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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招置之死地的绝地反击,五路诸侯,尽遭戏耍,小小年纪,倒是不俗。”闻听到董羿的谯县激战,郭嘉端起酒盏,痛饮了一番,心中着实赞赏。
“只不过,纵然逃离虎口,接下来,面对汹涌而至的狼群,你又当如何呢?”郭嘉对董羿欣赏的同时,嘴角又勾起了一抹戏谑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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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前往襄阳()
“甘将军?”瞅了一会,见甘宁始终低着头,董羿忍不住开口道。
“哗楞楞…”随着一阵清脆的锁链碰撞声响起,甘宁低垂的头缓缓抬起,看似身形狼狈,身上被打的皮开肉绽,可,目光落在甘宁的脸上,董羿顿时心生敬服。
甘宁刀削的脸上,嘴角噙着冷笑,有神的虎目,闪着精光,即便被打的浑身鲜血淋漓,那双分外闪亮的双睛仍然满是不屑,浑身上下傲气凌然,豪气不坠,就算是受伤的猛虎,依然不容小视,身处牢笼,虎威犹在。
“是你…你怎么会来到襄阳?”
见到董羿,甘宁微微吃了一惊,狐疑之余,脸上不经意间划过一丝森冷的恨意,谯县一战,对甘宁来说,非常耻辱,锦帆军被当做棋子,耍的团团转,纵然很多兄弟死在曹兵之手,可这都是董羿的诡计。
何况董羿的决堤毒计,甘宁若不是水中功夫了得,只怕也难以全身而退。
“谯县的事,我很抱歉,不过,也仅此而已,即便甘将军不幸死在那里,我也并不后悔,只因,我们各为其主,诸侯讨董,家父马上就要遭受盟军数十万雄兵围攻,身为人子,董羿没理由对各路诸侯心存慈悲,至于来襄阳,不过是看望一下老朋友。”
冲身后的狱卒一摆手,狱卒忙上前打开牢房,张绣陪着董羿迈步走进了囚牢,不用董羿吩咐,张绣便将食盒打开,一一将里面的东西拿出,不多时,地上便摆满了丰盛的酒菜,甘宁淡淡的瞥了一眼地上的酒菜,目光又疑惑的望向董羿,不屑的冷笑道“朋友?你对朋友可真仗义?难不成来看甘某笑话不成?”
“甘将军果然耿直,对我心中有怨气,理所应当,毕竟,你今日下场,是被我所害,可我不觉得你应该如此气量狭窄,若我是你的袍泽,如此对你,就算被你千刀万剐,我也绝无怨言,可,诸侯谋乱在即,我家军师不过是试探一下刘表,看他是否背地与诸侯达成一致,果不出所料,刘表虽贵为汉室宗亲,竟心怀不轨,你我各为其主,正所谓兵不厌诈,疆场对决,无所不用其极,我麾下只有数百兵卒,不用此毒计,如何虎口逃生,你不忍你的将士牺牲,难道,我就忍心让我的麾下赴死吗?”直视着甘宁,董羿冷声反驳道。
一旁的张绣,听完董羿一番话,顿时心中一股暖流涌动,少将军,果然是个有情有义之人。
“说的好,哈哈,可兴霸不服,凭我的本领,杀你易如反掌,可…这样的结果,哎…恕我难以服气。”八百健儿,一战死伤大半,甘宁心中的怨恨,绝不会因为董羿几句话就能轻松化解。
端起斟满水酒的酒碗,董羿起身递到甘宁面前,不在意的笑道“三日后你就要被当众处决,不服,又能如何?刘表无识人之能,似甘将军这般虎将,竟不被器重,临死还被当做替罪的弃子,委实可惜。”摇了摇头,长叹一声,董羿将酒碗用力的塞到甘宁嘴边,甘宁脸色一阵颓然,一咬牙,仰脖张嘴狠狠灌了一气。
“虽然你我眼下是敌非友,可我宁愿看到甘将军悲壮的死在沙场之上,毕竟男儿马革裹尸战死沙场,才是最好的归宿。”
直到董羿离去,这番话,仍然在甘宁耳边久久回荡,想起自己心中的一腔抱负,甘宁心中的不甘,更加狂热。
年轻之时,甘宁不仅狂放不羁,更经常恣意纵恶,杀人放火,劫掠四方,可谓坏事做尽,惹的百姓怨声载道,背后无不骂他“锦帆贼”。
