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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未说话的陈升突然道:“可否看一下他们的尸体?”
赵德凡面露难色,自己女儿的尸体可是未有寸缕,但陈升这话的意思必定有何深意才对,若是能有线索,看了何妨?
赵德凡拍拍手,管家小跑进来:“管家,你差人把小姐和周立群的尸首带到大厅来。”
管家道:“这就去。”说完又小跑着出了去。
管家不过出去了一会,就有四名护卫抬了两架盖着白布的担架进了来。护卫退下去后陈升站了起来,走到尸首前揭开了白布,鼻子抽动几下,并未仔细观查。然后他走到另一具尸首旁,也是揭开白布嗅了嗅,这具是赵妍儿,身上满是那种痕迹与腥臭味。陈升只看了一眼便盖上了白布。
“七七宗的软筋粉。”陈升思量道:“若我没有猜错,这应该是七七宗秘制的软筋粉,专门用来对付修行者,金丹以下的修士只要闻上一闻便会丧失行动能力,就连话都说不出。”
赵德凡“腾”地站了起来,捏紧了拳头咬牙道:“七七宗!陈兄有多少把握。”
陈升认真道:“十成。没有把握的事情我是不会说也不会去做的。相比起来,我比温兄听的要更真切些,连我都听不见的东西,肯定不是一般人了。能在极短的时间里放倒一名筑基期的修行者而不让他发出声音,恐怕就连我都做不到。所以我只能往这方面联想,才要看一看尸首。”
七七宗这个门派不算小,下有数千弟子,又以极为护短而出名,其门下的弟子仗着有师门的撑腰,经常做一些小奸小恶之事,所以七七宗所结下的仇家甚多,一只手都数不过来,但是这些仇家大多都是没有什么背景靠山的小门派与闲散修行者,故不会去找他们的麻烦。
温东阳子钦派与七七宗是邻居,对七七宗的了解要比其他人都要多,在子钦派衰败时,七七宗正在迅速的崛起,子钦派有好多弟子都转拜进了七七宗,所以温东阳对这个门派印象深刻。
温东阳安慰道:“赵兄,我只知道你丧女心痛,却不曾切身的体会过这种痛苦,但我还是想说一句,这七七宗的软筋粉虽是门派秘制不外传,但难道旁人就真的无从所得了?据我所知,在一年前,七七宗有一名弟子因为把软筋粉转卖给外人被逐出了师门,那软筋粉也并未被追回。”
李江海也道:“温兄的意思是,即使是七七宗的软筋粉,也不能直接笃定是七七宗的人干的,这件事要从长计议?”
陈升拍了拍赵德凡的手臂:“赵兄,他们所言极是,就算是七七宗的人所为,你也要查出证据才能去问罪,不然以七七宗这般护短的性子,怎么能给你好果子吃?说句不中听的话,赵兄虽是金丹修为,在七七宗的面前恐怕也未够看,我前年得到消息,七七宗的掌门已是元婴了,还有数位长老皆是金丹,光凭你一个人……难。”
赵德凡把拳头捏的咔咔作响,他知道陈升说的没错,他虽是果城之主,又是金丹期的修行者,但在七七宗的面前根本不够看。但是他又能怎么办?明明有了线索,却不能去查,难道爱女的仇便不报了?赵德凡满脸的愁恼,他看向陈升,目光中有祈求。
温东阳注意到了这一幕,记在了心里,莫非这个陈升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否则这个赵德凡怎会这般?陈升对他温东阳有救命之恩,在陈升彻底的脱力了危险或门派前,温东阳是有责任保护他的周全的,他从未问过陈升的来历,也不想去问,只是单纯的报恩而已,但此时此刻,他不禁对陈升的身世感到好奇。
陈升没有说话,脸上也没有表情,赵德阳不知道他是怎样的想法,只好垂下头,思索别的办法。
李江海在一旁替赵德凡着急,李江海不知道陈升有多大的能量,但他的能量肯定不会在七七宗之下,否则赵德凡怎么会以那种目光去求陈升。李江海还道陈升冷血,既然有能力为什么不去帮帮赵德凡查清真相为女儿复仇呢。
其实不是陈升冷血,只是李江海少想了一层。陈升与赵德凡无亲无故的,就连自身的危险还未排除掉,怎么还有心思去顾得上旁人。
“你有没有把周立群的死讯送去给中阳宗?”陈升突然问道。
赵德阳轻轻地砸了下桌子,喜道:“原来陈兄不是不愿帮我,而是还有人未到场。”
陈升笑了笑:“你一个人的力量或许太轻,但是加上中阳宗可就不轻了。中阳宗的势力与七七宗在伯仲之间,同等级只见的对话不久简单许多了?”
