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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雪问道:“师父,因果之事皆在冥冥之中,弟子未历,也未悟,如何能明了?”长生大帝道:“正因你未悟,心中不明,为师才要你去细心领悟,若是你悟了,却也不需这许多波折了。“灵雪问道:“弟子当如何去悟?”长生大帝道:“你需以元神遁入轮回,待明悟了本心脱身出来因果自明。一切众生皆在不断轮回生生不息,个中业力极深,你本是仙人,不入轮回,为师本也不想如此,但你牵挂太深,应应了天数,为师也是无法,是福是祸,便要看你的造化了。”
灵雪默然,韵瑶却是惊得瞪大了眼睛,问道:“师父,真的非如此不可吗?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长生大帝无奈地叹了口气,默默点头。又命童子取来蒲团,放到一旁,对灵雪道:“你且盘膝坐下,待为师施法。”灵雪对长生大帝再拜三次,起身,走到蒲团之前便要坐下,韵瑶一把将她的手,握得紧紧的,一阵不舍,就好似生离死别一般,其实,这又何尝不是呢?“师姐……”韵瑶的眼眶有些微红,憋了半天,也只是说出了这短短的两个字,再想说什么,却也不知该说什么了。
短暂的沉默后,灵雪开口道:“韵瑶师妹,不必如此难过,我还会回来的,好了。”说罢,把手缓缓地抽出来,盘膝坐了下去,微闭双眸。长生大帝道:“韵瑶,你且站到一旁,莫扰了她的心神。”韵瑶随即退开。长生大帝又道:“灵雪,速速遁出元神来。”灵雪的元神随即自泥丸宫中跳了出来,乃是一个元婴,盘坐在灵雪肉身头顶之上。
长生大帝见此,手中掐个法诀,一道符箓飞出,定在了空中,长生大帝用手在空中画了一道符文,打入符箓之中,又用手一指,道一声:“急!”那符箓一下飞了出去,将灵雪的元神一下裹在其中,即刻没入虚空之中,消失不见。长生大帝口中诵道:“无量天尊!善哉!善哉!”随即又将袍袖一卷,将灵雪肉身连同蒲团一起收入了袖中,转身出了神霄玉府,韵瑶虽觉诧异,却也不敢多言,随之出去了。
长生大帝又命府中之人看好门户,便与韵瑶一同飘然下界,穿过九天雷云罡风,直往西牛贺洲灵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而来。须臾间便到了斜月三星洞前,守洞童子也不阻拦二人直入斜月三星洞中,见了须菩提,长生大帝施礼道:“须菩提道兄,有礼了。我那处耳目众多,怕会弄巧成拙,为测万全,特来搅扰道兄。”须菩提笑道:“道兄客气了。”长生大帝又命韵瑶见过须菩提,须菩提还礼。
须菩提将二人引至座前,道:“道兄且坐下再谈。”长生大帝忙道:“不敢坐,不敢坐,且先将诸事完备了,再作细谈不迟。”三人急到了潜心殿之中,长生大帝将袍袖一挥,灵雪的肉身便与悟空一同盘坐在那高台之上,皆是面容平静。长生大帝对韵瑶道:“你且在此为他二人的肉身护法,切莫打扰。”韵瑶自然遵从,长生大帝与须菩提随即出了潜心殿。这且按下不表。
却说幽冥地府轮回池之中两点光华在其中沉浮这,墨绿色的池水不断地来回流动着,冲刷着这两点光华,想要将之吞没,但那光华并不受影响,依旧是熠熠放光,缓缓的,一点彩光自池水之中亮起,起初光华微弱,细不可察,而后越来越亮,渐渐变大,最后化作一个大转盘,呈六色,分别代表六道轮回其中的一道。六色大转盘显现,顿时便有一股巨大的吸力生出,一下将那两点光华吸入其中,而后消失。这两点光华是什么?正是悟空与灵雪的元神。
轮回世界之中与现实之中并无多少分别,只不过一切都是虚幻的罢了,但是置身其中的魂魄真灵只会将之当成是现实,就如人在梦中却并不知道自己在梦中一样,只是梦会醒来,而在轮回世界之中却没那么容易出去,是以许多的真灵入了其中都迷失了自我。除非是有心算计之人将法身放入其中,便可不受影响,安然无恙。
