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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修尘睡了,先别叫醒他,等他明天醒来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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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修尘晚上睡得并不好,凌晨两点的时候,他又因为头痛醒了过来。
每痛一次,他对温然的记忆,似乎就少一点,那头痛,好像不是病痛,而是病毒吞噬
记忆,双方发生的战争。
清晨,墨修尘下楼时,看见坐在沙发里的顾恺,俊脸上顿时浮现出惊讶的神情。
顾恺从报纸里抬头,朝墨修尘看去,见他一脸惊讶,他轻勾唇角,笑出声来:“修尘,你不用这么吃惊吧,弄得我像外星人似的。”
“在修尘眼里,你比外星人还外星人,大清早的出现在这里,要是我,还会以为自己眼花呢。”
洛昊锋从厨房里出来,不吃刚才偷吃了什么,俊美的脸上笑容迷人,说了一句,又转身进了厨房。
覃牧坐在顾恺对面的沙发里,对墨修尘招了招手,温和地解释:“修尘,阿恺是昨天半夜到的。你睡着了,我和阿锋就没吵醒你。”
墨修尘没说话,只是看着顾恺,以眼神询问他,为什么会一大清早出现在覃家客厅里。
顾恺耸肩,不说话,伸手拿起茶几上的水果盘,墨修尘的目光被他吸引看去,当触及到盘子里鲜红娇嫩的樱桃时,他眸光遽然幽深犀利,脚下迈开大步过去:“阿恺,这樱桃,哪里来的?”
“修尘,你真无趣,假装不知道又不会显得你笨。”
顾恺睨他一眼,把一盘子樱桃递到他面前,墨修尘眸底一阵风云变幻,有什么情绪涌出来,又很快泯灭了去,不过片刻,却像是经历了火山爆发,天崩地裂一样的,心头早已是千转百回,酸楚难当。
顾恺那不算回答的话,证实了他心里的猜测。
这些樱桃,是然然带给他的!
他的情绪,总能在想起她时如浪潮汹涌,波涛翻腾。也只有她,才能让他有如此多的情绪转变。
覃牧把墨修尘的表情变化看在眼里,心里亦是说不出的酸涩复杂,他抿抿唇,语带调侃地说:“昨晚,阿恺上飞机前,去了一趟乡下,温然得知他要来a市,就亲自爬树去给你摘了这些樱桃,还吩咐,这些樱桃谁都不许吃,是给你一个人的。阿恺都嫉妒了,修尘,温然对你,可真是好。”
墨修尘嘴角弯起一抹温暖的弧度,眼前浮现出温然在月光下爬到树上给他摘樱桃,还一颗颗捡最大的摘,只要想想那画面,他便觉得心里满满地甜蜜和幸福。
“是啊,都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然然那丫头可真是偏心得很,不过,她说是不让我吃,是不让我在路上偷吃,现在你看着,我吃几颗,也没关系的。”
说完,顾恺伸手就抓起一把樱桃喂进嘴里,那吃相,真是与他那身优雅气质一点都不相符,反而带着几分孩子气,看得覃牧嘴角一阵抽搐。
墨修尘没有看顾恺,也没有看覃牧,而是专注地看着那盘樱桃,却在顾恺第二次伸手去抓樱桃时,他忽然出手,在顾恺的手离果盘不足五公分之距拿走了那盘樱桃,冷冷出声:“这是然然给我摘的,你尝尝味道就行了,还想吃完吗?”
第687章 687 不管什么时候()
覃牧看着墨修尘眸光冷冷盯着顾恺,极其宝贝盘中樱桃的样子忍俊不禁:
“修尘,你一个人吃得完吗?”
墨修尘眉峰轻蹙了下,眸光淡淡地扫过他,若无其事地说:“今天吃不完,明天再吃。”
这是他的然然亲手摘给他的樱桃,为数不多,说什么他一个人吃不完,其实,要吃的话,十分钟就吃完了。
但他舍不得一下子吃完,在他一天天地忘记温然的时候,他需要看着所有与也有关的事物,因此,他要把这些樱桃留着,一天吃一点,慢慢地吃。
如今想着,他伸手拿起一颗樱桃喂进嘴里,入口是令人心暖的甜,自唇齿间弥漫开来,一直漫延到心底。
“修尘,阿恺,阿牧,吃早餐了。”
洛昊锋刚才和墨修尘打了招呼便又退回厨房里去,这会儿从厨房里出来,对客厅里的三人喊。
为了让他们在这里住得习惯,随意些,自从覃牧带着墨修尘和洛昊锋回家后,覃母就跟着出差的覃父去了外地,要至少半月才回来。
没有长辈,他们四个人一边吃早餐,一边很随意地聊天。
“阿恺,你怎么会来了a市,你昨晚去找然然,怎么跟她说的?”