赵德阳二话不说,从袖中取出了一柄三寸长短的符剑,然后在符剑内注入一道神念。在赵德阳的控制下,符剑“嗖”地疾射而出,朝着中阳宗去了。
13陈升的计策()
周路通是中阳宗的宗主,年逾百岁,但模样看起来不过是个精神抖擞的中年人,因为他已经到了元婴的境界。
朝阳刚出,露珠还未干透,正是一天的清晨,周路通坐在校场旁的椅子上监督众弟子做早课。
忽然间,一个小黑点自天空飞了下来了,周路通一招手,那东西便在他的掌心停了下了,原来是一柄专门用来传信用的飞剑。
这一大早的是谁有信要送给自己?周路通摇摇头,将念头探进了符剑内。
“什么!”周路通在读完符剑内的消息后惊呼了出来。
弟子们从未见过宗主如此失态,竟都停了下来。
一名弟子上前问道“宗主,发生了什么事?”
周路通强忍住心中的酸楚,只说了句:“我出去趟,你们好生练习,可别怠慢了。”周路通驾起遁光,眨眼间消失众人的视野里。
此时已到了早上,赵德凡让伙房准备了些早点让几人吃,他自己自是无心吃的,倒是陈升与温东阳吃的津津有味。
李江海在书中看到过不少人死去的故事,但那毕竟是故事,这次见着了真正的尸体,他有些难过。他为赵德凡难过,为死去的赵妍儿难过,为死去的周立群感到惋惜。活生生的两条性命就这么死去了,凄惨的尸体在大厅里面躺了一宿,直到天亮才被抬出去。
李江海当时就在想,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会对这两人下此毒手呢,难道一己私欲就能将认得性命抛之脑后吗?如果换做是他,他是怎么下不去这个手的。
早餐很丰盛,雪白的馒头、金黄诱人的南瓜粥,还有几盘说不上来是什么的精致点心。它们散发出的味道可以令人食欲大开,但是李江海只吃了一碗粥便再也吃不下去了,不是因为味道不好,是因为他的心中有不满。
对于下毒手的人不满,他第一次起杀心是对陈升,就是那次尸魔死后他的十二周天镇神幡被众人看见的时候,但是他没有下的去手,明明剑已经握在了手里,他也的的确确地感受到了那种可以在挥手剑就能掌控别人性命的“快感”,但是他觉得,如果这种事情去杀人话,那也太没有原则了。
这是他第二次有了杀心,他想要找出那些杀害了周立群与赵妍儿的人,哪怕亲手杀了他们也再所不惜,他忽然间发现自己变了,变得陌生了,不再是曾经的那个无忧无虑的少年,他有了欲望,不管是什么样的欲望,不过都仅仅是个开始,他很明白这个道理。
几人吃完早点,赵德凡又名人奉茶,他们除了入厕之外都在大厅坐着,他们在等人,等周立群的父亲周路通宗主的到来。
茶过三巡,一道极快的遁光出现在视野里,再一看便已经稳稳地落在大厅外的空地上。
周路通来了,火急火燎的,他几乎是用跑的冲进了大厅。
几人起身,赵德凡迎了上去,满脸的愧疚,竟然拜了下去。
周路通伸出手拦住作拜的赵德凡,苦笑里带着悲伤道:“赵兄,这是为何?”
