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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的拜师考核,我会使出全力。”李江海郑重说道。
得到了李江海的承诺,刘青山不再纠缠,挥挥袖子便离开了。
或许刘青山来找李江海只是要一个承诺吧。
实则是一个约定。
28不同的烦恼()
,在七七宗山下十几里外有一个小镇子,镇子不大却五脏俱全。
因为这个镇子是七七宗平时采购粮食衣物等杂物的地方,所以靠着七七宗,镇子上的人都比较富有。
在镇子里有一家酒楼,仅有的一间酒楼。
正是中午吃饭的时间,食客们涌了进来,三五人一桌,喝酒划拳。
只有一个人是独自坐在一桌的,这个人相貌堂堂,浑身一股子出尘的气质,这人不是陈升又是谁。
陈升在把李江海送到七七宗的时候并没有离开,而是到了这个镇子住了下来,这一住便是一个多月,他有些不放心李江海,因为他不够成熟,充其量只不过是个大孩子。
桌子上仅有一碟茴香豆,一叠酱牛肉,还有一壶对于镇子上的人来说已经算极好极好的酒。
但是这个酒陈升喝在嘴里却一点滋味也没有,他有些想念门派里的酒了,那个才叫做酒。他纳物袋里储备的酒早已喝的干干净净,就连一些滴也不剩,所以他只能和这种普通的酒。
陈升咽下一杯酒,用手抓了几个茴香豆丢在嘴里嚼,他的眼睛盯着窗外,心里却在想着李江海。
陈升想,李江海这么聪明的人,应该不会有事,一般的事情都能自己处理好,可万一处理不好呢?这可是故人在让他报恩,才将李江海托付给他的,他有些后悔了,不该让李江海去搀和赵德凡的事情。
“嘴馋了吗?”一道温和的声音把陈升的思绪拉了回来。
陈升愣了一下,身体也僵直了。
说话的那人接着道:“怎么了,见了我很意外?”
陈升不自然地笑着:“怎么会,见到大师兄自然是高兴的很呐。”
来人正是清幽派的大弟子,少予。
少予是一个对谁都很严厉,唯独对陈升很温和的人,他们之间的感情很好,因为他们是师兄弟,陈升排行老三。
“嘴上说高兴,恐怕心里还是不高兴的。”少予把一只翠绿的玉壶摆在了桌子上,“嘴馋了没有。”
陈升望着那只玉壶,咽了一口口水:“果然是大师兄厉害,就连执法长老的珍藏都能弄的到。”
少予笑道:“这有什么,我替执法长老办了件事,他自然要谢我的。想不想喝?”少予拔出玉壶上面的塞子,在陈升的空杯子里倒满了一杯有些发稠的酒液。
酒液刚一出壶,那香气便传遍了整个大堂,食客们纷纷转头注目,一个个嘴唇发干,他们也想尝尝。
陈升端起酒杯,把酒液倒进嘴里不舍得咽下,品着那味道。
“你是来带我回去的吧?”陈升试探地问。
少于不可置否地笑了笑。
陈升握着杯子皱起了眉头:“大师兄,我现下恐怕还不能跟你回去。”
少予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端起来:“是那个李江海吧,他在七七宗过的还不错,你不必担心。”
“你已去看过他了?”
“自然看过了,不然怎么让你安心跟我走。”
陈升轻轻地捏了捏拳头,似乎在想还能有什么理由能不跟大师兄回去呢?他想不到。
“可不可以不回去?”
