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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升点点头,淡然道:“正是。”他对众人拱了拱手“在此多谢各道友的关怀,我已不碍事了,诸位就请走吧,我与师弟有些要事要说。”
众人方才想起,这个被尸魔吓得瘫在地上的少年一出手就把尸魔给制住了,才给了陈升一剑斩杀尸魔的时机,怎的就把他给忘了!若是刚才趁这个金丹高人重伤动了手,恐怕也该跟尸魔一样,被那金光一扫,变为一具尸体了。
话至此,众人再留下便有些说不过去了,他们各自脸上堆着笑,抱拳告辞,一个个带着重重心事驾着遁光走远。
直到最后一名修行者走了时,陈升才晃了晃身子,倚倒在一块石头上,满面的红光尽数褪去,被一片苍白所替代。
“咳咳……”陈升捂着嘴,血顺着指缝流了出来。
陈升摊开手,望着满手的血,虚弱得笑道:“尸魔的毒烟也太过了厉害了。”
李江海也后怕道:“是啊,但是我觉得这些人比尸魔还要厉害啊。”
陈升动了一下,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是啊,还好你足够聪明咳咳……去把我的剑拿来。”
陈升的剑落在了一旁,被几块碎石埋住。李江海走过去扒开碎石,拔出了陈升的佩剑。
陈升的这把剑长三尺,看起来普普通通,入手沉甸甸的,一面的剑身上刻着“清幽”,另一名则刻着“陈升”几字,想来陈升的“清幽”该是陈升所在的门派了。
李江海握着沉甸甸的剑,慢慢地朝着陈升走了过去,他脸上的笑容收了起来,在陈升面前三尺处停下,恰好是一柄剑的长度。他没有丝毫把剑还给陈升的意思,就那么地呆呆地盯着长剑的锋芒看。
陈升注意到了李江海的神情,也收起笑容,压在身后的左右食指悄然间压在了中指之上。
李江海看着剑,余光却似在看陈升,气氛显得十分凝重,若有若无的杀意也不知自谁的身上发出。
突然,陈升笑道:“江海,发什么呆,快把剑拿来。”
李江海怔了下,移开目光,把剑递了过去,并笑道:“陈哥的这把剑漂亮的紧,我很是喜欢呐。”
陈升右手接过剑,身后的左手才松开,也笑道:“你若喜欢,等你拜了师以后,我自然去求锻造长老替你打一柄比我这个还要好的剑。”
“那可就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07闻道()
“修行一途没有捷径可走,若是想要走捷径就会导致根基不稳,如果根基都不够稳,那还谈什么后话。”陈升吃完嘴里的面说道。
距宝象国一战已过去月余,陈升与李江海两人已走了好远。清幽派在沧洲的中部,而宝象国是在沧洲西边,所以两人是朝着东面走的。一面赶路,还要一面防着当时那些一起斗尸魔的修行者们。
尸魔的毒很厉害,陈升吃了许多灵丹也不见好转,只能暂时压制毒性,修为也只能在筑基左右徘徊,实力百不存一,李江海又不过是个凡夫俗子,所以二人格外的小心。
李江海把最后一根面条吸进嘴里,喝了满满一口面汤,打了个饱嗝之后才说道:“陈哥说的道理我懂的,就像盖房子一样,如果地基没有打好,盖的再高也免不得倒塌的命运。”
陈升点点头,赞许道:“你悟性不错,将来在修行上面定会有一番成就的。”
李江海咧着嘴笑道:“那也得日后才知道,一辈子那么长,谁晓得会发生什么事呢,不过在我看来,只要过好每一天,放平了心态才是对自己最负责的。”
陈升用筷子拨了拨碗里的面,没有什么食欲,索性放下筷子,专心与李江海说起话来。
“本来我是打算等你跟我回了门派拜师后再让你学习修行的,可经过这一个月下来我对你的观察来看,你这个人很聪明,也有不少的小秘密与小毛病。但是这些都不,既然你已经错过了从小修行的机会,那么我认为就不能再让你浪费现在的时间了。”
李江海心中大喜,喜于言表,激动道:“陈哥是要教导我修行了么?”
