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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杏儿摇摇头,脸竟红了起来,扭过头去:“我不会用筷子。”
这么大的一个人竟然不会用筷子?李江海不禁觉得稀奇,但转念一想,或许大户人家的子女都是这般吧。
“那……我教你罢。”
在李江海的教导下,胡杏儿终于把筷子握在了手中,但怎么瞧怎么别扭,更别提使用了。
胡杏儿学的心烦意燥,来了大小姐脾气,直接把筷子丢了出去:“破筷子!怎么这般难用!”
“哎呦!”
正说着,隔壁突然传来一声痛呼。
胡杏儿已是筑基期的修为,手底下的力气自然不小,虽已控制了些,但仍不能以常理度之。
被她丢出去的筷子无巧不巧地穿头屏风地格子,戳在隔壁客人的头上。
那客人摸了摸生疼的后脑勺,往后瞧了瞧,便怒气冲冲地出了包厢,直接推开李江海所在包间的木门。
“哪个吃了豹子胆……”那客人话说了一半,在见着了胡杏儿之后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世间怎么会有如此女子,竟真似画中走出来的人儿。
胡杏儿见此人无礼,腾地站了起来,抬手便要打,幸好被李江海拦住。
李江海劝道:“不可。”
胡杏儿一瞪眼:“什么可不可的!这个人如此不知好歹,门也不敲便进来了,该打!”
那人本是满脸的怒气,此时忽然换上了笑脸,陪笑道:“是,是在下无礼打扰了姑娘,还望见谅。”
胡杏儿的筷子是冲着李江海丢过来的,要不是李江海躲了一下便要砸到脸上。那筷子穿过屏风,李江海自然是知道的。
隔壁的客人一脸怒气地冲进来,怎么可能有好言语?可是怎么现在却陪着笑脸?
李江海觉得有趣,便打量起那名冲进包间的客人。
这人年纪约莫比李江海大上一两岁,欣长,身穿价格不菲的丝质长袍,一张脸英俊得很,不论到了哪都是万千少女梦中情人。
“方才的事我替她道歉,还望海涵。”李江海抱了抱拳,冲那人说道。
本以为那人会骂上两句,但谁料那人竟似无事人一般,笑嘻嘻地答道:“诶~这位少侠说得哪里话,一切都该是缘分才对,否则我怎会来到此地呢?”
李江海被他莫名其妙的回答弄得馒头雾水,只听胡杏儿骂道:“狗屁缘分,谁跟你有缘分,快出去,否则要你好”
“噗咔嚓!”
突然,闪过数道刀光,围在三面的屏风便被斩成几块倒在地上,露出后面十来名武士。
那英俊男子脸色沉了下来,冲武士喝到:“不长眼地东西!这是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想做什么?还有没有王法了?”
那些武士只不过是护主心切,在听得里面有人大言不惭地辱骂主子,便齐刷刷地围了过来,本以为会得到嘉奖,可现在看来主子变得有些让人摸不清思路了。
啊!
待众武士见到了胡杏儿,才知道主子为何便的如此。这般美丽的少女,谁人见了能够不心动?何况是自己的主子。
众武士互相望了望,收起刀退到一旁,英俊少年的吩咐。
那人尴尬地笑道:“一群下人,惊吓到了两位,实在是不该,这样吧,我就摆一桌消气酒二位赏脸怎样?”
李江海下意识地想要说好,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怕胡杏儿胡言乱语,应了她的姓氏,便抢先说道:“好,那就承劳款待了。”
胡杏儿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说话,气汹汹地瞪着李江海,似乎要将他瞪死。她才不想与这个人喝什么消气酒,她倒是有一肚子火气要撒。
那人叫来掌柜的,将二楼的客人都赶了出去,在中间摆了张大大的圆桌。那些被赶出去的客人心中不满,谁在王城不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说赶就赶?但在见到那人的时候,就似败家之犬,一句话也不敢说,还陪着笑脸。
待桌子上摆满了菜,一旁有侍女伺候倒酒。
那人端起杯子笑道:“在下慕容清,今日之事是我做的唐突了,还望二位海涵,多多包量。”
既然这个叫做慕容清地不计较方才的事,李江海便也不会去过多的考虑,便借坡下驴,端起酒杯应承道:“在下李江海,能认识慕容清老兄这样的贵人,实在是……实在是三生有幸。”
李江海客套完,见胡杏儿气鼓鼓地坐在那,便知不好。胡杏儿的气还未消,他怕慕容清脸上难看,便在她的耳边悄声道:“我们出门在外的便算是行走江湖了,行走江湖有朋友便要交,天大的事情都不过是一杯酒的事情,有道是冤家宜解不宜结,你这样会让对方没有面子,而对方没有面子就不会和你交朋友,这样一来,你岂不是白白出来一趟?就连一个朋友也交不到,你说是不是?”
