会主动来见刘皓南。

    穆宏举则忙着清理黄崖水寨的全副家当,并一一登记在册,送与刘皓南过目,只等渡天寨派人前来交接。

    刘皓南即刻写了一封亲笔书信,托黄金坞信使火速送往渡天寨,请石逸尽快带两千人马赶来。黄崖水寨虽已到手,仍需大批兵力严密防守,以防大光明教反扑。

    刘皓南心里清楚,虽然乘其不备夺了黄崖水寨,但大光明教的主力并未损失多少,太行山脚下的离石寨里至少还有上万名依附大光明教的河东盗匪,不得不防。

    他在书信之中,自然也写明了其中的利害关系,力劝石逸亲自带兵来守黄崖水寨,至于渡天寨本部,可以石锺玉、欧阳等人操练的六花奇门遁阵作为屏障,抵抗宋军的讨伐。

    大胜之后,众人在黄崖水寨中大摆筵席,饮宴庆祝,席间金少掌柜阿莱兴致很高、频频邀饮,不一刻便颊上生春、面带醉意。

    金子凌知她是为了韩德让之事心生愁思,又不愿向旁人吐露,便也不闻不问,由得她借酒消愁。

    刘皓南不喜饮酒,坐在席间颇觉无趣,便托辞出去走走,独自登上黄崖水寨的崖顶。

    从崖顶下望,黄崖水寨里的灯火在苍茫云雾中若隐若现,众人欢聚笑闹的声音也变得飘渺遥远起来,令人生出身在幻境的错觉。

    阿莱不知何时上了崖顶,手里拿着一只酒壶,踉踉跄跄地走到他身旁,笑道:“小师兄,我到处寻你不见,原来你在这里!来,陪我喝酒!”

    刘皓南挪了挪自己的位置,由她坐在自己身边,却没有说话。

    阿莱仰头满饮一口,转头问道:“小师兄,你为何不喝酒?人生在世若不纵情玩乐,还有什么趣味?”

    刘皓南想了想,认真地道:“我有太多的事情要做,不敢虚度一日光阴。”

    阿莱闻言怔了一刻,半晌才叹道:“这话,他也曾经说过……”说着,又饮了一大口酒,满面黯然之色。

    刘皓南暗自猜想,阿莱口中的那个“他”,定然不会是蜀中醉鬼许洞天,那一定便是韩德让了。看来,她真的对韩德让用情甚深。

    默然半晌,刘皓南道:“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休息。”

    阿莱伸手扶住自己的额头,努力控制醉酒引起的眩晕感觉,摇头道:“我没有喝醉,只是不想活得太清醒而已……小师兄,陪我说说话吧。”

    刘皓南也不勉强她,平静地道:“你说,我听着便是。”

    “呵呵……”阿莱转头看着他笑了一笑,“你这人最大的好处便是嘴巴严实,无论我今日说了些什么,你都不会说与旁人知道,对吗?”

    刘皓南也笑道:“你尽管说吧。”他心里明白,这个看似乐观豁达的女子心里承载了太多愁苦,既然她愿意对自己说,那就安安静静的做一回听众吧。

    阿莱看着面前苍茫的云雾愁思满怀,不知该从何说起,半晌方道:“那日黄金坞的雁门榷市被大光明教偷袭,我一时大意受了重伤,被韩德让所救。后来我才知道,他出现在雁门并非偶然,是早有谋划。他留我在雁门养伤,自己却暗令龙灵出云冒充我来找贼和尚的晦气,就是想要挑起黄金坞与大光明教的火并,好从中得利。”

    这其中关节,刘皓南早就猜到了七八分,今日听阿莱之言,更加确信韩德让突然在河东出现,必有目的。阿莱既矛盾又伤感的微妙情绪也被他全部看在眼中,他道:“你既已洞悉他的用心,以后要多加提防才是。”

    阿莱没有应声,继续喝酒,轻声道:“我早就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他虽不是磊落君子,却也算个坦荡小人。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其实很是欢喜……这种感觉,我已经很多年不曾有过……”

    刘皓南听她言语动情,不知为何心中升起失落之感,在他内心深处,一直不愿意相信阿莱会爱上这个深沉狡诈的男人,但他还是忍不住好奇问道:“你们是怎么开始的?”

    阿莱目中神光浮动,陷入对往事的回忆之中,缓缓道:“其实,我不是他爱过的第一个女人,他也不是我爱过的第一个男人。第一个人……是我十五岁时遇到的,我们互相爱慕、两情相悦,本来我马上就可以嫁给他了,但没想到爹爹去世,阿落才十一岁……我不能将这个家弃之不顾,所以只能放弃他……”

    刘皓南知道她说的是蜀中醉鬼许洞天,没有插言,静静听她讲下去。

    “我十八岁的时候,他在等我,我二十岁的时候,他仍在等我,等到我二十二岁时,他终于成婚了……我不怪他,但心里还是忍不住难过,那天我和韩德让在幽州城中喝得大醉……我从没见过他喝醉,直到今天那也是唯一的一次,他向我说起了他爱过的第一个女人,辽国皇后的姐姐萧绮……”

    。。。

第53章 党项人的阴谋() 
“那一夜我们说了很多话,也喝了很多酒,也许是同病相怜,也许是惺惺相惜,也许只是两个同样寂寞的人想要互相温暖而已,我们就这样在一起了……”

    刘皓南听到此处不由怔住,他实在没想到他们之间的故事会是这样发生的,又问道:“你真的想过要嫁给他?”

    阿莱几乎没有思索,便肯定地点头道:“想!你不知道我曾有多想把自己嫁掉,做一个相夫教子的贤妻良母。从十六岁到二十四岁,这个黄金坞少掌柜我已经做了九年,对于一个女子而言正是最美丽的年华,我却在为整个家族的生存四处奔波、殚精竭虑。我错过的已然太多,不想继续错过……”

    刘皓南沉默良久,终于问了那个他最关心的问题:“那么……他待你如何?”

    他知道,当年韩德让在云州阻截杨延瓒之时,分明流露出自己对齐王妃萧绮用情甚深,却还是设计侵夺了萧绮在幽云诸州的军政大权,逼得萧绮远走西北,终身不得返回幽州。像这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就算他在五年之后真的移情于阿莱,但与萧绮相比,阿莱在他心中能有多少分量呢?

    阿莱岂会听不出刘皓南话中深意,不由失笑:“你觉得他该如何待我?小师兄,你以后就会明白,两心相许、两情相悦,不一定要举案齐眉、地老天荒,甚至不需要责任和承诺,只要在一起开心就好。”

    她顿了顿,又涩然说道,“他是个很好的情人,却未必是个很好的丈夫,但我还是想嫁给他,因为我已经没有力气再去爱第三个人……”

    到底怎样才算两心相许、两情相悦,刘皓南觉得自己还是没有明白,他忽然想起了都爱慕着自己的庞紫菀和苏茹合,她们虽都比自己大着几岁,心性却都十分单纯,也许她们也像阿莱一样,对爱情充满向往,一意沉醉其中。

    可是对刘皓南而言,爱情是太过虚无缥缈的东西了,甚至比不上自己和金子凌之间生死同心的兄弟之情,他决不愿将自己陷入这种无谓的困扰之中!

    但是,他也已经明了阿莱的决心,最后只问了一句:“不会后悔么?”

    “也许会……但是就算后悔,我也不会回头!”阿莱决然地挥了挥手,像是为了帮助自己下决心一般,将手中的酒壶扔下山崖。黑暗中她眼睛闪闪发亮,清醒而又坚定。

    刘皓南百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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