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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电话突然响了,清灵的和炫铃打破房间里的安宁,云听雨把电话拿过来看了下就笑了。
“怎么不说话?”见云听雨半天不说话,莫离忍不住问道,“为什么每次打电话都是我先说话?”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你当十万个为什么呢。”云听雨把那个狗宝宝扯过来抱在怀里,“几点了,莫经理还不睡,别忘了你现在还是病人,难道医生护士不提醒你吗?”
“他们谁敢?”
“是是是,你莫大经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谁敢跟你说不。那些小姑娘对你放电,桃花满天飞都来不及了怎么舍得对你说不,对吧?”云听雨说,“小姑娘的心都是玻璃做的,你别那么狠心让人家芳心碎。”
莫离气结,“我知道你不吃醋,巴不得我离你越远越好,你不是说我是病人吗,有你这么气我的吗?你可是我女朋友。”
“女朋友,谁承认,我可不承认。”
“你不承认不要紧,我承认就好。”
接着两人陷入沉默,隔着电话听着那个人的呼吸,过了好久,云听雨说累了,想休息了,莫离答应着,只是在挂电话前,莫离突然说,“听雨,我想你。”
正文 二百六十七从天而降
这天拍完戏已经晚上十二点过,云听雨拖着疲惫的身体和云洲说说笑笑到了酒店。
姐弟俩推着旋转门走进酒店,与此同时,那边的电梯打开了,从里面走出来几个人,前面的人走出来后,接着走出一位金发碧眼气质儒雅的中年男人,走在他身侧的是位身材高挑,雍容华贵的中年女人,她手里拉着一个金发碧眼的小女孩,小女孩正望着她似乎在说些什么,看起来应该是一家人。
云听雨和云洲说着今天剧组发生的事情,听雨抱怨着,说还好离杀青不远了,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什么时候突然落跑。云洲则幸灾乐祸,说她是自作自受。
在还有十步远的地方,云洲突然停了下来,云听雨跟着一起停下来,茫然地看了下云洲,他紧紧皱着眉,偏着头看了她一眼。
云听雨困惑极了,随着云洲的视线看向往这边走过来的一家三口,随着他们越来越近,当看清那个女人时,瞬间,听雨皱了皱,目光突变,带着寒意和恨意,但很快又恢复平静。
“我先回房间了。”云听雨略微偏头看着云洲说了句,径直往电梯那边去,并不看过来的一家三口,和他们错身而过。
“听雨。”在云听雨目不斜视从身侧走过时,潘虹闭了下眼睛,转过去看着听雨的身影叫出她的名字。云听雨却像什么没听见般径直朝电梯那边去,眉头狠狠地拧在一起,眼里的寒气一层覆盖了一层。
“听雨,”潘虹松开芭比的手追上云听雨,站在她面前,“听雨,是我啊,我是妈妈。”
妈妈。
云听雨淡漠地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神色紧张的女人,咧着嘴笑着,像是听到天底下最荒唐的笑话,“这位女士,我想你认错认了吧?我不是你的女儿,我从小就没有妈妈,她在我四岁就死了。”
看到潘虹惊愕的看着自己,云听雨微微点了下头,“抱歉,你认错人了。”说完,看也不看她一眼,侧身从她身侧走过。
潘虹转身看着已经走进电梯里的云听雨,眼泪突然就滚落下来,她怎么能不哭呢,隐忍了十几年的眼泪在看到女儿看自己时眼神里的冷漠,嘲讽,疏离她再也无法继续忍着,只是她没料到在女儿心里早就没有她这个母亲的存在,她已经死了。
“哥哥”芭比惊喜地叫了一声,冲到云洲跟前抱着他的腿,望着他,碧色的眼睛像盛着一汪水。
云洲低头看了下芭比,然后扯开她,看着潘虹的身影冷冷地说道,“你们来这里做什么?为什么要来这里?”