“你打不过我的,你知道。”
陈升败下阵来,在这个大师兄面前,他没有办法。
少予道:“喝完酒就和我回去吧,师傅表面上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你这样让他面子上很不好看。”
陈升苦笑道:“难道我的面子就好看了吗,父亲他是在逼我做不愿意做的事。”
少予沉默了,他的这个三师弟确实不赞成那个婚约,但是他的父亲,他们的师傅却赞成,这点便足够了。
“常言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不答应也得答应。”
大师兄认死理,陈升知道今日是非走不可,便不再多说,但是他仍然放心不下李江海。
少予知道他担心的是什么,安慰道:“李江海这个孩子,很不错,天赋且不说,至少足够勤奋,在昨日的月考里,他拿了第二名,其实他本能击败那个少年的。”他指的那个少年自然就是刘青山了。
陈升听闻李江海如此出色,也不禁为他感到高兴:“那便好,只是我怕他将来被小人惦记,所以我才不敢远离。”
少予笑道:“我已把打神鞭偷偷地放在了他的手镯里,就是你送给他的那个。”
“哦?师兄怎么舍得把打神鞭给他?”陈升惊讶与少予的做法,打神鞭可是清幽派的镇派之宝之一,但是极少有人知道,其作用便是可以将敌人的修为抽散,甚是厉害。
“我在上面下了禁制,目前他所能使出的威力不足半成,等时日成熟,我会收回来的。”少予顿了一下:“七七宗那个剑修长老似乎对李江海很感兴趣,所以你安心跟我回去便好。”
少予的一席话使陈升的心放倒了肚子里。
“你为什么要假装中毒?”少予突然问了一句。
陈升没有回答,两人相视一笑,自然知晓其中的弯弯绕。
七七宗,竹海内的小溪旁。
李江海已经在这里坐了一个时辰,就连午饭也没有去吃。
他在发呆,他发起呆来看着就很呆,呆头呆脑。
其实他是在想事情,发呆可以让他想通一件事情,但是这件事情,他却有些想不通了。
李江海在想,月考的表现是不是太耀眼了一点,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在他的设想里,要站到最后,试一下刘青山的实力。但是这一站便站的太久了,他发现他与刘青山之间的差距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了。
于是李江海在最后一剑没有出尽全力,他虽然知道自己出尽全力也会败给刘青山,但至少不会被一剑封喉。
他怕的就是太过耀眼,引人注目,这与他要做的事情不符,他要做的事情必须是偷偷地,而且不能让人知道,可是现在,不论是他走到哪里,别人都要高看他一眼,他可以看出来那些同门弟子眼中的羡慕、嫉妒、甚至怨恨?
这样下去对自己很不利,然而李江海却想不出解决的办法。树大招风这个道理他是懂得,可这棵树已经发了芽,又怎能让时间倒退呢?
刘青山找过他之后,李江海一整夜都没有睡觉,他就坐在这里发呆,一直到第二天中午,他依旧坐在这里,望着那潺潺溪水,望着满地的落叶,望着丝丝缕缕透过竹子枝叶照射在地上的斑驳阳光。
“夸嗤夸嗤……”脚步声响起,有人来了。
29意料之外的人()
循着脚步声,李江海抬起了头,来的人是陈贤。
陈贤一上午没有见到李江海,担心他有什么事情,便向黎仙儿打听李江海在哪。
陈贤毕竟是个快中年的人,想法比较成熟,他对李江海还是有好感的,担心也在所难免,于是便来了。
李江海看起来很不好,整个人呆呆的,脸上也没有了平日里的笑意。陈贤问了些情况,李江海说没事,再聊了几句便走了。
李江海知道陈贤是关心自己,但跟他或许是有代沟的原因,也或许是今天也根本不想与人说话,所以便让他走了。
他发呆,但脚步声又响起,黎仙儿来了。
“你今天怎么了?”黎仙儿问担心道:“早上也不见你去校场,孙长老虽未说什么,但脸色不好看。”
李江海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不碍事的,孙长老那便我待会去与他解释。”
“吃饭了吗?”