墨修尘没有什么胃口,很斯文地喝着粥,深邃的眸子探究地看着坐在他对面的顾恺。
顾恺淡淡一笑,云淡风轻地说:“等吃完早餐,我再慢慢告诉你。”
他这话,有着报复墨修尘不给他吃樱桃的嫌疑,墨修尘垂了垂眸,转头以眼神询问覃牧。
覃牧永远是最好的一个,他放下粥匙,拿起餐巾擦了擦嘴,才不紧不慢地解释:“修尘,昨晚顾叔叔给我打了电话,他们研制的药物已经过了第一个试验阶段,经过顾叔叔和约琴夫,以及布朗教授的商议,最后达成一致,跳过后面的临床试验,让你今天就跟阿恺一起去d国,接受治疗。”
闻立,墨修尘神色微微一变。
一旁的洛昊锋也附和地说:“修尘,我们都觉得,你的病不宜拖延,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太差,早一点接受治疗,就少受一天的罪,早一天回到温然身边,也让她少担心一天。”
说什么,都不如提到温然的名字来得有效果,洛昊锋还是很聪明的。
果然,提到温然两个字,墨修尘眸光瞬间变了几变,“昨晚,我们和廖东兴约好的,明天晚上碰面,他交出傅经义给我们。”
“顾叔叔说,那是他和傅经义之间的恩怨,他回来和他了结,让你安心地去d国接受治疗。”
覃牧打断他的话,语气,微微严肃。
目前来讲,没有什么比墨修尘的健康更重要,他还没开口,顾恺又补充一句:“我早上起来就订好了机票,修尘,吃过早餐,我们就去机场。我爸会在明天晚上之前赶回a市,剩下的事,你都不用管了。”
“那实验不是只过了最初的动物试验阶段吗?”
墨修尘并不赞同由顾岩去见傅经义。他知道廖东兴不可能轻易的和他们交易,指不定暗自设了什么陷阱,除此外,傅经义恨顾恺入骨,见到他,会做出什么事来,谁也不清楚。
他的身体自己知道,再拖过两天,也是死不了的。然而,顾恺并不给他时间:
“下一步的临床试验就是针对病人的,只不过直接用到了你身上,修尘,我知道你担心a市的情况,但你留在这里,不仅帮不上忙,还有可能连累阿锋和阿牧,倒不如你去d国早一天治疗,早一点康复。”
“嗯,我也赞同,修尘,你总不想让温然天天为你伤心落泪吧。”
覃牧幽幽吐口,墨修尘所有的坚持都在他那句话里烟消云散了去。他最见不得的,就是温然伤心落泪,如今,虽隔着千里之距看不见她的眼泪,却能感受到她的思念和难过。
“好,我去d国。阿牧,阿锋,你们一定要小心谨慎,我总觉得,事情不会那么顺利。”
覃牧神色严肃地点头:“放心吧,廖经义不敢拿自己身家性命来赌。他就是不相信,也不敢轻举妄动。”
他没告诉墨修尘,昨晚江流对他们说的那些话,不想让他因为担心而耽误病情。其实就像顾恺说的,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很差很差,不适合做任何事。
“修尘,然然说,她会在乡下的别墅里等着你去接她。所以,你早一点康复回去,她就少等待一天。”
昨晚,温然对顾恺说了许多。
顾恺和墨修尘打完电话,又给顾岩打了一个电话,然后订好机票,便直接去乡下找温然,告诉她,他要带墨修尘出国治疗。
他记得然然对他说:“哥,其实,修尘知道他不可能永远瞒住我,也知道,我前些天去d国看他的事,所以,你不用再在他面前隐瞒什么,你帮我告诉他,我会在这里住到他回来接我为止。”
“我不跟他去d国,是不想看见他受病痛折磨的样子,在我心里,修尘永远是那个英俊帅气,果断睿智的男人,我相信,他会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回来。不管什么时候,我都相信,他不会放弃我。”
前面,司机专注地开着车,后排,顾恺重复着温然昨晚的话。
墨修尘安静地听着,眉宇间一派淡雅清峻,面上神色温和平静,削薄的唇轻抿着一条坚毅的直线,唯有放在腿上捏紧成拳的手,泄露了他的心事。
那弯曲的指节,隐隐泛着一层青白之色,顾恺说昨晚温然让他转告的话一字不漏地说给他听,墨修尘心里真是千回百折,滋味万千。
他的然然是那么了解他,知道他不愿意她陪在身边,是怕有她陪着,他便失了那份决心,她不在身边,他因为牵挂,再痛再难忍受,都会咬牙隐忍,他承诺了回去接她,就一定会回去!