潘虹擦了下眼睛,转过来,看到的是云洲眼睛里相同的冷漠,讽刺,还有恨意。她感觉自己心被两只手左右狠狠拉扯着,叫她难以自持。大卫看到红了眼睛张口结舌的妻子,上前一步搂着她肩膀,安慰地拍拍她。
“你妈妈想你和你姐姐,看了报道知道你们在这里就来了。”大卫看了下轻声抽泣的潘虹,“你妈妈一直在网上关注着你姐姐的新闻,很抱歉,我们没说一声就来了。云洲,希望能你能跟你姐姐说一说,让她给你妈妈一个解释的机会,你妈妈一直很想她,从来没忘记她。”
云洲冷笑,“这件事我帮不了你们,刚才你们也看到了,姐姐一点不想看到你们。你们回去吧,不要来打扰姐姐的生活。”
又看着母亲潘虹,她眼神里的愧疚一点不能减少云洲的恨意,他冷冷看着自己的母亲,声音没一丝感情,“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如果你真的爱姐姐,请你们马上离开,不要出现在姐姐面前,不要妄想补偿什么,要知道有些事发生了补偿也是不能弥补的。”
看着云洲漠然离开的身影,潘虹靠着大卫的肩膀,捂着脸无声痛苦,自己当年的决定竟然换来一双儿女的恨,自己真的错了吗?
云听雨走进房间反手把门关上,将包包往柜子上一扔,转身走进洗手间把灯按开,撑着洗漱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睛里的恨一点点增加,撑在洗漱台上的手渐渐移动着,手指向下死死扣住台沿。
既然她抛弃了她,既然前世到死她们都没再相见,为什么偏偏要她在她重生后出现在自己面前?因为自己改变的吗?她改变只是想找回弟弟,并不想见到她。她的出现一点不能减轻自己内心的恨,只能让恨越来越多。云听雨心里的恨就像一个面团,而潘虹的出现就像水,让这个面团遇水便急速膨胀,不断膨胀,无休无止,让她快要喘不过气来。
接下来的几天几乎每天都能看到潘虹出现在自己面前,或是在酒店大堂,或在回去的路上,或者在片场,这叫云听雨烦躁不堪,拍戏直接受了影响,本以为自己可以做到坦然自若,事情发生了才知道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
这天,一条三分钟的戏拍了十次都没过,云听雨第一次叫停,“对不起,我想去下洗手间,能不能暂停一下。”
高振文也察觉到这些天云听雨情绪不对,从椅子上站起来点点头,叫其他演员休息十分钟。云听雨皱眉快速看了下人群,在其他人迷惑的眼神中转身往洗手间那边去。
“姐,”云听雨刚从洗手间出来,等在外面的云洲立刻走过去,看着听雨有些失血的脸,“你没事吧?”
“没事。”云听雨摇摇头,“走吧,其他人还在等着我呢。”
云洲点点头,跟云听雨一块出去,不料却在门口碰到潘虹。听雨没有任何情绪,目不斜视从那里走过,却被潘虹拉住了手。
云听雨被迫站住脚,侧着身看着面前所谓的母亲,淡淡地开了口,“麻烦你放手。”
潘虹身体一怔,松了手,用乞求地眼神看着云听雨,“听雨,能不能给我点时间,我们谈谈?”
“我们?我和你认识吗?上次不是说了吗,你认错认了,请你不要一直出现在我面前。”云听雨说,“如果你是来找你女儿的,我想你找错地方了,这里没有你要找的女儿,我还有工作要做,抱歉。”说完径直离开。
出去后,云听雨下意识抬头看了下上方的太阳,发现阳光是那么的明媚,又是那样的刺眼,她眼泪都快流出来。低下头,听雨闭了闭眼睛,在其他人异样的眼神中走到高振文面前。
“高导,我今天还有几场戏?”