“还没有,还不饿。”
黎仙儿知李江海心中有事,但他不说,她也没有办法,安慰了几句便也走了。
李江海目送黎仙儿离开,他切身地感受到了朋友的好处,被人关心的滋味令他心里暖洋洋的。
当李江海发呆时,脚步声再次响起,但是这个脚步声与刚才的两人都不同,它很轻,几乎听不到。
李江海在这里久了,听惯了风声、水声,只要是不属于这里的声音他都能察觉出来。
他抬起头,见到了一个令他怎么也想不到的人。
邹九儿在内门吃完了午饭便瞒着父亲偷偷地一个人跑了出来,她要去见一个人。
她走到了山腰,直奔后山的那片临海。
来的人自然是邹九儿,她的脚步很轻,因为她远远地便看见李江海像木头一样坐在小溪边的石头上,她怕惊动他,但仍是被李江海发现了。
邹九儿早就听说一个月前门派里收进了一个资质卓绝的天才,早就想见见了,可是碍于门规,只得作罢。在月考的那天,她缠着父亲带她去看月考,实则是去看李江海的。
当邹九儿见到了李江海时,她便发现,这个李江海比她想象里要普通的许多,不俊秀,不够有气质,完全是一个乡巴佬地样子。但是李江海的身上有一种奇怪的东西,至于这个东西是什么,邹九儿说不上来,但就是能感觉的到,所以他很好奇。
于是,邹九儿便来了,她从未来来过这片竹海,但是偏偏就是知道李江海在这里面,并且知道他就在竹海内的小溪旁边。
李江海见到邹九儿正移着莲步款款而来,他有些不知所措,因为邹九儿在对他笑。
邹九儿今日没有穿弟子服,他穿了一件紫色的罗衫,紫色的裙摆,扎着两个辫子,模样也很可爱。
“你……师姐好。”李江海没想到来的是她,起身问好。
邹九儿没有接话,反而说道:“这倒是个好地方,景致蛮不错的。”
李江海应道:“还好,足够安静,能静的下心。”
邹九儿忽然笑眯眯地盯着李江海:“你在想什么?”像是俏皮的打趣,又像是在质问。
“没……没什么。”李江海自然不可能告诉她。
“既然没什么,那怎么结巴了?”
“哪有,师姐你听错了。”
“还不承认?”
“呃……那就有吧。”
李江海面对这个师姐不知如何作答,只好顺着她。
邹九儿哼哼:“你挺会讨人开心的。”
“啊?”李江海不明所以,怎么就会讨人开心了?顺着她说话也有错?
邹九儿恼道:“真是个木头,话都说不利索。”
李江海脑门一黑,他与邹九儿不过在昨日月考时见过一面,就连话都未说过,怎的她今日就偏偏来找自己说话?还这般难缠?
“木头总好过石头吧。”李江海嘟囔了一句。
“你说什么?”邹九儿声音大了些。
“没什么。”
“明明听到你在说。”
“师姐既然听到了还问我做什么?”
“你!”
似乎李江海有个特性,与他说话的女子不聊几句便要生气,就像当初的黎仙儿一样。
邹九儿贵为剑修系长老独女,自幼便是众星捧月般地被人哄着,哪有人说话敢冲着她一点点?可这个李江海竟然令人如此气恼,邹九儿跺了跺脚,头也不回地便走了。
临走前李江海咕哝了一句:“莫名其妙。”
这句话自然是被邹九儿听到了,邹九儿停住了脚步,捏紧了拳头,咬着牙加快了脚步。
邹九儿一路走出竹海,向这另一座峰头去了。
那座峰头是七七宗的主峰,门派便建在那里,众多弟子与长老们也都是在那里边。
邹九儿一路都是气汹汹地,越想越气,她一个堂堂千金大小姐,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
正走到了门派的大门前,被一个人拦住了。
这个人是七七宗的内门弟子,是剑修系的,也是与邹九儿一起长大的玩伴。
剑修系弟子众多,这个人排行第九,叫做胡易道。
胡易道本来是修行之余想到山里透透气的,没想到刚出了大门就遇到了一脸怒气的邹九儿。作为邹九儿的好朋友,他自然要问个明白,不能让她被人欺负。
胡易道拦住邹九儿,轻声问道:“九儿,你这是怎么了,是谁使你生这么大的气。”
邹九儿正在气头上:“走开,不要你管。”她推开胡易道就要往里边走。
可是胡易道哪里能让邹九儿这样离开,疑惑道:“莫非是师傅他说你什么了?”
“哼,父亲怎么会舍得说我。”邹九儿答道。
“那是谁?”
“是那个李江海。”
“谁?”
胡易道被邹九儿说得一愣,门内从未听说有个叫做李江海的弟子?莫非是打杂的杂役?可杂役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惹她邹九儿生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