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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李江海这种好脾气的人也被她纠缠的烦恼不已。正好,李江海的伤也好得七七八八了,他便起了偷偷离开的心思。
他丝毫不担心不通人情世故的胡杏儿独自在外流浪,毕竟胡杏儿的修为比李江海都要高一阶,已是筑基期。
忽然间,李江海停下了脚步。
前方没路了,是一条打山体内穿过的河流。
这条河流较为湍急,李江海正在考虑要不要游过去。他的水性不是太好,又怕淹死在里面。
筹措间,胡杏儿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倒是跳啊?都已跑了这么远,还在乎区区一条河?”
胡杏儿自空中飘飘然落下,下巴微微扬起,似是嘲讽地看着李江海。
李江海挠挠头,也不答话,把心一横便跳了下去:“跳便跳,有本事你来追!”
“噗通!”
李江海扎进湍急的河水中,只觉得河水凉的刺骨。炎炎夏日,谁料想这个水这般的冰冷!
他拼命地化冻双臂,两条腿不停地踩水,竟是狗刨地姿势。
河水自山体内流出,一直往山下延伸,李江海本想顺着水势朝着下游去。
但河水的冰冷是在令人难以忍受,就连他这个炼气修为的修行者都忍受不来。
正想游回岸边,大不了给胡杏儿道个歉,但谁曾想双脚竟然不听使唤了,渐渐地两只手也变得僵硬起来。
抽筋了!
“救……救命……”
胡杏儿在岸边兴致勃勃地看着李江海在水中浮浮沉沉:“还想骗我,哼!本姑娘可不上你的当。”
“奥……顿顿顿……”
李江海沉了下去,过了许久也没有再浮上来。
“不会真的淹死了!”
胡杏儿急得直跺脚,因为她也不通水性。眼看着李江海已沉下去好一会了,再过一会,便真要死了!
情况危机,胡杏儿咬咬牙,闭着眼一头扎进水中。
入水的第一感觉就是冷,他将灵识散开,寻找着李江海的身影。
终于,在水底的泥沙间寻见了李江海,他的怀里抱着一块大石头,以防自己被冲走,不过在水底需要憋气,已经翻起了白眼。
胡杏儿二话不说游过去拉住李江海,驾起遁光便从水底冲了出来。
李江海直直地躺在岸边,四肢蜷缩,过了好一会才能动动手指。
“谢谢你又救了我。”
胡杏儿嘲讽道:“你跳下去的时候不是挺嚣张的?怎么需要我去救你。”
李江海苦笑道:“我哪里想得到河水这么冷,要不是抽筋了……”
“要不是抽筋了你便跑了吧!”胡杏儿气冲冲地踢了李江海一脚。
李江海的伤虽好了,却依旧不是胡杏儿的对手,人在屋檐下总得低头,他陪笑道:“你看你说得哪里话,我再能跑也比不得你用飞的不是。”
“那倒是。”胡杏儿站了起来,望向远方:“你快瞧!那里有座城!”
李江海闻言站了起来,果真,河水下游出真有一座城池。
“是啊,有座城。”
“怎么?你不开心?”
“怎么会,我开心的很。”
“那你怎么不笑!”
“哈哈哈……”
“真虚伪!”
胡杏儿不是第一个令李江海没辙地女子,但凡是个异性,李江海都不知道该如何与之相处,因为他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哄女孩子开心。
李江海又躺了下去,享受炙热而温暖的阳光。
“其实我也没有见过什么世面。”
胡杏儿诧异,他以为只有自己是被关在笼子里的小鸟。
“你也被家人管的死死的,不许外出吗?”
李江海叹息:“家人啊!我曾经也有过。”
“他们……”
“死了。”
“那你不是很可怜?”