悟空这一世乃是凡间当朝一名大将军的儿子,名叫孙盛,性格不驯,敢做敢当,又是心胸开阔,为人仗义。自小锦衣玉食,其父孙百全与城中一富商乃是莫逆之交,这富商有一女儿,名叫赵悦芸,其貌若天仙,倾国倾城,与孙盛自小相识,青梅竹马。只是好景不长,孙盛十七岁那年家道中落,父亲为官清廉正直,故而被朝中官员势力排挤,最终因遭人陷害,遭朝廷下令通缉。
家中仆人皆都逃得性命,各自散了,孙百全带着一家老小一路逃遁准备投靠他人。途中不堪逃亡苦难,自缢而死,后一众老小又被朝廷之人找到,将之团团围住,父亲家人皆被杀死,只是或许孙盛是命不该绝,城外华岩寺的方丈恰巧路过顺手将他救了下来。这华岩寺的方丈慧善法师多年研习佛法,悟得一些佛门神通,也就勉强有地仙的修为神通,将孙盛救下后,孙盛自是入了华岩寺之中,皈依我佛,法,慧觉法师。自此常伴青灯,持斋把素,研习佛法经意,不再留恋尘世。
欲知后事如何听下回分解。
第三十九章 轮回之中相逢时()
话说悟空与灵雪两人皆因因果牵连太深,心中不得通明透彻,有碍道心修为,不得已之下,须菩提与南极长生大帝只得各自施展**力,将他二人的元神送入轮回池之中,望他们能够在轮回之中看清因果,明悟本心。轮回池中六色大转盘显化出来,一瞬将两人的元神吸入其中,而后消失。轮回运转,生生不息,二人便了第一世轮回。
这一世,悟空的转世之身名为孙盛,乃是一个将军家出身,家族地位崇高。灵雪则是转世为富家千金,名曰赵悦芸,貌若天仙,倾国倾城。俩人自小相识,青梅竹马。但是孙家家道中落,被朝廷下令通缉追缴,四处逃亡,孙盛的母亲自缢而亡,其余家人父亲皆被朝廷所杀,唯有孙盛被华岩寺慧善法师救下,自此,孙盛皈依佛门,法,慧觉法师,常伴青灯,持斋把素,再不问红尘世事。
赵悦芸闻听父母说起此事,心中不由得大惊,她一介女流之辈如何知道孙家被朝廷通缉,如此大事,只道是父母亲道听途说,但是也不免心中疑惑,一番打听之下,才知道父母亲所言为真,不由得又是伤心又有几分不解。伤心的是,孙胜入了佛门,忘却红尘,也忘却了自己;不解的是,孙家被陷害,通通被冤杀,孙盛未死,却不思报仇,为家人洗雪沉冤,却入了佛门,常伴青灯?悦芸不明白。
这一日,吃过午饭,悦芸的父亲赵严义与母亲刘氏在正厅品着茗,闲聊些家常。悦芸自外面缓步走了进去,对二老施礼道:“父亲,母亲。”二人皆是微微一笑,刘氏笑道:“芸儿,坐下来吧,你爹老是在外忙生意上的事,我们一家人也很久没有聚在一起好好地聊一聊了,今日恰好你爹也在,我们便聚下来,好好聊一会吧。”悦芸一笑,随即坐下。与父母聊了一会,悦芸便切入正题。
就听悦芸开口道:“爹,娘,女儿想去华岩寺走一走,一来进香求佛祖保佑爹爹和娘长寿安康,祈祷我们赵家家大业大,二来,也是去见一个多年未见的故人,不知爹娘是否准许?”赵严义听闻笑道:“故人?是孙盛吧?哈哈哈哈!去吧。”悦芸听得父亲的笑声,顿时两腮泛起了桃红。其母刘氏笑道
:“你二人也是多年未见了,去见见也好,只是早些回来便罢了,去吧。”悦芸笑道:“谢爹娘!”
随即起身,出了正厅,因为华岩寺离赵家也不是太远,只是三十里远近,悦芸便教仆人丫鬟备了马,独自一人出城去了。不多时便行至城外一座寺院,香烟袅袅,钟声隐隐响动着,回旋着,诵佛之声在耳,寺院门里有几人来回出入,许多的香客跪在佛前许愿,显得香火鼎盛,此处正是华岩寺。
悦芸下了马,把缰绳套在一旁的树干处,缓步走入华岩寺之中,那些香客都不由得回头多看了她几眼,悦芸也意,只是买了香烛,到佛前拜了三拜,便将香烛放到香炉之中,又回到佛前虔诚拜下,双手合十,闭眼,口中似是在祈祷着什么,又自拜下。起身,又添了香油钱,方才对一旁的一年轻和尚问道:“小师父问你们这华岩寺中可有一个师父叫孙盛的?”
