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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九儿闻言嗤之以鼻:“别人不知道你的心思我还能不知道?你还不是想等哪天修为超过了你叔叔孙懿长老,好去嘲笑他。”
刘青山忽然脸通红,被邹九儿道破心中的秘密,使他有些羞赧。
“胡说什么,我才不是你想的那样!”刘青山无力的辩解。
73水到渠成()
山中无甲子,寒尽不知年。
李江海自从出了比丘国王城,一直和赵南山整日整夜地呆在山里。
因为赵南山说山中空气好,修行容易。但是荒山野岭的,灵气又能多到哪里去,甚至连皇宫也不如。皇宫里至少还有聚灵阵,用来供给皇室的修行。
李江海不止一次质疑过赵南山的说法,但每次都是被赵南山用剑给驳回。
赵南山说:“等你哪天能打过我了,你就是说屎好吃,我也觉得是对的。”
“好不好吃我又没吃过,难不成赵兄你吃过?”
对于李江海的问题,赵南山是简单粗暴的回答,上来就是一顿打,只把他打的鼻青脸肿才罢休。
除却打猎烧烤的时间,李江海不分昼夜的修行。
打坐纳气与练剑,他的生活里只有这两件事。当然,除了这两件必要的事情外,还有一件事,就是每天都要挨赵南山的打。
据赵南山说,他只是在帮李江海更快的领悟剑意。
但是两个多月下来,李江海的剑意倒是没有领悟到什么,而修为却更加凝实了,隐隐有要突破的感觉。
修行者筑基是第一个门槛,也是最大的一个坎,因为如果连筑基这关都过不去,以后的修行也就与你无关了。
世界上修行者千千万,能够顺利筑基的不少,但被筑基卡住的也有不少,还有一部分是筑基时走火入魔的。
对于弟子筑基,门派里是很重视的,必须要有一名金丹或以上的人在旁护法,以免发生不测。
可是李江海此时在外,身边又只有赵南山一个人。
“那个赵兄……赵哥,我好像快要筑基了。”李江海委婉地表达。
赵南山躺在一块石头上面,不住地往嘴里丢着李江海找来的野果子,吃得美味香甜。
他诧异地说道:“筑基便筑基,你跟我说做什么,我又不能帮你。”
李江海干笑道:“我听人说,筑基最容易出事……”
“你是想让我帮你护法?”
“对。”
谁知赵南山却道:“筑基都不能自己来,死了也是活该,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赵南山对李江海的担忧不以为意,却把李江海闹了个大红脸。尴尬得想钻进地缝里。
李江海还是不敢独自尝试:“那个,虽然如果死了的话是活该,可……可咱们毕竟是朋友不是,我出事了你会高兴么?”
赵南山跳下石头,吃着野果,正色地盯着李江海:“你若死了我肯定会不高兴的,所以我会给你多烧点纸钱你做个富死鬼。”
李江海干笑几声:“你还真够意思。确定不帮?”
“不帮!”
“那我死了谁请你吃饭?”
“死了也不帮!”
“为什么?”
“不能自己筑基的死了也是活该。”
李江海头疼地捂着脑门,他不知道这个赵南山是个什么人,明明已经相处了一个多月,但是他做的每一个决定都会出乎你的意料。
做为朋友的话,帮忙护法不是一个过分的要求,但赵南山就是不答应,李江海又能有什么办法。
不能自己筑基的人死了也活该,这是什么想法!
要是世界上的修行者都不需要长辈同伴护法,那应该都可以直接凝金丹了吧。因为筑基都能自己来,好像凝金丹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赵南山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说,修行这东西,别人帮不了,哪怕是帮你护法也是在帮你。如果我帮你了,你就不会在提心吊胆的去做,这样一来,你会少许多需要的东西,比如开辟气海时所会遇见的危险。危险是很好的老师,它会教你怎样面对它,怎么样去克服。”
李江海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我大概明白了你的意思。”
赵南山笑道:“明白就好,一定要记得水到渠成。筑基说白了就是开辟气海的过程,开辟出了气海,筑基也就成了。我虽然不能保证你自身的安全,但我可以确保你不被外物所打扰。”
“那……那多谢啦。”
李江海开心不起来,因为开辟气海最大的危险是来自内部的。
赵南山以李江海为中心,用剑划了一个方圆丈许地的圆圈,丽江还就盘坐在圆圈里,闭上眼睛,潜心感悟那种似有若无地感觉。
七七宗,外门半山腰。
孙剑平震惊地看着眼前的刘青山。
“什么!你要筑基了!”