“修尘,如果这次的治疗效果好,一切顺利的话,你最多在d国半个月,我们就可以回来。”
顾恺沉默了片刻,又轻轻地补充一句。
第688章 688 在等我电话吗()
半个月,墨修尘在心里默念了一遍。
然然,等我半个月,半个月之后,我去找你,再也不分开。
他掏出手机,屏保就是温然的相片,笑颜如花,一双眸子灿若星辰地望着他,像是在说,修尘,我等着你。
他又想起那些两人缠绵缱绻的夜晚,她每每被他搂在怀里,压在身下欺负时,便会笑着求饶,娇柔地喊‘修尘,别闹’或是‘修尘,人家真的累了。’
“修尘,你休息一会儿吧,这时间段堵车,大概要二十分钟才能到机场。”
身旁,顾恺看着墨修尘专注地凝视着手机屏幕,心头一酸,温和地开口。
“我给廖东兴打个电话,告诉他,我有事先回g市,明天晚上阿牧和阿锋去和他交易,省得他耍花样。”
墨修尘正要拨打电话,顾恺却出声阻止:“修尘,别打。”
“为什么?”
墨修尘凝眉,不解地看着顾恺,他要让廖东兴知道,他若是敢耍花样,他立即让他身败名裂。
顾恺淡淡一笑,平静地说:“廖东兴和傅经义一直有联系,他一定知道你的身体状况,你要是告诉他,你离开了a市,他一定知道你是支持不住住院了。”
“我现在离开了,明天晚上,他一样会知道。”
墨修尘声音沉了一分。
“明天晚上他再知道,跟现在知道还是有区别的,我听说,江流也正好来了a市出差,听阿牧说,他和你长得真有几分相似,并且还刻意地摩仿过你,学你的气质,学你说话都有几分像。”
“阿恺,你难道也支持让江流替代我去见廖东兴和傅经义?”
墨修尘不赞同地看着顾恺。廖东兴又不傻,怎么会认不出江流不是他。
“如果面对面,廖东兴和傅经义肯定认识,但若是只看一个背影,或者距离远些,光线暗些,他们便分不清了,让江流替代你去,自然有代替你的用处。你也不必觉得欠了江流什么,这是他主动要求的,目的,是赎罪。”
墨修尘眸色微变,眉宇间浮现出一抹疑惑。
顾恺嘴角勾起一抹冷冽地弧度,声音有些凉薄:“昨晚我才知道,江流前些日子,利用玉婷打听到你和然然的消息,并告诉过程佳,玉婷刚好听见他和程佳通话,要和他分手,而他昨晚找到阿牧和阿锋,也坦白了这一点。”
墨修尘皱着眉,眸子微微眯了眯,眸底是一望无际的沉暗之色。
江流居然还和程佳有来往?
他想起洛昊锋那天说,程佳差点被一群人给欺负了,还被打得鼻青脸肿,要不是墨子轩刚好路过救了她,怕是已经毁了。
当时还觉得奇怪,温然为什么会关心程佳的事。
现在想来,怕是然然早就知道了沈玉婷和江流之间的事,那个程佳经历的那些,兴许,和江流脱不了干系。
“这件事,不能让江流参与。”
墨修尘眸底掠过一抹暗芒,声音沉冷。
“修尘,你是觉得江流不可靠吗?”
“不是可不可靠的问题,他做了对不起玉婷的事,想在这里弥补,这样对玉婷不公平,他要是真爱玉婷,就应该去求得玉婷的原谅,而不是做些与他无事的事。再说,他也帮不上忙。”
墨修尘知道,阿牧和阿锋想让江流替他,是因为他的身体不好,又坚持要自己去见傅经义,才有此想法的。
如今,他既然离开了,顾岩又要回来,那就不必再让江流代替他去了。
“那好,我给阿牧发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