那和尚一脸的茫然,道:“女施主,我寺中并无此人。”
悦芸显得有些失望,她想了想,又补充道:“哦对了,他的法是慧觉法师,不知可有这位师父?”那和尚抬眼看了悦芸一眼,道:“阿弥陀佛!女施主,且随我来。”说罢,双手合十,转身缓步向着后面禅房走去,悦芸也随之跟上。
转过前堂佛陀金身法相,过了阁楼,早至后厢禅房门前,悦芸伸出手去,敲了敲那扇紧闭的木门,那时她心中想起了许多许多过往,往事如烟云一般,一幕幕浮现在眼前,悦芸的眼眶渐渐地红了,湿润了。她的手颤抖着,深深地吸了口气,她开口道:“慧觉法师,小女子赵悦芸求见。”声音有些颤抖。
禅房之中,慧觉法师盘坐在榻上,一身袈裟,双眼微闭着,手中持着一串檀木制成的念珠,随着口中轻声念动的佛经,一颗颗地缓缓拨动着,如此反复。旁边的一个小沙弥开口轻声问道:“师父,有人求见你,是否要开门相迎?”慧觉法师缓缓地睁开眼睛道:“我已决心不再沾红尘俗事,你且出去,开了禅门,言语打发那女施主出去便是了。”当下起身,转入幔帐之中,隐了身形。
那小沙弥转身到门前,开了禅门,双手合十,对悦芸施礼道:“女施主,今日我师出外还未回来,小僧前来为他打扫禅房,女施主请在寺中用过斋饭,回去,改日再来不迟。”悦芸也是心思玲珑之人,自然知道这小沙弥说的不是实话,当下开口道:“是吗?小师父,出家人不打诳语,你莫要犯了戒啊。”那小沙弥微微低下,口中诵道:“阿弥陀佛。”悦芸道:“既如此,那我明日再来。说罢,转身离了华岩寺去了。禅房中,在幔帐后的慧觉法师,双手合十,缓缓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果然,第二日悦芸又自前来,依旧是到佛前上香礼拜,磕头祈祷,而后转至后厢处求见慧觉法师。如此反复几日,但依旧无法如愿相见,只得默默地转身离开。慧觉法师心中也实是不忍。他自小与这赵悦芸相识,青梅竹马,感情极深。但是自己已经皈依了佛门,本来应该放下红尘俗世中的七情六欲,爱恨痴嗔,六根清净。佛门讲,放下即自在,但是,哪里能说放下就放下的,放下了就能够真正自在吗?还是平添更多的痛苦呢?
终于,到了第九日悦芸再来之时,她没有再去敲门,而是站在禅房门外,带着哭腔道:“孙盛,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两人已经几年不见,我来,只是能够见你一面……可是……为什么你连让我见你一面的机会都不肯给我……为什么……”说着,她已经控制不住,哭出声来。坐在禅房之中的慧觉法师听着那哭声,心中一酸,缓缓地道:“冤孽……善哉……善哉!”他睁开双眼,缓缓起身,走过去,把门打开了,双手合十,一步一步地走了出来。
“孙……盛。”悦芸缓步走了过去,说道,那声音显得有些无力,慧觉法师见这个女孩的俏脸上挂着泪珠,不由得感到一阵的内疚与心酸,他只得闭上了双眼,不敢看她,口中缓缓道:“善哉……善哉……女施主,贫僧法……慧觉……”悦芸的脸上现出了动人的笑意,道:“孙盛……你终于肯出来见我了……太好了……太好了……”说罢,伸出手去,就要与之相拥,慧觉法师慌忙躲开,道:“阿弥陀佛!女施主……贫僧乃是出家之人女施主自重。”
悦芸笑了,笑得有几分凄凉,又再一次落下泪来,道:“孙盛……你为何要出家?为什么?难道……你真的能将过去的一切全部忘却……包括我吗?”
慧觉法师道:“放下,即自在,世事一切接待如露亦如电,如梦幻泡影,一切自无中而来,又往无中而去,空即是不空,不空便是空。女施主,你又何必如此执着呢?只有放下了,才能得大自在。善哉!善哉!”悦芸泣道:“但是……我忘不了……”“善哉……善哉……”还未等她说完,慧觉便转身入了禅房,将门轻轻地关上。悦芸呆呆地站了许久,方才转身奔出了华岩寺……
悦芸走后,连续九日慧觉法师皆是心绪不宁,他不知道自己选择的修佛出家之路究竟是对是错,虚无缥缈的仙佛菩萨,是否真能抛开世事一切,斩断七情六欲,四大皆空,无喜无悲,若是如此,那菩萨又为何能够觉有情?如此佛门不空,那又何来遁入空门之说?或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