陈升道:“自然是,况且我这毒一时半会是解不了的,离我派路途又尚遥远,我怕出了什么差池,早些教你修行,也能多一分保障。”
李江海在见识到了修行者的厉害后,迫切的想要踏进这个世界,所以格外的渴求,但陈升这一路从未提起过,所以他也不好先提起,只能慢慢的等,等哪天到了门派,再由师傅教。没想到今日陈升却说要教自己修行了,这怎能让他不激动呢?
陈升能看出他的喜悦,便安抚道:“江海,若是你开始修行了,你这性格就要改一改了,不论遇到什么事情都得沉得住气。在教你纳气歌诀前,我先与你说一说我派与这个世界的大概情况。”
李江海忍住心中所喜,点头道:“是了,自然是要了解一番的。”
陈升说道:“我派名为清幽,位于沧洲的正中心,独占整个沧洲的灵脉之源,下有弟子三千,记名弟子无数,乃是沧洲第一大派,不论是谁听了我派的名头都要让上三分。我这里不是在炫耀,只是想让你明白一件事情,在不违背侠义道义的前提上,修行者的世界也是会讲拳头大小的。”
李江海点头道:“嗯,因为修行者也是人。”
陈升惊讶于李江海的见地,心下又赞赏了几分:“不错,你竟一语中的,接着讲讲看。”
李江海知是陈升认同他的看他,便接着道:“是人便会有欲望,若是没有欲望,便不会再去渴求更高的境界。所以当很多人同时有了欲望的时候竞争即随之而来,既然有了竞争,还是在不违背侠义与道义的前提,定然就是谁的本事大谁就能拥有更多的东西。”
陈升的想法谁也猜不透,他就像一团迷雾,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哈哈,没想到,三平散人不是让我报恩,而是给我送了一个大礼。”陈升想通了这层。
李江海不解道:“大礼?什么大礼?”
“你就是大礼。”
“我怎么就成了大礼了?”在李江海的脑子里,他是认为自己是来做坏事的,所以必须要取得人的信任,而陈升这么说,使他感到更加的不理解了。
陈升答道:“你绝对是我见过的人里面天赋悟性最高的一个,日后沧洲的才俊榜上恐怕会出现你的名字。”
李江海不知道什么是沧洲才俊榜,也不想去知道,他现在一心想早点修行。“陈哥你还是说说修行的事吧,你现在说得这个好像太过早了。”
陈升笑道:“嗯,那就先说说修行的事吧。初修行时,你知道要知道什么是修行。修行分为两个方面,一个是身体的,一个是内心的,即修心与修身。修心暂且不说,修身便是修炼法术,练习武艺,打坐纳气增加修为。修行一门共计分为七个阶层,第一层是最容易的,便是炼气。炼气说得直白一点,就是引导天地间的灵气身体,排出污浊的气。到了一定的时候,就会开始在丹田里开拓出气海,这个气海开拓出来后便是筑基了,可以生生不息地缓慢吸取灵气来洗伐自身。
到了这个阶段,就可以称自己是一名修行者了。然后筑基的难度有点大,需要经年刻苦的修炼才能开拓出气海,所以这个门槛便能刷下一半的人下来。
再之后,就是金丹,也就是我现在的这个阶段,全力施为时开山移湖都是易事。再往后,还有元婴、化神、反虚、大君,再之后,便是仙了。”
李江海听得入迷,他万万也没能想到,似陈升这般人物,在这条路上连一半都未走到,那他自己又能够在这条路上走多远呢?他不知道,他开始恐惧了,过多的是敬畏。
两人付了钱便进城去了,这个城不属于国家,也不属于门派,他是许多修行者中的散人门自发组建起的地方,类似人间的集市,所不同的是这里所出售贩卖的尽是些法宝、符箓、丹药。
陈升准备在此歇上几天,好教李江海炼气入门的歌诀并指导。他们所不知道的是,有一条尾巴已经跟在他们的身后许久了。
还是城外的那个面摊,一名两手空空的人正在吃面。这个不是别人,正是当日斩尸魔时自爆飞剑为陈升争取到机会的那名修士。
他的气色不错,想来是自毁飞剑落下的伤已经好了。他有着一张平凡的脸,却拥有一对极其坚毅的眸子人看了一眼便能牢牢记住。他吃面吃的很专心,一口面就一口汤,面吃完,汤也刚好喝完,一丁点也不会浪费掉,可以看出来他是个很会的人。
他吃完了面,便从荷包里摸了几下,摸出几枚大钱排在桌子上,然后向摊主老汉问道:“老丈,问个讯,可否见过两个人?”