随着经历的越多,甘宁终于彻底顿悟,痛定思痛,狠下决心,立下雄心壮志,苦练本领,遍览兵法,学了一身惊人本领,本想在乱世建一番功业,可,天不遂人愿,刘焉无能,刘表暗弱,连换两个君主,没人拿甘宁另眼相看,就这么死了,甘宁很不甘心,正如董羿所说,哪怕让自己战死在疆场,也死得其所。
良久之后,甘宁自嘲的苦笑一声“至少这次没有让兄弟们陪我遭殃,只能希望来生再与你们征战四方了。”
谯县幸存的三百锦帆兄弟,甘宁并没有带回军营,生怕连累他们,所有罪责,甘宁一力承担,没想到,刘表不分青红皂白,执意处死甘宁,这让甘宁不甘的同时,心里着实愤恨。
“主公,接下来咱们怎么做?”回到客栈,张绣几人围拢在一起,全都好奇的望向董羿,毕竟,一切决断,全都由董羿做主。
“救人,劫法场。”没有丝毫犹豫,董羿脱口而出。
“痛快,哈哈,刚刚闹完谯县,大不了咱们再把襄阳城给他掀个底朝天。”胡车儿天生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个性,当即拍手叫好。
“甘宁本领惊人,豪爽洒脱,这么死了,着实可惜。”张绣沉思一会,也点头赞成。
“不可,不可,就算要救人,主公,也不能硬来,如今我等麾下只有几百人,就算能救出甘宁,主公,以后怎么办?襄阳距离京师千里之遥,到时候面对各路诸侯四处截杀,我等很难脱身啊,这次绝不能蛮干,最好智取。”
不愧为谋士,不像张绣胡车儿那样,动不动就喊打喊杀,贾诩,沉着冷静,更善于谋而后动,以巧破敌。
“如何智取?”大家都把目光投向贾诩,谯县一战,贾诩的表现有目共睹,对贾诩的本领,没人敢有丝毫怀疑,甚至只要贾诩一献计,所有人本能的心底一阵狂颤,透体一阵冰冷,只因,贾诩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然是狠辣诡诈的毒计。
“干嘛都这么看着我?”见众人脸上既有期待,又带着几分不安的惧色,贾诩顿时一阵苦笑。
“主公,文和以为,远来是客,既然是刘表的地盘,我等理当先礼后兵,能不动干戈最好,不得已,再派人劫法场。”
………………
“报,大汉丞相少公子虎贲校尉董羿求见。”二日清晨,刚刚梳洗完毕的刘表,便被这道惊人的消息震的脸色大变。
“这董羿小儿,竟然来到了我的荆州,这该如何是好?”董羿虽然名声不显,官衔不高,背后代表的却是董卓,何况董羿刚刚在谯县来了一出精彩的好戏,害的几路诸侯兵马尽遭覆灭,董羿狠辣的恶名,堪称青出于蓝,丝毫不输董卓半分,刘表震惊良久,迟迟拿不定主意,心里既担心各路诸侯质问,又惧怕董卓雷霆之怒,真不知如何对待董羿。
杀了,董卓不会答应,不杀,诸侯定有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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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舌战群儒()
“来啊,马上将众文武召来议事,先让少将军在议事堂稍候,老夫随后就到。 ”沉思片刻,刘表只得先把董羿安顿到一旁,等文武拿定主意之后再做打算。
董羿的身份,让刘表格外重视,商议的结果,最后还是听从蔡夫人的意见,让众文武出面,一来试探一下董羿的来意,二来也想展示一下荆州刘表的底蕴。
当议事堂陆陆续续走进众多荆襄才俊之后,董羿心中惊诧不已,这刘表搞什么名堂,难不成要在自己面前大摆龙门阵不成。
蔡家蔡瑁、蔡忠、蔡和,水军副将张允,蒯家的杰出才俊,蒯良,蒯越,刘表的大公子刘琦,侄子刘虎、长沙太守苏代、华容县长贝羽、幕僚韩嵩,校尉娄圭……还有几位名传域内的当世大儒,黄家黄承彦、庞家庞德公、水镜先生司马徽…听完侍从的介绍,董羿嗤之以鼻,当即冷笑,黄承彦司马徽庞德公,一看就是刘表请来的座上宾客,而非他刘表的帐下幕僚,不过是想给自己来个下马威罢了,这样的当世大儒,他刘表,压根请不动。
