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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江海与三黄鸡心意相通,自然知道此时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
“胡师兄,不用客气,鸡哥是我的好朋友,朋友有难出手相救,那是理所当然的。”
胡易道点点头:“大恩不言谢,这份恩情我记下了。”
刘青山在一旁沉默不语,他发现李江海这个人越来越看不透了。以天纵之姿拜进了七七宗,然后又以勤学苦练和自己打成平手。
而现在呢?李江海怎么会有纳物法宝?不然他随身也就几样物品,从哪里拿出来的打神鞭?
可是李江海不过一个区区炼气期的小弟子,怎么会拥有纳物袋这种东西?即便是在门派里,也只有平日里勤奋刻苦的弟子才会被师长奖赏纳物袋,那李江海是哪里得到的?
或者说他在七七宗之前便已经拥有了,既然他能够有这种,又是上上乘的资质,怎得就进了七七宗?那些大门派他哪里去不得。
这个鸡哥能在瞬间消灭掉众多恶鬼,又能在同时制服那少女,恐怕最低也是金丹期的修为。但他却是李江海的好朋友,那李江海究竟是什么身份,竟能有一个金丹期的高手心甘情愿的与他做朋友。
刘青山想不明白,索性不去想,等日后好好问一问便罢了。他知道现在不是问李江海问题的时候,现下有一件事情比它要得多了。
那名邪修该怎样处置?
杀掉?
刘青山先对鸡哥道了声谢,然后望着李江海:“那个少女怎么办?”
关于少女的处置确实是个难题。他们可以在战斗力杀掉她,但是却不能在胜利后再杀她。
三人都没有杀过人,他们也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去杀人。
怎么办?
李江海带着询问的目光看了看胡易道与三黄鸡。
42杀人()
【求】
说起少女的处置方式,最为激愤的便是那些村民。
他们都是邻里乡亲,平日里关系都不错,无缘无故地便死了十多人,换了谁估计都不会轻易饶过凶手。
“杀了她!”
“杀了她为我的丈夫报仇!”
“杀了她为我的女儿报仇!”
杀了她!杀了她!这是村民们说的最多的一句话,甚至人都在一齐喊。
“杀了她!杀了她!”
村民们在打谷场上竖起一根木桩,把少女绑在上面,并燃起一堆巨大的篝火在她的面前。
红艳艳的火光被威风吹的飘动不止,映在少女的脸上。
少女的脸上没有表情,像是在失落,又像是在叹惜。
她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就连求饶的话也都没有,她望着把她围住的几百口人,目光中冰冷无比。
李江海他们站在最里边,徐村长与赵家三兄弟也在一旁。
“老人家,您有什么看法?”
徐村长苦笑道:“我等的命都是几位仙师救下的,她的处置还是交与你们罢,要杀要放,全凭你们决断。”
李江海看着众人,他们的眼中都似要喷出怒火,这种火焰只有用血才能够浇灭。
“你有什么要说的?”李江海对被绑在木桩上的少女问道。
少女抬起头,盯着李江海:“自古以来成王败寇,我输在你们的手中,要杀要剐自然随你的便。我杀了十几人,你便用我的命来抵偿好了。”少女竟不怕死。
李江海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真的杀了她?由谁动手呢?他望了望刘青山,刘青山摇头,再望胡易道,胡易道也是摇头。
几人虽差点死在少女的手里,但那时是在以命相搏,与此时根本不同。
此时少女被绑着,没有一丝反抗的力量,他们哪里又能下的去手呢,纵使她害了人,内心歹毒,但一个好端端的人怎会提起刀剑去将她宰割。
李江海感到内心十分的矛盾,他厌恶这个草菅人命的少女,他想一剑刺死她,可是他毕竟没有杀过人,虽然有杀心,但却不敢下手。
“怎么办?放了她?”李江海知道不可能放走少女的,杀人偿命,自古以来的道理。
村民中走出来一个黑黝黝的汉子,他手中提了一把柴刀,走到场中央。
“我的妻子死在她的手中,我想为她报仇。”
徐村长看了一眼李江海,李江海点点头,能有人杀了她最好不过了,不然她逃了又会害人。
汉子得到了仙师的允许,深吸一口气,提着柴刀向少女一步步走了过去。
他在木桩前停住了,扬起手中的柴刀。他的手在抖,左右手都在发抖,柴刀被聚在空中震个不停。
黑汉子也没有杀过人,他只不过想手刃仇人,替惨死的妻子报仇,但是他突然发现,杀人说起来简单,却不是一件容易做到的事情。
眼前的这名少女不过十七八的年纪,比他的女儿也大不了几岁,他又怎能挥刀取走一个孩子的性命。哪怕是仇人,仇深似海,他也下不去手。
他叹了口气,低着头回到了人群中。
忽然,三黄鸡开口了:“杀人不过头点地,她视人的性命如蝼蚁,已称不上是人了,但是你们还是人,所以你们下不去手。”
胡易道觉得三黄鸡说得颇有道理,自己下不去手不过正因自己是人罢了,否则与她有何两样?