“哦?”胡杏儿诧异盯着李江海,还有这种道理?她将信将疑地端起杯子,敷衍了句:“在下胡杏儿。”
慕容清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十分地豪爽,一双眼睛似黏在了胡杏儿的身上。
胡杏儿被慕容清的目光盯得难受,在桌下捏紧了拳头,脸色也沉了下来。
眼看着胡杏儿就要发作,李江海忽然拉住胡杏儿的手。
62吃酒席与吃匕首()
李江海等抓住了胡杏儿的手才发觉不妥,迅速地收了回来。
胡杏儿一张俏脸臊的通红,自己的手还是头一次被父亲以外的人触碰过,她又恼又羞,却说不出话来,显然是臊极了。
“我……”李江海本是想劝你压一压脾气。
一旁的慕容清正端着酒杯见李江海拉着胡杏儿的手,心下凉了一截。面前的这两人莫非是情侣?否则怎会被人拉了手而不发脾气?但以他看人的眼光,李江海与胡杏儿根本不像是情侣,因为两人的气质不同,话语里也没有那么亲近。
于是慕容清试探地问道:“李老弟,这是……”
李江海尴尬道:“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只是……”
胡杏儿像是反应了过来,刷地从袖子里抽出匕首,照着李江海的胸口便戳了过去。
要不是李江海躲的快,免不了被扎个透心凉。
李江海蹬蹬往后退了几步,心有余悸:“你做什么!”
胡杏儿骂道:“呸!你个下流胚子!竟敢占我便宜!”
从两人的反应来看,竟真不是情侣,慕容清觉得好受多了,笑眯眯地站了起来,拦在李江海的身前,替他开脱:“胡姑娘,我瞧李老弟也不是故意的,用不着取他性命吧,大家都相互了,坐下来喝杯酒,有什么愁恼不能消除的呢?”
慕容清地一句话似点燃了火药桶,胡杏儿脸色通红,也不知是臊的还是气的。
“果然,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他占我便宜你还为他开脱,你也……”
胡杏儿二话不说,提起匕首便刺向慕容清。
慕容清身后的那些武士怔怔地看着,也不知是上好还是不上的好,上了又怕慕容清发火,不上的话万一主子出了点状况,上头那位还不得把自己皮给扒了点天灯?
筹措间,慕容清将手一挥,一道无形地屏障出现在匕首前,任凭胡杏儿怎么用力也刺不破。
胡杏儿来了脾气,不知觉间竟使出了灵力。
“给我破!”
随着一声清喝,被灌注灵力地匕首似割豆腐般刺破了慕容清的屏障,眼看就要刺在他的胸口。
“叮!”
倏地打慕容清地腋下伸出一柄长剑,精准地击在匕首地握柄,胡杏儿一个不稳,匕首就被挑飞了出去。
李江海收回剑,打慕容清身后走了出来,好声道:“有话好好说,干嘛要动刀子!我俩毕竟是客人呀。”
胡杏儿自幼娇生惯养,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哪里听得进去,只当是李江海帮着外人欺负自己,“哇”地一声就哭了起来。
“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小骗子!我救了你就是让你帮着旁人来一齐欺负我的么……呜呜……”
这下不仅李江海尴尬,就连慕容清也尴尬起来。
明明是胡杏儿先拔匕首要刺李江海,慕容清看得出李江海修为低,想要拉架,怎着就成合起伙来欺负她了?这是什么道理!
慕容清倒是个好脾气,细声软语地陪着笑脸:“对,是我不对,来。”慕容清捡起掉落的匕首,送到胡杏儿的手中:“这回我不拦着,你去刺死他罢。”
“什么?”李江海一愣,无缘无故地,这个慕容清难道脑子是坏了么?