赵德凡低下头:“是我没有照料好立群。”
周路通叹道:“唉!怎能怪你,妍儿……妍儿她也……唉!带我去见见他们吧。”
赵德凡带领众人来到一间厢房,周立群与赵妍儿的尸首就停放在这里。周路通的手在颤抖,仍是伸出去揭开了白布的一角,是赵妍儿。他看了几眼,流下眼泪,走到另一具尸首旁再次揭开白布,自己儿子苍白发紫的脸露了出来。
饶是周路通身跻元婴,在见到此情此景也不禁老泪纵横,白发人送黑发人是世间最残酷的事情,换了谁又能受得了这般打击。赵德凡见周路通流泪,偷偷地摸了一把眼眶,也是湿润的,两个人相互倚抱着,无声的哭泣。
谁的心又不是肉做的,李江海也跟着哭了起来,想起自己父亲当年病死床榻的场景。
周路通见完了儿子的最后一面,便对赵德凡说:“下葬吧。”
赵德凡点点头,不舍道:“是该下葬了。”当即让管家差人去办,随后几人又回到了大厅。
陈升依然坐在首座,赵德凡让了主座给周路通,自己则坐在李江海的旁边,这一来,周路通不禁也对陈升的身份感到惊讶起来,究竟是什么身份,能让赵德凡如此礼待。
周路通问道:“凶手可有眉目了?”
赵德凡答道:“有是有,可却不好查。”
周路通皱眉道:“什么样的人,不好查?”
赵德凡轻叹一声:“立群与妍儿在死之前中了软筋粉的毒,所以未能有反抗,否则凭这几位道友在,是怎么也不能让这事发生的。”
赵德凡将此事前前后后都与周路通详细的说了一遍,并且陈升等人说得与连夜审问酒楼内小二掌柜的说得差不多,他们的嫌疑便洗脱了。目前最要紧的是如何去查这软筋粉。赵德凡势单力薄,光凭一人肯定是不能办成的,七七宗家大业大,定不会给他面子,就算加上中阳宗,七七宗也不一定买账。
周路通深知七七宗护短,明着又斗就算斗的过也会两败俱伤,若因为此事再伤及了无辜人的性命也是不妥的,难道要请洲修行者联盟协会出面?
可这一片的洲修行者联盟协会里,大多都是七七宗的人他们出面又能讨得了好处?
周路通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但这个仇肯定是要报的,不管凶手是谁,都要查清楚,自古以来杀人偿命,可不是一句空话。
坐在一旁的陈升忽然道:“周前辈,我倒是有个计策,就是不知道你们愿意不愿意。”
周路通不知道陈升的来历,但是他看人的眼光很准,似陈升这般的人物,不可能是小门小派能够培养的出的,既然赵德凡对他都这么礼待,那听听他的意见也未尝不可。
“请说。”周路通点点头。
陈升指着李江海:“周前辈,您觉得此子怎样?”
经陈升这么一提,周路通看向李江海,这个少年资质不错,但年纪有些大,他不知道陈升是何意。
陈升解释道:“我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这个少年是我清幽派看重的人,但是我派收弟子素来严格,尽管我与他有些渊源,但需要的考验也还是要的。”
周路通不禁对陈升高看了一眼,原来是清幽派的人,果然不同凡响,尽是些人中龙凤。
陈升接着道:“我这一路上便是有意要历练他,但是现下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清幽派作为沧洲之首,定不能不管,但又不能过分的插手,您觉得可有道理?”
周路通道:“却是,若不拿出证据,就算是贵派强行干预了,也会落人话柄,我们想要的也不是这样的结果。”
14李江海的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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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陈升说出这句的时候,李江海就大概猜出了陈升的意图。陈升所指的考验应该就是替他们查出凶手的事情了,可是连金丹修为的修行者都做不到的事情,凭他一个文弱少年又能做的到了?
李江海在心里嘀咕,并没有说出来,他知道陈升决定是事情是改变不了的。
陈升看着李江海,笑道:“江海,凭你这般聪明,你应该是想到我要你做什么了吧。”
李江海苦笑道:“我不仅知道你要我去做什么,而且还知道我必须这样做,不然你不会给我好果子吃。”
温东阳许久未说话,他不知道说什么,一个是果城的城主,金丹期的高人,一个是中阳宗的宗主,元婴期的高人,还有一个也是金丹期的,况且又是沧洲第一大派清幽派的高人陈升,以他温东阳的修为与地位,是完全插不上话的,但是事情关系到了李江海,他觉得这件事情交给李江海去办有点为难了。
温东阳笑道:“陈兄,你看江海不过是普通人,叫他去查,他能查出个什么。”
赵德凡与周路通也颇为赞同温东阳的话,附和道:“温兄说得不无道理,我看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