刘青山答道:“是的,我昨日有所感应,应该就是在这几天了。”
孙剑平喜道:“那你与孙懿师兄说了没有?”
刘青山撇撇嘴:“还未与他说呢。”
“我觉得这种事还是要知会一声的,虽然你现在由我外门,但是后天便是转正考核,你若筑基了,应该让门里的长老们知道。”
“我想在考核之前完成气海的开辟。”刘青山望着孙剑平:“请孙长老为我护法。”
孙剑平笑道:“这是自然,你本就是我七七宗弟子,就算你不求我,我也会照料一二的。”
刘青山也笑道:“那就多谢孙长老了,今晚怎样?”
孙剑平点点头:“好,事不宜迟,你晚上便在校场等我吧。”
刘青山告别了孙剑平,独自一个人走到李江海曾经练剑的小溪旁。
自从黎仙儿知道李江海还活着,便来这里练剑,而是与弟子们一齐在校场上练,所以这里就成了刘青山的地方。
“你可真会找地方。”
小溪穿过翠绿的竹海,不知延伸至何方,竹海随着风晃动,似是碧波荡漾人心旷神怡。
刘青山深深地呼了口空气,一脸享受的表情,过了好一会才吐出来。
他在高兴,因为他要筑基了,而李江海依旧是个炼气境的小虾米,这怎能令他不开心。
李江海在月考时让剑的事情就像一根刺,戳在刘青山的心头,否则他又怎么对与李江海对着干,深入虎头山去除妖呢,险些都把命搭上了,但他没有觉到后悔,他不能输,尤其是不能输给认定地将来的对手。
等刘青山开辟出了气海,至筑基境,李江海的剑再快,又凭什么与他打,还不是远远地被抛在身后吃土么。
问题是李江海这些日子来有没有修行?有没有练剑?他离筑基还有多远的路要走?
刘青山是在与虎力大王战斗后才抓住了那丝感觉,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他只知道这种感觉实在提醒自己,可以着手开辟气海了。
修行讲究靠自己与水到渠成,刘青山的这种感觉就是水到渠成,必须要做。
否则水到了,渠未成,那就有些麻烦了。
74筑基()
李江海坐在赵南山为自己划得圈子里,感到好笑,怎么觉着都有些画地为牢的感觉。赵南山说,如果李江海没有筑基成功,要么就死在里面,要么就出来被他打死。
虽然李江海知道这是一句玩笑话,但怎么也笑不出来,如果修行需要别人的督促与监督,那修行就失去了意义,因为不论你日后的修为有多高,到了哪种地步,都是属于你自己的,没人可以分享。
赵南山蹲在圈子外,笑眯眯地盯着李江海,他没有说话,但他的眼神仿佛在说:如果你不成功就死定了,要么是自爆而死,要么是被打死。
李江海打了个冷颤,当下不敢在分心,努力的静下心来。
微风吹过山林,树叶发出哗啦啦地声响,远处潺潺地溪水流动可闻,草丛里与地表之下昆虫的嘶鸣,竟也在耳中清晰起来。
这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渐渐地,李江海发现,他的五感变得十分灵敏,哪怕一点风吹草动,在三丈方圆处都逃不过他的感知,他觉得这应该就是筑基境才会出现的灵识了。
灵识便是修为到了一定阶段,滋养身体而导致身体产生的一种必然的结果,你可以称之为进化。
李江海沉浸在每秒的感觉中,他注意到体内的灵力正在加速流动,脉络与血肉之间乱窜,并且越来越块,有失控的趋势。
看来到了一定时候,就是你不想筑基也不行了。若是没有气海这个容纳灵力的地方,那么这些散乱的灵力就会饱乃至膨胀,超出身体所能承受的能力。
“气海最大的作用就是灵力,将灵力进行可控的转化、使用、吸纳。”赵南山淡淡地声音响起。
“原来是这样的……”
李江海有些明白了,开始把念头聚集在丹田处。
丹田是修行者除了心脏与大脑外最的地方,因为只有这里才能开辟气海,但是这个道理却没有人能够说得明白,只是都知道这样做。
李江海的脸色开始发红,流动的灵力加剧了血液的供给,使得他全身都涨涨的,没有一会,整个人都开始发红。
可是要怎样才能开辟出气海呢?丹田里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要怎办?
