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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明园,以王允为首的众文臣瞅着眼前血腥残暴的一幕,全都吓的肝胆俱丧,有的脏腑翻腾不已,忍不住弯腰狂吐;有的腿肚子狂颤,抖如筛糠;有的更甚,直接翻了白眼,当场昏死过去。
一个个原本活波可爱的孩童,有的被丢进油锅,有的被当场开膛破肚,有的被残忍的大卸八块,温明园大殿,满屋血腥,恐怖的气氛,笼罩在众人头顶,所有人都不寒而栗。
“究竟是谁?在鼓动教唆这些娃娃,有胆做,难道就没胆站出来承认吗?哼,别让老夫查到,否则老夫绝不留情。”众文官的表情,董卓尽收眼底,虽然心里很快意,可董卓不得不厉声威吓一下,众口铄金,积毁销骨的道理董卓自然知晓,这群可恶的腐儒,只会玩弄嘴皮子,背后施诡计,个个暗藏歹心,当真该死。
“父亲,千里草出自谁人之手孩儿不知,但肯定是居心叵测的文士所为,杀这些明知道无辜的孩子,父亲心里就解恨吗?”忽然,随着一阵掷地有声的声音响起,董羿迈步走进了大殿。
“羿郎,你是一点记性也不长啊,还闲你父亲不够火大,杀鸡儆猴的道理,难道你不懂吗?”见董卓虎目一瞪,又要火山爆发,李儒赶忙起身走到董羿近前,低声劝道。
“杀鸡儆猴?敢问军师,鸡何罪之有?我觉得杀鸡儆猴,远不如杀猴儆猴来的干脆。”说着,董羿一把拽出了腰间的宝剑,不理会满座惊诧的目光,随手抓起一个文士,噗嗤…一剑直穿对方前心,“父亲,放了那些娃娃,可恶的是这群腐儒,是他们冥顽不灵,执意与父亲为敌,一句话,今后谁敢与父亲为敌,诛他九族,世家重利,我倒要看看有几人是钢筋铁骨连死都不怕。”
一旁的王允,吓的都不敢抬头,背后冷汗狂流,登时浸湿了衣襟,这董羿胆子也忒大了,当众就敢行凶,他杀的不是阿猫阿狗好不好,那可是实打实的朝中大员。
“杀鸡儆猴?鸡何罪之有?”李儒手捋须髯喃喃念道了一遍,竟嘴角噙笑无语反驳,反倒觉得有几分道理,抬头望向董卓,见董卓也一脸诧异,这个逆子,如此胆大妄为,自己只是吓唬一下这群腐儒,他倒好,直接玩真的。
站在门口的张绣贾诩,也惊讶不已,良久之后,张绣则狠狠的双拳击在一起,心中暗赞“理当如此,杀鸡远不如杀猴来的震慑。”
贾诩瞥了张绣一眼,心道:你得意个什么劲啊,那是朝廷重臣,不是萝卜青菜,是随随便便就能杀的吗?
连番刺激之下,在座的众文官都快吓傻了,虽然大厅里鸦雀无声,但是那急躁慌乱的心跳声,却清晰可闻,在他们眼里,董羿董卓这就是一对大小魔头,全都没有人性。
董卓摆了摆手,点头道“我儿说的有理,将那些捉来的孩童,全都放了吧,不过,羿郎你竟敢当众刺杀朝中大员,你心里有没有将天子王法放在眼里?有没有将为父放在眼里?不教训你一下,看来你是不知长进,来啊,给我轰了出去。”
出奇的这一次,董卓只是雷声大,雨点小,只是嘴上训了董羿几句,并没有严惩。
能救下那多么无辜的孩子,虽然没人会感恩,但董羿觉得心里很踏实,他不想跟董卓一样,连身上的血都是凉的。
ps:有人觉得董羿过于残暴,不该对世家文人挥动屠刀,有好的建议不妨提出,处在董羿的位置上,该当如何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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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刘备到来()
董卓杀人,全凭喜好,从不在乎对错,面对成百上千的无辜孩童,竟然也用如此惨无人道的手段来折磨,出手且毫不留情,董羿心中对董卓的恨意如星火一样,正在一点点积聚,董卓不希望董羿尽快掌权,毕竟董卓刚刚废立新君,在他看来,天下一切尽在掌握,可以让董羿多加磨练一下,再徐图上位,而董羿则亟不可待,因为董卓倒行逆施,逆天而行,得罪的不仅仅是世家望族,黎民百姓也是怨声载道,各路诸侯马上就会以此为借口出兵讨伐他,即便曹操逃不出洛阳,也会有人来带头的。 w w wnbsp;。 。 c o m