目光扫过在座众人,董羿不得不对荆州的才俊敬服,荆州人才辈出,名仕云集,着实让人羡慕,刘表偌大年纪匹马走荆州,还真选了块风水宝地。
“少将军,此行来襄阳不知有何贵干?”见没人开口,娄圭率先打破尴尬,之前因为藏匿亡命之徒,娄圭被当做要犯通缉,好不容易流浪到了荆州,暂时投在了刘表麾下,虽有才略,至今未立一功,所以甫一开始,娄圭就想表现一下。
“诸侯谋乱在即,本将军此行,就是想问一下诸位,刘荆州这个汉室宗亲的头衔,还想不想要?”淡淡的扫了娄圭一眼,董羿声音虽低,语气却丝毫不善。
“少将军所言何意?我家州牧,贵为帝冑,乃汉鲁恭王之后,世人皆知,岂能任你一个乳臭未干的……你要作甚?”话没等说完,见董羿豁然起身,竟然弯腰抽出了腰间的长剑,娄圭顿时吃了一惊。
“哼,本将军此行奉家父之命铲除曹贼余孽,不料诸侯蠢蠢欲动,伺机谋乱,刘荆州八骏贤名,世间扬名,本以为身为宗亲,能顾全大局,不与贼人同流合污,却不料我家军师略施小技,只是试探一下,刘荆州就派兵直叩谯县,若不是董羿早有防备,只怕此刻早已人头落地,摆明了,刘荆州是要助纣为虐,与家父,与天子,拔刀相向,刀兵相向,如此一来,这宗亲头衔,还有何用?”冷眼逼视着娄圭,董羿不屑的讥笑道。
“呵呵…”一旁的蒯良打量了董羿两眼,突然冷笑了起来,“试探?少将军莫非拿吾等都当孩童戏耍不成?贾诩冒用袁绍笔迹,引我家主公派兵驰援,却正中你们的圈套,少将军当真狠辣,挥手间四路人马悉数化作汪洋中的浮尸。”话刚一脱口,蒯良顿时脸色大变,瞅着董羿别有意味的嘲笑,蒯良忙赶紧闭上了嘴巴,只觉得一张脸涨红的厉害,竟然上了董羿的当。
不管试探也好,毒计也罢,至少刘表出兵铁板钉钉。
“若刘荆州心存汉室,纵然笔迹冒充,也不会轻易出兵,既然出兵,便说明,刘荆州已经心存了反意,待我回京师禀明天子,我看这州牧重任,刘荆州偌大年纪,怕是难堪此任。”
“汉室,何人之汉室?”蒯越悠然端坐,两眼直勾勾的盯着董羿,目光犹如毒蛇,直透董羿内心,虽然对方年纪仅仅比自己大出几岁,可面对蒯越的逼视,董羿竟觉得仿佛身处万丈深渊之中,周身上下,冰冷的厉害。
“敢问异度兄,当今天下,是何人之汉室?何人之天下?”强压心头杂念,勉强镇定了下来,把玩着手中的长剑,董羿笑着反问道,皮球瞬间又踢回到了蒯越身前。
“董卓祸乱朝纲,独断专横,目无社稷,欺压群臣,残害无辜,恶行累累,又自封国相,挟天子号令四方,这汉室天下,我看早已改了姓,只怕姓董了吧。”年轻气盛的蔡和见董羿小小年纪,当众耍剑显威,着实没把众人放在眼里,顿时心中不服。
“说的好。”不料董羿听后,却拍手称赞,弄的蔡和一愣,“你还拍手叫好,我看你疯了不成?你们董家死期将至,你还幸灾乐祸,我看你脑子有问题吧。”
“汉室若姓董,敢问刘荆州,还是汉室宗亲吗?益州刘焉、扬州刘繇、幽州刘虞会答应吗?他们岂能坐以待毙,恐怕早就响应了诸侯盟军了吧。天子固然聪慧,可毕竟年幼,家父虽然独断了一点,也是为了大局着想,昔日废立新君,招致四海埋怨,如今真相大白于天下,何进兄妹篡改先帝遗诏,瞒天过海,愚弄了天下人,家父不过是顺应天意罢了,蔡和,你胆子不小,敢如此诋毁家父,很好…你很好…夜路不好走,奉劝你多加小心。”
“哼,满口胡言,任凭你牙尖嘴利,也休想瞒得过天下人,各路诸侯众志成城,一心铲除国贼,若你所说不假,董卓心存社稷,他们为何要高举义旗?”蔡和冷笑着反驳道。
黄承彦庞德公司马徽三人彼此对望一眼,皆是一阵摇头,无论是蔡和,还是娄圭,甚至蒯良,轻而易举就被董羿激出火气,底气不稳,气势不懂收敛,当着这么多人,只是徒增笑耳罢了。
“因为他们野心昭彰,瞒哄世人,置天下安定万民生死不顾,兴兵不过是个幌子罢了,且说渤海袁绍冀州韩馥,之前竟然唆使幽州刘虞称帝,敢问,这是何意?这样的诸侯,不过是心怀不轨的乱臣贼子罢了;曹操,更是罪大恶极,勾结何进兄妹篡改遗诏,行刺家父,假传圣上旨意发起矫诏,在谯县更是四处纵恶,劣迹昭彰…这样的例子我不想多说,义军?当真可笑,到时候天