“那,鸡……鸡哥,你有什么好主意?”
三黄鸡拍了拍李江海的肩膀:“江海,你去罢!”
什么!
李江海怔住了,三黄鸡竟然他去杀那少女!他又怎下的了手!他摇摇头:“我做不到。”
刘青山却突然拔出剑:“你不去那我去!”
“嗯?”李江海张了张嘴:“为什么?”
刘青山凝重道:“鸡哥的意思我想你是明白的,对不对?”
“是!我明白,但我下不去手。”
“方才若不是鸡哥出手,我们这些人加起来几百条性命,恐怕就要尽数死在她的手里了。”刘青山指着少女:“我们不是普通人,我们是修行者,我们未来的路注定不平坦,若是连杀一个邪魔歪道都做不到,还谈什么修大道!”
刘青山说出了三黄鸡想告诉李江海的话,修行者将来所要面对的何止是杀人?
李江海的身体在颤栗,他在颤栗中拔出了剑。他知道,他所要面对的东西,比人都要未知,都要可怕,他肩上挑着的担子,也比一名同时期的修行者要来的重,重的多,重的像一座山。
“嗤”——
锋利的长剑刺进了少女的心窝,从她的表情可以看出来,被人用剑刺进心窝是件痛苦的事情。
她无声地张着嘴,颤抖着,双眼瞪大,死死地盯着李江海。
李江海收剑,少女的心口喷出一道血箭,浇在打谷场上。
少女死了,被李江海刺死了,李江海终于是杀了人。
李江海冲开人群,向远处奔跑,他需要发泄。
在漫天的星光下,他跑到一处小土坡前,跪在草地,剑仍在一旁。他捂着胸膛干呕,但什么也呕不出。
他想吐,鲜血的味道很令人感到恶心,尤其是别人的鲜血。
李江海像是力气被抽干了,干呕一会后便仰躺在草地中。
潮湿的露水将他的衣襟打湿,接着打湿了他的脸。
微微凉,湿漉漉,使他清醒了不少。
他仍旧不敢相信,自己杀人了。
就像是刽子手,提起刀剑,对被不能反抗的犯人施以剥夺性命的处罚。
三黄鸡轻轻地走到李江海的身旁,也躺了下去。
“江海,你知道我是为你好。”
“我知道。我只是……只是有些难受。”
“我也很难受,但是我并不觉得这样做有什么不对。”
李江海侧过头,看着熟悉的面孔:“鸡哥,我发现你变了。”
三黄鸡笑了笑:“你不是也变了?”