虽然吕布没有惊人的谋略,也没有过人的眼光,更没有容人的胸襟,但董卓对董羿态度的转变,终于还是引起了他的注意,宴会之上,董卓身边的亲随武将,都对董羿的表现暗自称赞,文官则吓的魂飞魄散,董羿当众杀人,仅仅被董卓口头训斥了几句,这让吕布心里格外警惕。
自己背负千古骂名亲手杀了丁原投了董卓,为的是什么?吕布自负武艺天下绝伦,昔日抵挡鲜卑,一杆方天画戟,从无敌手,塞外异族闻听飞将之名无不望风而逃。追随董卓之后,更是死心效命,区区一个温候的头衔,吕布并不满足,他更看重的是董卓后继无人,如今,却生了变数出来,吕布不得不加了小心,望着董羿背身离去的背影,吕布眼中飞快的划过一丝惊人的寒芒。
毕竟义子再亲,也是干的,董羿身上流的可是董家的血,他若得董卓器重,日后威胁的必将是吕布的地位。
这一幕,却被刚刚镇定了几分,勉强没有吓晕过去的王允扑捉到了。
不管引起别人如何猜忌,董羿已经等不及了,出了温明圆,三人随便寻了处酒家,董羿心中有火,借着喝酒以此发泄,贾诩则默不作声,倒更像个没事人一样,脸上云淡风轻,不喜不忧,似乎在外人看来,他更像个陌生的路人,张绣则话匣子不断,不时的大赞西凉兵卒的彪悍作风,将战场之事一一讲给董羿。
一边饮酒,董羿一边凝视着窗外,他做不到贾诩那样:任凭狂风席卷我自巍然不动,董卓的做法,一次次逾越他的底线,这是他不能容忍的,可董卓又是他的父亲,这才是他心里最为纠结悲苦的事情,吕布弑杀丁原,一生难以洗刷,这是汉末,且不论对错,天地君亲师,天纲地道,除了君王,父亲便是天,即便再十恶不赦,儿子若敢对父亲不敬,天理难容。
偷眼瞥了贾诩一眼,见他仍然处之泰然事不关己的模样,董羿懒得理他,既然贾诩愿意继续伪装,那就随他去吧,董羿也从不认为自己虎躯一震,能人就会八方来投,能不能让贾诩认可自己,怕是需要足够的耐心和机缘啊。
“酒家,你这是什么酒?难道是王母娘娘的琼浆玉酿不成?五千钱一坛,想钱想疯了吧?信不信你家三爷砸了你的招牌。”猛然远处角落里站起一个黑大汉,一声炸雷般的爆喝震的地动山摇,让人耳膜嗡嗡作响。
“三弟,不可无礼,洛阳重地,天子脚下,不许撒泼。”随即一声中气十足的厉喝声响起,声音虽然没有先前那人那么洪亮,但胜在气势慑人,宛如黑铁塔的魁梧巨汉不满的哼了声,气势顿时弱了下来,只是不满的噘着嘴抱怨道“哼,大哥,咱们连日赶路,连口饱饭都没能吃上,好不容易来到京城,你瞅瞅,身上盘缠已经所剩无几,这小小的酒家又如此欺人,真是让人火大。”
“这是怎么回事?”董羿有些不解,忙望向贾诩,贾诩指了指挂在墙壁上的几道酒家的招盘菜肴,轻轻叹了口气,却闭口不语。
董羿扭头仔细看向那些标记的价目,心中却惊惧不已,寻常的菜肴,一道菜,少说数百钱,多了更是成千甚至过万,酒水价目更高,至于那黑大汉所指的五千钱的清酒,不过是最寻常不过的家酿罢了。
略一思索,董羿便意识到了一个非常震撼的问题,物价暴涨,既然贾诩不说,那定然是董卓做的好事,贾诩只是不方便议论罢了。
问题的严重程度远远超出董羿的想象,自董卓霸占京师以来,掘皇陵,劫掠豪富,抢夺商贾,抄没世家,对钱财的搜刮,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更打起了五铢钱的主意,董卓大肆毁坏五铢钱,命人砸毁铜人、捣毁铜钟、毁掉铜马、将其所得重新铸造新的钱币,粗制滥造的新币,不但分量轻,也不易磨损,根本不利于流通,董卓却毫不在意,所有财富,全都疯狂涌入董卓的私囊,百姓则日益水深火热,据说一旦谷米动辄数万钱,物价已经暴涨到了令人瞠目结舌的地步。
“店家,今日吃酒的所有宾客,酒钱由我来付。”虽然心里几乎在滴血,董羿还是咬牙忍住了怒火,摊上这样的老爹,当真悲剧,董羿心中的苦涩可想而知。
“这,公子,这账目可不是小数目?”店家跑到三人近前,瞅着衣着简单的董羿,心中暗自狐疑,您能付得起吗?