莫非是自己凭空创造出一个穴窍?
李江海没有经验,就是一旁的赵南山也没有发声提示他要怎么做,他只知道要在丹田开辟气海。
“开辟……开辟……”
李江海似乎理解了这两个字的意思,“开辟”二字不正是要自己去创造的吗。
他尝试控制体内有暴走趋势的灵力,但是很难,此时灵力已经像一匹烈马,不再由他控制了。李江海没有放弃,尝试,终于,他成功地捕捉了一道较为微小的灵力流。
这股灵力流顺着李江海的念头,通过经脉来到了丹田。
空空如也的丹田,有了一丝活跃的灵力,变得热闹起来。
这股灵力似一条小蛇,左突右撞,但冲不破李江海的念头。接下来要怎么做呢?
忽然间,剧痛来袭,李江海的小腹一时间疼得难以忍受,面孔都扭曲起来。
赵南山的声音适时响起:“你要控制住灵力,把它们都引导至丹田,你难道没听过涓涓细流汇成江河?”
“我……我懂……了”
李江海的额头冒着豆大的冷汗,脊背被打湿,宛若浸在水中,胸口发闷,有点喘不过气。
他已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想赵南山所说的对错,按照他所说的,艰难地将一道道灵力流引导至丹田,与最初的那道汇在一起,并分出一点念头去控制,然后在分出一道去引导别人。
一个时辰后,全身湿透的李江海睁开了双眼,眸子里多了点东西,那是一种名为灵气的东西。
“恭喜。”赵南山吃着野果,不咸不淡地。
李江海张大嘴,贪婪地吸了口气,此时他的丹田里,的灵力已汇成一条小溪,形成一个环状的河道,周而复始的流淌,而且不时地有新的灵气被身体自主地吸纳进来,经过净化、过滤、变成点点滴滴的灵力,装大小溪。
这就是气海么……
“我觉得浑身痛的很。”李江海说出自己的情况。
赵南山不怀好意地笑道:“要是死了就不觉得痛了,你没死就证明成功了。”
李江海仔细的打量自己,他发现皮肤上附着一些污秽,像是湿掉的灰,又像是粘乎乎的鼻涕。
他连忙擦了擦,但是几乎全身都是,怎么擦得干净呢:“这是什么东西?”
“是你身体里的脏东西。”
“怎么会有这么多?”
“我怎么知道!可能是你平时不讲卫生吧……哈哈。”
李江海看出了赵南山的调笑:“我先去洗个澡罢,臭臭的。”
比丘国王城,胡杏儿坐在皇宫正殿的屋顶,直勾勾地看向城外。
硕大的太阳发出刺眼而又燥热的光,照在大地,也照在胡杏儿的身上。
明明胡杏儿已经热的大汗淋漓,但是她却没有下去的打算,她好像在虐待自己。
屋檐下,慕容乐抬头望了望太阳冲哥哥慕容清揶揄道:“你不会看上了一个傻子吧。”
慕容清辩解道:“怎么会?前些日子你没有见她有多聪明?估计是心中有事吧。”
“会不会是想那个木头讨厌鬼了?”
“谁是木头讨厌鬼?”
“哎呀!就是那个呆子李江海啊!”
慕容清诧异不已,为什么妹妹要给李江海取这么样的一个外,她之前可从来没有对人这样过。
“你……你还记得他?”慕容清试探地问。
慕容乐随口答道:“难不成你忘了?这才过了多久呀!”
慕容清敷衍道:“怎么可能!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