“是啊!我们都变了。我要谢谢你,要不是你及时赶到,这会死的怕是我了。”
“要不是我在来的时候迷路了,可能会更早一些。”
李江海闻言大笑,这才是他认识的三黄鸡,这才是他的鸡哥,一个爱臭屁却傻兮兮的妖精。
“你怎么就来找我了?三平散人让你来的?”李江海猜测。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是大当家让我来的。”三黄鸡也感到像做梦一般。
“大当家啊……”李江海陷入了沉默。
43两脚羊()
【求】
七七宗与赵徐村相隔百十多里地,其路途尽是山,数不清的大山与小山。
一般来说,的门派都是建在拥有灵脉节点的山脉上,而灵脉这东西,总是一条线,串联着众多山头。
所以在七七宗方圆千里内的大小山头,多少都是有一点灵气的。
李江海他们被村民留下了足足半月,等他们伤养的差不多了才舍得让几人离开。
离开前李江海建议他们尽早迁徙为好,他怕那个少女的师门前来找村民的麻烦。他只是点到即止,话说了,他便安心了,至于迁走还是留下,那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不过若是以后村民们还有麻烦,他还会前来帮助。
胡易道的伤势比较重,肋下被刺穿,不是一时半会能够好的了的,李江海便委托三黄鸡把他先行送回门派,在门派里等他。而李江海与刘青山从原路返回,踏进了茫茫群山。
群山之间,自有道路,虽然陡峭,但也算是一条路。
歪歪扭扭的山道旁生长着许多茂盛的树木花草,两人说是回门派,倒不如说是赏景。
对于两人来说,这点路不算得什么,要是真想走,也不过是一天的路程,但是他们似乎都不想太早地回到门派,刻意放缓了脚步。
大概走了约莫十多里,赵徐村已经被身后的树木埋没,再也看不到踪迹。
刘青山一路上都不说话,板着脸,就是周遭的景致他也不去多看,只是低头走路。
李江海怎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有些事情并不能说出来,每个人都会有秘密,只是李江海的秘密要更大一些。
又行了三里多路,前面有一条清澈的小溪。溪水哗哗地从二人面前经过,几只獐子、野兔在饮水。
李江海停住了,他觉得他与刘青山之间的关系有必要搞好一些,这关乎到他将来在七七宗的地位。地位高了,修为再高些,那办起事来就会事半功倍。
虽然李江海还未从杀人的阴影中走出来,但是他不会放过这个与刘青山单独相处的机会,他是个懂得利用的人,就像当时用酒去换取三平散人的知识。
“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刘青山诧异地抬起头,看着李江海,在他眼里,李江海是个特别聪明的人,聪明的人一般都不会多说话,他明知道自己想问什么,为什么还要让自己问呢?
“我问了你就会说?”
李江海挠挠头,不可置否道:“能说的便说说,不能说的便挑一些不的说,不然我怕你一直闷在心中会憋死。”
刘青山没好气道:“就是你一句话也不说,我也不会憋死,不过……”刘青山话锋一转,“你那个打神鞭是什么来头?怎么早不见你拿出来?还有,你怎么会有纳物袋?”
刘青山一连问了两个问题,他觉得李江海可能不会回答。
李江海笑了笑:“第一,我没有纳物袋。”他晃了晃带在左手上的银镯子:“这是一个纳物手镯,至于来历,一位故友送的,还有那个打神鞭,也是他送的,只是我一直没有在意而已。”
这是何其敷衍的答复!
本就对李江海不抱希望的刘青山也不再在这件事情上去探究下去,即使李江海有再好的东西,那也是他的机缘,别人抢不得,只能去嫉妒。刘青山不会去嫉妒他,因为刘青山是个特别有自信的人,他坚信自己不论做什么都不会输给旁人。
他问李江海问题只不过是想给自己一个心理安慰而已。
在离小溪不远的地方,有一个被茂密杂草遮蔽住的山洞。
山洞里传来说话声音。
“这是我的!我先看到的!”
“明明是我先看到的!凭什么就是你的!,快拿来。”
“我的!”
“是我的!”
山洞里有光,从另一边照进来的光,原来这个山洞是两头通的。
洞里有两个穿着破旧衣衫的人,或者说是类人的东西,显然便是妖怪了。
这两个妖怪虽有人身,但身上的毛发并未完全褪赶紧,还留有不少的特征。
其中一个面有长须,嘴巴鼻子尖尖的,两只短耳朵,一脸的黄毛,是黄鼠狼精。
另一个长着一只鸟嘴,脖子上还有羽毛,不论是面目还是露在衣物外的其他地方都是黑的,黑漆漆的,是个乌鸦精。
黄鼠狼精的手中抱着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