老汉答道:“我这里天天来吃面的多了去,别说是两个人,就是两百个恐怕也是有了,你这样问我我怎么回答你是好?”
他挠了挠头,显是觉得自己最笨,又问道:“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和一个十五六的少年。年轻人穿着富贵,相貌堂堂,有一股子出尘的气场,那个少年是农家打扮,肩上有只褡裢……”
老汉不等他说完便笑道:“你若是早这般说,我便知道是谁了。那两人啊,早上在我这里吃了几碗面,然后进城去啦。”
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冲老汉点头致谢,然后便一头扎进了车水马龙的城里。
08惦记者为贼()
说起这座城,它的前身其实不过是几名散修组建起来的集市,后来知道的人越来越多,在此定居的修士、凡人也越来越多,便逐渐地建成了一座城,一座不属于势力的城。
这座城叫郭城,也不知道它的创建人姓郭还是怎的,起的名字十分难题,所以人们更愿意称它为果城,取了个谐音。
在果城里,基本上可以买的到想要的东西,不过有些东西需要自己去摸索,但是规矩是有的,比如在城中禁止斗殴,毕竟修行者打斗的余波太过厉害,会殃及池鱼,所以才会定下这么一条大家明面上都遵守,但实际却抛之脑后的破规矩。
规矩就只有这一条,所以在这座城里人都是自由的。凡人们有钱了可以在城外买几十亩地,雇佣细农去耕种,自己坐享其成。有钱有势力的修行者可以买到大部分利于修行的法宝、丹药、甚至是专门修行了鼎炉类功法的女修行者来双修。
城里有不少的酒楼客栈,不管是凡人还是修行者都混在一起,如果不仔细分辨,都不会知道得罪到底是谁,所以在这里生活的人不管有多大的本事都会小心翼翼的。
李江海在陈升的要求下去布庄买了一套现成的衣物,浅蓝色的那种,上面修者几朵金灿灿的海棠花,但是也不知是袍子过于宽松还是李江海太瘦的缘故,显得有些松垮垮的。
李江海哪里穿过这么好的面料裁缝出的衣物,心下又记了陈升一个好,不管这些东西对于他来说算不算得上九牛一毛,总归是心意不是。李江海穿着新衣服,脸上的表情都变得神气起来,但是松垮垮的袍子像是裹在他的身上,看上去滑稽却比神气要多许多。
两人是空着手,陈升的剑已经被收进了纳物袋,只有李江海仍旧把那褡裢模样实则是十二周天镇神幡的东西挂在肩头,要多不伦不类就有多不伦不类。
陈升扫了眼李江海,确实精神多了,但是褡裢挂在肩上有些不知道怎样形容。
“江海,难道三平散人就未教过你收放这…褡…幡的法子?”陈升的意思是缩小法宝的口诀。
似十二周天镇神幡这种法宝,已经脱离了普通法宝的层次,都是拥有一套可以自由缩放的口诀。
李江海摇摇头,无奈道:“这个真不层教过,我也知道挂在肩膀上很难看。”
陈升道:“显眼倒是其次,因为你这东西不少人都见过了,人海茫茫,他们想找到我们或许很难,但一见到你这个褡裢不就认出来了?”
李江海迟疑了一会,才道:“那该怎么办是好?”
陈升从左手上摘下一只银质地的镯子递给了李江海:“这是我筑基时大师兄送我的纳物手镯,现在就给你用好了。我知你现在还未修行,体内没有灵力,我在镯子注入了,你只需动动念头就能打开,把褡裢放进去吧。”
李江海此刻心下矛盾,不知接还是不接,接了怕陈升在镯子上动了什么手脚,若不接,那他们二人之间便会开始产生某种隔阂。这一幕被陈升看在眼里,他也不道破,依然没有收回递出去的手。
李江海笑了笑,接过镯子套在手上:“多谢陈哥。”心念一动,肩上的褡裢便消失了,安安静静地躺在镯子内置空间的一角。
陈升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