胡杏儿接过匕首,一时间也不知道刺是不刺,她觉得丢了面子,索性又把匕首丢到一旁,坐在那生闷气。
慕容清见状,给李江海使了个眼色,但李江海看见后明显地睁大了眼,似是再说:什么意思?叫我做什么?李江海站在原处一动不动,左手死死地握着剑鞘,生怕胡杏儿再发疯给自己来一下。
真是个榆木脑袋!慕容清暗暗腹诽,这个李江海看起来不像是愚蠢之人,怎的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啊!是了!应该是个雏,不了解女人。一想到此,慕容清的脸上又多了几分笑意。
还以为李江海是个竞争对手,没想到他的情商低地无法让人直视。这对慕容清来说是件好事情。
慕容清笑呵呵地对李江海说道:“李老弟,我看是你的不对,你抓人家的手在先,人家刺你也是应该嘛。你现在应该过来道个歉。”
李江海纳闷道,凭什么要道歉?他可是差点死在胡杏儿的手中,不过他见胡杏儿梨花带雨的委屈模样,榆木疙瘩一般的心肠也似乎开了一点窍。
他深呼吸,硬生生地咽下一口怨气,走到胡杏儿身前,温声:“是我不好,我向你道歉。”
胡杏儿把脸一扭:“谁稀罕你道歉!”
“呃……”李江海愣在当场,不知该如何接话,他望向慕容清。
慕容清假装咳嗽清了清嗓子,在李江海耳边:“这事有点难办,我看你以后还是自求多福的好。”
慕容清巴不得这样,不然他怎会有讨好胡杏儿的机会?
“胡姑娘,咱们不理这人,我带你去看些好玩的东西。”
胡杏儿一听有好玩的东西,顿时破涕为笑:“什么好玩的?”
慕容清见天色尚早,便回道:“好玩的东西要到晚上才有呢,还是先吃点东西罢,不然晚上还饿着肚子,再好玩的东西也都没趣了,你说是不是?”
“是挺有道理的。”胡杏儿点点头。
三人又复做回桌上,觥筹交错,但自始自终胡杏儿也没有睁眼瞧过李江海。
而李江海巴不得胡杏儿早些把自己忘了,他才好回门派。虽然李江海现在不是太着急回门派,但总不如自由自在的好吧,有胡杏儿看牲口一样地看着他,哪里谈得上自由呢。
李江海不知道这个慕容清是什么来头,是什么意图要接近他们。不过从聊天时说的话做的事来看,这个人不像坏人,也就不用担心别的了。
或许慕容清是对胡杏儿有意思?
李江海摇摇头,他才不管这些屁事。
不过胡杏儿与胡媚娘是什么关系?虽然胡杏儿从未说过胡媚娘是她的姐姐,但是她却说过跟着姐姐出逃,才来到了虎头山,而且都是姓胡。
只有这些也就罢了,可是胡杏儿的面容与胡媚娘竟有五六分相似之处,不由得李江海不多想。她身上又有妖气,是妖怪肯定没跑了,只是不知道是否是个狐狸精。
李江海只想早点摆脱她,万一她与胡媚娘真是亲亲姊妹的话,那这笔仇迟早要算在自己身上的。
63灌酒的意图()
三人所在的这家酒楼算得上是王城最好的一家了,不论是装修还是别的,都很讲究,就是菜品的味道也是一等一的,比之皇宫里的御厨都不会差到哪里去。
所以慕容清是这家酒楼的常客,他最喜欢吃一道名为“炒三鲜”的菜,几乎是隔两三日就要来吃。
他每次来的时候身边必定带上一位貌美的少女,但不知怎的,今日就一人独自前来。
慕容清的心情很不好,因为被他的父亲训了,说他整日不务正业,就连修行也不上心,否则以他的资质怎么会才至筑基呢。
可是慕容清非但不听,还振振有词地反驳:我修的是心,不是身体。
这一句话把他的父亲顶的暴跳如雷,当场捞起桌案上的奏章一股脑的砸向他。
身为比丘国的唯一的皇子,这样的作为怎能让他的父亲,比丘国的国王不气愤呢。
仿佛受了一肚子委屈的慕容清便下意识地来到了酒楼,点好一桌子菜,正准备借菜浇愁时,被一只横空飞来地筷子给戳了个半死,其实只不过是很疼而已。
于是就有了现在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