“啪…”张绣一挺身站起来,甩手就赏了店家一个耳光,恶狠狠的瞪着店家,怒喝道“瞎了你的狗眼,知道这位是谁吗?董公麾下羿公子虎贲校尉安乐侯是也别说付你一顿酒钱,就是你这样的酒家,百家千家,少将军也买的起。”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知少将军尊驾到此,冒犯之处,还望少将军海涵。”店家吓的忙跪地磕头,连声求饶,董羿横了张绣一眼,没事扯自己身世做什么,这不,眼瞅着吃酒的客人呼啦一下,竟然跑了一半,免费的酒菜,人家也不吃,董卓凶名的威慑力,可见一斑。
“下去吧,记得待会找我结账。”淡淡的摆了摆手,将店家屏退,董羿继续自斟自饮,连番来的经历,已经让董羿的心智悄然改变了不少,即便走在街头被人背后唾骂,董羿也可以装作不在乎,心里却无时无刻不想狂吼一声:天哪,赐予我力量吧
“大哥,这人真不赖,竟然好心请咱们吃酒,来啊,伙计给三爷上十坛上好的陈酿,三爷今日要畅饮一翻,不醉不归。”
“住嘴三弟,快随我去参见少将军,莫非你忘了不成,是谁召咱们兄弟进京的?”刘备没想到竟然如此凑巧,刚进京随便吃个酒都能遇上董羿,虽然事先没见过董羿,刘备心里却是格外好奇,他至今还有些想不明白,董羿为何非要召他来京?
进京之后,连番见闻,让刘备吃惊非小,城中杀气弥空,到处都在通缉曹操,几乎一夜之间,曹操就成了家喻户晓的人物,只因他干的都是惊天动地的大事。接着便是董卓的诸多暴行劣迹,也让刘备恨的钢牙几乎咬碎,可身为帝冑之后,献帝就掌控在董卓手中,刘备还真不敢做什么,凭他三个光杆兄弟,也的确什么也做不了。
董卓几乎一手遮天,麾下又是兵精将勇,无人能撼其锋芒,这样以来,刘备更加费解了,自己兄弟三人,究竟有什么值得人家看重的地方。
见三个壮士冲自己这边走来,三人尽管有意收敛气势,可还是龙行虎步,气势如山,宛如三座大山横推过来,沉重有力的脚步声,格外清脆,尤其其中一人,怀里还不舍的抱着两个酒坛子,三人的到来,董羿三人的目光全都被吸引了过来。
身为武将,张绣单凭三人的气势,就瞧出三人不简单,贾诩原本暗淡无神的眼眸,扫过三人脸庞,忽然闪过一道亮光如流星划过虚空一样,一闪而逝,接着继续老僧入定,安静的饮酒吃菜,似乎周围一切,都与他无关。
三人的相貌,气势,神情,董羿只扫了一眼,便猜到了三人的身份,实在是这三兄弟长的太好辨认了,一个豹头环眼,燕颌虎须,眼如铜陵,眉似钢针,生的黑中透亮,亮中透黑,站在那里,十足的一座钢铁浇筑的黑铁塔。
一个面白如玉,两耳垂肩,虎体猿臂,双手过膝,二目有神,深邃如电,看似面带微笑,如一缕春风,可董羿却发现自己看不透此人,对方一双深邃透亮的眼睛里,不知包含了多少莫名的东西。
另一个,枣红脸,五绺长髯胸前飘洒,头戴鹦哥绿的杂锦,身穿鹦哥绿的长袍,手扶一口光闪夺目冷气逼人的青龙偃月刀,一张脸,高昂着,对董羿也只是微微斜了一眼,并没有正面对视,狂傲之气,丝毫不假掩饰。古人的衣服难道就这么好?穿这么久都不带换的,只能说跟刘备的草鞋一样,古人的做工,童叟无欺,质量杠杠滴
谁也没想到,不起眼的一家小酒馆,此时此刻,却聚集着日后鼎力中原的三方霸主,分别是董,刘,曹。
曹操怎会出现在此处?曹操一向胆大心细,再次找寻郎中想要给自己诊治的时候,却发现不但被人跟踪,就连刀伤药都带了毒,幸好曹操疑心特重,先把郎中家人弄伤验证了一下药效,才逃过一劫,城中郎中被监视,曹操只能四处躲藏,身上又有伤,混的着实凄惨,眼下已经混的快跟小乞丐一个德行了,听说这酒家有人掏钱请客,曹操便来了,进来之后,即便知道是董羿请客,曹操也笃定越是凶险的地方对自己越安全,他混在不显眼的人堆里,满身蓬松,一身恶臭,谁能理睬他?
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