“还好吧,每个人都会死的,只是偶尔会想他们而已。”李江海望着蓝蓝的天,淡淡地说,心中却不知道在想什么。
“有时候我也觉得自己挺可怜的。”胡杏儿呆呆地看着碧绿的河水:“我的家庭比较复杂,我的父亲是一族之长,不论做什么都会被别人盯着,希望能够抓住把柄,所以他对我的两个姐姐,包括我在内都有很严格的要求,在家里的时候不管做什么都得做的好,做给别人看,你知道那种感受吗。”
李江海轻轻地摇摇头:“我没有过,大概……是一种很让人讨厌的感觉吧……”
“是啊,很讨厌的感觉。姐姐们都嫁了出去,只有剩下了我,就连玩伴也没有。”
“唉!我在书里看到过: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看来不假啊,没有谁能够一帆风顺的。”
李江海想到了在苍岭山的那段快乐时光,或许他这一辈子只有在苍岭山时才是快乐的吧?他不能确定自己的未来,因为他的未来已被人所画好了道路。
能不走别人画好的路吗?
大概不能吧,李江海这样想着。
60初到比丘国()
比丘国虽是一国,但放在沧州里就显得微不足道了。总共也不过只有十来座城池,四五百万人口,可比丘国国力强盛,繁荣的很,不存在国民吃不饱饭的情况。
比丘国的王城坐落在一条大河旁,大河从城西穿过,而南北两面又有许多矮山,也算得上是一个易守难攻之处,倒没有邻国愿意与它发生战争。
王城很大,大的已经看不出有多少面积。就连城门都高有五丈,更不用替高大而坚固的城墙了。
此时刚过了晌午,炎炎夏日本该都待在家中纳凉,但王城依旧人车水马龙,数不清的人儿在街上乱逛。也有不少人在城外的哪条河里戏水。
远远地,打大道上走来两个人。
李江海走在前面,胡杏儿走在后面,就像牧羊人一样,防止他逃跑。
眼看城门越来越近,李江海摸了摸干瘪的口袋:“你带钱了么?”
什么?
胡杏儿愣了愣:“钱是做什么的?”
李江海挠挠头,原来这个胡杏儿当真是什么也不知道,看来她没有对自己撒谎,就连钱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的,肯定是没有出过门的。其实李江海在离开苍岭山前也没有见过钱,只是经常在书里看到,经常听山上的妖怪们说,只是从来没有用过而已。
“钱嘛,就是用来买东西的。”李江海组织了语言:“假如我有好吃的东西,你如果想吃,就要拿钱来买,钱的作用就是这个。”
胡杏儿一拍脑门,笑道:“这样啊,我还以为是什么好玩的东西。我连钱是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可能会有呢,难道你没有?”
李江海回过头来,冲着胡杏儿摊开手:“我也是个穷人,身上不曾有过几两银子。我不是也和你说过,我也没有见过多少世面么?”
“那除了钱,还有什么能够替代的吗?”
“有。”
“是什么?”
李江海盯着胡杏儿发髻上插地金钗:“就是金银珠宝,钱本身就是银子,你有金子、珠宝或是其他有价值的东西都可以替代。”
胡杏儿闻言笑道:“这简单!”
只见胡杏儿一拍纳物袋,从中拿出了一堆浑圆的珍珠,其中参杂了许多金银首饰。
“这些够吧?”
李江海想起与陈升在果城话费的银子,答道:“够了,不过你舍得么?”
“有什么舍不得的,父亲不知送了我多少,只是这次我出门仓促,只带了这点儿,若是早知道需要用得到钱,我怎么也该偷偷地取一点出来。”胡杏儿收起金银珠宝,冲李江海说道:“现在钱也有了,别废话,进城玩耍。”
两人进了城,发现街道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摊子,卖什么的都有,吃的点心、女人用的胭脂、兵器……两人看得眼花缭乱,一时间看到这个也想买,看到那个也想要,不一会李江海的怀里便抱了一大堆东西。
不多时,两人走至一家酒楼前,从里面传出阵阵诱人的香气。
胡杏儿问道:“你饿不饿?”
“自然是饿了,我已经半天没有吃东西了。”
跑堂地伙计刚忙完店内的活计,准备出门迎客,扑面撞到了李江海。在酒楼做事的人哪有不精明的?伙计见李江海气度不凡,身后的少女更是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心下知不是寻常人。
伙计忙慌道:“抱歉抱歉,小的一时眼下撞到了公子,还望恕罪恕罪。”
李江海微笑示意没事:“带我们进去吧。”
伙计领着两人直奔二楼雅间。
虽此时已过了饭点,但这家酒楼的生意特别的火爆,不管是一楼的大堂还是二楼的雅间都已坐满了人,二楼只剩下一间靠窗的小包间,正适合小情侣入座。
伙计在一旁沏茶,亲热道:“两位各管需要吃点什么?”