高振文看向旁边的副导演,他快速翻了下手里的本子,回答,“这场拍完还有两场。”
她难道没看剧本,怎么会连自己几场戏都不知道?高振文迷惑地看着云听雨,她的脸苍白的看不到一丝血色,像是病入膏肓的病人,眉头皱成一团,眼神冰冷。
“能不能给我一天时间休息一下?我现在实在没状态继续拍下去,这样拍下去的结果也是一次次NG,如果你担心自己的损失,今天的损失由我来承担,如果你不答应,我不会擅自离开,可是戏拍成什么样我不能保证,你的损失也和我无关。”
高振文略微沉吟了一下,“好吧,你先去把衣服换下来,今天你就休息一天,明天上午九点正式开拍。”
“好的。谢谢。”说完,不理会其他演员惊诧的眼神走进化妆间。
××××××
谁也没说,云听雨从侧门出来,拦下一辆出租车钻进去,路上接到云洲的电话,她只说自己想一个人静一静叫他别打电话也别找她便挂了电话。
“小姐,你要去哪儿?”车子行驶了很久,司机这才通过后视镜看了下后面的云听雨问道。
我要去哪儿?云听雨问着自己,突然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酒店是不能回去的,可是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自己该去哪里呢?最后还是回了酒店。
一整天云听雨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就那么抱着自己蜷缩坐在床底下,没有任何人来打扰,没有任何电话打扰,然而她的心却不能平静,脑子里更是凌乱不堪,小时候的记忆反复在脑子里回荡,像一帧帧老旧的电影,破碎,残缺,却又清晰。
直到电话在一旁响了云听雨这才回神,电话上有几十个来电显示,全是莫离打来的。
“怎么了?”正要给莫离回复电话,电话突然响了,依然是莫离打来的,云听雨把电话放在耳朵上,有气无力地问道。
“你现在在哪里?”
莫离声音里的焦急担心云听雨不是听不出来,只是她心情糟糕透了,不想多说什么,“我在酒店,很累。什么事明天在说吧。”说完便挂了电话。
大概过了五分钟,外门的门铃突然响了,云听雨闭了下眼睛,还是撑着床沿站起来,可能是蜷缩太久腿有些麻木,她站起险些栽到下去。
以为是弟弟云洲不放心所以来看自己,当打开门看到站在外面头上还缠着纱布,右脚打着石膏,拄着拐杖的人时云听雨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正文 二百六十八折磨
云听雨皱眉看着站在门口的莫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你怎么会来这里?”他不是应该在医院待着的吗?
当然不放心你来看你了。当然,莫离不可能把这句话真的说出来,抬起手,右手食指按着她的眉心,心疼道,“才几天不见怎么就学会皱眉了?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帮你报仇去。”
云听雨白了莫离一眼,看了下他打着石膏的右腿,转身走进房间。莫离无奈地摇摇头跟着一起进来。
“你从哪里来的?”云听雨倒了杯水过来放在莫离面前的玻璃矮桌上,自己也坐了下来。
“北京。”莫离端着杯子喝了一口水,自以为很诚实的回答道。
却招来云听雨大大一记白眼,听雨心里很烦燥很想骂人,甚至想揍人,最后还是鼓着腮帮呼吸了一下,“我是问你从医院来的还是从你家来的?有没有人知道你来这里。”
“没人知道我来这,我悄悄从医院跑出来的。”莫离凑到云听雨跟前颇为神秘地说了一句,又靠着椅背,“你不知道待在医院多讨厌,每天都被那些护士看,我又答应你不跟她们生气,可我又实在难受,就悄悄溜出来了。其实我的伤已经好多差不多了,看到你我的伤已经全好了,你一走我就浑身不舒服哪都疼,没办法,你是我的灵丹妙药,我只好来这里找你,我想找点好起来。”
云听雨盯着莫离,眉头紧皱,瞳孔收缩,然后赫然站起来,反身走了两步,烦躁的捋了下头发,转过来,“我说你是不是忘记自己多大年龄了?今天就算了,明天一早给我回北京去。”
她现在已经被找上门来准备负荆请罪的母亲弄得焦头烂额,被其他的事弄得筋疲力尽,哪里还有心情跟他唧唧歪歪。
怎么觉得听雨现在的架势就像妈在教训自己不长进的儿子?莫离失笑,表情什么变化,然后迎着云听雨气呼呼的表情,耍起无赖,“我刚来你就赶我走,我不走了。放心,我不会打扰你工作也不会让你照顾我,更不会给你添任何的负担,就让我看着你,陪着你就好。”
云听雨只觉得心里有一团火熊熊燃烧着,越来越大,火苗已经窜沿到喉咙,就在听雨准备把这团伙对着莫离喷出来时,忽然想到什么,他是不是知道什么,或是察觉到什么所以特意来这里的?
就在云听雨迷惑时,莫离一手撑着桌面一手拄着拐杖站起来,一拐一拐地走到听雨跟前,温柔地把她搂在怀里,“别担心,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在你身边陪着你的。”
“你……”云听雨推开莫离,“你都知道了?”
莫离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