李江海是示意胡杏儿先点,但胡杏儿哪里来过什么酒楼,怎知点什么,李江海这才想起当初自己在清平酒楼点了一份阳春面的糗事。
李江海对伙计道:“你们这有什么拿手的菜,报出来听听。”
伙计闻言,便一连报了一堆菜名。
胡杏儿听到“佛跳墙”三字来了兴趣,喜道:“就佛跳墙吧,我倒想看看是怎么个跳墙法。”
李江海也不知道佛跳墙是什么,那日吃的东西都是陈升点的,他自幼便学会酿酒,自然也是喜欢喝酒的,只不过他比较喜欢品尝那种味道。
“有没有什么好酒,来一壶。”
伙计一听李江海要酒,又没有问什么价格,便知这两人非富即贵,于是更加殷勤起来。
“十年陈的雪花酿您觉着怎样?”小二试探性地问道。
十年陈?想来应该不错,便要了一壶,李江海又点了几个菜,俱是价格不菲的招牌菜。
点完了菜,伙计下楼去后厨吩咐大师傅开灶,然后回到二楼,拎了壶上好的茶水,算是赠品。
菜还未烧好,两人只得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的街道。
街道上人来来人往,热闹非凡,不远处正好有几名跑江湖的艺人在演杂技,胡杏儿看得兴致勃勃,不住地叫好,整个二楼都传遍了她那清脆婉转的少女声。
李江海见她满脸欢喜,便也伸出头观看起来。两人毕竟都是少年人,又没有见过多少新奇事物,见到好玩的东西南面童心大起。虽然李江海常低调装深沉,但此时也不得不真情流露,说起来他也不过是个孩子而已。
过于重的担子挑在肩上,难免有累的时候。甚至李江海心中已放弃了回七七宗的打算,至少现在不回去,他想放松一下。
胡杏儿看着面前的李江海,他的长相确实很平凡,大街上随便拉出几个都要比他俊俏得多,但是他的双眼却是胡杏儿见过最特殊的。她在家族里那些自诩精英的同辈中都看不到这种感觉。
拥有这种眸子的人,该有一个坚定成什么样的内心呢?
想到这里,胡杏儿从纳物袋里取出了一件东西,一柄长剑。
李江海收回目光,望着放在桌上的长剑,捧在手里摩挲着,眼中满是爱惜:“我还道是丢了,却在你这里!你为什么不早些拿出来?”
这柄剑是李江海的,从田布慌哪里领过来的,一阶兵器,修行者的兵器,若是弄丢了当真不知道要怎么回去解释。
61花花公子()
胡杏儿对李江海的责怪不以为意,嗔道:“我若是早些拿出来给你,岂不是让你刺死我了?”
为什么早些拿给他便会被刺死?
李江海表示不解:“无缘无故我刺死你做什么?你是我救命恩人,恩都未报……”
“报了恩便能刺死我了?”胡杏儿呛道。
李江海自知说不过她,索性闭上嘴巴,扭头看向窗外。
尴尬的气氛没有僵持多久,伙计便端上来一只人头大小的瓦罐。
胡杏儿奇道:“这是什么?”
伙计答道:“这便是佛跳墙了。”
胡杏儿愁了伙计一眼,才盯着瓦罐打量个不停:“那怎么个跳墙法?”
伙计被问的哑口无言,原来这位仙女般的少女竟以为这道菜是佛跳墙的。
想明白原有,伙计解释道:“姑娘,这佛跳墙只是个菜名,比喻而已。”
“原来如此,那我倒要尝尝了。”
胡杏儿揭盖瓦罐上的盖子,一时间香气四溢,整个二楼被瓦罐里传出的香气铺满。
李江海抽动鼻子,胃口大开,称赞道:“香!”
李江海拿起筷子夹起一截瑶柱便要往嘴里送,忽然见到胡杏儿盯着自己。
“怎么?菜也来了,不吃么?”
胡杏儿摇摇头,脸竟红了起来,扭过头去:“我不会用筷子。”
这么大的一个人竟然不会用筷子?李江海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